掌風夾雜著雪花與殺意襲向海棠姑娘的背後,若是被此掌擊中,任憑她是玄階八層的修為也無力迴天了。


    然而畢竟是玄階後期的修士,哪怕是此時心中已經有了對白長平的恐懼感,但身體的本能還是帶動著海棠姑娘半側身子,偏過了白長平這一招凜冽的殺掌。


    “喝!自在清心,無欲無懼,心神固守……”


    海棠姑娘大喝一聲,口中念念有詞地訴頌著道家靜心定神的咒語《自在清心咒》,想要摒棄心中對於白長平的驚恐,同時讓自己能夠集中神識感知消失在風雪中的白長平。


    一掌不中,白長平立馬抽身後退,若是讓比自己高三層修為的敵人近身抓住,哪怕是有通天本事也無可奈何。


    “艮土,蔽日霸印!”


    白長平隱蔽在風雪中的身軀猛然下蹲,雙手一息之間結了六印,然後重重拍在腳下的擂台之上。


    轟隆隆!


    一陣地動天搖,海棠姑娘雙腳微微分開,站穩身形,她心中忽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她本能地抬頭望去,擂台上空的真氣波動讓她心中甚是不安。果然這一抬頭,隻見一方遮天蔽日的巨大石印在半空之中生成,然後唿嘯而下!


    “好磅礴的真氣!”林逸在看台之上沉聲一句。


    這艮土神通“蔽日霸印”他是聽說過的,應該是屬於瀚海洲的一種早已失傳的秘術,據說修煉到極致,施術者放出的石印能夠覆壓三百餘裏,真正意義上的遮天蔽日!


    雖說現在白長平這一方真氣形成的石印才將將有五、六丈方圓,遠遠沒有傳聞中那麽誇張,但能用出據說早已失傳的神通秘術,場下的白長平已經是給林逸不小的震撼了。


    麵對這沒有聽說過的艮土神通,海棠姑娘隻是慌亂了一瞬間便做出了應對。


    她後撤想要脫離這方石印的範圍,但在發現石印竟是尋著自己的身形追來之時,海棠姑娘一手結“北鬥”印,另一隻手猛然成劍指戳向天上的石印,大喝一聲:“坎水,銀河九天!”


    唿!


    一股比之白長平更加磅礴的真氣從海棠姑娘身上噴薄而出,在真氣出體的一瞬間,那淡藍色的真氣就是化成了一股股巨大的水浪湧向天空,好似瀑布倒懸一般壯觀!


    咚!


    海棠姑娘真氣化成的浪花與白長平真氣化成的石印在半空中交匯相撞,頓時水花石屑四濺。


    海棠姑娘終歸是有玄階八層的修為,哪怕是麵對相克自己的艮土屬性神通,她的殺招依然是占了上風。


    天空中的石印最終沒能承受住巨浪的拍打,宛如****中的一葉扁舟,被摧毀殆盡。


    一番鬥法,海棠姑娘不僅僅是摧毀了白長平的神通那麽簡單,而且對招之時她還在用簡化版的“鶴點水”探查周圍,發現了白長平的方位!


    在石印轟然破碎的瞬間,海棠姑娘嬌聲輕喝:


    “彩雲寒光劍,疾!”


    她劍指抵麵,然後橫揮而出,遠處插在地上的玄階寶劍便隨著她的指引橫斬向一處風雪之中!


    那處風雪之下有一雙淺淺的腳印。


    “震……”白長平立掌在胸前,真氣充盈全身,準備施展對策。


    然而就在他話音未出之時,識海中卻響起了一聲憤怒的驚唿。


    “小子,你瘋了嗎!”


    黑袍大吼,製止了白長平的舉動。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想使出幾種屬性的神通?人心隔肚皮,若是讓在座的這麽多門派知道你擁有能施展至少三種屬性神通的功法,到時候別說北寒神宗會不會護著你了,就算是沒人敢在北寒神宗的山門裏鬧事,你難道這輩子都不出這個山門了嗎?”


    白長平忽然一驚,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蓄勢待發的神通硬是被他給憋了迴去,讓他受了不小的內傷。


    “咳!”


    白長平輕咳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艮土,金蟬佛身!”


    他咬牙結印,立馬換了一種艮土屬性的保命神通以作應對。


    在海棠姑娘那一口飛劍斬至身前的瞬間,突然從白長平腳下的擂台上湧出一股一股好似有生命一般的泥土。


    這團泥土以迅雷不及俺耳之勢將白長平整個人都給包裹起來,變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佛像。


    當!


    飛劍斬在那佛像上發出一聲脆響,好似砍在什麽精金鐵壁上一樣。


    “嗬,作繭自縛罷了!納命來!”


    海棠姑娘殺心驟起,她抱著要為天下除害的念頭,以真氣加持自己的寶劍,重重劈出,自上而下將佛像劈成了兩半!


    “要出人命了!”


    “快喊停啊!”


    看台上人們驚唿,似乎不忍心看到那佛像倒塌後裏麵血肉模糊的慘狀。


    但官坤卻是好似沒聽到眾人的叫喊一般,依舊是耷拉著腦袋,一臉無聊地看著場上的戰鬥。


    他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想打個哈欠。


    但打不得,畢竟他可是北寒神宗的大師兄,是北寒神宗的門麵。


    門麵怎麽能打哈欠呢?


    擂台之上的佛像就像人們想象的一般轟然崩塌,但卻是沒有出現鮮血噴湧的慘狀。


    “好一手金蟬脫殼!”主台之上,朱鶴捋著自己的胡子笑著讚許道。白長平的這招保命神通“金蟬佛身”妙就妙在這“金蟬”二字上。


    尋常修行艮土神通的修士若是沒有師門前輩的指導,隻會覺得這“金蟬佛身”是作繭自縛的一種雞肋神通。


    雖然能保住自己片刻的安全,但將自己封印在堅固的佛像之中,無異於是等死嘛,真正的捉對廝殺之時,又有誰會做出這種斷了自己後路的事情?


    這也就是為什麽海棠姑娘見白長平施展這“金蟬佛身”後就殺心驟起的緣故了。


    一個將自己綁在案板上的羔羊,誰會不起殺心?


    但前麵也說了,那隻是對於不懂得這門神通奧妙所在的門外漢而言。


    真正的“金蟬佛身”是有後手的。


    因為金蟬二字,是金蟬脫殼的金蟬。


    海棠姑娘一看那破碎的佛身之中並無白長平的身影,心中立馬就涼了半截,她戰鬥的本能告訴她必須脫離目前所站的這一處地方。


    其實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做出了準備後退的舉動了,但還是沒能逃脫。


    一道一道藍色的細小紋路在海棠姑娘身上蔓延。


    她的腳下踩著一方藍色的符咒。


    符咒以那已經破碎的佛身為圓心散開,雖然隻有短短的半丈遠,但也足夠了。


    “到此為止。”官坤那懶散的聲音響起。


    他抬起頭看著海棠姑娘身上的藍色紋路一挑眉。


    “居然是沒見過的神通……”


    但“封天印”也僅僅是提起了他一瞬間的興趣,天下功法神通千千萬,總有自己沒聽說過的嘛,又何必糾結。


    想到這,官坤終於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懶洋洋地出聲詢問道:“下一場,誰來?”


    “等等!”


    擂台之上被定住身形的海棠姑娘出聲製止,她有些不滿地看著官坤說道:


    “誰說我輸了?我還能繼續!”


    官坤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連自己已經是蛛網之內的飛蛾都不清楚,還妄想著繼續捉對廝殺?


    有些可笑。


    “認輸,還是死?”


    就在海棠姑娘出聲抗議的時候,白長平那冷漠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一股熱浪吹進了她的耳朵。


    白長平的身影從風雪中現身,緊緊貼在她的背後,仿佛附骨之疽一般。


    這一聲低吟如同鬼神的低語一般讓海棠姑娘心徹底涼透了。


    她居然沒有發現白長平已經貼上了她的後背,而且一把匕首就抵在她的脖頸處!


    其是白長平並不打算真的殺了眼前這位姑娘,一是規則有約在先,不可殺人。二是這女子隻是愛憎分明的性格使然,將自己當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魔頭罷了,也並無取死之道。


    但以死亡威脅別人都快成了白長平的口頭禪了,一時間還真收不住聲。


    “我……我……認輸!”


    海棠姑娘一陣害怕,竟是都帶上了哭腔。


    “很好。”


    白長平讚許一聲,解開了封天印的束縛。


    海棠姑娘像丟了魂一樣收下那七品築基丹,她抬眼一臉怨憤地瞪了白長平一眼後便失魂落魄地迴了清月派席間了。


    而反觀白長平,則是高高興興接過官坤手裏的那小木盒子,一臉興奮。


    “白賺了一枚七品丹藥啊!這築基丹可比那什麽金剛丹珍貴多了,該死的南天幫一枚金剛丹都要五兩雪花銀,那這築基丹不得翻個番?”


    一想到自己手裏捧著的是至少五兩白花花的雪花銀,白長平整個人都快高興地飛升了。


    他連忙將木盒揣進懷裏,也顧不得什麽真氣不真氣了,一禦風迴了散修的看台上,將周圍幾張桌子上沒動過的水果美酒一陣拾掇,轉身就跑出了“北寒大廳”的大門,一溜煙沒影了。


    “不跑。不跑等你們迴過神來堵我?”


    白長平心中暗誹一句,看著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此時已經蠢蠢欲動的四方看台,有些好笑。但他腳下卻是跑得比趙構的金尾隼都快。


    “藍色的符咒,還有那貪財的樣子……莫不是真的是他?”陳心瑤心中一陣驚訝,剛剛白長平施展的封天印她在中洲大陸的東禦州城裏,和茫茫洲的西禦州城裏都是見過的,正是白長平所使用的詭異神通。


    再加上白長平拿到丹藥後那猥猥瑣瑣的樣子,還真有可能是那個路見不平拔腿就跑,為了十兩銀子而折腰的俊公子。


    真難以想象那等貪財猥瑣的身形,居然生了一張讓女子都嫉妒的絕世盛顏。


    “他……究竟還有多強?”陳心瑤喃喃自語。


    而在她的身邊,張理沁卻是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就差沒抱著吳卿心給她磕頭了。


    “海棠師姐!嗚嗚嗚,你居然為了我……為了我去拋頭露臉的……還讓人給欺負了……”


    張理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姑娘眼看就要啜泣得斷氣了。


    “嗚嗚嗚,師姐!”


    “好了好了,別哭了,不過是一枚丹藥罷了,而且師姐技不如人又不是你的錯,別哭了哈。”


    海棠姑娘拿出手帕,心疼地給自己的小師妹擦幹淨眼角的淚花,但不一會張理沁瓷器一般的小臉上,那雙精致的眼眸便又是泛起了水霧。


    海棠姑娘沒轍了,一轉頭幽怨地看著愣愣出神的陳心瑤抱怨:“大師姐!你來說兩句嘛!”


    “嗯?哦!理沁別哭了,卿心師妹拿迴丹藥可不是為了讓你哭鼻子的。”


    陳心瑤被海棠姑娘一聲話語驚醒,出聲安慰張理沁。


    在兩位師姐輪番轟炸之下,小姑娘這才止住哭聲,變成無雷的細雨了。


    這梨花帶雨的,哭的著實讓人心疼。


    而另一邊,白長平飛奔出北寒大廳後一步沒停,繞著整個北寒神宗的外門跑了好幾圈。


    什麽假山院落,什麽飛瀑靈鬆,什麽極光寶地,白長平都快是把自己給轉吐了,這才換了身衣服迴了“暗雪院”的住處。


    還真別說白長平謹慎,就在他剛出“北寒大廳”院門的時候,至少就有六道身影從各個宗門的席間竄出,跟上了他。


    但白長平什麽出身?


    隱蔽在中洲大陸的黑暗之中,十年未曾有一次失手的暗堂頂尖刺客。


    區區六個玄階前中期的尾巴又是怎麽能跟的上他的步伐?


    等到白長平進了“暗雪院”大門,最後一個探子也被他給甩在了一片滿是冰刺的樹林裏了。


    “好險好險!真氣差點就用光了!那最後一個狗日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那麽能跑!”白長平躲進自己的院落一陣破口大罵。


    而在那片樹林裏,一位身穿紅白道袍改製服飾的南天幫弟子也是衝著漆黑一片的冰刺樹林罵道:“哪來的兔崽子?跑這麽快趕著去投胎?!”


    “狗日的倒是跟我說說怎麽出去啊!”


    那人仰天長嘯,欲哭無淚。


    另一邊,白長平的院邸裏,他神識外放,確保沒有耳朵隔牆偷聽之後,這才放心地拿出那枚築基丹。


    “嘿嘿,小子,我跟你說啥來著?你要是當時用出別的屬性的神通,不多說,就再用一門,這可就不是六條‘尾巴’的問題了,你能不能踏出那道大門都另說嘞!”


    黑袍一臉賤笑地嘲諷著白長平,可算讓他給逮到機會了。


    這叫什麽?啊?這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聒噪!”白長平不滿地暗道一聲,這咋還邀起功來了呢?


    就不能學學人家黃袍淡泊名利嗎?


    真的是,思想落後,覺悟低下。


    白長平瘋狂的在心底裏數落著黑袍,但也不敢說出聲,因為他知道今天若不是黑袍阻止的及時,他還真有可能留在那擂台上身死道消了。


    “掌門,有了這築基丹你總該在修為上突破一下了吧?”


    然而就在白長平默默地誇讚黃袍的時候,黃袍那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迴蕩在白長平的識海之中,他的話語透露著些許的冰冷:


    “掌門你不會是打算將這枚來之不易的丹藥賣掉吧?不會的對吧?掌門才不是那種貪財的小人。”


    貪財二字說得黃袍咬牙切齒,語氣極重。


    “嗬嗬嗬,怎麽會呢,我是那種人嗎?”


    白長平頭冒冷汗,一陣心虛。


    看來自己把丹藥賣掉換錢的計劃還沒等醞釀成就胎死腹中了。


    “隻有三日的時效,這丹藥用在自己身上太浪費了啊,也沒什麽顯著效果的,不合適不合適……”


    白長平很是不甘心,無力地抗議著。


    “不合適?你居然說築基丹對《斬龍訣》不合適?哈哈哈哈哈哈!”


    黑袍在識海裏誇張的大笑,笑得他前仰後合。


    出人意料的是,黃袍這次居然沒有製止他。


    “唉。”


    黃袍重重歎了口氣,試探性的說道。


    “白落,若是你的禁製允許,我將教與掌門《斬龍訣》第二層的修煉法訣,你可有異議?”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白長平識海的深處,那裏有一片烏雲籠罩著什麽東西。


    黃袍等了良久,烏雲還是毫無反應。


    “那就是你默認了。”黃袍冷聲說道。


    “掌門,你可知你修行的功法《斬龍訣》是什麽水準的功法?”


    白長平潔白的識體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地階?”


    “當然不是。”黃袍搖了搖頭,地階的垃圾功法也配?


    “難道是天階?”


    白長平的識體張大嘴巴,一臉不可思議。


    “也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黃袍竟然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那是什麽?天階之上還有其他功法?”白長平深感詫異,這就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黃袍伸出一根手指。


    “是天下第一的功法。”


    “什麽?”白長平如遭雷擊,自己修行的居然是天下第一的功法?


    “哪怕是過了百年的空窗,但我依舊有信心,我補天閣的《斬龍訣》稱第二,誰敢言無敵、稱第一?”


    黃袍負手立在自己的金黃色光團裏,一股傲視群雄的雄偉氣魄立馬顯現,好似是君臨天下的帝王一樣,看得白長平熱血澎湃。


    “但掌門莫要驕傲自大,你目前而言隻是發揮出了這天下第一功法的第一層實力,就是那包羅萬象的屬性。但僅僅是這一層而言還差得遠,也就和地階上品功法有一戰之力。所以我現在教與你第二層,你過來。”


    白長平聞聲向前而去,緩步走入了黃袍的金色光團之中。


    黃袍目視白長平的潔白識體,眼神堅毅,他抬手一掌印在白長平識體的丹田處,嘴裏念念有詞。


    “補天有此道,斬龍最逍遙。我把長河鞠水,爾等莫再聒噪……”


    隨著黃袍的話語響起,白長平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等他迴過神來,眼前竟是出現了一株翠綠的樹苗。


    白長平驚訝的抬頭四顧,哪裏還有什麽識海和黃袍黑袍,隻剩下了漆黑的空間和一股一股五顏六色的真氣。


    自己的識體居然進到了丹田之中!


    這在整個修仙界都是聞所聞為的事情,畢竟識體隻能存在於識海是所有修士公認的事實!


    “我……怎麽會在這?”


    白長平起身,一臉茫然地走向自己那株“靈根”,不知所措。


    “掌門,這就是《斬龍訣》的第二道奧妙了,《斬龍訣》可以讓你一心二用,把識體強行送入丹田中,不管是掌門你在做什麽事情,你的識體都可以在丹田之中無休止地煉化真氣。”


    “這才是《斬龍訣》修行極快的秘訣所在。”


    白長平已經是吃驚不起來了,今日黃袍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自己居然可以在吃飯睡覺甚至是打架的時候都在修煉真氣?那豈不是修為突飛猛進,一步登天就在眼前了?


    白長平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等他穩下身形,自己的識體又迴到識海中了,黃袍一臉平靜地看著白長平說道:“現在掌門還打算將那七品築基丹賣掉麽?”


    “不賣了不賣了,傻子才賣呢!”白長平嘿嘿一笑,說道:“那事不宜遲,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我去試試這一心二用是什麽感覺去。”


    說罷白長平盤腿而坐,識體返迴了丹田之中了。


    等著白長平的識體徹底離開這一方識海,黑袍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又響起了。


    他輕蔑一笑:“才第二層就高興成這個樣子,等到斬龍訣的封印全都解開,那小兔崽子不得高興得昏過去?一點見識都沒有。”


    黃袍也不接黑袍的話茬,而是抬頭一臉凝重地看向識海深處那被烏雲遮蔽的地方。


    “白落……你到底有什麽東西不想讓我們知道?”


    黃袍喃喃自語。


    ……


    翌日清晨,當第一縷清晨照耀在白長平的院落裏時,他就睜開了眼睛。


    一晚上的分心修煉讓他感受頗為奇妙,就好像是在做夢修行一般,但那無比真實的感覺卻是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確實是在用識體煉化真氣。


    “真是玄妙啊!”


    白長平伸了個懶腰,準備開始洗漱了。


    但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白長平心中突然萌生出一股非常不妙的預感,仿佛是無形之中有什麽東西在悄然轉動一樣。


    他急忙推門而出,望向那嘈雜的人群。


    一道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白長平呆若木雞。


    趙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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