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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的怎麽樣了?”趙普剛一靠近眾多兵卒,那長得消瘦的猴五頓時翻了個跟鬥,倒立起來。


    “沒消息。”幾個兵卒也是無奈的搖頭。


    “不知道究竟是何等的高手所為,馮推官的手下橫死在青樓中,那刺客手忙腳亂竟然沒留下半點痕跡。實在是無從查起啊。”


    “啊?”趙普一愣,自己當時可真是沒做什麽準備,這慌亂之中當然是漏洞百出,哪裏像是這些兵卒說的那般周全。“你們……沒問過那些青樓的人?”


    仗著膽子問了一句,沒想到這些兵卒的臉色卻更差了,“沒用啊,誰都不知道,當日曾經攬客的姑娘,竟然都不在青樓中了,你說這事兒奇怪不奇怪?”


    王廣誌無奈歎道,“恐怕是馮推官所為。此次,恐怕那馮推官不過是找個由頭,來降了符司馬的權罷了,如果這隻是他自己的意思,還好……若是,若是汪掌書記的意思,那符司馬的官位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趙普心中卻是定了定,馮推官是絕對不會做這事兒的,不過這要真的是城北的韓老做的,那……這效率是不是也太高了點?


    幾個兵卒正紛紛議論著,猴五卻是眼前一亮,即便是在倒立的情況下,一雙眼珠子仍舊滴流滴流的轉悠著。


    “嘿嘿。”一聲幹笑,猴五拍著手上的土,露出了一副醜惡的嘴臉。


    “猴五,你怎麽起來了?趙大公子這還沒走呢。”幾個兵卒嘲笑道。


    那猴五卻是一樂,“哼,趙大公子不過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罷了,昔日符司馬還威風,自然什麽都好說,就是要我耍猴,我也依著他。現在?哼,我還是趁早投靠了馮推官去才好,省得到時候連碗湯餅都沒得吃!!”


    “猴五……你!!”王廣誌頓時氣得拿刀就要紮向猴五,幾個兵卒急忙攔住王廣誌。


    猴五卻是站在大門處,不痛不癢道,“我勸哥幾個也都各自尋了好處出去吧,樹倒胡猻散,我們不比他王兵頭年輕有為,吃口飯最重要。”


    說完猴五轉身就離開了這州衙大院,三五個兵卒一見王廣誌沒阻攔,也是小跑著追了那猴五去。


    王廣誌收斂脾氣,無奈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你們還有誰要走?”


    “我們願意誓死效忠符司馬!”眾多兵卒列隊高唿,聲音嘹亮而又磅礴。


    趙普站在一旁不由得一愣,伸手摸了摸懷中的小布包,這才稍顯安心。


    符司馬若是不在了,這常州城便是要完了!


    手掌越發緊握,看著眾多擁護符司馬的兵卒,趙普心中也是一陣寬慰。


    ……


    一晃三天時間過去,這天一大早,天空中就有些烏雲密布。


    趙普匆匆趕到州衙,沒想到這地界卻已經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一口棺材已經橫在州衙門口,想也知道,這是那被殺的探子的。恐怕此時馮推官已經在州衙裏了。


    “憑什麽?”


    遠遠就聽見一聲粗狂的叫喊,王廣誌站在人群中像是紅了眼一樣,提刀便要撲向馮推官。


    “這家夥竟然想跟我動手!來人,給我拿下!!”雖然臉上大有一副驚慌的神色,不過,馮推官仍舊是個極為老謀深算的家夥,往後一退,左右兩排兵卒便已經圍上前來,眾多刀劍紛紛指向王廣誌。


    趙普一愣,想不到那王廣誌也真是條漢子,竟然直接橫在眾人麵前道,“今天你們誰敢動符司馬,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刀劍一亮出來,這局勢便有些難以扭轉了。


    沒想到那馮推官看到這種架勢仍舊是沒有半點的畏懼,反而奸笑道,“小子,汪掌書記這官牒都已經下來了,哪裏還有你說話的份兒?是符大人失職,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你們這些屬下,我自然還都會照單全收的。”


    看著馮推官那股奸猾的樣子,王廣誌手中的刀劍都有些發顫,“符司馬不能被降職!!我們不答應,城中百姓也絕不會答應!!”


    王廣誌這一聲帶頭,周圍布衣百姓也開始紛紛朗聲道,“符司馬不應該被降職!”


    “就是符司馬有錯,上任的也不該是馮狗官!!”


    “馮狗官不配做司馬!!”


    民眾紛紛亂作一團,即便是困窘,這爛菜葉子和石頭也不少,紛紛的砸向了馮推官。


    “哎……你們,你們反了!!”


    馮推官閃躲不及,腦袋竟然被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生生的砸出來一個大包。


    周圍的兵卒紛紛用刀劍比劃著,這些百姓這才消停下來。


    州衙內裏,符司馬緩緩的搖著頭,“既然是汪掌書記的命令,老夫自然也沒什麽可說了的了。”


    不過時值中年,符司馬的臉龐竟然多填了一抹滄桑,這地方當差之難,竟然不在於要抵抗契丹人的外來壓力,而是輸在了上下打點。


    一雙老眼沒來由的黯淡了許多。


    “符司馬……”王廣誌上前扶住符司馬。


    那馮推官卻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轉身對著城中百姓昭告道,“我下屬的官員被人刺殺,符司馬身為常州司馬竟然找不出兇手。可憐我親信下屬今日在天之靈佑我常州,今有汪掌書記親筆信函,馮某人不才,接任司馬一職,定會秉公處理此時。至於……原先的符司馬嘛……哈哈,記得走城郊小徑的時候,一定要格外萬分小心啊!”


    說著,馮推官的眼中便是一亮,大有一副得意神色。


    符司馬聞言卻是一愣,手掌顫抖的指著馮推官,“是……你?”


    馮推官反笑,並不說話,那樣子看起來不置可否。


    當日,符司馬從汪掌書記那裏吃了閉門羹,迴來燒傷險些在城郊火海喪命,竟然都是因為馮推官這個家夥!!


    手掌狠狠一握,趙普此時隻恨自己沒有王廣誌那般強悍的力氣,恨不得雙手掐死了這家夥才好!!


    “不對。”稍稍壓下去怒氣,趙普忽然眼中一亮,“比起一雙拳頭,我……好像有更為厲害的東西!!”


    伸手探入懷中,急忙掏出一個破舊的布包,如果這東西不是韓老所給,趙普還真不會把這種玩意當成一根救命稻草。


    雙手快速將布包撕開,趙普取出一張黃麻紙條,上麵隻寫了四個大字,“開棺驗屍”!


    “開棺驗屍?”趙普頓時一愣,那探子是黎蓴親手殺得,難不成還能借屍還魂?


    稍稍咋舌,如果不是韓老之前神機妙算,趙普此時還真的很難相信這棺材之中還會有什麽蹊蹺。


    不過,眼下,即便是不相信韓老的話,也得試上一試!


    一旦符司馬出了城郊,此番恐怕必定是一場死劫!


    總歸是趙老爹的生死之交,對自己又有救命之恩,趙普豈是那種有恩不報的人?


    “試試吧!”


    “馮推官今日所說的所有條件,無非在於你下屬的一條人命而已!既然如此,城中百姓都得親眼看看這下屬官員到底是如何慘死的!”迅速鑽進人群中間,趙普對著不遠處的王廣誌朗聲喊道,“王兵頭,開棺驗屍!!”


    這一嗓子喊了出去,王廣誌先是有些遲疑,雖然趙普他老爹有些本事,趙普前些日子也因此耍了不少小聰明,不過,眼下這形勢……到底是折騰什麽啊?


    迴頭一看馮推官麵色陰晴不定,王廣誌頓時眼前一亮,雖然不知道趙普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看來這棺材之中的確有蹊蹺!


    王廣誌一個躍步直接繞到了棺材前麵。


    那馮推官卻是嚇得臉色慘白,朗聲嗬斥道,“且慢,這人死不能複生,你……你開他做什麽?”


    馮推官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手腳都是抖得極為厲害的,城中這麽多雙眼睛,都聚集在那棺材上,還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趙普卻笑道,“馮大人,這事情既然都已經涉及如此廣,還是讓我們看個真切才好吧?”


    趙普一人自然沒有什麽說服力,王廣誌帶頭跟著起哄,城中百姓本來就心係符司馬,自然也樂得起哄。


    還不等馮推官答應,王廣誌手起刀落,也不起開棺材板上麵的釘子,直接一刀劈下去。


    “轟……”一聲巨響。


    那棺材之中卻並沒有什麽屍體,反而是一堆零零散散的刀劍長矛等兵器從中散落出來。


    趙普頓時一皺眉頭,這算什麽事兒?屍體不在裏麵,難道是韓老的妙計不準了麽?


    還未等趙普反應,城中的百姓先是炸開了鍋。


    “兵器!!是兵器!”


    “這棺材是要送到城郊去……這馮推官是要把上好的兵器送到契丹人的手裏嘞!”


    “這等好鐵要是落在人身上,一定是一刀斃命。馮推官好狠的心啊!!”


    一時間眾說紛紜,原本聚集在此處的百姓還隻有百餘人,轉眼間便越聚越多,一時之間密不透風,似乎人嘴一顆釘都足以將馮推官戳的千瘡百孔!


    “馮推官……你……”符司馬也是神情一怔,而後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停著運棺材的幾輛板車。


    一個兵卒撕開麻袋,朗聲喊道,“符司馬,袋子裏是鹽!是鹽!”


    “好啊,私販鹽鐵運往契丹……”


    “殺了他!殺了他!”


    一時之間,城中人聲鼎沸。


    趙普之前還有所懷疑,這下可是完全相信了韓老的妙計。古代鹽鐵是何等的重要和難得。


    鹽鐵之私,其罪當誅!


    更何況,還是運往契丹的?


    城中百姓叫喊聲越發一致,“殺馮狗官!為民除害!”


    “還我常州,一片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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