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紫沫離開白屹後,直奔家裏。


    給景漢軒打去電話,卻被告知他在爺爺那裏。


    於是韓紫沫毫不猶豫的掉頭,往爺爺的家趕去。


    景漢軒跟爺爺完全不知道韓紫沫會趕過來的,今天爺爺叫景漢軒迴家,並不是為了吃飯的,而是關於公司最近遇到麻煩的事。


    當然,是爺爺查到了一些信息,想著有些東西該來的還是要來的,紙是包不住火的,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了景漢軒,好讓他有更好的應對計策。


    韓紫沫今天一天也夠累的,一下火急火燎的趕到白屹哪兒,一下有急急忙忙的往爺爺家趕去,難為了她。


    也是這樣的感覺,才像是一家人,團結的一家人。


    爺爺家裏。


    景漢軒跟爺爺正在書房裏談論著。


    爺爺的表情很沉重也很嚴肅。


    “漢軒,有件事我想我現在應該要告訴你了。”爺爺說道,語氣明顯的比平時要低沉很多。


    “爺爺,你這是怎麽了,有話你就說,怎麽感覺你今天很不對勁呀。”景漢軒還是看出來其中的貓膩。


    “這樣的,爺爺接下來給你說的事,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從小到大爺爺從來沒跟你透露過半點,這件事我們家裏出了老管家和我,沒其他人知道了。原本我打算就這樣一輩子都不再提起,可是,事到如今,這事主動找上門來了,不說也不行了。”


    爺爺做足了鋪墊,怕的是景漢軒會有承受不了的可能。


    “爺爺,到底什麽事,看你都很為難的感覺,很嚴重嗎?”景漢軒皺起眉頭,感覺不是特別的好。


    爺爺沒有急著說,而是定了定神,喝了一口書桌上的茶水,然後才慢慢道來。


    “事情還是發生在你三歲的時候,那時候你太小了,也是景家唯一的子嗣,原本你們一家三口很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可卻不料你那個不爭氣的爸爸出軌了,而且那個小三居然是公司的職員,你爸爸的秘書。”


    景漢軒聽到這,頓時感覺這消息的確太突然太勁爆,瞪大的眼睛看著爺爺,必須一字不落的聽自己父母的過去。


    爺爺一邊說著也不時的抬起頭瞟著自己孫子的表情,如果有半點不好的反應,他便會注意講述這段往事的節奏。


    他知道,突然給景漢軒說這些,肯定讓他一時半會消化不了,所以必須得掌握好了節奏。


    “你媽媽本來就是個賢妻良母的類型,怎麽能比得過外麵那些招蜂引蝶的女人,你爸爸也沒禁得住誘惑的前提下出軌了,於是你媽媽每天愁眉苦臉的,本來身子骨就單薄,再經曆這件事後,身體每況愈下,最終還是敵不過病魔的襲擊,早早的離開了你跟你爸爸。”


    景漢軒聽到媽媽去世的消息,眼眶裏已經充盈著了淚水。他是不知道該怪那個該死的小三呢,還是該埋怨自己的媽媽想不開,身體太差。


    不過怪誰還有什麽意義呢,人已經走了,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了,不能為故去的人而傷痛欲絕的麵對未來的每一天呀。


    景漢軒是這樣想的,還算是個男人,知道振作起來。


    “那我爸呢,爸是怎麽走的?”景漢軒緊接著就問爸爸的情況,他以前也問過爺爺,可是每當說起這個話題,爺爺不僅傷心而且還很急躁,不願意透露半點關於爸媽的消息。


    今天爺爺主動說出陳年往事,趕緊的追問出來。


    爺爺歎了口氣,然後才開口出聲,“你爸在你媽沒走多久,也因為一些事故就去世了,當時我那個心情,白發人送黑發人,說不出的多難受。”


    爺爺說到這的時候,不禁開始捶胸頓足,每每他一想到這事,心都還是會痛,盡管這麽些年過去了。


    “那我爸媽的去世跟我們現在的公司狀況有什麽聯係呀?”


    景漢軒雖然是知道了爸媽去世的真相,可是現在卻不是真正該傷心的時候,把公司經營好,收迴股份,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爺爺稍微收斂了下自己傷痛的心,一手摩挲著身旁的拐杖,然後慢慢道來,“我已經查過了,跟我們景氏作對的就是白曼,那個女人。”


    “小三?讓爸爸出軌的女人?”景漢軒疑問道,不過猜的*不離十。


    “對的,這個女人當初在你爸媽走後,硬要來到景家,說什麽也是我的媳婦,要擔當起照顧我和你的責任,她口口聲聲說對你爸是真心實意的。”


    爺爺頓了頓,但是分明看得出他那牙咬了咬。


    “當時也是我心軟,光顧著傷心去了,卻沒理會她多少,也就讓她近了咱們景家,可是誰知道,她近景家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要得到景氏,並對你不利。”


    “對我不利?怎麽個不利法?”景漢軒再次提起精神來,要聽聽到底那個小三都對景家做了什麽。


    “我沒料到她一個女人會有那麽大的野心,想吞下景氏,而且還想要謀害你。當時你才三歲多呀,那麽小一個孩子,她都能下得了手,可想而知,她的心有多毒。”


    爺爺說著說著又開始捶胸起來,看來今天真的是揭開了傷疤又撒上了鹽。


    “她想怎麽害我?”景漢軒想知道事情的細節。


    可是再看看爺爺難受的表情,景漢軒還是猶豫了,“爺爺,你別難過了,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如果說迴憶往事是你的痛,我寧願不要聽了,知道是那個叫白曼的女人在搞鬼,我們就可以專心的對付她了,要她償還對我們景家所做的一切。”


    景漢軒還是很心疼爺爺的,從小跟爺爺長大,不僅僅的爺爺那麽一個身份那麽簡單能說清楚的情緣,總之是比別人更多了份親情在裏麵。


    爺爺聽著景漢軒說著這席話,也是很欣慰了,想著這個孫子沒白養活,於是拉著景漢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小心翼翼的。


    “當初她是想把你丟了,或許她更想的是加害與你,可能是怕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所以才出了那麽低級的策謀,誰知卻被老管家看穿,偷偷的跟在她身後,於是才又把你帶了迴來。”


    景漢軒聽得挺緊張的,要知道自己那麽小,差點就被丟掉了,見不到最親最敬的爺爺了,就光想著都是件害怕的事。


    “她怎麽那麽心狠,對一個三歲的小孩也能做出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景漢軒語氣略帶氣憤,好在她沒得逞。


    “當我知道這事後,立即下了決定,毫不留情的將她趕出了景家,當初的心軟差點釀成大禍。萬萬沒想到的是,時至今日,她還興風作浪,居然挑釁起我們景家來。”


    爺爺一副不削的樣子,沒把白曼放在眼裏,“她還不夠資格跟我們鬥。”


    剛說到這裏,景漢軒還想說點什麽來著,卻聽到了韓紫沫的聲音。


    她急促的聲音是因為一邊跑著一邊喊著,毫無禮貌家教可言,直接破門而入,進了書房。


    “爺爺、漢軒,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了,對我們景家動歪腦筋的人就是白屹。”韓紫沫喘著氣,還是說出了白屹這個名字。


    “什麽?白屹?”景漢軒一聽這個名字,條件反射似的站起身來,“你又去見他了?”


    景漢軒原來是緊張韓紫沫私下會見白屹這事。


    “白屹是誰?”爺爺反而敏感的問道,好似有不好的預感。


    “你問漢軒,之前他們就有交過手。”韓紫沫指了指景漢軒,然後才到門口去找了傭人給她倒來一杯水。


    “哦,白屹啊,之前那個重要的項目不是失敗了嘛,其中就是他搞的鬼。”景漢軒說出白屹的出處。


    “紫沫,你給爺爺好好說說這個白屹。”爺爺的感覺是不錯的,聽著姓白,立馬就跟白曼聯係在一塊了。


    感覺反正不是什麽好事來了吧。


    韓紫沫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水,然後才緩過氣來,坐到景漢軒的一旁。


    “白屹他說我們景家對不起他和他母親,當初是我們景家趕出了他們娘倆,現在他們迴來就是要報仇的。”韓紫沫把這事情說得很是輕巧。


    因為她自己還有點不相信這事,光聽了白屹的說法,萬一是白屹騙自己的呢。


    可是爺爺跟景漢軒聽到這兒的時候,相互都看來一下,有種心照不宣的感覺。


    爺爺繼續又問道,“他可說了他的母親叫什麽?”


    “叫什麽?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說他是跟著母親姓的,當時被景家趕出家門的時候,在他母親的肚子裏已經有兩個月了,可是景家卻狠心的將他們母子二人趕了出去。”韓紫沫毫無心機的說道。


    然後還隨口問道,“爺爺,這是真的嗎?我可有點不信,爺爺這麽善良的人,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


    “紫沫,你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就不要亂說。”景漢軒沉著聲說道韓紫沫,要她少說兩句跟事情不沾邊的事。


    韓紫沫卻瞥了一眼景漢軒,不滿他的斥責,還對著他吐了吐舌頭。


    這會,爺爺已經陷入深思的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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