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忘不了你們兩個。”


    曹朝陽笑著摸了摸大黃的腦袋。


    重新看向藏馬熊的屍體,它身上好幾個洞都還在流著血。


    “可惜了,這個季節的大熊最瘦了。”


    曹朝陽從腰間拔出了宰牛刀。


    他對著藏馬熊的肚子,用力一劃,直接給它開膛破肚。


    血水、熊內髒,一股腦的淌了出來。


    旁邊,許行正坐著休息呢。


    瞧見流過來的血水,他連忙站起了身。


    “朝陽,你先收拾著,我去後邊叫大民他們過來。”


    “成,你去吧。”


    曹朝陽點了點頭。


    四下望了望,峽穀裏挺安靜。


    藏馬熊剛被他剖開,血腥味還沒傳遠,暫時不怕別的東西過來。


    手裏拿著宰牛刀,他又用力往下一劃。


    “嗷嗚~”


    “嗷嗚嗚嗚~”


    小藏狐瘸著腿,立馬湊上前,舔食著流出來的鮮血。


    旁邊,黃毛藏獒搖著尾巴,仰頭看著他。


    “好狗!好狗啊!”


    曹朝陽見狀挺滿意。


    黃毛藏獒真是被那老吳頭訓出來了,可惜最後還是便宜了他。


    拿著宰牛刀,他微微皺著眉頭,探進熊胸腔裏,割下了熊心。


    “大黃,給。”


    “嗷嗚~”


    黃毛藏獒很是興奮。


    它趴在幹草上,抱著熊心就啃食了起來。


    熊心裏留有很多血液,它吃的還有些血腥。


    “嗷嗚~”


    “嗷嗚嗚嗚~”


    旁邊,小藏狐頓時急了。


    它瘸著一條腿,連忙朝曹朝陽叫著。


    “放心,有你的。”


    曹朝陽拿著宰牛刀,又切下了熊肝,扔給小藏狐。


    讓兩個小家夥吃著,他又小心的切下來最重要的熊膽。


    這隻藏馬熊有個四五百斤重,冬眠前體重更是大得很,因此這熊膽不小。


    曹朝陽薅了些幹草,編了一截繩子,紮緊膽囊管。


    完事後他拎起瞧了瞧,隨即滿臉喜意。


    也不知道藏馬熊,是不是被大黃氣炸了,這枚熊膽又大又飽滿,比不了他上次打的那個金膽,也能算是一等貨了。


    等拿到北京賣了,少說也能換個一千多塊錢。


    在枯黃的野草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漬,他又往熊胸腔裏看了一眼。


    這隻藏馬熊應該剛冬眠醒來,胃都癟著,也沒瞧見有什麽東西。


    微微搖了搖頭,他拿著宰牛刀,割起了其餘的熊內髒。


    很快,許行領著朱琳等人,走了過來。


    瞧著地上碩大的藏馬熊屍體,眾人眼皮不禁跳了跳。


    “朝陽,你沒事吧?”


    朱琳快步上前,上下打量著曹朝陽。


    “我沒事,大黃有事,它被這藏馬熊拍到了,你快給它瞧瞧。”


    曹朝陽拉著朱琳,走到了還在啃食熊心的大黃前。


    它背上的口子,此時已經不怎麽冒血了。


    不過傷口太大,都能看見裏邊的肉。


    朱琳皺著眉頭,仔細查看了一番。


    “不行,大黃這傷口太長了,得用針線縫起來。”


    “嘶~”


    曹朝陽心中一寒。


    用針縫起來?這可沒麻藥,這得多疼啊?


    不過他也知道,朱琳說的有道理。


    抬頭看向幾人,他連忙問道:“你們誰有針線?”


    許行、大民幾人,連忙搖了搖頭。


    “朝陽同誌,咱們是來探查峽穀底的,誰會帶那玩意啊。”


    “也是。”


    曹朝陽撓了撓頭,隻能無奈道:“要不你們迴去一趟拿針線?正好這隻藏馬熊也得讓馬車拖迴去。”


    這隻藏馬熊瘦歸瘦,可身上也有肉,不能隨便扔了。


    看了鐵柱與大民一眼,他直接道:“鐵柱、大民,你倆一塊照顧著,迴去一趟吧,等這隻藏馬熊拖迴去了,咱們幾個人一塊分了。”


    “這……這怎麽好意思……”


    鐵柱與大民眼睛一亮,不過嘴裏還是說著謙讓的話。


    他倆一直待在後邊,連槍都沒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要肉。


    曹朝陽擺了擺手,繼續道:“都是一塊來的,這打到藏馬熊了,肯定有你們一份。”


    “那……那好吧,我們迴去一趟。”


    鐵柱、大民沒再拒絕。


    兩人拿著土銃,連忙迴頭牽著馬,走向峽穀外邊。


    曹朝陽望著兩人遠去,又對身旁的許行道:“老許,這隻藏馬熊是咱倆人打的,熊膽咱倆人分。”


    “朝陽,這隻藏馬熊是大黃與你打的,我就開了一槍,可沒幫別的忙,熊膽我可不要!”


    許行表情堅決的搖著頭。


    熊膽的價格,他心裏清楚。


    那麽貴的東西,他受之有愧,可不敢要。


    瞧了瞧地上藏馬熊的屍體,他開口道:“你分我些肉吧,熊膽你自己收著。”


    “那行吧,熊肉分給鐵柱、大民一些,剩下的你都拿著,我就不要了,就當大黃與二哈的夥食費了。”


    “成!”


    許行聽到這話,倒是沒再拒絕,點頭應了下來。


    鐵柱和大民還要很久才能迴來,曹朝陽幹脆拿著宰牛刀,分割起了熊肉。


    峽穀裏有一段路很窄,地上都是亂石,馬車不好進來。


    他將藏馬熊分割一下,往外搬的時候也容易。


    “這熊肉還挺嫩的,老許,你撕些幹草過來,咱烤些熊肉吃。”


    “好。”


    許行當即忙活了起來。


    旁邊,朱琳摸著大黃的腦袋,還挺心疼它。


    拿著手帕,她擦了擦黃毛藏獒背上的血。


    瞧見小藏狐一瘸一拐的,她又連忙看了看,小藏狐身上也受了些傷,倒是不算太嚴重。


    為了打藏馬熊,兩個小家夥可真是受了苦。


    讓朝陽割點嫩熊肉,她拿著讓二哈和大黃狗吃飽。


    忙了一會,見許行薅了一堆幹草,她便搬了些石頭,壘了一個烤肉用的石頭爐子。


    藏馬熊剛死,這熊肉正新鮮。


    三人聚在一塊,吃著沒有調料的烤熊肉。


    這隻剛冬眠完的熊,肉實在柴得很,還帶著股騷味。


    他們隨便吃了點填飽肚子,便沒有再動。


    曹朝陽拿出子彈,一枚一枚的裝進彈倉裏,隨即等起了隊裏的馬車。


    這麽大一隻熊屍體,他還擔心引來別的東西,也不敢離開,就隻能在這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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