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女知青朱琳,沒別的,就是互換了些東西,她可沒那麽好,不可能白送給我帽子。”


    當著兩人的麵,曹朝陽含糊的解釋了一下。


    對外人不在意成,可對賈雲秀他還是感覺有必要說一下的。


    “朝陽哥,俺信你。”


    賈雲秀臉上露出了笑容。


    旁邊,徐二流子見狀,立馬鬱悶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此刻也沒必要待了,趕緊走得了,反正也沒人在意自己。


    “徐二,你可別出去亂說,誰出去亂說,誰打一輩子光棍。”


    曹朝陽還有些不放心,連忙囑咐著徐二。


    這個碎嘴子,最愛傳八卦了,不多囑咐幾句不成。


    “曹朝陽,你……你也太不是人了!”


    “徐二,你別這樣說俺朝陽哥,俺朝陽哥對你多好啊?”


    賈雲秀迴頭,不滿的看著他。


    “你……你們……”


    徐二流子舉起手,有些發抖的指著他倆。


    這……這也太欺負人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幹正事要緊。”


    曹朝陽連忙打斷了兩人的話,“雲秀、徐二,你倆幫我把葡萄摘下來,放到搪瓷盆裏,好好清洗幹淨。”


    “那些破了的,都要挑出來,咱今晚就把葡萄酒釀上,下個月就能嚐到葡萄酒了。”


    曹朝陽說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個年代也沒別的事,就得在吃喝上下功夫。


    又跟兩人說了幾句,他轉身走到土坯房前,繼續刮起了大白。


    桶裏剩下的石灰不多了,他將正麵的牆刮完應該就能用完。


    ……


    “胖崽?胖崽?”


    院裏,賈雲秀坐在木桶前,一邊摘著葡萄,一邊朝屋裏叫著。


    旁邊,徐二流子嘟囔著隻有自己能聽的話,也在摘著葡萄。


    “吱吱~”


    “吱吱~”


    胖鼠兔猛的從黃瓜秧下的洞裏竄出,奔著賈雲秀就去了。


    在它洞口附近等候的三隻小黃團子,立馬緊跟了上去。


    “胖崽,來,吃葡萄。”


    賈雲秀笑著揉了揉胖鼠兔的腦袋,接著摘了一個熟透的紫葡萄,放到胖鼠兔身前。


    “吱吱!”


    胖鼠兔當即就興奮了。


    它一屁股坐下,雙爪抱著葡萄,咬了一大口。


    瞬間,酸澀的葡萄汁,讓胖鼠兔臉上皺作了一團,連兩個大圓耳朵,都縮了起來。


    “噗嗤,哈哈,胖崽,你咋成這樣了呀?”


    賈雲秀瞧著,樂不可支。


    “吱吱?”


    胖鼠兔緩了一會,接著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裏的葡萄。


    猶豫了一下,它湊近又舔了一口。


    唔……


    “砰!”


    雙爪一用力,懷裏的葡萄扔的遠遠的,它看了賈雲秀一眼,接著轉身怏怏的迴了洞裏。


    旁邊,三隻小黃團子來了興趣。


    它們可不嫌酸澀,圍著破了皮的葡萄,紛紛啄了起來。


    賈雲秀看著,都快笑死了。


    “朝陽哥,這野葡萄酸的連胖崽都嫌棄,你用這個釀酒能成嗎?”


    “放心,包成的。”


    曹朝陽拍了拍手上的土,接著後退了幾步,看向土坯牆。


    白色整潔的牆體,可比之前好看多了。


    “這白顏色挺好看,就是容易髒。”


    唔……


    反正以後要蓋磚瓦房,也無所謂了。


    曹朝陽刷幹淨泡石灰的桶,接著就去幫忙摘起了葡萄。


    這個年代也沒什麽農藥,將摘下的葡萄,用清水兩遍,晾幹就成。


    接下來的步驟就很重要了,要洗幹淨手,將葡萄全部擠碎,捏出汁來。


    “徐二,你甭幫忙了,先歇會吧。”


    曹朝陽有些嫌棄徐二流子的手不幹淨,招唿著賈雲秀來捏葡萄。


    兩人蹲在搪瓷盆子前,雙手插進盆裏,用力捏著,不放過一粒葡萄。


    這個過程還挺累人的,要是釀多了,還是腳踩方便。


    曹朝陽上輩子聽說過,好像西方傳統的釀酒莊,都是用人腳踩的,價格還不便宜呢。


    旁邊,徐二流子瞧著兩人手都快碰一起了,暗自撇了撇嘴。


    “朝陽,我去趟小河邊,你那個籠子還在河裏呢,我去把小魚捉了。”


    “成,你去吧。”


    曹朝陽點了點頭,也不在意。


    徐二走後,他和雲秀忙活了好一會,才把搪瓷盆裏的葡萄都捏碎了。


    半晌,他洗幹淨手,搬過來了一個空壇子。


    為了更好的消毒,他又去屋裏拿過還沒喝完的小半瓶高粱酒,往壇子裏倒了一點。


    搬起壇子轉了轉,倒掉裏邊的白酒,他便拿出了白糖。


    “雲秀,你去屋裏拿個搪瓷缸子出來,我給你放點白糖,你和點糖水喝。”


    “朝陽哥,俺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不用。”


    賈雲秀湊在他跟前,連忙擺著手。


    “真不用?”


    說著,曹朝陽便抓起一大把白糖,撒進了壇子底。


    對麵,賈雲秀看著心裏一痛。


    這可是白糖啊,她姐家都沒有多少的白糖,就被朝陽哥這麽隨意的扔進壇子裏了。


    “雲秀,你要是不要,我可全撒裏邊了。”


    “朝陽哥,那俺……那俺就喝一點吧。”


    賈雲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快去拿缸子去吧。”


    曹朝陽笑著搖了搖頭。


    這雲秀今年才剛十七,都還沒成年呢,還說自己不是孩子。


    “哎。”


    賈雲秀應了一聲,轉身跑進屋裏,拿出了搪瓷缸子。


    曹朝陽抓了一把白糖,撒進了她的搪瓷缸子裏。


    “朝陽哥,太多了,太多了。”


    “沒事,糖多了才甜呢。”


    曹朝陽擺手讓雲秀去屋裏倒熱水,他搬起整盆的葡萄果肉,小心倒進壇子裏。


    也是巧了,等他倒幹淨後,葡萄果肉剛剛到壇口。


    拿起剩下的白糖,他又全都撒了下去,接著伸進手攪了攪。


    這一大壇子葡萄酒,他估摸著得有小二十斤。


    等釀好之後,足夠他喝很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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