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麵紅光,月詠傻眼了,這是神馬情況?!是死機還是中毒?!


    隻聽身後響起一片嘩然聲,眾弟子都紛紛議論起來。饒是月詠臉皮再厚,此時也快撐不住了,茫然無措地左右張望,心中忐忑不安。


    難道玄影壁發現她是妖族,所以取消了她的參賽資格,直接紅牌罰出場?


    雖然也沒想過要取得什麽好成績,可這還沒開始就打包迴家,她絕不甘心,這種事也太丟臉了吧!而且,而且……她還想一直陪在無塵身邊走到最後呢……她知道他們之間有差距,可是隻要她努力,這差距就會慢慢縮小的不是嗎?隻要努力,她總有一天會成為配得上他的人的,所以這個時候她不能就這麽走了啊……


    可現在怎麽辦?


    對了!問掌門師伯,他肯定知道是怎麽迴事!


    月詠正要張口,忽然一個溫柔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人的議論聲,清晰地從高台上傳來:“小狐狸,你是何時結成內丹的?”


    居然是蓬萊掌門花夕顏!


    他臉上帶著微笑,如雪峰頂上的陽光,聖潔中又帶著幾分妖嬈。看得月詠一愣神,傻傻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清醒過來慌亂地答道:“我、我是三個月前才結成的內丹。”


    “原來如此。”花夕顏笑意更濃,眼睛彎成了一輪美麗的新月,“我想應該是因為你目前處於紅丹期,所以玄影壁才會發出紅光的,毋須驚慌,拿了你的玉簡下去吧。”


    他話音剛落,一塊青色玉簡就從玄影壁中飛出落到了月詠手中,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十三”。好吧,雖然數字不太吉利,不過總算證明她也有參賽資格了。感激地朝花夕顏鞠躬致謝後,月詠樂嗬嗬得把玉簡揣進懷裏,走迴到無塵和傾城旁邊。


    有了花夕顏的解釋,蜀山和蓬萊兩派弟子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道場上漸漸恢複了安靜。天玄子微微朝花夕顏點頭致謝,他雖然也清楚是怎麽迴事,但很明顯,花夕顏作為蓬萊的掌門,絕不會有偏袒昆侖弟子之嫌,所以花夕顏的解釋會比天玄子自己出來解釋更能讓眾人信服。


    “月詠,你可別聽那些人亂說。”傾城臉上帶著惱怒之色,看來也聽見了那些蜀山弟子的議論聲,隻是他看上去似乎比月詠還要生氣,漂亮的小臉都快皺成一團包子了。


    月詠本來還有些鬱悶,但看著傾城的樣子,知道他是在為自己不平,心中一下就釋然了。她怎麽能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話而讓真正關心自己的人擔心呢?用力捏了捏傾城的臉,月詠笑著說:“傾城,老是皺眉會長皺紋的哦,來,快給大爺我笑一個。”


    “月詠!”又把他當女孩子捉弄,傾城氣惱地瞪著她,紅紅的眼睛就像受了氣的小媳婦。


    月詠忍不住大笑起來,心中卻是暖暖的,有人關心,有人在乎的感覺真好reads();。


    無塵本來一直看著他們倆,這時也伸過手來輕輕揉著月詠的頭發,低聲說了句,“笑了就好。”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竹葉的清香味幽幽地傳來,讓人很安心。月詠一陣心神蕩漾,連忙反手抓下他的手,微微撅著嘴說:“師兄,都叫你不要老是揉人家頭發了,知道什麽叫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嗎?”


    “你哪來什麽發型?”無塵立馬又伸過一隻手繼續搞破壞。


    “師兄!”月詠抓狂,跳起來抓他的手。兩人打鬧的樣子,惹來無數人的側目。既有羨慕他們感情好的,也有露出鄙夷神色的,看吧,妖就是妖,一點規矩都不懂,在這種場合下也能和自己的師兄這麽親熱,真是有傷風化。


    站在蜀山弟子隊伍中的王遠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突然覺得一陣煩躁,難以壓製的殺意如潮水般從心底湧起,眼睛裏甚至閃過一抹暗紅。


    “師兄你怎麽了?不舒服嗎?”身旁的一個師弟奇怪地問道。


    王遠的臉色瞬間恢複如常,搖搖頭說:“沒事。”


    整個抽簽過程進行了一個下午,其中輪到妃暄的時候,玄影壁果然也發出了紫中帶銀的光芒。原來她已經快到銀丹期了,月詠不覺又有些灰心,果然現在的自己是比不了的。


    待所有要參加比試的人都抽完簽後,清鶴掌門正要命人將玄影壁推迴去,突然天際飛來兩道劍芒,落在了道場外。


    當來人走近,月詠頓時喜出望外,居然是師父九辨來了!他依舊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飄逸如九重天上的仙人。隻是他的身邊多出了一位全身上下都用黑布包著的男子,就連臉上都用黑布蒙著,隻露出兩隻銳利的眼睛,背後背著一柄長劍,看上去倒是簡潔利落。


    “無瀾師兄?”月詠正奇怪師父又從哪兒帶迴個怪人來,就聽旁邊的無涯略帶驚訝地說道。


    啥?這就是那個傳說中強得不得了,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兄無瀾?!嗯~看起來倒是挺有那個範兒的,就是為嘛蒙著臉扮刺客狀呢?


    九辨和無瀾出現後,現場一下沸騰了,尤其是蜀山的弟子,他們一向喜武好戰,最敬佩的就是劍法高強之人,九辨被尊稱為“劍聖”,而無瀾據說也是昆侖派年輕弟子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所以兩人一直是他們仰慕而不得一見的偶像,今天一下全見了,怎麽能不興奮呢?人群中唯有一人暗暗露出不服的神情,正是清鶴掌門的大弟子展浩然。


    九辨微笑著走到高台下,躬身施禮道:“九辨來遲,還望師兄、清鶴掌門和花掌門恕罪。”


    他是因為征討魔道的事才會來遲,自然沒人會怪他。天玄子微微點頭,清鶴也笑著說:“九辨師弟是為了蒼生大事操勞,怎麽能說有罪?請快快上來吧。”


    九辨道謝後沿著石階走上高台,站在了天玄子的旁邊。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花夕顏一眼,而花夕顏則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瞄著他。


    月詠眯起狐狸眼,打起小算盤,難道他們倆之間還真有什麽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發生?


    嘿嘿,師父,乖乖等著徒兒的嚴刑拷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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