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兵果然非同一般!”兩軍陣上,謝全遠遠觀望著巫及人軍陣,感慨道。


    “聽說敵將乃是祁些汗親信?”


    “是,將軍,敵人是穆略於安,此人是祁些汗親信大將!”一邊,燕全忠說著。


    “將軍,我們已經探查清楚,斷後的巫及人有六千左右。”一邊,就有將校說著,探馬早就報過了,對方軍陣以千人隊形式列陣,很好數。


    “六千人!”謝全思索著,己方這邊的各軍似乎都不成器啊。


    對於鹽河各部現在組織的一萬多人馬,謝全根本不指望,若是這一戰打,恐怕還得是自己麾下將士拚命。


    這次支援,謝全已經改變了心思,從之前的決戰改為軍事威脅,最關鍵是這一戰他並沒有多少把握。


    “此人是何來曆!”


    “迴稟將軍,小人知道,穆略於安乃是原本穆鹿孤大汗的兄弟,後來似乎是二人相爭,這穆略於安便投靠到了祁些汗的麾下。”燕全忠對於這些事基本上非常清楚。


    又道:“將軍,若戰,小人願為先鋒!”


    “嗯,有心了!”謝全淡淡說著,最終還是決定,這一戰以威懾為主。


    隨後,命令著鹽河各部排列陣形立於中軍,他則率領燕軍精騎繞道於側翼,威脅巫及人。


    果然,隨著大軍調動,巫及人果然止住了本陣。


    對麵的巫及人早就發現了已經繞道於側翼的燕軍,對付眼前的鹽河部軍,他們三千人就敢衝擊鹽河部的軍陣,但如果有燕軍在一側虎視眈眈,就得考慮一陣了。


    穆略於安考慮再三吩咐著部下說道:“燕兵急來,未必欲強攻於我,令我軍鐵騎在前,輕騎在側,燕兵必然不敢衝擊我軍軍陣!”


    “是!”就有部下領命。


    另外一邊,隨著燕全忠一起的幾個龍烏部少年看著遠處巫及人變陣,雖然他們同巫及人有深仇大恨,但亦不得不佩服巫及人過人的軍事能力。


    其中一人說道:“力乎赤爾,巫及人變陣果然厲害,我們龍烏部敗的不冤!”


    這人聽了,皺眉說道:“耶可奇,我現在叫燕全忠!”


    耶可奇聽了,不以為然,說道:“改個名算什麽,你看燕兵陣勢,根本就不打算和巫及人交戰,你就算交好燕軍又有什麽用!”


    “想要報仇,還得我們自己來!”


    燕全忠聽了,一陣默然,勒著韁繩,沉默良久,說道:“沒有燕軍,我們隻是奴隸!”


    “有了燕軍,我們才能做主人!”


    看著遠處,燕全忠神色莫名,一邊,耶可奇聽了,似乎有所明悟。


    “耶可奇,我們龍烏部可戰之兵,隻剩下幾百個披甲騎兵,這些人你要好好帶領!”


    “是!”耶可奇一愣,說著。


    “真是好狡猾啊!”戰陣前,默默觀察巫及人軍陣的謝全歎息著,“巫及人這般變陣,看來是有同決戰的底氣啊!”


    可惜了,他才不過兩千兵馬,雖然有大量的鹽河各部軍隊配合,可這些人早就是驚弓之鳥,一旦開戰,難成大器。


    …………………………………


    定南衛一線,軍帳密布,隨著這段時間追擊,馮具已經趁勝收複了不少失地。


    如今,觀望著大河對麵,亦是不勝感慨,問著左右:“自朝廷失土以來,王師很久不曾這般觀望對岸了吧!”


    手下幾個大將聽了,都是說著:“大將軍所言甚是。”


    “前陣延州一戰,我們擊破巫及人主力,繳獲祁些汗金旗,可是大大鼓舞了我大燕軍民的士氣!”


    “末將倒不這麽認為,繳獲金旗能說明什麽?誰能肯定祁些汗在軍中?”


    馮具聽了,眉頭一皺,問道:“元成有不一樣的看法嗎?”


    元成,乃是馮士光的字,聽到自家主公發問,馮士光迴答道:“大將軍,巫及人素來狡猾,那祁些汗自從壯大以來,試問朝廷那迴輕易得手過,之前官兵損兵折將,幸有大將軍出鎮,這才挽迴敗局,但一路上從延州到這裏,我們已經很少再戰,打得就是一個速度,但巫及人給末將之感覺,就是彼兵精銳不在,這才使順利收複失地!”


    “末將建議,我軍應該退迴延州,定南衛這些地方,畢竟陷入胡人手中太久,而且遠離後方,糧草軍需反而對我軍不利了。”


    聽了馮士光的話,馮具皺著眉頭,心裏越加煩瑣。


    從心裏說,馮具本人是認可馮士光話的,但現實不能如此,涼州幾位上官,早就定下了各路官軍收複失地的大計,如今他這一路就是要作為前鋒,穩固大軍陣腳,而後續兵馬其實還在調動之中。


    正說著呢,突然有親兵來報,說是有道人持朝廷之令前來拜營。


    “道人?開什麽玩笑!”馮具聽了,一臉疑惑之色。


    “大將軍,東西看過了,是真的,不過啥時候朝廷會做這種事………”這話剛說完,這將突然間想到了朝廷之中的青陽道,頓時不語了。


    “罷了,讓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什麽道人持朝廷之令而來。”馮具麵無表情,坐在主位上說著。


    正說話間,就有一道人進來了。


    “貧道衛子雲見過將軍。”


    “大膽!”


    “你這道人竟敢擅闖!”


    上首的馮具見了,麵色一沉,看著衛子雲說道:“你這道人,最好有一個解釋!”


    衛子雲見了,輕笑一聲,說道:“事關於將軍生死存亡,貧道隻能如此無禮了,還請將軍恕罪!”


    說話間,就有一將站出身來,說道:“主公,若此人無的放矢,末將請斬了這廝,以正軍紀!”


    “末將附議!”諸將紛紛讚同。


    “哼!”馮具看著衛子雲說道:“有什麽話盡管說吧!”


    “還請將軍屏退左右!”


    “大膽!”


    “你這道人究竟是不是朝廷使者!”


    果不其然,軍帳之內諸將又是暴起。


    馮具眉頭一皺,說道:“軍帳之內,皆本將軍之心腹!”


    衛子雲一笑,說著:“還請將軍屏退左右,此事事關重大,輕易間貧道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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