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老師,我非常感激您對我家顏兒的諄諄教導,因為有您這樣負責任的老師,才讓我的女兒能變得那麽優秀。”


    說著,她話鋒一轉,接著道。


    “不過,您可能不知道,我家顏兒自小就拜了一位名醫學習醫術,到現在已經有十來年了吧,所以她對醫理還算比較了解。


    實不相瞞,顏兒也不是今年寒假才打算給人開診看病的,在她還未滿九歲的時候,就已經出師給人開方看病了,之後這些年,也經常利用放假的時間在家給人看病,也攢了些薄名,還是有不少來找她看病的。”


    上大學之前,希婉顏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學習生活,不欲讓學校裏的老師同學知道自己在家行醫的事情,家裏人都同意並堅決執行她的決定,這些年來,她的老師同學除了從外人口中得知他們縣內出了一名醫術頗為精湛的小神醫之外,並不知道小神醫本尊便是自己的學生/同學。


    現在,希婉顏已經上了大學,且還主動跟蒙華逸透露了在家行醫的情況,勤玉蘭便知道這些事情就不用再隱瞞了,索性一股腦兒地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經過這些年與前來求診病人的接觸交流,以及不時讓希士良帶到縣城來見世麵,勤玉蘭在待人接物方麵越發得心應手,已經沒有了當初見人先羞三分的鄉下式怯懦,說出的話讓蒙華逸一愣一愣的。


    蒙華逸確實被她說愣了,確切地說,是被她說的內容給驚愣了,希婉顏已經給人看了好幾年的病?她九歲,不,是不足九歲就開始給人看病?


    聽勤玉蘭話裏的意思,這個所謂的不足九歲,應該是八歲多,不足九歲的意思。不管她說的是虛歲,還是周歲,都讓蒙華逸開始懷疑人生。


    不足九歲啊,這是什麽概念,一般的孩童這會兒都在幹嘛?


    是他對這般年紀的孩子有什麽誤解,還是希婉顏這個學生過於妖孽?


    他忍不住問道:“冒昧問一下,不足九歲的希婉顏同學那個時候讀幾年級了?”


    勤玉蘭仔細迴憶了一下,琢磨著道。


    “好像,大概是剛上四年級的樣子吧。這孩子的生日月份大,上了半個學期的四年級之後,才滿九歲,所以我才說不足九歲上的四年級。”


    蒙華逸了然,明白她之前說的歲數指的是周歲了,雖然有些不解為啥她一個農村的,沒按鄉下的給孩子計歲用的是周歲,而不是虛歲,但此時也沒心思糾結這個,大致算了一下,那個年紀上四年級好像也挺正常的,便接著問道。


    “據我所知,希婉顏同學子在上大學之前,經曆了幾次跳級,是吧?”


    勤玉蘭沉思了一下,老老實實地道。


    “是呀,這孩子腦袋瓜比她哥好使,上小學、初中和高中的時候,各跳了一次級,原本她哥還比她高一年級,現在卻整整低了兩級,真是不知該怎麽說他好了。”


    聽到勤玉蘭遭人妒的吐槽之後,蒙華逸真的懷疑人生了。


    也就是說,希婉顏在上大學之前,不僅偶爾跳個級,還能始終保持優異的成績,另外家的另外!她還忙如狗的學海中不時給人看病,而且,竟也真的有人去找她看病,聽希媽媽的意思,去找她女兒看病的人還不少?


    蒙華逸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蒙華逸的各種懷疑暫且不提,明明媽媽和妹妹是來找自己的,卻被冷落在一旁的希逸文心中怨念重重。


    誇女兒的時候,還不忘帶著損了兒子一把的勤玉蘭,一點沒有注意到身後兒子傳來的委屈、可憐又無助的眼神。


    是他的問題嗎?這跟他有什麽關係,明明是妹妹太過妖孽了好不好!他雖然沒有跳級,但學習成績也是頂呱呱的呀。


    希逸文真是有氣不敢發,隻得眼巴巴地站在一旁,等著化學老師主動離開。


    一旁的男生們就忍不住了,悄悄的把他拉到一邊,開始各種盤問。


    “希逸文,那兩人真的一個是你媽,一個是你妹妹?老師交代,你媽真的是你親媽?”


    “希逸文,你妹妹不就是咱們學校今年高考差點拿到省狀元的學霸妹子嗎?乖乖,當初知道咱們學校的高考學霸是你妹妹之後,我還疑惑呢,怎麽你妹妹都參加高考了,你卻還在苦逼地跟咱們啃高一的課本,原來咱學霸妹子竟這麽厲害,連跳了好幾級別呢,學霸果然就是學霸!”


    “什麽連跳,人家明明是每個階段跳一級,好不好?希逸文,前麵的問題別人已經問過了,我就想問,你妹妹是不是傳說中的天才少女小神醫?”


    “哎喲我擦!不是吧,希逸文,你妹妹真的是那個身處農村,卻讓城裏,甚至全國好多處地方的人慕名前來求醫,為了掛個號,一等就是個把月,甚至更長時間的小神醫?”


    “什麽什麽,你們在嚇嘀咕什麽,我們不是在說希逸文的妹妹嗎,怎麽又扯到什麽神醫身上了?”


    “說你孤陋寡聞你還不承認,我告訴你啊,巴拉巴拉……”


    一個個問題砸下來,希逸文正擔心自己能否招架得住呢,突然來了這麽一位“見義勇為”的同學,將他從險些被各種問題砸暈的苦海中解救出來。


    一群人原本抓著希逸文來滿足好奇心的男生們,被這這位“見義勇為”的同學一引導,於是,樓歪了,變成了某個消息通達的同學向大夥兒分享“咱們縣裏有個鄉鎮,鎮下有個村,村裏住著一戶農家,農家出了一個醫術了不得的小神醫”的故事。


    這位同學頗有說書的天賦,他聲情並茂,仿若親眼所見般將農家裏的小神醫如何給人看診,那些前來求診的病人如何為求得一號而瘋狂,如何對她的醫術表示拜服,各種奇聞娓娓道來,讓在場的人聽得全神貫注,比以往聽任何一堂課都要認真。


    看到這樣的場麵,希逸文的情緒有些複雜,既有一股吾家有妹初長成的興奮與自豪,又覺得這位同學所講述的部分內容言過其實,他糾結著要不要上前把這略略扭曲了的事實給正迴來。


    最終,他略微一轉頭,幹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簡直要蓋過蒙華逸這邊的主場。


    希婉顏母女自然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不過沒做任何表示,勤玉蘭是沒聽見“見義勇為”同學所講的故事內容,希婉顏則是懶得去打擾一群獵奇心正濃的男生聽言不符實的故事。


    她還得等蒙華逸迴過神來之後,看看能不能勸服他相信自己,或往欸乃村走一趟,讓自己給他開幾副藥,或自己開好了藥,讓希逸文來年開學的時候帶來交給他,將身體中的潛在疾病化去,以解他兩年後的奪命之禍。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音律從勤玉蘭的包包中響起,是希婉顏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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