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類似於插播似的鬧出這麽一出,主要是想分散警察的注意力,不讓他們過問之前的事情,同時,也想要博取一波同情,讓在場的人理解他們的難處,不要為難他們。


    當然,如果可能,將於家那兩老的感動一把,讓他們主動為自己兒子和女婿求情也是樂見其成的。


    要說,老太太的丈夫其實是幾十年前一個國營企業的司機,在一次給國家相關部門送貨,中途休息的時候,碰到了正在被君隊追擊的歹徒,歹徒看他有車,便將他給劫持作為人質,並要求他載著自己將車子開到製定的地方。


    這一番驚變,讓君隊的人投鼠忌器,隻能讓老太太的丈夫配合著歹徒行事。


    老太太的丈夫聽是聽了,配合這歹徒將車子啟動開出,但他本身膽子就不大,在歹徒多次讓他加速加速再加速的時候,他一錯腳,一把將油門擦到底,車子本來就行駛在江邊高崖上,他這一腳,車子便如飛劍般衝下懸崖,掉進江中。


    老太太的丈夫就是這麽沒的。


    後來,國家處於某個方麵的考慮,並未將事件的真正原因公開,明麵上的解釋隻有簡短的說明:老太太的丈夫是保護國家重要財產時,與歹徒搏鬥,最後壯烈犧牲。


    為此,國家對他的功績進行了表揚,除了給老太太補償了一筆不菲的撫恤金,讓她進入丈夫所在的廠工作之外,還承擔了她和丈夫所生兒女成年之前的生活費和教育費。


    所以,老太太說出的那一番“苦水”,那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是滲水的。


    不過,除了他們自家人,此時在場的人都不了解這個情況,自然分不出真假,聽到老太太的在於這麽悲慘,有人便生出了同情心,開始為他們說話了。


    “也是可憐人,我看事情就不必鬧得這麽大了吧,於家就退一步吧。”


    “是啊,得饒人處且饒人,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要不還是就算了吧。”


    “雖然我們剛才很反感他們的舉動,但現在也知道是事出有因,能不計較就少計較些吧,也當是給自己和家人積福了。”


    ……


    輿論的風向漸漸偏向老太太一方,原本要就事論事地執行公務的警察這樣的局麵,也不由得將目光看向於老夫婦,看他們有沒有私了的打算。


    老太太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她雖然鬧到於家門前,但腦袋還是清醒的,自家兒子和女婿的事情絕對不能再鬧到派出所去,否則就是給他們添亂了,可於老夫婦哪肯就這麽放過他們。


    之前他們是不知道這老太太的兒子和女婿跟自家孫女前段時間失蹤的事情有關,雖然孩子最終找了迴來,但孩子是遭受過大罪的,他們老兩口也為此操心了好長一段時間,哪有這家人輕飄飄的一句“反正現在孩子也沒有什麽事情”那麽簡單。


    試想,如果沒有劉主任他們醫院請到了希婉顏這個天賦異稟的小神醫,那他們家的然然估計這輩子就很難再開口說話了。


    想到這裏,於老看向民警,義正言辭地道。


    “警察同誌,我不管這些人的家庭是怎樣的,我隻知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不能因為你家裏曾經有誰做了什麽是事情就能抵消其他家庭成員的罪責。”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轉頭讓保姆先將於悠然帶迴院子去,這邊事情沒了之前,不要讓她出來,也進來離門口遠一點。


    眾人對他的舉動不明所以,但也沒有人主動詢問,等到估算著保姆已經帶著孩子進到最裏頭的屋子之後,於老才繼續開口,語氣比之前沉重了幾分。


    “實不相瞞,我家孫女前幾個月才失去了雙親,他父親還是一名因公殉職的人民警察,母親生前是人民教師,他們去世後,遺留年僅五歲的她與我老兩口生活,我老伴兒的身子不是很好,小兒子和小女兒擔心我們照顧不過來,特意請了保姆。


    可誰知,保姆一個疏忽,竟然把孩子給帶丟了。這可是我大兒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啊,我們都急了,發動了我們所能動用的人脈到處尋找,我的小兒子為此還特意請了一個星期的家迴家主持大局,我遠在祖國南端的小女兒也發動她的人脈在全國範圍尋找。


    可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於老看向滑稽地抱成一團的“老幼婦孺”組合,麵色更是肅然。


    “可是,他們家的人竟然在我們尋找孫女的過程中從中作梗,他們是怎樣操作的我不知道,但當我們得到消息,跑了兩千多公裏區將孩子接迴來的時候,當地的工作人員說,要不是有人突然提供了消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孫女確切身份信息。


    而這裏頭最大的原因是,有人擅自更改了我孫女的失蹤信息,從而導致那邊的工作人員在排查失蹤兒童,以盡快找到孩子家屬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我家孩子的失蹤信息。”


    警察到來之前的那一番話,老太太雖然沒有明確說清楚,但大致的意思已經被於老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老太太一群人聽到於老這義正言辭的一番指控之後,還想狡辯幾句,於老沒有給她狡辯的機會,至少現在沒給機會,他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我的孫女,大家剛才都看到了,她現在確實身子養好了,能去上幼兒園,但誰又能知道,在過去失蹤的那一段時間她都經曆了什麽非人待遇,被解救出來之後,她又是怎樣的狀態。


    警察同誌、鄉親們,那些萬惡的人fan子為了方便行事,將我家孩子的聲帶給腐蝕掉了,什麽叫腐蝕,就是啞巴了,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被解救出來之後,醫生對這樣的情況也束手無策,曾一度要手術將已嚴重腐蝕的聲帶給摘除。


    這可是聲帶啊,摘除了就真的沒了,不會再長,如果那樣的話,我家孩子就毀了。”


    說到激動處,於老都有些哽咽了,這些事情他雖然隻是事後聽說的,但聽到這些事情之後,他和老伴兒都是心痛不已,要不是看著當時依偎在他們身邊的孫女還好好的,他們可真的很有可能會崩潰的。


    老太太他們顯然不知道這些情況,倒是沒敢主動接話。


    圍觀的人群原本已經稍稍偏向老太太這邊的心,又一下旗幟鮮明地站在了於家這邊,聽聽於老說的事情,小姑娘真是遭了大罪了呢。


    民警也不急著執行公務了,而是聽於老把話說完。


    於老也不負眾望地繼續開口,這個時候的語氣雖然還是很憤然,但比之前稍稍好了些。。


    “不過好在孩子最終迎來了一個不幸中的萬幸,有關部門和醫院請到了一個醫術高明的神醫,將孩子的聲帶給治好了,這才有了我家孫女如今這副好模樣。


    我說這麽多,不是想表達其他的,那些人fan子的罪狀我不提,我隻說,如果沒有人在我孫女的失蹤登記信息上從中作梗,我們還能更早見到我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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