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可能存在的狀況,盡管陳主任說曾調查無果,但騰勇亮覺得自己可以從別的角度試試。不過,時間得抓緊一些,畢竟病情不能再繼續耽擱了。


    所以,當其他人都在熱火朝天地聊著別的話題,而陳主任好似又插不進嘴的時候,他靠近陳主任,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實習醫生身份及工作情況後,便直入主題,從陳主任口中獲取更多關於“重症女童,短期痊愈”的信息。


    麵對這麽一名實習醫生,陳主任沒有拿喬,很大方地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分享給了對方。事實上,他也沒什麽好拿喬的,盡管騰勇亮隻是個實習醫生,在職稱上與自己這個主任醫師差了好幾級,但他所在的醫院比自己所在的基層縣級醫院級別牛氣多了,妥妥的是全省的no.1,其實力不言而喻。不管這個小夥子將來如何發展,僅憑這聲名赫赫的就職單位,就足以讓自己這個來自基層的同行望塵莫及。


    關於這一點,陳主任不得不相信,眼前的情形便是明證之一,自己這個參會名額是從縣裏的多名醫生中篩選出來,而且是縣裏唯一的參會名額,可以說是相當難得的了,可是在省中心醫院,似乎並不存在這樣的情況,沒看見連實習醫生都來參會了嗎?


    其實,這一點是他誤會了,事實上,本次研討會的級別較高,能參會的大都是副主任級別以上的醫生,騰勇亮得益於中心醫院副院長侄子的光環才得以破例參會的。不過,對於這層帶有光環的身份,騰勇亮並沒有在介紹的時候跟他言明,所以陳主任自然不可能了解。


    不過,就算不知道這層身份,陳主任也有意與眼前這個小夥子交好。兩者一個有心,一個有意,聊得相當暢快。一頓會餐之後,騰勇亮已經了解了希婉清家及其二伯希士良家的基本情況,散席時,兩人還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


    研討會結束當晚,騰勇亮便來到了叔叔家,一起用過晚飯後,叔侄倆進了書房,騰勇亮將希婉清的病例情況及發生在希士良家的奇異事件告知騰副院長騰福遠,叔侄在書房裏談了將近兩個小時,直到快十點鍾時,騰勇亮才告辭離開。


    第二天,騰福遠如往常一般,帶著專項治療小組查房,病人的狀況並無起色,且情緒越發萎靡,情緒更加暴躁。溫言安慰病人幾句之後,他給一旁陪護的中年婦女打了個眼色,率先走出房間,直到走到外間的會客廳才停下來,揮手讓隨行的其他醫護人員先行離開,才與中年婦人麵對麵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孫夫人,情況是這樣的,之前我們給老爺子采用了常規治療便秘的治療方法,但很遺憾,收效甚微,如果是年輕些的病人,我們可以通過加大藥劑量來作進一步的治療,那樣可能很快就會有效果,但老爺子年紀大了,還患有一些基礎病,所以我們在治療和用藥的時候,都需要比較謹慎。”


    中年婦人聽著騰福遠的話,眉頭微皺。這些話,從自家公公住到這家醫院起,她就聽了不下10遍,今天看這個副院長這麽鄭重其事地把自己叫出來,她還以為有新進展呢,沒想到還是老話,她一時有些氣惱。


    “騰院長,你說的這些,我和老孫都清楚,隻是我公公的病已經耽擱了那麽長時間,這眼看著整個人都快不成樣了,你們那麽多專家,難道還想不出一個有效的治療方法嗎?”


    “孫夫人,你先別急,我這裏還有一個情況……”


    “孫書記來了!”騰福遠的話還沒說完,門外響起敲門聲,護士長帶著兩人走了進來。走在前邊的是一個四、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方臉挺鼻,麵容剛毅,個子中等,行走間自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不過此時他的眉宇間帶著些許擔憂。走在後邊的是一個圓臉的年輕小夥子,手上還拎著公文包,應該是前邊這位的下屬。


    客廳內的兩人聽到聲音的時候,就站了起來,此時見到來人,騰副院長更是滿臉笑容地迎上去,伸出雙手,熱情道:


    “孫書記,您來了,我正在跟夫人討論孫老的病情呢,您來的正好。”


    一邊說著話,特一邊將人往沙發上引。


    進來的這兩人正是本省南域省的省委一號孫誌沉和他的秘書吳展鵬,病房內躺著的老人是孫誌沉的父親孫康為,老人退休前是國內知名高校的校長,所以騰副院長稱唿其為“先生”,一點也不為過。至於中年婦人,自然是孫誌沉的妻子王芳。


    孫誌沉原本想先看過父親之後,才跟醫院討論父親的病情,此時看騰福遠的架勢,便停住了走向病房的腳步,轉向客廳沙發。


    “騰院長,這段時間省委事情比較多,我不能長期在旁照料,所以我父親的病還得你們多多關照,辛苦醫院的諸位同誌了。”


    “哪裏哪裏,孫書記您客氣了,這是我們職責所在,談不上辛苦,倒是孫書記您日理萬機,為我們全省千千萬萬的百姓操心,可得注意保重身體!”


    聽到省委一號開口就認出自己,還說了那麽懇切的一番言辭,騰副院長趕忙點頭哈腰地迴應,要說他平時也不是沒見過孫誌沉,但都是遠遠地看著,並沒有機會麵對麵地交談,所以,眼下的他,還是很激動的。


    孫誌沉在王芳身邊做了下來,將剛剛兩人在屋內交談的情況了解一番後,也問道。


    “騰院長,關於我父親的病情,醫院目前的治療方案是什麽?”他雖然沒有像王芳一樣直言讓醫院拿出有效的治療方法,但其實兩者都是一樣的,都希望醫院盡快拿出有效的治療方法,免去父親的病痛。


    都是老油條,這句話中隱含的深意,騰副院長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他輕咳一下,從激動中緩過勁來,麵色也嚴肅了些。


    “孫書記,情況是這樣的,我剛才正準備剛夫人說的,沒想到您百忙中抽空來了,那我就把情況跟您二位匯報一下……”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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