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玉蘭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咬咬牙,跟希婉顏交代幾句後,爬下了拖拉機。


    下車後,男子帶著勤玉蘭往街邊走,希逸才哥倆也想跟過去,不過男子轉身,一個眼神,兩人便站著不敢動了,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男子將勤玉蘭帶到一個無人往來的角落,他們看到兩人嘴巴張合,明顯在交談,卻聽不清任何一句。


    希婉顏琢磨片刻,暗暗運起功法,遠在十幾米之外兩人的動靜,被她掌握得一清二楚。


    男子把封麵上印著“jun官證”的證件交給勤玉蘭。


    “妹子,我全名秦時全,是當兵的,目前在南部jun區服役,這次是有重要事情找你家幫忙,因為情況特殊,現在隻能低調行事,所以不便在群眾麵前表明身份,還請你體諒,這是我的證件,你若不放心,現在可以查驗。”


    “不,不是……同誌,解放jun同誌,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有啥事需要我家幫忙?如果能幫,我們一定幫!可是,我家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能幫您什麽呢?”


    這個年代的人,對jun人是十分敬重的,這種敬重直接提升了人們對jun人的信任度,且勤玉蘭歸根結底隻是個淳樸的農村婦女,聽到男子的自我介紹之後,她連證件都沒翻看,便完全相信了對方的話。


    希婉顏撇撇嘴,暗歎自家老媽太實在了,如果對方是那種巧言令色的騙子,可不就遭了。好在,就目前的觀察來看,此人身上帶著一股凜然之氣,舉止和談吐間更顯沉穩端正,應該是個正人君子。想必,真如其所言,是一名jun人,而且,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看,其在jun中所處的職位應當不低。


    “解放jun同誌,我隻是一名普通的農村婦女,懂的東西不多,要不這樣,您到我家,跟我當家的聊吧?”看著對方沒有迴話,勤玉蘭有些不好意思地建議。


    聞言,秦時全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表,點了點頭。轉身,指了指不遠處。


    “如此,便叨擾了。你們也要迴家吧,不介意的話,可以坐我的車。”


    “這……不太好吧,太麻煩您了!我們坐拖拉機就行。”


    勤玉蘭順著他的手勢望過去,才發現不知何時,一輛吉普車停靠在距離拖拉機不遠的地方,吃驚之餘,忙要拒絕。


    “不麻煩,我沒去過你家,不知道路怎麽走,自然得有人帶路,再說,我今天還得迴城,如果跟在你們的拖拉機後邊去你家,怕是有些晚了。”


    秦時全隻是擺事實,將情況分析了一遍。勤玉蘭聽罷,隻能點點頭,走到拖拉機邊上,將希婉顏喚下來,又將自家的貨物卸了下來,在車上眾人灼熱的目光中,帶著兒女和侄子,坐進了那輛高檔的吉普車。


    希逸才本是騎自行車來的,不可能丟下自行車跟著希婉顏等人上吉普,隻能幹站在一旁,跟他們道別。秦時全了解情況後,讓司機直接將自行車綁在吉普車頂的行李架上,一夥兒便在吉普車的疾馳中駛向欸乃村。


    毫無意外地,半路上,他們遇到了推著滿載年貨的自行車,正哼哧哼哧地爬坡的希士良。得知此人便是希士良後,秦時全下車,作簡單介紹,便讓司機將希士良車上的貨物一股腦兒全塞進後座,至於自行車,則跟著希逸才的那輛作伴去了。


    汽車的速度果然不是蓋的,估計村裏的那台拖拉機剛出鎮子不久,也許就五六分鍾的時候,吉普車便穩穩地停在希婉顏家門前的曬穀平上。


    幾人忙乎幾下,將車上的東西卸下來之後,希士良便將秦時全引進自家,希婉顏等人也跟著進去,推著自行車的希逸才想了想,到底沒有打攪二叔家接待客人,便自顧地迴家去了。


    “希士良同誌,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托。前陣子,聽一位醫者說,你這裏有一種神奇的藥草,好像叫什麽藤條的,那東西是否真如傳聞所言,能治好血友病、早產兒先天不足症、頑固性風濕,還能讓人力氣大增、寒暑不懼、容顏返青……”


    說到這時,秦時全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勤玉蘭,在街上的時候,勤玉蘭頭上裹著頭巾,脖子上又圍著很厚的圍脖,隻露出一部分臉頰,當然,當時他也沒仔細打量,此刻,進屋後的勤玉蘭把趕集的“裝備”都卸了下來,秦時全才看清了她的全貌。


    果然是人如其名,美人如玉,如玉般靜美,如蘭般悠然。盡管他秦時全出身名門,見到的女子不少,但區區一個村婦勤玉蘭,這麽一展露真容,竟然絲毫不亞於自己平日裏見到的那些高門雅女,此刻,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傳說中的“容顏返青”,指的莫不就是這位吧。


    不過,自己並沒有見過勤玉蘭之前的容貌,所以不敢妄下定論,隻得將目光再次轉迴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希士良身上。


    希士良等人聽到秦時全的這番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得了,又是一個上門求藥的。可是,自家人明明很早就對外聲明,那東西早就沒了呀,怎麽這些人總是沒完沒了地找上門呢?


    隻能說,他們錯估了那巨蛋液對其他人的影響了,還以為經曆過那麽多上門求藥的人敗興而歸之後,大家都認可了“此藥已無,絕無再有”的說法,然後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事實上,希家人認為的已經過去好長時間,其實不到半個月,而且,他們也以為,這件事情,最遠也隻能在鄉下集鎮範圍內的十裏八村發酵罷了,應該沒有再往上發展的可能。


    然而,事實就是專門用來打臉的,人家偏偏就又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遠在四五百公裏外的省城,這不能不說,是個意外。


    不過,這個時候,希家人是沒有想過那麽多的。他們這麽想著,莫不是李柱那小子給透露了風聲?他這次去外省照顧李成,說不定在路過省城的時候,把自家治好李柱老母親頑固性風濕的事情跟對麵這個人說了,然後對方就這麽找上門?可是,秦時全剛才命名說是聽一名醫者說的,難道李柱跟這名醫者說了之後,醫者又去跟秦時全說?等等,這好像也不對,李柱前次上門時,發誓說不會說出去,否則天打五雷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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