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媽你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去把爸找迴來,讓他載你到鎮上找醫生看看。”原本打算繼續主張“暴力反抗”的希逸文,聽到希婉顏的話之後,也迴過神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母親的身體。


    於是,顧不上看勤玉蘭的反應,拔腿便往外衝。


    “誒!你這小子,快迴來!”看著說風就是雨,像爆仗一樣衝出去的兒子,勤玉蘭忙開口製止。


    但是,迴應她的,隻有希逸文那越跑越遠的背影。


    “這個臭小子,總是這樣火急火燎的!”


    勤玉蘭有些無奈地收迴眼神,麵對目露關切的女兒,她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拍希婉顏的肩膀。


    “顏兒,媽沒事兒,你們放心吧,不用去看什麽醫生。”說罷,還輕笑一聲,道。


    “說到這,媽也覺得奇怪呢,要是以前碰到今天這種情況,你媽我呀,反應重一點的話,已經躺床上了,輕點的,鼻塞流鼻涕肯定是逃不過的,但是今天,竟然什麽反應都沒有?顏兒,你說奇不奇怪?”


    看著眼前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下薑湯的緣故,臉蛋紅撲撲,白裏透紅,又精神抖擻的勤玉蘭,希婉顏基本相信,她身體是沒啥毛病的。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遂暗暗施展幻醫之術細細查看,得出的結果都在意料之中。


    “顏兒,你咋了?”看到希婉顏靜默著,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勤玉蘭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放下心來的希婉顏此刻才有心思迴應勤玉蘭。


    “媽,我沒事,剛在想你說的話呢。”


    “誒,你別想了,媽一個大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你個才九歲的小姑娘能知道些什麽,索性你哥已經去找你爸了,等他迴來,聽聽他怎麽說吧。就算想不出來,那也沒啥大礙,這又不是什麽壞事。”


    說實在的,勤玉蘭並不太相信希婉顏能解答她的疑惑,剛才之所以問出口,不過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罷了。


    “呃……”


    希婉顏一愣,勤玉蘭的話,她竟然無言以對。


    有些無語地撓了撓腦袋,她幾乎已經忘卻了自己身為一個九歲稚童的身份。


    其實,她心裏對勤玉蘭的體質變化是有想法的。


    罷了,隻怕她說出來,已經在心裏認定她是無知稚童的勤玉蘭也不會相信。


    既然如此,還是留著家人都在的時候再說啊。


    她相信,這段時間對她的各種想法都頗為認可的希士良應該能聽進她的話。


    至於希逸文,那就更不用說,他可是個惟妹是從的哥哥。


    希逸文將希士良找迴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而希婉顏已經將自己的大致思路理清了。


    希士良本來在居委會辦公室內埋頭整理資料,眼看著快要過年了,這年一過,離開春也不遠了。


    開春後,各種農事便要忙開了,作為村幹部,他們得將全村村民今年一年兩季種植的各類作物及其產量進行統計、分析,然後對明年種植的各種作物及其產量作出基本預測。


    往常做這些統計分析的事情,是每位同事最頭疼的,他也不例外。


    但是今天,他來到辦公室一坐,將那些以往讓人頭疼不已的表格、數據羅列出來後,並沒有以往那種腦脹頭昏、迷茫不耐的感覺,反而覺得一切都再簡單不過了。


    還不到一個上午,他竟然快把以往一個月都難以完成的資料整理完了。


    那速度,讓坐在他對麵,也做著同樣工作的另一位村幹部連連側目。


    “嘭!”原本安靜的環境被打破,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邊一腳踹開。


    “哐當”一聲,原本還稱得上牢固的門板竟然如秋風下的落葉一般,不堪一擊地倒在地上,碎成零碎的幾塊木片。


    希士良和同事:“……”


    希士良原本愉悅的心情一沉,暗道哪個不識好歹的,竟敢踹、且還踹壞了村委會辦公室的門!


    他從資料卷中抬起頭,打算好好訓斥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


    同樣動作的,還有對麵那位同事。


    要知道,這村委會可是代表整個村的,這人的舉動,無疑是在挑釁整個欸乃村的權威。


    不過看到衝進來的人後,兩人都愣住了。


    同事瞥了瞥麵色幾乎黑成焦炭的希士良,原本已經挪離座位的屁股又坐了迴去。


    “爸,媽被人欺負,還生病了,你快帶她帶鎮上找醫生看看。”簡單粗暴、直衝進來的希逸文並沒有注意自己父親的臉色,開口直奔主題。


    “什麽?你媽生病了?嚴不嚴重?”本打算好好教訓這個不識好歹的兒子的希士良,聽到希逸文的話,心中哪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在希逸文還沒迴應之前,又道。


    “怎麽迴事,你說清楚。”他眉頭微皺,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表情,此刻看來,更加嚴肅。


    “哎呀,爸,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呀,你自己迴去看吧。”希逸文恨不得直接上手將父親拖迴去,但又有心無膽。


    “這……”希士良有心趕迴家去,但又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還攤在桌麵上的資料和地上那幾乎毫無挽救餘地的門板。


    “士良老弟,你迴去吧,剩下這點,我來整理。”同事很有眼色地表態,沉吟了一下,又開口:“那扇門,我來想辦法。”


    希士良帶著希逸文健步如飛地迴到家裏,他以為進入眼簾的是妻子那具病弱的身軀,沒想到,自家妻子正和女兒有說有笑地做著午飯。


    “蘭兒?”希士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灶台後邊、一副沒啥大礙的妻子,然後又轉身,看向同樣滿眼疑惑的兒子。


    “媽,你這不是生病了嗎?快住手,讓……讓……讓我爸來。”


    希逸文在自家人麵前,向來是不帶腦子的,此時看著母親在炒菜,以為她是在帶病勞作,忙開口製止。


    他本來想說,“讓我來!”,結果想想自己那從未沾過“陽春水”的雙手,到嘴的話便繞了個彎。


    “你個臭小子,說風就是雨的,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就跑出去了。”勤玉蘭笑罵了希逸文兩句,不過,她嘴上雖然這麽數落著,但眼眸中還是透露出濃濃的笑意。


    希士良對於眼前的狀況萬分不解,正打算追問,勤玉蘭便道。


    “你們迴來得正好,馬上就可以吃午飯了,兒子,你把碗筷擺上,把你爸的米酒也拿出來。”


    說著,才轉身對希士良道:“當家的,先吃飯,邊吃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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