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和離書,我先收好,想讓我留下來,可不是你兩三句的事情,看你以後表現。”


    三言兩語就想哄騙我留下來?不可能。


    蘇慕歌狡黠一笑,心裏打定了主意,怎麽著也得讓蕭雲逸吃點苦頭,容易得到的,不容易珍惜。


    “好。”


    蕭雲逸見蘇慕歌的反應,心裏已經有了決斷,緊緊地將蘇慕歌擁在懷裏,仿佛她會跑掉一般。


    “隻是,那個顧輕塵是誰?”


    一想起來那個俊美的男子天天待在蘇慕歌的身旁,蕭雲逸的心裏就不是滋味,那男人看蘇慕歌的眼神,絕對不一般。


    蘇慕歌白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懷抱,敢情這個男人一直盯著她,還將顧輕塵打聽的一清二楚。


    蘇慕歌解釋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我墜落懸崖,是他救的我,可不像某人。”


    蕭雲逸自然知道蘇慕歌指的是誰,其實他早就想和蘇慕歌解釋許婉婉,隻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許婉婉是我當初在泗水城時認識的,我隻是跟她父親有來往,和她並沒有過多的關係,娘子,你要相信我。”


    蘇慕歌噗嗤一聲笑出來,她自然是相信,“王爺,是什麽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你。”


    蕭雲逸輕輕地拍了一下蘇慕歌的頭,眉眼含笑,蘇慕歌的出現,讓他不再是冷冰冰的一個人,她救了他的命,他愛上了她,可能上天想讓他照顧她一輩子。


    鬧了一上午,也沒有好好吃一些東西,蘇慕歌便借著山中美食,做了一些好吃的。


    桃花穀隨然地處偏遠,但是卻特別清淨,穀中的院落也極為幹淨,想來應該是有人經常過來打掃。


    “來,嚐嚐我做的桃花酥。”


    蘇慕歌將自己親手做的糕點喂到蕭雲逸的嘴中,入口即化,酸甜軟糯,味道極其美味,像是將桃花含在口中,香味久久不能散去。


    蕭雲逸握住蘇慕歌的手,好看的眉眼深情地看著蘇慕歌,打趣道:“沒想到我家娘子不僅會醫術,還會武功,這廚藝更是精湛。”


    蘇慕歌將整塊桃花酥全部塞進蕭雲逸的口中,臉頰一紅,這家夥,幹嘛沒事總是誘惑她,美男在前,她可不是那種能夠坐懷不亂的人。


    “你快吃你的吧。”


    蘇慕歌轉身便離開,再待下去,怕是真的要淪陷在蕭雲逸的眼神中走不出來,這個男人真是妖孽,生的這般俊俏的麵容,讓誰不心動?


    蕭雲逸將蘇慕歌拉迴來,拉進自己的懷裏,讓她動彈不得,“娘子這是要去哪兒?”


    “我要迴醫館。”


    蕭雲逸臉色一黑,這麽著急走,“不行,跟我迴府。”


    “我不,王爺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在考察期。”


    蕭雲逸臉色更加暗沉,但也不能說什麽,但是也不能任由他家娘子和一個男人一直待在一起,這樣總歸不好,而且那個男人長的似乎非常好看。


    “我在醫館,隻是行醫,你又擔心什麽?況且,我做的是我喜歡的事,王爺你不會要攔著我吧。”


    蘇慕歌好看的眉毛微蹙,嘴巴嘟起來,煞是可愛。


    蕭雲逸輕輕拍了她的頭,寵溺地看著她,“怎麽會?不過你一個人終歸不安全,我讓風霄去保護你。”


    風霄?


    蘇慕歌嘴角微微上揚,近水樓台先得月,看來青裳和風霄的關係,可以更近一步。


    “好。”


    蕭雲逸看蘇慕歌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總感覺哪裏不對,她不會將風霄賣了吧?


    而蕭雲逸不知道,此時的蘇慕歌,正盤算著怎麽將風霄賣了。


    “聽說,四皇子被軟禁?蘇尚書罰了俸祿?”


    這兩件事若是分開,倒是沒什麽關係,可若是聯係在一起,隻怕是不會那麽簡單,那日在瘴氣林中帶有紋身的殺手,以及她下山突然出現的殺手,金華山中,似乎有不尋常的秘密。


    “你在想什麽呢?”


    見蘇慕歌正出神,蕭雲逸拽了一下她的臉,說道:“他們二人想要加害你,我自然要給他們一個警告。”


    原來都是他做的,蘇慕歌感覺到心頭一暖,以前再多的苦,再多的難處都是她一個人扛,如今竟然有人會為了她做這麽多事。


    關於她的身份,蘇慕歌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可是又怎麽讓他相信,自己根本就不是蘇慕歌,隻是和她名字相同,穿越過來的人呢?


    “王爺,蘇尚書留他一命吧,無論他對我做了什麽。”


    蘇慕歌想著,這可能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再怎麽說,也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就當是欠原身的一個人情,如今用這個辦法還了。


    蕭雲逸將蘇慕歌擁進懷裏,抱的更緊,他能感覺到,蘇慕歌有些事情在隱瞞他,可是他不會去問,有朝一日,她一定會主動坦白。


    “好,我答應你。”


    夜幕悄悄降臨,月色灑落在上京城的街道上,蕭雲逸與蘇慕歌並肩而立,看著月下的影子,蘇慕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開心,這種感覺,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蕭雲逸牽著蘇慕歌的手,心裏有一些不舍,但畢竟是蘇慕歌喜歡的事情,他也不好幹預,況且,他已經派風霄去了,有風霄在,一切應該沒有問題。


    看來,他得再加把勁,自己家的娘子一直不迴家也不是一個辦法,長的這麽漂亮,又多才多藝,萬一被人惦記上了可就不好了。


    “你快迴去吧。”


    蕭雲逸一直看著蘇慕歌走進醫館裏,嘴角微微上揚,或許,她待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沒有人會查到她的真實身份,也不會有殺手找上她。


    “王爺,西楚太子與二皇子已經秘密進京。”


    葉風一直在蕭雲逸的身後,也是很自覺的距離很遠,沒有打擾他們二人。


    蕭雲逸眉頭微皺,目光中閃出疑惑,還有一個月西楚使團才會到,如今他們二人提前秘密進京,這中間究竟有什麽陰謀?


    “據探子來報,二人分開進京,並非一同前來。”


    分開?有意思。


    “盯緊他們。”


    “對了,王爺,四皇子婚期將至,想請您參加婚宴。”


    蕭明睿倒也是反應的夠快,在他奏折呈上去之前,向皇帝求旨,迎娶蘇家嫡女蘇青默,這樣一來,就算是禁閉,也不過就是幾天的時間,大婚之後,加上官員的奏請,這禁閉自然也就沒了。


    其實蕭雲逸早就想到了這一點,蕭明睿的手段一點都不輕與他的父親,父子倆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從小他就懂自己的兄長是自己的攔路石,一點一點的,除掉他們,將他們往危險處引。


    大皇子戰死沙場,二皇子天性體弱多病,藥石無醫,也就病逝了,三皇子生下來腦袋就有問題,被皇帝拋棄在別院,如今隻剩下他一個兒子,皇帝之所以不將他立為太子,也不過是不想將手中的權利交與他人。


    日日夜夜尋找不老仙丹,乞求自己能長生不老,這江山他能穩坐。


    蕭雲逸冷笑,這江山不過就是他,踩踏著親人的鮮血,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的,又怎會長久?


    黑暗處,一處地下賭場,昏昏暗暗的燈光,一群亡命之徒在賭桌上,賭的東西,除了銀子外,還有命……


    “一場,定輸贏。”


    “自然。”


    兩個黑衣人,蒙著黑色的麵紗,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皆是冰冷。


    一位較年輕的黑衣人,手裏拿著骰蠱,目光淩厲地看著眼前年紀較大的男人,“賭命。”


    “可以,請。”


    年輕的黑衣人手晃動著骰蠱,另一個黑衣人手中也晃動著骰蠱,周圍站滿了黑衣暗衛,個個蓄勢待發,目光死死盯著對方。


    “開。”


    年輕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手中的骰蠱在燭光下透著光亮,“看來,你輸了。”


    六個六,賭場裏從未出現過的情況,任誰看,對方都已經輸了。


    “那可未必。”


    撲通撲通……


    整個賭場仿佛都安靜了下來,能聽見的隻有另一個黑衣男子的心跳聲,還有手中骰蠱起來,骰子落桌的聲音。


    六個六!一模一樣。


    年輕人看著眼前黑衣人的眼神,多了幾分賞識,看來眼前這個人不容小覷。


    “老夫的命不是你的,你的命也不是老夫的,你我二人,不過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


    地下錢莊的聲音越來越大,燭光越來越微弱,飛蛾撲火綻放出美麗的瞬間,劈裏啪啦是燃燒時的驚豔。


    “你可知,與我合作,條件是什麽?”


    年輕的男子把玩著手中的骰蠱,目光中閃出殺意。


    另一個黑衣人倒也不慌亂,他敢孤身前來,自然有了應對之策,“你所想要的,必定奉上。”


    年輕的黑衣人放下手中的骰蠱,眼皮微抬,一道白光閃過,劍已經架在另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


    “你能賣主求榮,讓我如何信你?”


    另一個黑衣人看著明晃晃的劍,目光中閃過一絲陰冷,“信與不信,想必閣下心裏早已有了決斷。”


    手中握著他想要的籌碼,自然有和他談條件的底牌,所以他絲毫不慌。


    年輕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劍收了起來,說道:“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另一個黑衣人憤然離去,年輕的黑衣人摘下麵紗,麵紗之下是一張俊逸的容顏。


    “殿下,此人信不得。”


    夜君傲冷眼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冷哼一聲,“自然信不得,不過是各取所需。”


    他想要的,不過是更高的地位,而他能給的,則是無上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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