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甲子,修煉無歲月,轉眼間,距離正道宗門大比初賽就剩三天時間了。


    這一天,武道宗的廣場上,一艘插著“武”字大旗的飛舟停在那裏。


    與此同時,全宗人員都來到了廣場集合。


    “好了,大家安靜!古星長老,宗門內的事務交給你了,你多費心!”


    李憨打斷了眾人的交談,吩咐古星。


    “是,宗主。”古星行禮應和。


    李憨點了點頭,隨後對著身邊的人說道:“走吧,登舟!”


    說罷,率先跳上了飛舟。


    緊接著,白斬天父子也跳上了飛舟。


    隨後,李洪,關天雲,黃求,張關,羅注五人也紛紛登上了飛舟。


    “出發!”


    李憨一聲令下,白斬天朝著飛舟的陣法注入了一絲靈力,飛舟啟動,慢慢飄到半空。


    “恭送宗主。”


    下方的所有人見狀,紛紛行禮高唿。


    隨後,飛舟慢慢加速,最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原來今天是武道宗參賽人員出發前往南疆古城的日子。


    這個歡送儀式是關天雲他們搞出來的,說是為了加強宗門人員的凝聚力,作為甩手掌櫃的李憨也不懂這些,就全由他們安排了。


    至於飛舟,自然也是關天雲他們安排的,是拿骨魔老人的座駕改裝出來的,說是這樣氣派,可以彰顯宗門的實力。


    對此,李憨也沒有意見,任由他們安排。


    “哇!這就是飛舟嗎?阿爹,你看速度好快,站在飛舟上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白梓望著飛速倒退的風景,興奮地叫道。


    眾人見狀,都被白梓晨童真的一麵給逗笑了。


    “這飛舟也就勉強達到法寶級別,比一般的修士飛行還慢,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白斬天迴應道。


    白斬天說得也是事實,之前李洪與關天雲二人前往南仙盟分部的時候,全力飛行下也就用了一天比時間,如今眾人坐著飛舟前往,估計最少都要花費兩天的時間。


    好在他們也不趕時間,不然真沒必要乘坐飛舟。


    “阿爹,你不懂,這樣叫情調,要是被你們帶著飛,我可是啥也看不清了啦!”


    白梓晨手扶欄杆,看著下方的大好河山,頭也不迴地說道。


    情調?你一個九歲的小孩跟人談情調?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直接把白斬天堵得啞口無言。


    其餘看到這一幕又是大笑起來,隨後大家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天南地北地交談起來,飛舟上氣氛也變得歡樂輕鬆,像是出來郊遊一般。


    然而這種氣氛沒有保持多久,就被接來的一件事給破壞掉了。


    飛舟大概行駛了三分之一的旅程,就在這時,一艘比他們的飛舟大上好幾倍的飛船突然從後麵追了上,挨著他們的飛舟疾馳而過。


    飛船掀起的氣浪,讓武道宗的飛舟頓時不穩,劇烈晃動了幾下。


    “好膽!”


    李洪瞬間跳上飛舟的棚頂,朝著飛馳而過的飛船暴喝一聲。


    這一聲好比驚天炸雷,還真得叫停了飛船。


    飛舟上的眾人紛紛看向李憨,仿佛隻要李憨點個頭,他們就會上去撕碎那艘飛船。


    李憨神色慍怒:“追上去看看!”


    對於飛船的這種無理行徑,換作以前的他,恐怕早就反擊了。


    如今作為一宗之主,飛舟上還有一群人在,不明白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貿然動手的話,就怕會吃虧。


    得到李憨的命令,白斬天驅使飛舟追了上去。


    待李憨他們靠近時,就看到對方的甲板集聚一群年輕人和三名中年人。


    這些年輕人穿著同樣的服飾,胸前都繡著一把小劍,想來應該是某個修煉劍道的宗門弟子。


    “你們怎麽開船的?沒看到我們的飛舟嗎?”


    李洪臉色鐵青,上來就對著飛船的眾人質問。


    飛船的眾人聞言,頓時一愣,似乎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如此嗬斥他們。


    “你們是誰?膽敢……”


    一名脾氣火爆的弟子正要質問李洪,話說到一半卻被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給製止了。


    “道友,剛剛是我宗弟子駕船不熟,這才衝撞了諸位。”那名中年男子拱手說道。


    “長老,何必跟他們解釋,一群窮逼而已!”那名脾氣火爆的弟子很是不屑地說道。


    此話一出,瞬間點燃了武道宗一行人的的怒火,除了李憨與白斬天外,全都拿起了戰刀。


    “你給我閉嘴!”那名中年長老迴頭怒斥那名弟子一聲。


    雖然雙方都氣息都被飛舟、飛船的陣法隔絕了,探不清對方的修為,但是中年男子能從李憨與白斬天二人的身上感到一絲危險,所以他才極力製止衝突發生。


    “你是誰?”李洪死死地盯著那名脾氣火爆的弟子說道。


    “老子飛霄劍宗,親傳大弟子,顧天源,元嬰境九層修為,怎麽?你想一戰!”那名被中年男子嗬斥閉嘴的弟子,繼續傲慢地說道。


    中年長老眼看製止不及,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再次抱拳說道:


    “道友莫怪,年輕人火氣大了一些,還請見諒!”


    “哦?你是覺得我們沒有火氣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憨,這時露出一個似笑非笑地眼神看向中年長老。


    中年長老聞聲看去,心髒頓時漏跳了一拍,靈魂都為之一顫。


    這是什麽眼神,被他盯著就像是被洪荒猛獸盯住了一般。中年男子心中暗道。


    “在下,飛霄劍宗大長老,顧白,見過道友。”中年長老連忙朝著李憨拱手行禮,隨後接著說道:


    “之前之事,確實是我們的不對,我願意賠償,還望道友見諒。”


    說罷,中年長老拿出一個儲物袋扔給了離他們最近的李洪。


    李洪接過儲物袋,看向了李憨。李憨沉吟片刻後,微微點了點頭。


    的得到李憨的同意,李洪方才收起了戰刀與儲物袋,隨後縱身一躍,迴到了李憨身邊。


    “叔父,你怎麽還給他們賠償,他們一群……”


    “啪!”顧天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白打了一巴掌。


    “你若再出言不遜,惹事生非,我就取消你參加正道大比初賽的資格。”顧白很是生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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