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他身子,九珍來到他麵前,望著他的愁容,心頭一陣酸軟。「我要笑了,你看仔細!」拍拍自個兒的雙頰後,她朝他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這笑宛若烏雲散去,陽光照拂。


    「九珍……」他驚喜得抱住她,又嫌不夠,改而捧住她的臉,歡喜的擁吻她。


    她終於恢複笑顏了!


    「九哥,這是你送我壽桃的迴禮。」她同樣激烈的迴吻著他,兩具身子很快纏上。


    兩人狂抱在一起,甚至一路忘情的吻到灶房外,最靠近門口的周彥與春彩見狀,手忙腳亂將身上與手上的大氅撐開,為他們遮去眾人的目光,並以眼神忙要四周的宮人避開,一時周圍混亂成一片,幾個太監也趕緊脫下自個兒的外袍,七手八腳的為主子們遮掩。


    祈夜白兩人則是對四周的蚤動置若罔聞,徑自吻得難舍難分,壓抑、沉悶已久的激情重新被點燃,讓他們人還沒迴到寢殿,身上便是衣不蔽體,要不是周彥與春彩擋著,兩人早就教人看光光了。


    迴到寢殿後,他們終於一發不可收拾,激情程度甚至比洞房那次還要激烈。


    九珍被要得幾乎癱軟了身子,祈夜白也差不多被榨幹精力,兩人大戰數迴後,抱在一起大笑。


    「真好!」祈夜白笑得尤其滿足。


    九珍喘息著睨向他。「就隻值兩個字?」她可是竭盡所能的跟他拚了,才有這結果的。


    他勾笑,笑得像是隻誘拐綿羊入腹的賊狼。「當然不隻,好後頭還有個字,好爽!」


    「你——」


    他冷不防又吻住她,讓她罵不出口,對她纏綿多情的吻了又吻,才饜食一笑。「走吧,給你的刺激還沒結束呢!雖然在床上耗了許久,但離子夜還有一些時間,我得趕在壽辰內帶你去冒險取壽禮。」


    「壽禮?你不是送我壽桃了?」九珍才被拉下來,一件長袍便扔來,就掛在她肩上。


    「快穿上吧,除了壽桃,還有別的。」他神秘的說,自個兒也火速穿衣,迴頭見她還愣著,索性幫她穿妥,並且細心的為她套上防寒的大氅。


    「可以了,咱們冒險去吧!」


    走出殿外,外頭已經下雪,周彥與春彩正要上前伺候,祈夜白兩人擺手,不許他們跟,徑自拉著九珍,消失在下雪的夜色中。


    「東宮是曆屆儲君之所,藏了不少秘密與寶貝在裏頭,我帶你來的地方,聽說是東宮的秘所,已近兩百年沒人敢靠近。」祈夜白領著九珍往南宛走去,過了南苑又經過數個荒蕪的院落,最後在一處看似被土填起的洞口停下來後,才說。


    「這裏鬧鬼嗎?」她一臉緊張。


    她最怕鬼了,他這是要拿驚嚇當壽禮嗎?


    「沒有,沒聽說鬧鬼。」他莞爾。


    「那為何這是沒人敢靠近的秘地?」她往四周瞧了瞧,確實雜草叢生,人跡罕至。這裏可是東宮耶,到處都是仆從宮人,怎麽可能會有這樣一處地方?


    「那是因為這裏是禁地,曆任住進這東宮的儲君,都會被君王下令不許靠近這裏,理由是,裏頭有些神秘的東西!」


    「什麽神秘的東西?」隻要不是鬼,什麽稀奇寶貝她都很有興趣。


    「傳言兩百年前建國之初,全國各地出現許多不肖法師妖言惑眾,致使百姓動亂,互相殘殺,後來是太祖皇帝出麵將這些法師拿下,集中關在此處,才將事件平息。原本眾臣決議處決這些法師,但太祖皇帝心懷憐憫,覺得並非所有法師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不肖之徒,他不忍濫殺無辜,所以還是將這些人釋放。」


    「但是,為怕他們繼續作怪,他沒收了他們蠱惑民眾用的法器,據說這些法器就收藏在此,為了不讓法器有機會流出,因此曆代皇帝皆承太祖皇帝之旨,關閉此處,任何人皆不得踏足。」


    「這是神話故事吧?當真能信?」她半信半疑。


    「不知,所以才要來探探!」


    「可我瞧洞口上鎖了,進得去嗎?」


    他亮了亮手中的鑰匙。「大哥在登基後,就將這把鑰匙交給我了。」大哥道他是未來的皇帝,這是傳承。


    「那太好了,咱們快進去吧!」連鑰匙都有,她頓時更加迫不及待。


    就知道她會感興趣!祈夜白笑著開鎖,牽起她的手,進到秘洞裏。


    裏頭異常陰暗,幸虧他有先見之明,取了火把才進來,否則真要寸步難行了。


    洞門內是一座石梯,他們沿著石梯下去,走了好一會還沒結束,而四周的蜘蛛網密布,倒真有幾分恐怖。


    「這就是你說的,床第之外的另一項刺激?」九珍笑問,身旁有他,她一點也不怕。


    「是啊,你的壽禮就在這裏挑吧,應該會發現一些有趣的玩意。」


    來到最底層,映入眼簾的是散在四處,一大堆積滿灰塵的特殊法器,她興奮的走上前,瞧見角棍、金剛橛、金剛鈴、釘棍、刺球、麒麟八卦、三叉尖槍、月斧、桃木劍、七星劍……件件造型都很奇特,很多她甚至見都沒見過。


    九珍一一將它們從事拓手上把玩一下子,祈夜白也興致勃勃的翻開角落的每個箱子,瞧瞧裏頭還藏了些什麽。


    「九珍,來瞧瞧這個!」突地,他喚。


    她立刻移身過去。「發現什麽了嗎?」


    「瞧!」他手上捧著的,是一個刻有奇文的精致木盒。


    「這有什麽特別?」


    「盒蓋上的文字我雖看不懂,但文字下的鳳印我倒認出來了。」


    「喔?」她細瞧後,也發現鳳印的存在,但這鳳印似乎又與大萊皇後用的印不同。


    「倘若我猜得沒錯,這是太祖皇帝心儀女子之物!」


    「太祖皇帝女人的東西?!」她眼眸瞪大。


    「真意外,在這裏居然會發現這東西……九珍,你應該也聽過民間流傳與太祖皇帝有關的事吧?相傳太祖皇帝愛上一女子,那女子性情剛烈,惱恨他背叛,讓其他女人生子,因此憤而離去,至此,太祖失去心愛女子,終其一生,鬱鬱寡歡。」


    「這故事我是聽說了,還想那女子的個性挺像我的,若非唯一,情願不要。」


    祈夜白苦笑。「是啊,你可能就是那女子轉世,這才克得我不敢偷瞧別的女人一眼。」


    「你這是自詡自個兒是太祖皇帝嗎?」她笑。


    臉色一正。「太祖皇帝開創大萊王朝,其豐功偉績,我如何與他相提並論?」


    見他正經起來,她也不再開玩笑,將視線重新調向木盒。「既是那女子之物裏頭放的會是什麽呢?」


    他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瞧了便知。」說著小心翼翼地將盒蓋掀起,由裏頭拿出一顆約莫小指一指節大小的黑珠子放在掌中。


    「這像藥丸的珠子是什麽?」居然被慎重其事的放在寶盒裏存放?


    「你摸摸看。」他忽然嘖嘖稱奇,鼓勵的說。


    「摸?好……哎呀,燙的?!」她觸摸後嚇了一跳,立刻縮迴手。


    他忍不住取笑她。「九珍膽子真小!」


    「你!」她惱得一把搶過珠子。「這到底是什麽做的?為什麽會發燙?」她將珠子湊到眼前看個仔細。


    「小心,有老鼠!」突地,祈夜白低喊,同時將她往懷裏抱。


    不久就聽見哐當的聲音,顯然是老鼠也受了驚嚇,撞了東西跑開了。


    隻是趕跑了老鼠,懷中女人怎麽沒任何反應,莫非是嚇呆了?


    「九珍?」祈夜白低首向她瞧去,隻見九珍嘴張得老大,正瞪大眼看著他,這嚇得也太嚴重了吧?!「呃……老鼠跑了,你別怕……」


    她搖了頭,臉色蒼白,接著用力的嘔起來。


    「怎……怎麽了?」這下他也緊張了,莫非這裏真的不幹淨,她中邪了?


    九珍一麵嘔一麵搖頭。「我……我吞下去了!」


    「什麽東西吞下……不會吧?!你不會把那顆珠子吞下肚了吧?」他驚愕。


    她用力點頭,努力挖著喉嚨,想讓自己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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