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大個和令狐文光臉色巨變,令狐文光立馬低聲下氣說道:“美嬌娘,你最美了,你何必啊,讓大哥知道幹啥?”


    閻大個額頭也冒了汗,說道:“美嬌娘,你要是想讓我們死,你直說,我立刻死在你麵前,何必告訴大哥這種事情……我和令狐開玩笑的,嘿嘿!”


    “對對,開玩笑,嘿嘿!”令狐文光甚至象征性的擁抱了一下,一個虎背熊腰,像一座大山,一個尖嘴猴腮,像一直瘦猴,兩個人這一擁抱,場景極其古怪,惹來台下一陣嬉笑聲,有人笑道:“瞧這倆人,嚇的這個樣子,哈哈”,“媽呀,怎麽讓我看到這麽惡心的場景……興雲幫是一幫變態嗎?”


    那一邊,楚歌童坐在座位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興雲幫這三個人,之前由於莫家山莊和鄧離都已經退賽,對陣黃山派和楓葉令又過於輕鬆,所以每次比試完後,楚歌童也沒有留下來繼續觀賽,對於興雲幫這個對手,完全不了解。


    莊黎見他表情嚴肅,問道:“怎麽了?那三個人有古怪嗎?”楚歌童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前幾天我們太忽略興雲幫了,這極有可能是個錯誤!”


    莊黎看向那三個人,這三個怪人相貌體型確實有異於常人,但要說有什麽過於奇特之處,莊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聽全城百姓都在說,興雲幫和京陵城的枯禪閣關係頗深,但這個傳言從來沒有具體過,不一定可信。”


    “莊黎道長,你對京陵城枯禪閣有所了解嗎?”


    “枯禪閣,我並不了解,這麽多年我的精力除了照顧英兒,就是練武,其實在派彤兒去天雲觀之前,我自己去過多次,但我確實忌諱仁雲天師的‘天之道’心法,所以一直沒下定決心去搶奪‘洗髓丹’,直到我得知天雲觀舉辦什麽大考,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想趁機去望世樓裏打探一番,沒想到遇到了慕容左丘和花鼓喧他們,哎,仁雲天師確實道行高深,之前我和鏡水月聊到當時,才得知慕容左丘一隻左眼被仁雲廢了,花鼓喧又被魔教兩大副教主之一給砍斷了胳膊……至於枯禪閣,我所了解的就是,他們的閣主絕不會比仁雲天師更差,如果現在仍有《江湖點將錄》的話,毫無疑問,枯禪閣閣主,仁雲天師,羊左樓都能進前二十!”


    楚歌童聽莊黎話裏沒提到她和自己,問道:“道長,你呢?能排多少?”


    莊黎歎息道:“你要知道,前二十和第二十一名的差距,也是非常之大了,甚至可以說,羊左樓能不能進前二十,都很難說……”


    “我呢?”楚歌童一臉自信。


    “現在你還進不去,再過最多十年吧,或許有希望,可惜隨雲劍法隻能女人去學,要不然你和彤兒都練一練隨雲劍法,肯定會大大提升你的劍法的。”


    楚歌童抽出劍來,就連莊黎也沒看出這柄“碧水青天劍”從哪裏抽出來的,看來楚歌童已經把劍氣和自身完美融於一體了。


    莊黎讚道:“的確是好劍,好劍法!歌童,我以後如果有什麽不幸,還請你多照顧一下妃兒,她身世悲慘……對你的心……你也懂得。”


    楚歌童苦笑道:“莊黎道長,今天我們是來求勝的,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啥?等我們贏下比鬥,再來說這些未來,可好?”


    莊黎笑而不語。


    薛伯語忽然大喊一聲,把眾人嚇了一跳,楚蕭彤嗔道:“伯語,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吼了一聲?”薛伯語撓了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心裏特別想吼,就吼了出來……”


    按照昨天預定的計劃,還是薛伯語先上場,不管勝負,打完一場就下來,視情況再派楚蕭彤或者燕妃妃攪局,楚歌童壓軸,最後如果還是打不過,還有莊黎道長收尾,一切都如此完美,前麵兩場打下來,莊黎至今還沒有在武鬥會上出過手……最難打的神穀門也已經安然度過。


    風驍騎覺得體內星脈隱約而動,他想起了夢境裏曠野上的風,以及風上漫天的星河,星河慢慢點亮,一團團聚合在一起,偌大的銀河也慢慢變得明亮起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奇怪,畢竟,和他同樣有著天脈的薛伯語,與他並無什麽心電感應。


    那麽,是誰的天脈,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點亮喚醒了他的星脈呢?


    決賽終於開始了。


    薛伯語跳上了主擂台,這些天來,他打出了極大的自信,有了自信的人,整個氣質都會發生變化。雖然他又矮又胖,但這時候看上去,卻也覺得雄姿英發。燕妃妃調笑楚蕭彤道:“師姐,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這個矮胖子,他對你可是一顆真心啊!”


    楚蕭彤氣急道:“師妹,你還開我的玩笑……他永遠都隻是我的弟弟罷了。他如果想太多,恐怕姐弟都做不成。”她壓低了聲音,生怕薛伯語聽見。


    薛伯語當然沒有聽見,他現在覺得莫名有些心慌。對麵大踏步走上台來的,正是閻大個,又高又壯,和矮矮胖胖的薛伯語形成了有趣且鮮明的對比,台下觀眾齊聲發笑,有人喊道:“看啊,一棵大樹和一個蘑菇的生死大戰!”這句話更是讓全場笑噴。


    風驍騎暗暗對鏡水月說道:“對麵這三個人絕不簡單,恐怕今天是一場相當難打的決賽,如果有必要,我可能還要登場!”


    “這三個人,在江湖上從沒有什麽名氣,而且他們的幫主據稱是去辦理什麽緊急要事去了,不一定能夠趕迴來,我也覺得,楚家山莊這邊的優勢莫名其妙之大,簡直不可思議。”


    風驍騎點點頭,對鏡水月說道:“我體內的星脈一向是我臨敵時催發的,可現在它卻自己催發點亮了,真是非常不可思議,難道那個老頭,什麽龍逝空,還是藏如海,就在附近嗎?”


    鏡水月安慰道:“可能是你多想了啊,驍騎哥,我看今天鄧離也沒有來,昨天鄧離還急匆匆送來帖子,說是有急事離開潞州,不能親來助威,還望楚公子海涵之類的客氣話……鄧離都已經走了,他師父怎麽可能留下,想必他是受到他師父的召喚而去的吧。”


    風驍騎覺得鏡水月分析的很有道理,或許自己真的想多了,他這些天,每天都沒有放下修煉,又是晚上常常一個人練到半夜,但他試過多次想再入夢境,都沒有成功,或者幹脆睡著,一夜無夢,或者幹脆睡不著,就繼續練武直到天亮。


    也許是因為自己練功太頻繁,星脈根基愈加牢靠,今天星脈才會不期然當中自行點亮了吧。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場上,他想看看薛伯語的武功進展到何等地步了。


    閻大個怒氣洶洶的盯著薛伯語,嘿笑一聲道:“小蘑菇,你自己快點逃跑吧,待會打疼你了,你可別哭鼻子!”


    這一句“小蘑菇”差點讓燕妃妃等人笑的噎過氣去,薛伯語怒道:“你才是蘑菇呢,你是大蘑菇!”


    閻大個哈哈大笑道:“小蘑菇吃我一拳吧!”他揮出一拳,看似貌不驚人,可拳到半路,突然提速,呈現山崩地裂之勢,薛伯語急忙往旁避開,可閻大個偌大的拳頭愣是掃到了薛伯語的右胳膊,薛伯語隻覺得右胳膊像是要斷掉,衣衫都被閻大個的拳風給刮破了。


    楚家眾人包括風、鏡二人,全部大驚失色,這是自天雲觀一戰以來,薛伯語第一次被人打中!除了上次仁雲天師用“天之道”輕易從薛伯語手裏取走“麒麟離火劍”,再沒有人能夠打到過薛伯語,甚至慕容左丘和花鼓喧也未必能夠做到。


    天雲觀一戰時,莊黎倒也設計製服了薛伯語,但畢竟還是沒讓薛伯語中劍,所以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薛伯語跳到一旁,捂住自己的右胳膊,疼的呲牙咧嘴。閻大個收住拳頭,笑道:“你以前的比試我都看過,我真奇怪,那些人怎麽打不中你?嗬嗬,這次武鬥會上,能在我全力一擊之下經受住,躲避的開的人,你算是第一個!”


    原來閻大個剛才看似漫不經意的試招,竟然是全力一擊,這種不合常理的打鬥,對實戰經驗不足的薛伯語而言,自然是大出意料,以至於薛伯語沒有用全力去躲避這一拳,否則不至於右胳膊受到重創。


    這時候,楚家的武鬥會策略優勢就體現出來了,薛伯語一下子試出了對麵的水平高低。


    楚歌童臉色十分難看,良久才慢慢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大個子,恐怕也是開通了天脈吧?”


    閻大個衝薛伯語哈哈大笑道:“大哥說過,如果能夠接住我全力一擊,而且是用躲避方式的人,一定修習了‘天脈’中的風脈!原來你真的是風脈的修行者,有意思,有意思!”


    尖嘴猴腮的令狐文光在台下高唿道:“好家夥,你終於遇到一個天脈修習者,刺激,刺激!早知道應該把我派上去了,我最喜歡的就是折磨天脈高手了!”他的兩眼簡直興奮的要噴出火來。


    薛伯語咬牙道:“你……你是什麽人……怎麽打人這麽疼!”


    閻大個哈哈大笑道:“你聽過“天脈十三脈”嗎?裏麵有一脈,力大無窮,看似地脈分支,實際上卻屬於天脈,這一脈叫做——山脈!哈哈哈哈,你被大山壓住,能不疼嗎?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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