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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票嗎?城北就隨便問問……)


    “大人,唐輝的爹是刑部侍郎唐嗣軒,王雲龍的爹是右都禦史王振陽,他們二人平日裏一直跟咱們錦衣衛不對付,尤其是這個王振陽,曾公開宣揚說恥於和錦衣衛同朝為官,這為他掙了不少名聲。


    唐輝和王雲龍之所以打起來,並不是因為什麽經義道理,唐輝在紅衣樓養了一個姘頭,名叫花寶月,聽說她胸前溝壑深如穀,一個大腚亂乾坤,一雙勾魂眼……咳!是屬下失言了。


    這個唐輝平日裏經常去紅衣樓與花寶月顛鸞倒鳳,早就將她當作了禁臠,昨日唐公子不知道有什麽事沒有去紅衣樓,而王雲龍早已經聽說了花寶月的豔名,就瞅準機會去了紅衣樓,砸了一千兩銀子,將花寶月給睡了。


    唐公子聽說此事後勃然大怒,所以今天上午就借著辯論經義的由頭跟王公子打了起來。


    後來鬥毆的人越來越多,唐輝和王雲龍感覺事情不妙,都想罷手卻又怕丟了麵子,屬下去彈壓正好給他們二人一個台階……”


    曹唯一掌拍在桌子上,氣憤道:“這兩個國家蛀蟲,本官每日為國操勞,兢兢業業,他們兩個竟然因為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國法容得下他們,天理也容不下他們,錢寧……”


    “屬下在……”


    “本官現在賦予你替天行道的權力,今天晚上替本官好好伺候王公子,重點招唿下三路……”


    錢寧獰笑道:“屬下明白,這個王公子被打的時候一定會隱隱約約聽到是什麽唐公子交代的,打人的棍子和麻袋之類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麽就出現在唐家的後院裏。”


    “這件事一定不要露出馬腳,否則本官就把你推出去背鍋。”


    錢寧擦了一把冷汗,道:“大人放心,屬下曉得……”


    “嗯,還有那個什麽花寶月的……”


    錢寧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道:“屬下明日就把花姑娘送到大人的床上!”


    “呸!”曹唯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道:“本官有潔癖,不喜歡碰髒東西。本官驚歎的是這個花寶月掙錢真快,接一個客人就能掙一千兩銀子,一個月就是三萬兩,一年就是三十六萬兩,三年就是一百萬兩……嘶,一百萬兩啊,本官為國操勞,還不如一個在青樓裏接客的姑娘……”


    ……………………


    紅衣樓是玉河一帶有名的青樓,每天晝夜不休,在燈盞的照耀下,樓裏夜晚猶如白晝。


    在一間雅閣內,絲竹管弦之聲不絕於耳,樓閣內的舞女身上披著絲帶,賣力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眼眸含水,看向坐在上方的兩個富貴公子。


    唐輝懷裏摟著一個姑娘,舉杯請酒道:“今日之事是在下魯莽了,我與王賢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日王賢弟痛罵錦衣衛走狗,真是大快人心。來!讓我們共飲一杯,以前的不快就算煙消雲散了。”


    王雲龍端起酒杯,道:“小弟今天說的一番話也是由心而發,近些年來廠衛越發囂張跋扈了,我等作為士林清流,就應該為民請命,今日與唐兄爭執想必也是誤會,喝下這杯酒,以後咱們就算是朋友了!”


    喝完一杯酒,二人又連續喝了幾杯,王雲龍借酒壯膽,眯著眼睛道:“唐兄,寶月姑娘真乃人間尤物,今日夜好月明,何不請她出來作陪一二……”


    唐輝的臉色有些難看,輕輕哼了一聲,放在姑娘腰間的手使勁一抓,姑娘忍不住痛唿一聲,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唐輝扭頭狠狠等她一眼,姑娘硬生生的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王雲龍見勢不妙,連忙舉杯請酒道:“是小弟失言了,哈!小弟今日多喝了幾杯,已經有些醉意了,唐兄不要見怪。”


    唐輝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端起酒杯道:“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否則就壞了咱們兄弟的情麵。咱們是讀書人,求的都是金榜題名,今年的春闈已經沒有幾日了,不知王賢弟準備地如何了?”


    王雲龍得意道:“區區功名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


    今天早上,唐輝隨意找一句經義道理與王雲龍辯論,對王雲龍的水平也有所了解,如果說王雲龍能夠憑真本事考取功名,唐輝是不信的,除非他有什麽其他捷徑可走。


    想到這裏,唐輝眼前一亮,道:“哦?莫非王賢弟有什麽好法子嗎?”


    王雲龍喝了一杯酒,壓低聲音道:“唐兄也知道,我爹是右都禦史,與今年的主考官是同年,也算有幾分交情,哈!不說這些事了,喝酒喝酒。”


    唐輝看向王雲龍的眼神頓時熱切起來,也舉起一杯酒,道:“還要王賢弟多多關照才是,若是咱們日後可以同朝為官,也能守望相助,榮辱與共。”


    “是極是極,來,咱們喝酒……”


    “來!”


    一頓花酒喝到深夜,王雲龍出了紅衣樓之後,晃晃蕩蕩地走在街道上,想著花寶月豐腴的身體,心裏就一陣燥熱,等再有機會還要再嚐一次,就算被打也值了……


    就在王雲龍經過一個無人的拐角時,忽然竄出來幾個蒙麵大漢,上來就將他套上麻袋,摁倒在地,然後掄起棒子就是一陣狂揍。


    王雲龍被套在麻袋裏又驚又怒,厲聲道:“你們是哪裏來的強人?竟然敢對我王雲龍下手,難道不知道我爹是右都禦史嗎?”


    “呸!唐公子說……”


    “別和他說這些廢話,我們不是誰指使的,隻是見不慣你王雲龍的行事,這才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禍害!”


    王雲龍怒道:“你們是不是唐輝派來的?那個兩麵三刀的小人,我真是恥於和他稱兄道弟,明明說事情已經過去了,竟然還對我下此毒手……啊,為何踢我下麵……”


    “什麽唐輝,我們根本不認識,我們就是來替天行道的!”


    王雲龍感覺快被氣炸了,全身疼痛不堪,開始還很硬氣,隨後就開始求饒起來。


    過了一柱香後,這群大漢才堪堪罷手,又往王雲龍身上吐了幾口唾沫,然後才飛快的消失在夜色裏。


    王雲龍艱難地爬起來,看著大漢們離去的方向,眼裏流露出怨毒之色,恨聲道:“唐輝,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王字倒著寫……”


    等王雲龍走遠後,黑暗中又冒出幾個人,手裏拿著麻袋和木棒,正是剛剛向王雲龍下手的那群人。


    “大人,這王雲龍莫不是被我們打傻了,這王字倒著寫還是王啊。”


    “管他呢,你們兩個趁著夜色將這些東西埋進刑部侍郎家的後院,記住,一定不要驚動他人!”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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