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洛登和花飛燕迴了青竹盟會的分舵,去找劉名釗,看看他有沒有痊愈。


    還沒進屋,陳洛登和花飛燕就聞到了藥味。


    “不對啊,”陳洛登說道:“不是說還有幾服藥就好嗎,這都過去多少天了。”


    花飛燕:“先別急,進去看看。”


    進去一看,原來是楊文傳和劉名釗一起煎藥,所以才有這麽大的味道。


    陳洛登看看屋裏,已經和藥鋪差不多了,隻是沒有裝藥材的櫃子而已。“金大夫呢?”


    劉名釗說道:“你們有所不知啊,最近為了對付魔教,以青竹盟會為首的力量一直在各地清剿魔教的殘餘勢力,為此斷斷續續的衝突也不少。他們都知道金大夫在這裏,所以全都慕名而來。”


    楊文傳舒展著僵硬的肩膀,“還不止,師父懶得去理會這些人,所以他推得幹幹淨淨。就全都交給我了。”


    陳洛登搬來長凳,“那秀才你呢?”


    楊文傳說道:“抱歉啊,因為這些事,我們把名釗的耽誤了,好在已經不嚴重了,而且他一直用你方法封存著六蟲真氣,還沒事。”


    陳洛登搖頭說道:“那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你們隻有兩個人,可是要應付上百個傷病員,我可不答應。秀才是我放在你這裏的,你要負責!”


    劉名釗用毛巾墊著,把火上的藥拿了下來,“你也不要嚇唬他,哪有那麽嚴重。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花飛燕也坐了過來,坐在陳洛登身邊,“那妙人姐姐呢?”


    楊文傳說道:“去幫忙采買藥材了。”


    陳洛登直搖頭,“行啊,幸虧你們這裏沒事,不然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你們知不知道,魔教還在胡鬧,還不知道要幹什麽呢?”


    劉名釗倒好了藥,“我去送藥,迴來再聽你說。”


    說完他就端著藥走了,把花飛燕和陳洛登晾在這裏了。


    陳洛登哭笑不得,“這照顧病人都上癮了,我們還在和魔教、三大世家鬥呢。”


    楊文傳打開蓋子,看了一下藥的情況,又開始扇扇子。“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對我來說,我是大夫,沒有理由拒絕病人,何況是這些救治了一半的病人。”


    陳洛登無話可說,隻能等劉名釗迴來再說。


    過了一會兒,劉名釗迴來了,陳洛登說道:“秀才啊,你知不知道,魔教還在搞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罷休。我是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但是一定沒有好事。”


    劉名釗問道:“登徒子,你怎麽了?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


    陳洛登說道:“我隻是擔心,魔教敗而不亡,我們得想辦法繼續團結正道的力量,不能等魔教來主動找我們。我敢說,他們一旦主動出擊,一定沒有好事。”


    劉名釗很嚴肅地說道:“師弟,我知道你擔心,也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這裏也需要人。我們不能隻顧著衝鋒陷陣對不對?而且我現在情況很好,很快就可以痊愈。”


    “我們馬上就可以並肩而戰了。”


    陳洛登歎口氣,“我也不是在指責你什麽,而是說我們現在沒有閑工夫,人家還在同時舔傷口、磨刀子,我們不能隻療傷,不然會沒有機會的。”


    劉名釗笑道:“行,我都明白。你好歹操勞了這麽久,一天,休息一天總可以吧。”


    陳洛登點點頭,“好,洗個熱水澡。”


    泡過澡以後,陳洛登換了衣服,躺在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變得那麽急功近利了。該不會是擔心什麽吧,難道是怕了嗎?


    那天丁於走的那麽輕鬆,如此重要的事他都能脫身那麽順利,和一開始時的來勢洶洶完全不配。


    想到這裏,陳洛登想起他們如果隻是為了救出寧百通和白紹仙,那說明這兩個人很重要,但如果不隻是重要,而是迫切需要呢?


    是什麽樣的陰謀,需要他們兩個呢?


    陳洛登正胡思亂想著,花飛燕也換了衣服,蹦蹦跳跳地來到他的房間,“想什麽呢,都出神了。”


    陳洛登說道:“我隻是在想,魔教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花飛燕說道:“什麽把戲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們不是已經得逞了嗎?不隻是白紹仙,連寧百通都救出來了。”


    陳洛登坐起來,拉著花飛燕的手,“這個我知道,但是……”


    陳洛登正和花飛燕說著話,紀妙人突然跑進來,“出事了,來一趟。”


    陳洛登和花飛燕對視一眼,馬上就跟著她去了大廳。


    跟著紀妙人來到大廳時,卻發現劉名釗已經在那裏了,而且坐了不少青竹盟會的人,其中最大的一個當屬副總舵主齊東風。


    齊東風看到他們來了,都不等他們坐就開口問道:“崔彩芸,你們認識嗎?”


    劉名釗點點頭,“認識,她是我師伯的關門弟子。老槐嶺出事以後鬧了一點矛盾,之後就再沒見過。”


    齊東風說道:“可你們知不知道,她又接觸過什麽人?”


    陳洛登問道:“怎麽了?她出事了?”


    齊東風說道:“她就是事。她殺了我們一位堂主。現在我們正在追蹤她的行蹤。”


    陳洛登和劉名釗呆若木雞,幾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因為他們可以想象崔彩芸任何胡鬧的行徑,哪怕她用戲弄的方式羞辱了青竹盟會的堂主都可能,可是殺人,那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陳洛登問道:“你們弄清楚了?”


    齊東風身旁一個殺氣騰騰的護衛說道:“多少兄弟親眼所見,而且她長得那麽漂亮,用的又是你們無常門的小風雷手,怎麽會認錯呢?”


    劉名釗說道:“所以你想讓我們來負責?”


    齊東風說道:“無常門與我們青竹盟會向來關係很好,我們不想因為這個與貴派有任何不愉快,但是已經出了人命,我們不能不要一個交代。所以,請你們把崔彩芸帶到我們麵前來,把事情弄清楚,剩下的才能好辦。”


    陳洛登說道:“明白了,不過你得給我們時間。”


    齊東風點點頭,“可以給你們時間,不過希望不要超過一個月,如果超過了一個月,我們不好交代,也就不必再和無常門有什麽好交情了。死者為大,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明白。”陳洛登和劉名釗在青竹盟會眾人淩厲的眼神中退了出來。跟著他們的紀妙人和花飛燕一路緊跟,迴到他們的住處才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陳洛登說道:“天知道那死丫頭發什麽瘋,而且這個時候她幹什麽不好,非要這麽做。我們怎麽辦?無常門怎麽辦?簡直是敗家!”


    劉名釗也長歎一聲,“無論她到底怎麽了,都要找到她,也許還能澄清誤會。”


    陳洛登搖頭說道:“但願是個誤會,如果不是,事情就鬧大了。”


    陳洛登扭頭問花飛燕,“你能聯係上公孫馥嗎?我們好好拜訪一下她。”


    “公孫姐姐?”花飛燕想了一下,“交給我好了。”


    事不宜遲,他們馬上就動身去找公孫馥了,連楊文傳都來不及通知,以至於楊文傳備好了劉名釗要用的藥,卻找不到他的人了。


    “這些人,還真是的。隻要沒病,誰也不願意見我們大夫。哎,好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楊文傳隻好這樣安慰自己,繼續幫青竹盟會治療那些傷患。


    此時的崔彩芸,躲在一處深深的密林裏,繼續練她的黃泉心經,可是她的氣質已經變得更加陰鬱了。倒掛在樹幹上而且抱緊了自己,逆行經脈,臉色時紅時白。


    魚若憐蜷縮著躲在一旁的樹下,看著崔彩芸練功,“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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