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無助時候,我爸爸生前的好朋友出現了,他也是我爸爸生意上的合夥人。”


    當趙萍說到好朋友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加重了語氣。


    陳平好似明白了什麽。


    “在他的幫助下,我媽媽穩住了生活,穩住了生意,而且非但如此,我們家的資產還得到了暴增。”


    “原因很簡單,他倆結婚了,是的,那個人就是我現在的繼父,姑且這麽叫他吧。”


    “說他是個人吧?實則他連畜生都不如!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提起自己的繼父,趙萍又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真的要生吃了他一般。


    “那是一天上午,我上學出門後忘了帶東西,便返迴家中去拿。”


    “剛打開門我就聽見媽媽的房子有響動,我推開一看,他倆正在做那種事。”


    “當時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震驚的看著他們,他倆也看到了我,媽媽連忙起身穿上衣服向我解釋。”


    現在提起,趙萍依舊難掩驚容,身體晃動了一下,可見在當時,那一幕對她的衝擊有多大。


    “嗬嗬,這有什麽可解釋的?我也不是三歲的小孩了,明擺的事,我沒有吵鬧,也沒有去質問他們,這沒有意義了。”


    雖然她這樣說,但是陳平還是在趙萍的神情中瞧出了苦澀,當年那個天真的小女該已經學會了麵對現實。


    “我當時隻問了他們,打算結婚嗎?”


    “我現在都記得,當時那個男的裸露著上身,拉著我媽媽的手說道:‘我一定會和你媽媽結婚的,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倆的’。”


    “哈哈,他們確實很快就結婚了,對我也確實是很照顧啊,可真是照顧呀!笑死我了,哈哈~”


    說著,趙萍肆意的放聲大笑起來,看起來好似真的遇到了什麽可樂的事情。


    但陳平從中感受不到一絲笑意,反而當她提起照顧二字時,察覺到了一種分外的恨意。


    “之後那段時日,他確實對我挺好,每日裏噓寒問暖,我甚至產生了一種爸爸還在的錯覺。”


    “咯咯,陳平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居然認賊作父。”


    趙萍笑嗬嗬的問著陳平。


    陳平隻是看著沒有說話,他清楚她其實並不需要迴答。


    “就在他們結婚半年後的一天晚上,那人醉醺醺的迴來了,剛一迴來,便在他們房間和我媽媽發生了關係。”


    果然沒待他說話,趙萍繼續訴說著她的故事。


    不,不應該說是故事,這是她的親身遭遇。


    “那天他們很吵鬧,我在樓下寫作業時都能聽得很清楚。”


    “因為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我沒有太過在意,哪知道這次會如此的不同。”


    “或許是完事兒了口渴,他穿著睡衣下樓來接水,當時我還在寫作業。”


    “突然,身後一雙大手將我摟住,我驚叫著掙紮,但是沒什麽用處,他直接將我摔倒在地,脫了睡衣就撲了過來。”


    聽到這裏,陳平已經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他的心裏著實很沉重,並且感到很憤怒。


    他有時侯也想不通,為何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多的人渣呢?


    “我的叫喊聲驚動了媽媽,她連唿帶喊的跑下樓來製止,結果被那人一腳踹的頭磕在了牆上。”


    “接下來,就像所有的不幸過程一樣。”


    “我拚命反抗但卻無濟於事,哭叫聲代替不了力量,當時我隻覺得活著都沒有了意思。”


    趙萍淡淡的敘述著這些事情,就好像她並不是自己口中悲劇的女主角一般。


    看著她平淡的表情,陳平自然明白不是這樣的。


    一定是在無數個難熬日日夜夜中,這個姑娘已然將淚水流幹了吧。


    “事後,我想要報警,被他攔住了。”


    “他跪下來苦苦哀求我,說是他喝大了,一時頭腦發熱。罵他自己是個畜生,懇求我能給他一次機會,不要報警。”


    “嗬嗬,我都不想活了,還會在乎這些嗎?”


    “這種人活著就是禍害,我自然是不會聽的,我便告訴他除非殺了我,否則他就等著身敗名裂,牢中懺悔吧。”


    陳平覺得她說的對,這種人是萬萬不能放過的。


    隻是理是這麽個理,但同時也對她的人身安全捏了一把汗,雖然趙萍如今還好好的站在這裏。


    “嗬嗬,其實他就是個紙老虎,他還有大把的幸福時光,他還想活命、享受生活,怎麽敢作出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情呢?”


    趙萍說的挺有道理,陳平聽得也是直點頭。


    越是有錢人,過得比別人好的人,便越是惜命。


    “我以為會成功的將他關進監獄,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但沒想到呀。”


    “我是萬萬都沒想到,我的媽媽居然會為了這個畜生求情。”


    “嗬嗬,真是我的好媽媽呀!當她求我放過那個畜生,還威脅說不然她也不活了的時候,我真是如遭雷擊!”


    別說當時趙萍懵了,便是聽她訴說的陳平腦子也有點懵,這真的是親媽嗎?


    “陳平,你能明白我那時的感受嗎?真的是萬念俱枯呀。”


    “我當時便在想,這還是以前那個愛我的媽媽嗎?我究竟是她親生的嗎?”


    “我的心在滴血,但是當看著她還在繼續往下流出血的腦門,我還是心軟了。”


    哎~


    陳平也不得不在心中歎息一聲。


    這種來自至親的傷害才是最痛楚、最深刻的。


    “我隻能勸自己,她或許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吧?畢竟她是媽媽呀!我當時可真傻。嗬~”


    講到這裏,趙萍苦笑了一聲。


    這種反應讓陳平覺得很奇怪,她的笑容中似乎隻有著心酸,但卻似乎沒有那種應有的悲傷。


    這是怎麽迴事呢?是錯覺嗎?


    陳平也搞不懂。


    “你是不是也覺得有這樣的媽媽很不可思議,對吧?”


    趙萍沒管陳平在想什麽,向他問道。


    陳平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隻是輕輕頷首。


    趙萍見狀,繼續往下說道:“後來,在他倆的一次交談中,我得到了答案。”


    “當時他倆還以為我不在家,說話完全沒有顧忌。從他們的交談中我才知道。”


    “原來他倆早就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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