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當下就拍板,交易達成。大家歸座,散露和素利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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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插筆(成律的視角):


    舞曲激越起來,叟索季哈看向散露,散露也看過來,叟索季哈向散露使了一個眼色,散露拿起一支箸和一個陶碗,起身,扭動著身體走向舞圈。


    路過軻比能的時候,軻比能仰起頭看了散露一眼,散露也迴了一眼,然後,她更有底氣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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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叟索季哈拿著酒走向素利和散露,對素利說散露,“這是我妹妹,年齡小不甚懂事,請首領垂憐。”


    素利一把摟過散露,吻了她一下說,“今生擁有散露是我人生一大幸事,愛都愛不過來,怎可不憐愛有加?”


    叟索季哈說,“那我就放心了。首領,我衷心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素利張開大手說,“不忙,散露要是有孕還能站在我的掌心了嗎?”


    散露撒著嬌說,“能啊,首領,你以為我身子輕盈才站在你的掌心上嗎?”


    素利說,“不是是什麽?”


    散露說,“是你首領的掌力可托千鈞。”


    “啊,啊!”素利隨後“哈哈”大笑,和叟索季哈碰了一下觥沿,舉起大觥往喉嚨裏“咕咕”地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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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律把叟索季哈敬酒一節看在眼裏,他唏笑一下,端著自己的酒觥,站了起來,向軻比能席前走去。


    軻比能看他來,要往起站,成律做手勢讓軻比能不要動,自己快走了兩步,來到軻比能跟前。軻比能向一邊挪動著身子,給成律讓座,成律一屁股坐在了軻比能的對麵,用手比劃著,意思是咱就這麽麵對麵坐著。


    軻比能就不再動了,等著成律說話。


    成律兇險地笑了,抬起頭,對軻比能說,“主帥,好手段。”


    軻比能說,“這話從何說起?”


    成律扭頭看看他的大兄那裏,說,“簡直天衣無縫。”


    軻比能眨著眼,頓有所悟,說,“兄弟,你誤會我了。”


    軻比能也看去石台上素利和叟索季哈、散露三人,說,“這一切,都是你大兄主動才行,不然再怎麽也無濟於事。”


    成律說,“是啊,要不怎麽說天衣無縫呢?”


    軻比能拿起大觥碰了成律的酒觥一下,喝了一小口,說,“來的時候,我大婦用羊哈巴骨占卜,得出的卜辭是我一人來不行,得跟一個女人,於是,我的二婦就跟我來了。可是,她追上來的時候,身邊又多了散露。”


    成律說,“你說的意思,這一切不是你的安排,是你二婦的安排?”


    “也不是她的安排,”軻比能說,“是卜辭安排的:我之前從沒見過散露,我問二婦為什麽多了這個女人?我二婦把占卜用的羊哈巴骨拿出來,指給我說,‘這不是兩個女人’——不像你說的,我們或者說我二婦準備好的,是臨時碰到的散露,才讓她來的。”


    成律看著軻比能,舉起大觥,又小喝了一口,喝的時候,串著觥沿空隙,盯著軻比能。


    軻比能看到了他那隻警惕的眼睛。他也抿了一口,然後說,“再說了,我們的散露還怎麽漂亮嗎?我看著就一般般呀,要是這樣在你們哥倆的眼裏就算漂亮的話,趕明兒個,我給你送來幾個。”


    成律看了那邊的散露一眼,憋了一下嘴說,“我大兄之所以看上了散露,不是她多麽的漂亮——當然,她長得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她的舞姿,她的能站在我大兄手掌心上的本事。”


    軻比能說,“在我看來,能站在你大兄手掌心,不是散露的本事,而是你大兄的本事。要不信咱倆打個賭,我也能站在你大兄的手掌心上。”


    “噢?”成律隨後“哈哈”大笑。笑聲響徹洞中,帶來一串串迴音。


    成律突然止住了笑聲,陰鷙地問軻比能,“我們劫來的財物,你都拉迴去嗎?”


    軻比能琢磨著成律的話,然後問,“財物都在哪裏?”


    成律說,“在山的另一側。”


    軻比能說,“誰監督我們往迴拉?”


    成律說,“看我大兄這樣,得是我監督了。”


    軻比能看看周圍,怕別人聽到似的,然後,對成律說,“不說見麵分一半吧,怎麽也要留下你中意的。”


    成律的眼珠“咕嚕咕嚕”轉,然後舉起了酒觥,壓低了聲音說,“主帥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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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山除了大寨這麵,其餘的都被樹林所掩映,成律領著軻比能和叟索季哈基本在樹林裏穿行。


    走了一會兒,軻比能說,“我有點兒轉向。”


    成律笑著說,“你不轉向,過後來偷我們怎麽辦?”


    軻比能說,“偷幹啥,這麽的多磊落,還有人供酒。”


    成律“哈哈”笑,說,“下迴的,到我的洞府喝酒去。”


    軻比能說,“你們兄弟不在一個洞府?”


    成律說,“紅山周圍這麽多洞府,我和大兄住一個洞府幹啥?我們紅山八大將,一人一個洞府,要不,你給財寶,我往哪兒拉?”


    軻比能把成律說的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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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軻比能問叟索季哈,“散露是你們梭羅坊(特務機關)的人?”


    叟索季哈轉頭看了軻比能一眼,說,“是。”


    軻比能迴看了叟索季哈一眼,說,“敢情你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什麽來的時候啊,”叟索季哈說,“自從組建梭羅坊之後,就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要不,我不像艾申他們出門在外,我在家裏,你尋思我整天不照麵,都幹些啥?”


    軻比能點著頭,他似乎才明白了什麽。停了一會兒,他說,“迴去在你們梭羅坊給成律遴選一個女子,讓他一看就中意的。”


    “可以‘掌上舞’的可不多。”叟索季哈說,“舞者得是身輕如燕,你猜,咱們裏是誰教導的?”


    軻比能想想,想不出,說,“我還真想不出,誰?”


    叟索季哈低下頭笑了,說,“侯禮,他教她們輕功。”


    “我說呢,”軻比能說,“不會輕功怎地可以站在他的掌心之上?不過,可別讓侯禮貪戀上哪一個,那樣,他的功夫就廢了,侯立不是,一旦和薩當斯之後,就身重如磐,再也騰躍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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