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卿呆在一旁,眼睛緊緊追隨著君竹,一刻都不敢放鬆。


    君竹身上泛著冰藍色的光芒,迅速的將那些小鬼解決了。


    大招直起身,饒有興趣的看著君竹。


    “今天我就看在你這麽有趣的份上,我就饒了這些人。”


    大招一眼就看出自己打不過君竹,但嘴上還是不想認輸。


    “還不快走。”大招對著旁邊的侍女說道。


    “是,主人。”侍女恭敬的對著大招彎了彎身,手一揮,抬轎的人將轎輦抬起,迅速的離開了。


    “多謝這位小兄弟了。”老婦上前幾步,說道。


    “不必客氣。”君竹對著老婦點點頭,然後就走向了徐子卿所在的地方。


    徐子卿迎了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我一定會變強的,我要和你並肩戰鬥,再也不要像這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人戰鬥。


    “奶奶,是這個姐姐救了我。”那一對兄妹中的哥哥說道。


    老婦看向少年指的方向,對著徐子卿說道:“真的謝謝你們。”


    其餘的小孩子們都跑了下來,拉著自家大人的衣角,絮絮的說道。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家的孩子可就落到那些魔修的手裏了。”


    “就是就是,要是以後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盡管提。”


    那些人都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清理堂的人看到這副景象,也走上前,對著君竹拱了拱手,說道:“多謝你們的幫助,不然我們可能就全軍覆沒了。”


    清理堂的人看的清楚,雖然是他們組織的來救這些孩子,但是那個魔修,他們是敵不過的。


    不止那個魔修,連那個老者,要不是君竹,他們雖然不會死傷多少,但這次行動絕對會失敗。


    “不必客氣,那個,我們有些事情,可以先行離開嗎?”


    徐子卿不太適應這種場景,有些別扭的說道。


    “當然可以。”


    那些人笑容滿麵的讓開了道路。


    徐子卿對著他們說了一句再見,然後拉著君竹就快步離開了這裏。


    等離開了拍賣行,徐子卿有些失落的拉著君竹,說道:“師父,我是不是很弱,很沒用。”


    “阿卿,你做的已經很棒了。”君竹揉了揉徐子卿的頭發,柔聲說道。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幫上你什麽忙。”徐子卿垂著頭,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可是你救了那麽多的孩子,如果沒有你,那些孩子肯定都被轉移走了。”


    君竹將徐子卿拉進懷裏,溫柔的說道。


    徐子卿安靜的呆在君竹懷裏,靜靜的呆了一會兒,很快就想通了。


    “師父,我會變的更強的。”徐子卿堅定的對著君竹說道。


    “恩,我等著。”君竹的手放到徐子卿的腦後,不讓她看到自己現在的神色。


    ……


    胡言被冰冷的雨水喚醒,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遠處,躺著兩個人,身下都布滿蜿蜒曲折的血水。


    胡言瞪大眼睛,看著那邊的一片白色。


    “小白。”


    她慌亂的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到白星月身邊。


    看到白星月現在的慘狀,她顫抖的伸出手,摸向他斷了的臂膀。


    “怎麽會。”


    胡言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星月被齊齊斬斷的手臂。


    忽的,白星月卷翹帶著些許水珠的睫毛顫了顫。


    胡言在泥裏滾了一圈,將不遠處白星月拿著劍的手臂撿了迴來。


    白星月眼睛緩緩睜開,就看到胡言狼狽的身影抱著一個東西朝著自己爬過來。


    “小白,快閉上眼睛,不要看。”胡言顫抖著聲音說道。


    白星月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這是怎麽了?


    胡言和白星月一起離開那個小鎮的時候,就被一個人給盯上了。


    他帶著許多人追上了白星月和胡言。


    因為人太多了,他們不敵,一邊逃跑,一邊戰鬥。


    終於隻剩下那個帶頭追他們的人,不過因為白星月消耗太多,所以,被那個人得了可乘之機,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情景。


    白星月用一隻手臂撐起了自己,坐了起來。


    “不要看什麽?自己的斷臂嗎?”


    胡言突然崩潰大哭,“我都告訴過你,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你為什麽不聽啊。”


    “如果,如果你聽了,你就不會落到這副下場,你就不會,不會落到可能連劍都拿不起的地步。”


    胡言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抱著白星月斷臂的手收緊了些。


    她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有多喜歡劍,拿著劍的時候是多麽意氣風發,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因為她,沒有了。


    “沒什麽的,沒了右手,我還有左手,沒有了雙手,我還有我這個人,隻要我還活著,我依舊可以使劍的。”


    白星月看著自責的胡言,氣息瞬間柔和了下來。


    “而且,我答應的事情,絕對會做到。”


    “我不要,我不要你再跟著我了,你真的會死的,我不想看著你死。”我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死了。


    如果,如果,我早就死了,或者根本就不要降生在這個世界上,會不會大家都會活的好好的,都不會死掉。


    胡言一時之間,竟萌生了死意。


    不行,我不能死,這條命是大家換來的,我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死亡。


    胡言甩掉自己腦海裏的東西,然後看著白星月,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說道:“我知道有個人可以接上斷臂,沒有一點後遺症,我們一起去吧。”


    白星月看著胡言的笑容,蹙起了眉,說道:“有什麽代價。”


    “沒什麽代價。”胡言拉起坐在地上的白星月,笑著說道。


    “我不相信。”白星月眸子中寫滿了不相信。


    “其實,這個人欠了我娘親的情,所以,我去求他的話,他不會拒絕的。”


    胡言抱好白星月的斷臂,自然的說道。


    “是嗎?”白星月有些不相信。


    “恩,真的啦,他就在百葬穀,也就是我要去的地方。”胡言生怕白星月不相信,巴拉巴拉說了很多。


    白星月聽了胡言的解釋,這才半信半疑的選擇了相信她。


    其實他也並不是不在乎自己的斷臂。


    對於修真者來說,身體的完整是很重要的,一旦缺失了身體的某一部分,那麽,他的未來,注定會更加坎坷,其他人修煉一天的效果,他要整整一個月才能跟上。


    對於那些宗門來說,殘缺的弟子,就是個廢人,哪怕之前再天才,現在也隻是不值得下功夫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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