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這一切現在才是最關鍵的時刻,韓一朝念道:“諸天魂靈,白晉升聽我號令,去。”


    唿唿兩聲,地上的這一盆水蕩起了無數的漣漪,水麵的黃鼠狼的影子開始扭曲晃動,一會兒變成白晉升一會兒又變成黃鼠狼。


    白晉升的靈魂聽到韓一朝的口令,自然是要往外跑,不過他相當於是被黃鼠狼的魂壓在下麵,這一擠壓之下,倒是向先把黃鼠狼給擠出來了。


    白言是看不見黃鼠狼的魂的,但是也能感覺麵前撲麵吹來一股涼風,這黃鼠狼從白晉升的後背出來後,倒也沒有亂竄而是順著紅繩就跳在了這黃鼠狼皮的上麵。


    “老黃,下麵是白晉升的魂,你可得注意了,可別讓他跑了。”韓一朝喊道。


    老黃站在了白晉升的右側,做了一個ok的手勢,雙臂撐開猶如一扇牆,就等著這白晉升出來。


    韓一朝再一次念動口訣,白晉升的魂開始慢慢向後飄了出來,他雙眼呆滯,垂然無力,就連這盆清水裏麵的白晉升也顯得若隱若現,似乎瞬間就會消失。


    白晉升出來後,老黃直接扶著他一步一步往稻草人走去,韓一朝也即刻走了過來,二人一人扶住一條胳膊。


    “我是白晉升,是白慶中之子,是白言的叔父。”韓一朝一邊走一邊在白晉升耳邊說道,害怕他又陷入癲狂。


    等到扶著他走到稻草人旁,韓一朝二人將白晉升輕輕放下,白晉升暫時就附在在稻草人身上。


    “白言你過來,你站在這裏一直喊著你叔父。”


    聽到韓一朝的安排,白言立刻走了過來,不停地說著:“叔父,我是言兒啊。”


    而那一隻趴自己皮上是黃鼠狼,似乎有些急了,發出嗚嗚之音,動物的智商很低,這黃鼠狼一開始看見自己的皮以為是自己的軀體,所以就鑽了進去,但是發現自己並沒有活過來,反複的跳出再次鑽進去還是活不過來。


    這天下生靈誰又願意枉死,活著不好嗎?


    幾次失敗後這黃鼠狼有些憤怒了,原本收起的兇惡目光再一次狠露了出來。


    這裏白言在場韓一朝和老黃也不能亂使用鬼力,而且這兩人的鬼力也上不得台麵,真要和這一頭怨氣衝天的黃鼠狼正麵交鋒肯定討不了好。


    “老黃你先幫我應付一下,我得畫專門治這畜生的四方鎖靈陣。”


    老黃一愣,“你什麽時候學會這個的,我記得咱們那一本封靈誌可沒有這法陣啊?”


    “今天妙真道長教我的,別墨跡了快去幫我對付它。”韓一朝再一次忍這巨疼將中指的純陽血擠了出來,在地上開始畫起來。


    屋內砰砰響個不停,老黃一會兒跳上衣櫃一會兒躥到床底,他的身後不停的有東西被掀開,屋內一片狼藉。


    “韓小子弄好了嗎,這東西速度太快了,我有點吃不消了。”


    韓一朝此時還差最後一筆就完成這個四方鎖靈陣,隻等老黃將這黃鼠狼引到這裏來。


    “來吧老黃。”


    “我來了。”老黃如風一般一腳踏進去,然後雙足用力如青蛙一般轟的跳出去,接著他身後的黃鼠狼張開血盆大口猛撲而來。


    在它跳入法陣的一刹那,韓一朝立刻畫上這最後一筆。


    這法陣一瞬間升騰起一片金光,如同一間無形的鐵牢房,這黃鼠狼如何衝撞都跑不出這法陣。


    韓一朝鬆了一大口氣,身上的壓力頓時消除,頹然坐在地上大口的唿吸。


    “老黃,我覺得我畫畫還真有天賦,我第一次就成功了,我當初怎麽就不去學美術呢?”


    韓一朝自我陶醉的說道,卻沒看見老黃一張鐵青的臉冷冷盯著自己。


    “你個沒良心的,你是把我當成小白鼠了,萬一你這法陣出錯了,那我不是被這頭黃鼠狼咬死了嗎?”


    韓一朝暗罵自己這張嘴,立刻陪笑道:“老黃你老消消氣,生氣容易使人衰老,你可得悠著點啊!”


    “你這小子,良心簡直太壞了,當初真不該救你。老頭子我氣量大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是看看白晉升吧!”


    韓一朝被老黃這一說,立刻想起正事來了,湊到盆中的倒影一看,白晉升的麵容還在,不過依舊是模模糊糊。


    現在雖然將黃鼠狼和白晉升的靈魂分開了,但是二者還存在一種共生的關聯,若是不破除這種關聯那麽白晉升一輩子都會活在被黃鼠狼支配的陰影中。


    韓一朝把椅子上的白晉升的上衣完全除掉,他的全身同樣散發著惡臭,熏得自己差點吐出來,白言在一旁直接幹嘔起來。


    韓一朝取出兩枚銅錢,用兩根手指墊著他在白晉升的身體之上遊走,當觸碰到白晉升的右胳肢窩的時候,兩枚銅錢傳來刺骨的冰涼。


    “找到了,老黃針灸你應該會吧!”


    “這不小意思嘛,你也不想想我行了多少年的醫了,在這市裏我要是認中醫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老黃握拳豎起一根大拇指指著自己,驕傲自豪的說道。


    “那好,現在就是檢驗真理的時刻來了,老黃你給我紮幾針。”


    韓一朝詳細的交代一番,二人將白晉升側著放倒在床上,然後韓一朝舉起了他的右手。


    老黃翹著嘴,哼著小調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在白晉升的咯吱窩下唰唰唰的紮了好幾針,沒有一絲血冒出來。


    這份嫻熟就算是二十多年的針灸老醫生看了都要折服,這老黃的中醫本領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這幾針紮完後,白晉升的咯吱窩下一團黑氣立刻顯了出來,猶如一塊黑雲凝聚在這裏。


    “這才是真正謀害白晉升先生的元兇,這黑東西是這黃鼠狼怨氣所凝聚形成的一種非自然物質,妙真道長說這個稱之為陰獸胎,它就是連接白晉升和黃鼠狼的紐帶。”


    韓一朝用一把小刀輕輕的劃開了這裏的皮膚,用一個小碗接住了流出的黑血,同樣惡臭刺鼻。


    然後把這碗黑血澆灌在黃鼠狼皮和稻草人之間的紅繩上,這時四方鎖靈陣裏麵的黃鼠狼嗷嗷嘶吼,再次兇猛的猛撲。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要害你而且你尋仇家找錯了人,這做錯事自然得要付出代價,希望你下輩子投一個好的動物胎,比如熊貓之內的,次一點也可以是金毛犬。”


    韓一朝說完拿出老黃準備的桃木劍一劍斬下,這條被黑血澆灌的紅繩立刻被劈成兩半,而困在陣中的黃鼠狼也慘叫連連,身體冒出青色的煙霧,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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