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宴眼睛驀地紅了。


    “記住你剛剛內心的那種情緒。”鳳君提點。


    這一次李承宴順順利利地過了。


    旁邊,錦沉殷正不經意地發問:“鳳君,那到底還有一妻多夫製嗎?”


    鳳君隻迴了一個字:嗬。


    下一場拍的是男二慕時光和南思的中式婚禮。


    作為好朋友的雲崢也參加了這場婚禮,抱著那隻毛絨狗,喝得大醉。


    隻是,表演出醉眼迷蒙的李承宴,眸子裏星光璀璨,看著不像一個失去愛情的人,更像一隻需要被愛的誘人小妖精。


    就連在旁邊軟沙發上坐著的監製顧老爺子,都皺了眉頭。


    “眼神不對。你的眼裏沒有他的悲傷。”老爺子歎息了一聲。


    “暫停。先拍攝洞房畫麵吧。”鳳君道。


    劇情裏是有鬧洞房環節的。一群發小站在窗外起哄,雲崢也在其中。眼睜睜看著窗內投射出來的新婚夫婦的影子,以及慢慢熄滅的燭火,那位失落的少年,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應顧老爺子的要求,並不需要實體化洞房裏的情形,所以九詡和鳳君隻需要拍出那個影子,不需要任何的表情表演。然而別人不知道,妖精們具有極強的眼神,區區一張超薄窗戶紙裏,他們親眼看見鳳君將九詡摁在床上過手癮。


    那一瞬間,李承宴心裏如被貓爪子撓,又癢又痛,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連著將之前的醉酒戲都成功拍攝完成。


    隻看了兩場戲,顧老爺子就撐不住了。


    他站起身:“小四,扶我迴去。”


    顧四扶住他:“爺爺,您不全程跟進嗎?要不要把其他戲份留到明天?”


    “繼續拍吧。”顧老爺子笑了笑,又帶了兩分遺憾,搖著頭走了。


    拍攝現場,九詡看著鳳君伸進自己衣服裏的手,老臉紅的厲害,低聲道:“阿陌,你怎能……”


    “隻是幫李承宴早些進入狀態。”鳳君一本正經地迴答,聲音卻也低的隻有九詡能聽清。


    轉眼就到了1月18日,司寒聃微博上公布的婚期。


    17號,九詡在鳳君那看起來波瀾不驚的眼神中登機。同去的,還有沒有拍攝任務的衛玠和姬邙兩人。


    飛機上,九詡的情緒算不上很好,衛玠貼心地給她要了一杯熱飲,語帶關切:“詡詡,要不要我給你講個笑話?”


    九詡看著他:“我有沒有和你一起喝過酒?”


    “當然。我們喝了很多次啊!詡詡怎麽這樣問?”


    “我們有沒有用過同一隻杯子?”


    衛玠失笑:“也許有,也許沒有吧。這麽多年發生大大小小數不清的事,我又哪裏記得那麽多。”


    九詡看了他半天,轉頭又去問姬邙:“我有沒有拉過你小手?”


    姬邙想了想:“詡詡,你應該問,問道山誰的小手沒有被你拉過。”


    “我說的不是普通的拉。”九詡尷尬的笑,“比如,那種也許曖昧也許挑逗那種,能讓你記憶深刻甚至還特意種一棵樹來紀念的。”


    姬邙臉色微微一黑,聲音雖然溫柔,語氣卻談不上好:“詡詡,是我有病還是告訴你這件事的人有病?你覺得可能嗎?”


    “聽說問道山那棵無花果樹……”


    “詡詡,”衛玠打斷,“那是我和姬邙一起種的,為了慶祝新品類酒的研製成功。有什麽問題嗎?”


    九詡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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