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年多了,”舒辭語氣低沉。


    兩年沒見都還算是好的,之前跟著龔星瑞外出的時候,有四年與自己的母親龔星瑜都沒有見過麵。


    “那就迴去看一眼,”墨藍汐理所當然的提議,察覺到舒辭看過來的目光,她挑眉道:“你身體的異狀可以說是徹底解決了,這麽大的好消息,總要通知家人吧。”


    她很好奇,當初舍棄了舒辭的家人再得知舒辭的身體不僅恢複了,而且實力還不弱於那些天之驕子,他們臉上的表情會是多麽的精彩。


    舒辭聽出了墨藍汐的言外之意,看著她睜著大大的雙眼,說著天真卻又幸災樂禍的話,他頭疼的同時心中也做了決定。


    “那就迴去看看吧。”


    ——


    舒家作為五大超品皇家之一,地理位置正好在綠意宗的對麵,兩個勢力相隔不遠也不近。若是純粹趕路的話,半個月的時間就到了。因為時間不緊急,所以墨藍汐和舒辭並不急著趕路。每路過一個城市,他們都會進去轉轉,看看街市什麽的,順便尋找與欽昕煉製身體需要的東西,一路上倒是也盡興。


    等晃晃悠悠的一個多月時間過去了,他們終於是來到了舒家皇族所在的皇城,舒絡城。


    “為什麽這裏叫做舒絡城?”墨藍汐看著比墨家所在的城池氣派了不知多少倍的城牆,心中十分的感慨。也不知道墨家什麽時候能發展到這樣的境地,也好讓她背靠大樹歇歇。


    舒辭抬頭看了眼舒絡城,目光暗芒一閃而過。聽到墨藍汐的問話,他認真的迴答,“據說是舒家的開派祖師爺名字就叫做舒絡。”


    “你父親大壽,咱宗門來人嗎?”墨藍汐想起了這點又問。


    “嗯,”舒辭點頭,“他今年是六百整歲,而且……他應該要繼位了。”


    舒辭的父親舒庭鳴是舒皇的順位繼承者,今天六百整歲已過,傷人舒皇,也就是舒辭的祖父,就會徹底退下閉關,現在就輪到舒庭鳴繼位了。所以這個六百歲的壽辰才會變得這麽鄭重,要不然一個六級的強者的六百歲壽辰沒有幾個勢力願意折騰。


    “繼位?”墨藍汐目光轉來轉去,對於修者的皇族不太了解,不明白他們的繼位是根據什麽選擇的。


    舒辭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順便提了一句,“我父親在皇祖父露出這個意願的時候表現得對權利熱衷了很多,所以最後是由他繼位。”


    作為舒皇,人間凡事較多,他是不理解他父親為何對那些凡間權利那麽熱衷。耽誤修煉不說,還容易出現各種因果。


    舒庭鳴與龔星瑜之間的矛盾加深也有這點原因。


    “人各有誌吧。”墨藍汐幹巴巴的說了一句。舒辭不置可否,反正他也不在意舒庭鳴的選擇,隻是擔心龔星瑜。


    兩人交了入城費,然後來到了舒絡城最大的一個客棧準備住幾晚。現在距離舒庭鳴的壽宴還有七天,墨藍汐準備好好在舒絡城轉轉。舒辭雖然很少在舒絡城居住,但是也算是東道主,所以很主動的帶著她轉悠。


    況且因為前有舒庭鳴的壽宴,後有他的繼位儀式,之間不出四天,所以很多大勢力門下的弟子早就來到了舒絡城。


    因此,舒絡城這段時間人流量很大,但是相對的,這裏也很混亂。


    這不,來到這裏已經四天了,墨藍汐兩人幾乎每天都能碰到不少的事故。不是英雄救美,就是持強淩弱。不過,這些事情都沒有落到兩人身上,所以他們也樂的清靜。


    在第五天的時候,舒辭一大早就出去了,直至晚上的時候才迴來,情緒不太好。


    墨藍汐也沒有問,第七天的早上,他們準備出發了。就在此時,客棧外麵出現了一個車輦,其目標很明確的正是舒辭。


    “大皇子殿下,太子聽聞你今日會參加壽宴,素以特意囑咐奴才們接殿下去皇宮。”


    車輦四周有一圈人,一個侍衛頭領般的任務微微彎著腰對舒辭恭敬的行禮。


    舒辭意味不明的一笑,“我都迴城多少天了,若不是我主動露麵,父王恐怕想不起有我這麽個兒子吧。”


    他昨天才得知,因為自己母親常年外出為他找藥的緣故,他的父親竟然不僅有一個心頭好,而且還有了一個十六歲的兒子。


    這可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但卻真實的擺在自己的麵前。麵對這樣的事實,說他不心寒那是假的。況且,對比自己,他更心疼的是自己的母親。


    侍衛頭領抿著唇不說話,隻是態度恭敬的請舒辭上車。


    墨藍汐打量了一眼說話的那人,實力應該在四級左右,骨齡有兩三百年,看起來資質也一般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車輦後麵有一隊人馬過來了,當先騎著馬的那個男子一臉的高傲,下巴的角度竟然是仰天四十五度,他也不擔心下巴將天戳穿了。


    墨藍汐在心中默默的吐槽,十分冷靜的站在舒辭的身後,一臉的事不關己。


    “喲,”騎著馬鼻孔朝天的青年看到舒辭像是看到了什麽驚奇的一幕,誇張的表情無一不彰顯了他智障的事實,“這不是大殿下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的?這些天二殿下可都在招唿各方勢力的弟子,倒是沒有人注意大殿下的蹤影呢,真是我們的不對。”


    舒辭漠視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明明是仰視的姿態,卻讓圍觀的眾人覺得他是在俯視馬上的青年。


    馬上的青年麵色一沉,右手一用力,身下精悍的白馬抬起前蹄,仰天嘶叫。那抬起的前蹄躍至舒辭的頭頂,似乎一下子就能在無意中踩下來。


    舒辭還沒有動作,身後一直做木頭樁的墨藍汐站直了身體冷笑。不見她怎麽動作,青年身下的白馬得意的嘶叫變成了慘叫,從它抬起的前蹄開始,在陽光下閃著藍色光芒的冰凍住了,在短短的一瞬間,白馬就以那樣的姿態被凍在了半空中。


    馬上的青年因為猝不及防滑落在地上,幸好後麵有見機快的侍衛穩住了他的身體。


    “該死的!誰特麽不想活了敢出手……”他的話沒有說完,就看到墨藍汐輕笑一聲,一步兩步走到被凍住的白馬麵前,伸出白皙修長的玉手摸上白馬的一隻前蹄,側頭看向目瞪口呆的青年,意味不明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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