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的介入為尤氏部族減少了很大的壓力,他不僅僅牽製了烏氏部族的領頭人,更是將苓氏部族的領頭人給一箭射爆。


    尤氏部族之人縱然對蘇墨存有疑心,但在這種時候,他們也不會多想,而是轉身分奮力向苓氏部族與烏氏部族之人殺去。


    這些入侵者,誰也別想走!


    烏氏部族的領頭人自然也是察覺到情況越發不對勁,他們處在劣勢。


    而這劣勢的起點,便是突然殺出來的蘇墨。


    “你不是尤氏部族的人,你是外來者,尤氏部族,你們竟敢勾結外來者!”


    烏氏部族的領頭人寒聲怒斥,此時此刻的他,也僅僅能夠在口頭怒斥而已。


    原本他是壓著蘇墨,可蘇墨是遊刃有餘地躲閃。


    可現在,蘇墨不再躲避,而是反手向他殺來,十分地兇悍。


    一時間,烏氏部族的領頭人是被蘇墨給壓著打,可以說是十分地淒慘。


    “怎麽會這樣?”


    這是烏氏部族之人與苓氏部族之人內心的不甘,為什麽會突然殺出一個如此強勢的年輕人,為什麽他會站在尤氏部族一方。


    從尤氏部族之人的麵目表情他們就能夠推測出,蘇墨與尤氏部族之人根本就不相識。


    可即便是如此,蘇墨卻還是幫著尤氏部族之人,對付他們的時候,更是絲毫不留情,殺手果斷無比。


    蒼白的陽光之下,血色的氣息蔓延在空氣之中,有尤氏部族之人的,可更多的是屬於烏氏部族與苓氏部族之人。


    蘇墨的出現,對於烏氏部族與苓氏部族而言是災厄,而對於尤氏部族而言,則是幸運。


    尤氏部族之人也是沒有想到,為什麽蘇墨會幫他們。


    最開始,他們以為蘇墨是與尤蔭認識,可從尤蔭的眼神之中,他們也隻看到了疑惑與警惕,也就是說尤蔭並不認識蘇墨,否則便是會與蘇墨打招唿。


    抱著疑惑與警惕,還有些許的感激,這是尤氏部族之人目前對蘇墨的心態。


    “殺!”


    喊殺聲仍舊在繼續,隻不過這一次,是尤氏部族的聲音更為雄厚與嘹亮。


    烏氏部族的領頭人在蘇墨與烏氏部族阿公的聯手之下殞命,在臨死之前,他爆發了一次。


    可惜的是,他突然間的爆發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也僅僅是讓蘇墨有些意外而已。


    在蘇墨與烏氏部族阿公的聯手攻擊之下,他那裏能夠反敗為勝。


    將烏氏部族的領頭之人斬殺,尤氏部族的阿公看了蘇墨一眼,然後衝入更糾葛的戰場之中,絲毫不留情地對烏氏部族與苓氏部族之人下殺手。


    蘇墨則是在一旁觀望,並未繼續出手。


    兩名大將被斬的情況下,烏氏部族與苓氏部族這一次聯合攻打的潰敗之勢已然無法反轉。


    接下來的就是單方麵的碾壓,烏氏部族與苓氏部族之人根本就無法阻擋氣勢大勝的尤氏部族,更何況,他們的減員已經非常嚴重了。


    如此情況下,反抗都是徒勞的,毫無作用。


    片息之後,血色的渲染下,蒼白的陽光變得有些妖異。


    尤氏部族的人都是鬆了一口大氣,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們覺得十分地溫暖。


    縱然如此,看到與烏氏部族和苓氏部族之人一樣倒在地上的同胞的身影之時,他們不禁熱淚盈眶。


    即便是勝利,也是慘痛的勝利。


    更何況,他們很清楚,這隻是暫時的勝利。


    烏氏部族與苓氏部族這一次的聯合部隊縱然是被剿滅,可他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而烏氏部族與苓氏部族的代價雖然也很慘痛,但他們也還可以卷土重來。


    而且,發生了這種事,烏氏部族與苓氏部族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一點,安靜下來之後,尤氏部族的人都想得很清楚。


    當年,他們也明白,暫時會有一段時間的喘息。


    苓氏部族與烏氏部族遭受如此大的損失,應該是會有些警惕的,縱然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可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


    南荒之中的人縱然是被稱為蠻人,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是傻子。


    在南荒,蠻是一種精神,而這精神,來源於他們對遠古蠻神的憧憬與祭祀。


    在南荒之中,並不缺乏狡詐之人,就如同在其他的地域,也不缺少忠義之輩。


    慘烈的交戰結束,一部分人負責打掃戰場,而另一部分人,負責清點損失與戰利品。


    至於苓氏部族與尤氏部族的旗幟,當場就被燒掉了。


    除此之外,對於尤氏部族之人而言,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處理——蘇墨。


    應該如何看待蘇墨,這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如何解決,則是基於蘇墨的目的。


    若是蘇墨的目的不純,尤氏部族自然也不會對蘇墨有感激的心思。


    甚至是當場向蘇墨發起攻擊,在他們看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並非是尤氏部族不感恩,而是他們很清楚,應該對怎樣的人感恩,縱然是幫助,若是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打著懷心思,那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感恩。


    “這位小友,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下。”


    尤氏部族的阿公站在蘇墨的麵前,渾濁的目光落在蘇墨的麵孔上。


    蘇墨笑著點頭,然後轉身道:“你們也下來吧。”


    話音落下,尤氏部族之人頓時緊張無比,還有人?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道渾身籠罩在黑色之中的修長身影,還有一隻渾身幽藍,尾巴點綴著火焰的靈獸。


    眾人神色驚異地看著這兩道截然不同的身影,心中很是警惕。


    站在蘇墨對麵,與蘇墨最近的尤氏部族阿公更是心驚,他能夠看透一身幽藍色的靈獸的實力,可他看不穿渾身籠罩在漆黑之中的古樓的實力。


    人群之中,尤蔭看到這兩道出來的身影,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畢竟,她之前就看到了蘇墨與古樓他們一行,剛才卻是隻看到了蘇墨,她還覺得有些疑惑。


    念及此處,尤蔭走到尤氏部族阿公的身邊,皺著秀娟的眉頭,眼神懷疑地看向蘇墨。


    “我之前見過你。”


    尤蔭開口,美眸與蘇墨的眼神對峙,她想要從蘇墨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她隻是從蘇墨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笑意。


    “我也見過你。”蘇墨微笑頷首。


    聽到蘇墨與尤蔭的對話,眾人微微放鬆,還是保持著警惕心。


    “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是路過,我們部族,應該和你一個域外之人沒有交集。”尤蔭額頭緊蹙,十分直接地質問蘇墨,“你有什麽目的?!”


    蘇墨眨了眨眼,老實說,他真是路過,不過,隻是恰好遇見這檔子事,覺得是自己的機會,就插手了,就是這麽簡單而已。


    對尤氏部族,他自然是沒有什麽歪心思的。


    嗯,天地可鑒。


    “我真是路過。”蘇墨努力讓自己露出真摯的眼神,與尤蔭對視。


    “既然是路過,你沒有理由犯著得罪烏氏部族與苓氏部族的風險幫我們,你若是說為了所謂的俠義之道,我絕不相信。”


    忠厚仁義是有的,但都是對自己人的,這是尤蔭始終相信的。


    至於陌生人,誰會閑著沒事兒管陌生人的死活,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殘酷的世界。


    尤蔭不相信蘇墨毫無目的。


    蘇墨自然也不會說什麽俠義之心,他可沒有所謂的俠義之心。


    到目前為止,蘇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或許是為了物質的利益,或許是為了順暢心意。


    但他的出發點絕不是為了別人,以為了別人而做事的人,往往做不到最好。


    “理由的話,很簡單。”蘇墨神色輕鬆,他並不撒謊,隻是會做適當的隱瞞。


    “我來南荒是為了找到我的父母,我在這裏人不生地不熟,所以想要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順便了解南荒的情況。”蘇墨認真道。


    “尋找你的父母?”尤蔭愣住了,尤氏部族其他人也是愣住,誰也沒有想到蘇墨的目的是這個。


    “你如何知道你父母在南荒?”尤氏部族的阿公開口詢問。


    蘇墨撓了撓頭,道:“其實,我也不確定,隻是因為一個熟人告知我的父母留給我的東西,應該是出自南荒,所以,我才來這裏尋找蹤跡。”


    “外界出自南荒的東西很多。”尤氏部族的阿公說道,“你這樣就判斷你父母可能在南荒?”


    蘇墨猶豫了片刻,然後道:“我的那位熟人告訴我,我父母留給我的那樣東西,是用於血脈覺醒的。”


    “血脈覺醒?”


    此言一出,尤氏部族的阿公頓時眉頭一皺,看向蘇墨的眼神有些變化。


    “可否拿出來一看?”尤氏部族的阿公道。


    蘇墨想了想,然後坦然地將那血色玉玨取出,向尤氏部族的阿公展示。


    在看到血色玉玨的刹那,尤氏部族阿公的神色微微一變。


    蘇墨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尤蔭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赤凰玄元晶?不對,更加純粹……是那個東西?”烏氏部族的阿公目光有些沉著,唿吸變得有些焦灼。


    看向蘇墨的眼神中的警惕也減少了,在看到這一枚玉玨的時候,他就確信,蘇墨沒有在撒謊。


    那一枚玉玨是屬於焱族的,並且,在焱族之中,這種血色玉玨不僅僅是用於血脈覺醒,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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