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對彼此才是最好的。”


    莎曼的嘴角帶著嘲諷。


    她對簡輕衣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是簡家,她知道簡輕衣的一切。


    “你能夠做這個王妃不過是出於運氣罷了,但是我不一樣,我和蕭默言一樣,身上都留著高貴的皇家血脈,我在他的身邊,更是能夠幫到他,可是你呢?”


    “如果公主真的對自己那麽有自信的話,您應該讓王爺親自對我說這些。”


    簡輕衣打斷了莎曼的話。


    既然這是皇上的旨意,那麽就請李月生來王府宣讀聖旨的時候,莎曼在來耀武揚威,現在的她還是王府的女主人,而莎曼隻是一個外人。


    “好,那咱們就走著瞧,以後見麵的機會還多著呢。”


    說罷,莎曼丟下衣服離開了。


    簡輕衣喘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彎腰把地上的裙子撿了起來。


    這麽好的湖綢,她自己平時都舍不得穿,她好心拿給莎曼卻被扔掉。


    她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抬起頭,看到蕭默言就站在她的麵前。


    “王爺。”


    簡輕衣勾起唇角。


    他們兩個人平時私下相處的時候,都是以彼此的姓名稱唿,簡輕衣從來沒有喚過他王爺,更沒有用過如此疏離的語氣。


    “您沒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嗎?”


    她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甚至讓蕭默言覺得有些害怕。


    “你聽莎曼說了什麽。”


    “很多,王爺覺得我應該從何說起?”


    不等蕭默言開口,簡輕衣便笑了起來。


    她說自己從來沒有質疑過蕭默言對自己的感情,因為她知道如果蕭默言不在意她的話,現在的她還在平水村,根本就不可能做王妃。


    還有,他確實很在意自己,要不然也會冒著被蕭宗處置的風險去砍了蔣尚書的一條手臂。


    可是為什麽他要騙自己呢?


    “其實在刑部的時候我就知道皇上賜婚的消息,但是我沒有想到,原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隻有我不知道。”


    “我怕並非有意瞞你。”


    在蕭宗賜婚以後,蕭默言一直在想盡各種辦法希望能夠阻止這次賜婚,但是他沒有成功。


    他認為此事尚有迴旋的餘地,蕭宗想要的無非是西域和北漠之間的和平罷了,除了聯姻,他可以用別的辦法達到這個目的。


    “是,但是和親是代價最小的手段,我明白。”


    以戰止戰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用的方式,如果用一樁婚姻就能讓兩個國家的人放下成見,對彼此放心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隻是要犧牲的人,是她。


    “你應該早些告訴我這件事的。”


    簡輕衣問蕭默言隱瞞自己的理由是什麽,是覺得自己會阻止他嗎?


    “不是。”


    蕭默言深深的看著簡輕衣,是他自己不願。


    他答應過簡輕衣,一生一世是雙人,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承諾,更沒有想過要讓別的女人代替簡輕衣的位置。


    “可是事已至此,你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


    莎曼始終是西域的公主,她嫁到王府以後便是蕭默言的正妻,而她隻是一個妾罷了。


    就算是蕭默言的心在自己身上,可簡輕衣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身邊還有別的女人,她的心理就覺得膈應。


    她可以在莎曼公主麵前表現的無所謂,但她並不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也是女人,也會吃醋嫉妒。


    “如果我要是有一個好的出身,好的家族做支撐的話就好了,說不定這樣的話我還能和她爭一爭,可惜我什麽都沒有。”


    “不,你還有我,有呦呦。”


    蕭默言上前緊緊的抱住了簡輕衣。


    她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淒涼的眼神看著自己,這讓蕭默言感覺簡輕衣好像馬上就會離開他的身邊一樣。


    這種可能讓蕭默言害怕。


    戰場上無往而不利,衝鋒陷陣從未退縮過的北漠戰神,現在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患得患失。


    他的一顆心全都懸在簡輕衣身上。


    蕭默然說的沒錯,蕭默言的唯一軟肋就是簡輕衣。


    “呦呦是你的孩子,對吧。”


    蕭默言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閃過一絲沉重。


    他早就有所以感覺,覺得簡輕衣應該是知道了什麽,果然,他的預感是沒錯的。


    “你知道嗎?我在大牢裏受了酷刑,我以為那便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但我錯了。”


    簡輕衣笑的時候,眼中有淚水在閃爍。


    她很想在蕭默言麵前表現的坦坦蕩蕩,也很討厭自己軟弱的樣子,可當她迴憶起過去的那些感覺的時候,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一千根針在狠狠的紮一樣。


    簡輕衣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釀酒師,現在的她已經和這個世界融為一體,有的時候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誰。


    但不管如何,她對那些痛苦感同身受。


    “你知道嗎?我在簡家的後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應該是見色起意吧。”


    她自嘲道,要是蕭默言長得醜一點,或許她就不會去救他了,也不會有後來的種種糾纏。


    “你走了以後,我發現自己懷上了呦呦,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簡輕衣慢慢的迴憶著。


    在安城,簡家可謂是最大的家族,但是她這麽一位千金小姐卻和別人珠胎暗結。


    簡父覺得她丟了簡家的臉,愧對列祖列宗,嶽氏更是早就看她不順眼,便把她送去了平水村養胎。


    她生呦呦的那天,她清楚的記得是個陰雨連綿的日子。


    “平水村那種偏僻的地方,別說是大夫了,就連產婆都沒有,村子裏的女人生孩子都是找年長的婦人接生。”


    她當時一個人住在平水村,無依無靠,身邊也沒人照顧,村子裏的人就讓她準備一條紅布,等快要生孩子的時候把紅布掛起來,他們看到了以後就會迴來幫她。


    一個懷胎十月的女人,就連走路都很困難,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她有些怨恨的看著蕭默言,都說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而她真的是差一點就把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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