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又出現幾個人,簡父覺得這下子真的是要徹底完蛋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後麵出現的人和前頭的那撥人纏鬥起來,他們似乎並不是一路人。


    而眼尖的趙婆子也認出了木九。


    “這些人是王妃派來救咱們的!”


    木九按照簡輕衣的吩咐,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花緣,他帶來的人都是蕭默言訓練出來的好手,不消一炷香的時間,便把之前的黑衣人團團圍住。


    “現在投降還能留你們一條命!”


    那群黑衣人負隅頑抗,使得都是殺招,木九不得不把他們全都殺了,但有一個人雖然受了傷,但在其他人的掩護下逃走了。


    木九讓手下的人去追,自己則先護送花緣和簡父迴簡家。


    花緣本就心緒不寧再加上收到了極大的驚嚇,腹痛不止,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都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簡父後悔不迭,埋怨自己為什麽要帶著花緣出府。


    嶽氏聽說她派出去的人幾乎全軍覆沒,而且花緣還迴來了甚是惱怒,但一聽孩子馬上就要保不住了,心裏多少也鬆了口氣。


    “夫君別傷心了,孩子總會再有的,我看還是節哀順變吧。”


    “小娘這句話是不是說的太早了?”


    簡輕衣和蕭默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宮裏請來的太醫。


    “陳太醫是杏林聖手,等他給姨娘看過了以後小娘再說這話不遲。”


    說罷她便請陳太醫快去看看花緣。


    簡輕衣和蕭默言在花廳慢慢的喝著茶,簡父一直在來迴踱步,看得人頭都要暈了。


    “父親,您現在就算再怎麽著急也沒用,不如還是先坐下休息一會吧。”


    “怎麽到現在還沒有消息,真的是急死我了。”


    簡父連連唉聲歎氣。


    “我看宮裏的太醫也未必就是好的,姐姐你該不會是不知道從哪裏啊隨便找了個人來糊弄我們吧。”


    簡輕羽真的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諷簡輕衣的機會。


    “妹妹這話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你能找到比陳太醫更厲害的大夫嗎?那姐姐就先替父親和姨娘謝過你了。”


    簡輕羽被懟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不滿的瞪了簡輕衣一眼。


    就在這時,陳太醫也出來了。


    “太醫,我的孩子到底則呢麽楊了?”


    “請放心,孩子保住了。”


    此話一出,眾人表情各異。


    簡父自然是高興的,簡輕衣也替花緣鬆了口氣,隻有嶽氏和簡輕羽毛臉色極其難看。


    “不過姨娘到底是受了驚嚇,胎氣不穩,切不可在讓她擾亂她的心神了。”


    簡父連聲稱是,不住的點頭,說他馬上就增派人手好好的保護花緣,定不會讓她在受半點傷害。


    他心情大好,又專門封了一個厚厚的紅包請太醫拿著,千恩萬謝的把太醫送了出去。


    “父親和姨娘為什麽會遇到賊人呢?”


    簡輕衣慢條斯理的問。


    “還用問嗎?肯定是和最近把京城鬧得天翻地覆的是一夥人啊。”


    “妹妹怎麽這麽肯定?”


    簡輕羽一臉不屑,說要不然還能有別的可能嗎?現如今京城裏誰不知道有賊人出沒,那群人估計就是盯上了花緣腹中的孩子。


    “今日妹妹明明沒有和父親一同遇險,怎麽說的像是你親眼看到了一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簡輕衣不緊不慢的說她就是有些想不通。


    自從花緣有了身孕以後,也就今日出過簡家的大門,也就是這麽巧的,就被賊人給盯上了。


    “可能那些人一直在暗中監視也說不定呢?”


    “有道理。”


    簡輕衣點了點頭,簡輕羽說的這種可能自然是存在的,但是最熟悉花緣行蹤的應該還是簡家人吧。


    “據我所知,之前所有始終的孕婦都是平民,而且那群人隻帶走孕婦,並不波及孕婦身邊的其他人,可這一次他們不僅殺了那麽多小廝侍衛,而且好像想要殺了花姨娘,這不是很奇怪嗎?”


    被簡輕衣這麽一提醒,簡父也咋摸到不對味了。


    他抬眼看了看嶽氏。


    嶽氏訕笑兩聲:“王妃這話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但終究隻是猜測罷了,沒有證據。”


    “誰說沒有證據?”


    簡輕衣笑了笑。


    她看了蕭默言一眼,示意木九進來。


    “這位是我們王府的侍衛,也是他救了父親和姨娘。”


    她讓木九把那群刺客所用的心法原木原樣的學一遍給嶽氏看看。


    嶽氏猛地站起身來,緊張的說為什麽要給她看,莫非簡輕衣是在懷疑此事和她有關?


    “您這話說得有些過了。”


    簡輕衣笑了笑,說她隻是想要查出真相。


    正所謂濁者自濁,清者自清,要是嶽氏是清白的,何必如此心虛。


    “我看在你如今是王妃的份上所以才讓你幾分,但你不要得寸進尺!”


    嶽氏也明白簡輕衣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麽,可她就是抵死不認。


    蕭默言抬眼,緩緩的撥弄了一下茶碗的蓋子。


    在他麵前對他的王妃如此不客氣,嶽氏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嶽氏咬著牙說:“即便你是王妃,說話也要有證據,不能血口噴人!”


    “我有證據,但你不願意看,我能怎麽辦呢?”


    簡輕衣目光如炬,盯著嶽氏。


    她要是心裏沒鬼的話,敢不敢對天發誓,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花緣還有她的孩子?


    嶽氏臉色發白,就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說不出半句話來。


    “夠了。”


    簡父皺了皺眉,說此事到此為止。


    “我想那群賊人不管是誰,都已經被王府的人殺了,想必他們也不敢在輕舉妄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了吧。”


    “算了?”


    簡輕衣冷笑,其實他心裏也是懷疑嶽氏的把,隻是不想掃了簡家的顏麵,更不想和嶽家反目成仇,所以即便是明白嶽氏非常有可能是背後真兇他也不願意承認。


    多麽可笑又迂腐的男人。


    花緣雖然暫時保住了孩子和一條命,但是元氣大傷,估計以後也很難恢複過來,要是她知道簡父如此冷血無情,會不會覺得為了這麽一個男人差點丟了命有些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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