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都被團團封住,就像是一個鐵桶,這也引起了一些百姓的不滿,他們聚集在城門口要禁軍放行。


    “王爺,百姓們總要生活,我們不可能一直把城門封住。”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了,要是在不放行的話,我擔心百姓會民怨四起。


    木九說的這些蕭默言如何不知道,他隻是沒有別的選擇。


    “林墨那邊有消息了嗎?”


    木九搖了搖頭,能查的他們都已經查過了,但有些地方他們不能輕易闖進去,比如那些世家大族的宅邸,亦或者是東宮。


    要是搜查這些地方,就等於和北漠的所有權貴為敵。


    “王爺,您不用太擔心了,王妃如此聰明,就算是真的遇到了危險也一定懂得變通。”


    蕭默言知道簡輕衣很聰明,但她始終隻是個凡人,沒有自保的能力,這也是最讓他擔心的地方。


    他從來不相信神明和祈禱,可此時此刻,如果真的能讓簡輕衣平安迴來的話,他願意去相信。


    而身陷囹圄的簡輕衣也知道現在京城裏肯定有很多人再找她。


    她昨天暈了過去以後,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時分才醒了過來,她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又酸又疼。


    她被那個打傷他的人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但她想自己應該還在京城。


    “你醒了,吃點東西吧。”


    這個男人的聲音和昨天打傷她的那個人聲音一樣,簡輕衣馬上討好的笑著想要求個情,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好像是啞了,完全說出話來,隻能發出一點點低沉沙啞的聲音。


    “為了防止你耍花樣,所以我給你吃了點藥。”


    那人俯下身看著簡輕衣的臉,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看你的穿著打扮就算不是王公貴族至少也是個千金小姐。”


    簡輕衣鬆了口氣,看樣子他還不知道自己就是王妃,如此她也能安全一點。


    大約是因為那人也知道簡輕衣並沒有任何修為,所以也沒有捆住她,隻是警告她不能離開這間屋子,否則他便會立刻殺了她。


    簡輕衣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還有他的手上全都是繭子,絕對是經常使用武器留下來的。


    他看到簡輕衣不言不語,一副乖巧的樣子似乎很滿意,便把簡輕衣一個人留在房間裏,自己出去了。


    趁著他關門的時候,簡輕衣從門縫看到外麵好像有很多的燈,還飄進來一股濃重的脂粉味道和酒香。


    她閉上眼睛,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雖然有些不清楚,但她聽得出外麵有很多人在嬉笑,而鼻尖留下來的一絲酒氣,應該是秋月白。


    秋月白是北漠的一種名酒,價格高昂,不是什麽人都能喝得起的。


    在看看屋內的陳設,輕紗羅幔,還擺著漂亮的酸枝木雕花梳妝鏡。


    之前在天曆城,簡輕衣去百花樓賣酒,她和老鴇談生意的時候,屋內的陳設就和此處差不多。


    種種線索聯係起來,她隱約猜到這裏應該是尋歡作樂的地方。


    可京城裏的青樓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她到底是在哪裏?


    簡輕衣苦思冥想了半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也沒辦法通知蕭默言啊。


    她歎了口氣,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和呦呦一起迴王府的,也不知道如今外頭到底怎麽樣了。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暫時沒辦法逃出去,那就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吧,總要先活著才能有希望。


    這麽一想她倒是覺得平靜了不少,起身坐在桌子便大快朵頤,等那人迴來的時候,簡輕衣吃飽喝足正躺在床上小憩。


    聽到推門聲,簡輕衣一咕嚕翻身坐了起來。


    她現在不能說話,但從她的比劃中,那人大概可以猜到她的意思。


    “你說你是女孩子,我進來之前要先敲門?”


    簡輕衣使勁點了點頭,雖說她是被擄來的,是個人質,但好歹是個女孩子,他要尊重一下自己,懂不懂?


    “我不是沒有抓過女人,可像你這樣不哭不鬧的還是第一個。”


    簡輕衣哼了一聲沒在說話。


    她悄悄的用餘光打量著麵前的男人,他的長相倒是一點也不兇神惡煞,很難想象他居然是個殺手,而且身材也不錯,腰細腿長,隻是和她的王爺比起來還是差了點。


    簡輕衣想起蕭默言說過最近京城中有很多南疆的奸細,再想想刺殺莎曼公主,萬一成功的話,那必然會挑起北漠和西域之間的爭端,能坐收漁網之利的隻有南疆,所以眼前的男人是南疆人?


    她想的入神,正好和那人的視線對上,她趕緊低下了頭。


    那人站在銅鏡之前,緩緩的解開了外袍,非禮勿視,簡輕衣也轉過身去,但那人卻讓她過來。


    “這是藥粉和棉布,幫我包紮傷口。”


    簡輕衣猶豫了一下,雖然他們是敵人,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是認命的把藥接了過去,均勻的撒在他的傷口上,然後用幹淨的棉紗包裹起來。


    “你的動作好像很熟練。”


    那人微微抬眼,眼神銳利的像是一把劍。


    簡輕衣心知他是對自己有所懷疑,便比劃著說說自己的夫君也是修行之人,有的時候會受傷,她經常會幫著他處理傷口。


    “你已經有了夫君?”


    那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簡輕衣散在肩上的長發,簡輕衣便更加確定他是南疆人了。


    因為南疆女子在出嫁後會把所有的頭發都梳成發髻盤起來,隻有未婚女子才會散發,而北漠並沒有這個規矩。


    包紮好傷口後,那人便躺下休息了,簡輕衣本想趁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逃出去,但想想他可能還有同夥,就算自己走得出這扇門也未必能平安迴到蕭默言身邊,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


    她清楚的看到那人即便是睡著,手下也按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簡輕衣不知道她該如何才能脫離險境,她隻知道在沒辦法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輕舉妄動絕對是非常愚蠢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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