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明白,主子您為何要借太子妃的口讓太子懷疑蕭默言,咱們告訴太子的話不是更加簡單嗎?”


    這樣做的話還能賣太子一個人情。


    蕭默然勾起了鶯歌的下巴,用手在她的胸前揉捏著。


    “有些事情過猶不及,太子並非全心全意信任我,我知道的太多,反而會讓太子懷疑到我頭上來,知道了嗎?”


    他手下陡然用力,鶯歌喘了一聲,軟軟的靠在了蕭默然身上。


    她嬌嗔的說這些天蕭默然一直沒有寵幸過她,莫不是已經不喜歡她了。


    “怎麽會呢?本皇子可最是憐香惜玉。”


    蕭默然看著麵前笑靨如花的鶯歌,卻覺得提不起多少興趣。


    在美麗的女子若是太過順從那也隻是個木頭美人,沒多少趣味,像簡輕衣那樣敢和他叫板的才會讓他覺得有意思。


    “這隻步搖顏色太鮮豔了,給我換那支白玉的吧。”


    先皇後的忌日就快要到了,雖然簡輕衣隻是蕭默言的側妃,但她也要進宮去幫著皇後安排,以表孝心。


    既然是忌辰,她自然是要打扮的素淨一些。


    她換了身玉白色的紗裙,上麵隻用碧色的絲線繡了兩朵小花,確實非常淡雅,看慣了宮裏的大紅大紫,簡輕衣這一身倒是顯得讓人眼前一亮。


    “王爺呢?”


    “王爺一大早已經先行進宮請安了。”


    杏兒幫她把頭發收好挽成一個墮馬髻垂在腦後,又在手爐裏添了新炭,最後用一件狐裘大氅把簡輕衣包裹的嚴嚴實實。


    穿的這樣厚,走出門後冷風吹在臉上依然像是刀子一樣。


    因為太子府的粥棚沒了,來王府討粥喝的饑民變得很多,簡輕衣便讓府上的小廝丫鬟全都去幫忙,至少讓他們不要餓著肚子。


    簡輕衣走出來的時候,不少饑民都上前感謝她,說要不是有這碗熱粥,他們怕是都要凍死在街頭。


    “各位不用謝我,這些都是王爺的主意,還有,大家一直來討粥喝也不是長遠之計,大家還是要想辦法另謀生路。”


    他們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想要填飽肚子還要靠自己努力。


    等三九過去日子便會漸漸暖和,到時候蕭默言也會幫他們開墾田地,種田養蠶,希望等來年的冬天,饑民會變得少一些。


    皇宮距離王府並不是很遠,但路上結了厚厚的冰,車夫也不敢趕車趕得太快,所以用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才到了宮門口。


    杏兒扶著簡輕衣下了馬車,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李月生有些慌張的跑了過去,還差點摔了個屁股墩。


    “李公公。”


    簡輕衣叫住了他,李月生可是在蕭宗身邊伺候多年的老太監了,怎麽會有如此慌張的時候?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哎呦,是王妃啊,老奴現在實在是沒工夫和您解釋,請您贖罪。”


    說罷李月生就繼續慌裏慌張的朝著桐花台跑了過去。


    “王妃。”


    正在簡輕衣納悶的時候,皇後身邊的翡翠走了過來,讓簡輕衣不必去慈安殿了,皇後和蕭宗都在翊坤宮,讓簡輕衣也過去。


    翊坤宮門口,簡輕衣遠遠的就看到了兩個人在冰麵上跪著,走近一瞧,這不是太子和王芙嗎?這唱的是哪一出?


    太子凍得瑟瑟發抖,王芙是女子身體弱,更是已經凍得快要受不了了,嘴唇都是烏青的。


    簡輕衣恍然大悟,原來今天唱的是負荊請罪啊。


    她沒說什麽,隻是和杏兒一起進了翊坤宮,見過了蕭宗和王皇後。


    蕭默言和蕭默然也在,簡輕衣便在蕭默言身邊落了座。


    有宮女端了茶來,簡輕衣便把熱茶放在手心裏暖著。


    沒有人提太子和王芙跪著的事情,都隻是沉默不語,王皇後有些憋不住了,給身旁的翡翠遞了個顏色。


    翡翠會意,便故意問王皇後說如今天氣寒冷,外頭的冰都已經凍上三尺了,是否需要在添個火盆?


    “皇上覺得呢?”


    王皇後轉過頭看著蕭宗。


    蕭宗眯著眼睛,淡淡的說:“是挺冷的。”


    見蕭宗沒有在繼續說下去,王皇後愈發覺得沉不住性子了,畢竟外頭跪著的是她親兒子,她索性豁出去了,直接對蕭宗說太子從早晨便一直跪在翊坤宮門口請罪,還望蕭宗能顧念父子之情,讓太子先起來再說。


    “難不成是朕讓他跪著的?”


    蕭宗冷哼一聲,太子再打什麽主意難道他會不知道?


    王皇後訕訕道:“就算太子有天大的錯處,也始終是皇子,就算皇上生氣,也好歹顧念著父子情份啊。”


    蕭宗依然不語,王皇後無奈,看了看簡輕衣。


    這是讓自己幫著求情?


    簡輕衣忍不住在心裏笑了一下,但還是起身對蕭宗說天寒地凍的,萬一真的把太子和太子妃凍壞了那就不好了。


    “太子妃到底是沒錯的,父皇您就算想要責罰太子,也不能遷怒於太子妃姐姐啊。”


    簡輕衣知道今天要是她不幫太子說話,王皇後定然要怪她,反正蕭宗原諒太子也是早晚的事情,她又何必在得罪王皇後呢?


    “罷了,讓太子他們先進來吧。”


    太子和王芙已經跪了有一個多時辰,膝蓋被寒氣侵襲,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是李月生吩咐宮女和太監攙扶進來的。


    “父皇!兒臣知錯了!”


    一進來太子便又一次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旁的王芙也跟著跪了下來。


    好一出苦肉計。


    簡輕衣麵無表情的看著太子夫婦表演。


    “兒臣已經反思多日,內心深覺不安,所以今日自請父皇責罰。”


    太子說的話每一句都慷鏘有力,像是包含了無數的決心。


    “隻要能撫慰民心,便是父皇廢了我,我也絕無怨言!”


    這可不像是太子能想出來的話,估摸著要麽是王家人,要麽是太子的哪個門客教他的。


    翊坤宮內燃著的香爐和火盆烘的簡輕衣昏昏欲睡,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看著太子慷慨激昂,實在是折磨。


    太子痛哭流涕,訴說著這些天的懊惱和悔恨,還說起了小時候蕭宗對他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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