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無比輕描淡寫,簡輕衣怔了一下,她忘了,蕭默言是個靠著軍功封王的皇子,本就不是一般人,這些算計人心的事情對他來說稀鬆平常。


    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他會把算計自己呢?


    這個念頭在簡輕衣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她很快便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她也沒什麽好被蕭默言算計的。


    “如今柔貴嬪的父親已經是正二品,皇後也沒有理由阻止父皇封妃,想來皇後大約也能猜到是我在背後幫了柔貴嬪。”


    “那皇後豈不是會因此遷怒於你?”


    簡輕衣有些擔心的問。


    蕭默言笑了笑,他與皇後和太子本就不睦,多一筆仇怨也不算什麽。


    再說了,蕭宗寵愛柔貴嬪,他不過是投其所好,就算是皇後心中不快也不敢在明麵上說什麽。


    畢竟,北漠還是蕭家的天下。


    他看到簡輕衣直直的盯著她,便問她在想什麽。


    “沒事,我就是覺得你好厲害啊。”


    其實簡輕衣有點心疼。


    不管是皇後還是太子想必都不怎麽喜歡蕭默言吧,他從小便在爾虞我詐的皇宮裏艱難的長大,一定很辛苦。


    她能理解那種感覺。


    蕭默言看著她的眼中流露出幾分擔心,便柔聲道:“放心,我會護著你的。”


    大婚一定能順利舉行,到時候,她便是他的女人了。


    忘了過去也不要緊,總有一天,她會重新愛上自己。


    不管是蘇家還是簡家在京城中都有宅邸,不過蘇染現在還是住在王府,說是要和簡輕衣作伴。


    京城中的那些貴女們天曆城的更加無趣,一個個隻知道琴棋書畫,蘇染和她們實在是沒有共同語言。


    而蘇將軍呢還要迎來送往,府上亂糟糟的,她也不想在家裏呆。


    算來算去還是和簡輕衣在一起最有話聊。


    她眼饞的看著大紅嫁衣,上麵的翟鳳栩栩如生,穿著一定好看。


    這件嫁衣原本的主人是先皇後,所以嫁衣上繡著的翟鳳是七根尾羽,而簡輕衣隻是蕭默言的側妃,所以尾羽被拆掉了四根,還剩下三根。


    盡管如此,嫁衣也是舉世無雙。


    “我聽我夫妻說過,先皇後不僅人長的極美,而且還非厲害。”


    蘇染興致勃勃的說,畢竟她一直把先皇後當成偶像。


    過去蕭宗還是太子的時候,被人栽贓,先皇震怒,廢了他的太子位,結果賊人領兵造反,包圍了皇城。


    先皇後那個時候還是太子妃,她巾幗不讓須眉,親自率兵偷襲,才化解了那次叛亂。


    “那你可知道先皇後是如何過世的?”


    蘇染搖了搖頭,她也曾經好奇的問過父親這個問題,但蘇將軍卻狠狠的斥責了她,並且讓她不許在提起此事。


    按理說蕭默言的母親去世之時還是北漠的皇後,死後理應享受宗廟香火,下葬皇陵,但在宗廟之中,並沒有她的牌位。


    皇宮裏多的是不能見人的秘密,知道的多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兩人正說這話,杏兒在外麵敲門,說嶽氏和簡輕羽來了。


    “哦?請她們在花廳等著吧。”


    蘇染抿嘴一笑,看簡輕衣這個意思,是不怎麽想見她們。


    “明知道有些人不安好心還要敷衍著,著實是累得慌。”


    “是呢,我也不喜歡簡輕羽。”


    蘇染哼了一聲,過去在天曆城,她們曾經打過幾次照麵,簡輕羽仗著是天曆閣的門生倨傲的很,修行到金丹期很了不起嗎?


    花廳內,嶽氏都已經喝了三盞茶了,依然不見簡輕衣出來,免不了有些生氣的問杏兒為何簡輕衣遲遲不見她們。


    “大約是因為我家王妃正在梳妝打扮吧,還請夫人在耐心等等。”


    杏兒迴答的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一看就是從小被好生調弄過的丫鬟,嶽氏也不敢為難她,隻能耐著性子繼續等。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簡輕衣才姍姍來遲,跟在她身後的還有蘇染。


    “聽說小娘來了,我便稍微梳洗了一下,所以來得有些晚了,還請您勿怪。”


    簡輕衣笑盈盈的坐在主位,簡輕羽瞧了一眼她腰間的玉蟬,陰陽怪氣的說:“姐姐你和一個外人如此親厚,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了吧。”


    “你說的這叫什麽話。”


    蘇染直接懟了迴去,她父親收了簡輕衣做幹女兒,那簡輕衣就是她妹妹了,什麽叫外人?


    “我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此等大事居然不稟告父母,實在是有悖綱常。”


    “妹妹所言甚是。”


    簡輕衣看了看蘇染,示意她不要動怒,要是發火就約會讓簡輕羽得意。


    她撫摸著手腕上的珊瑚手串,淡淡的說:“既然妹妹知道這個道理,怎麽自己不懂得遵守呢?”


    這件事就算要管要是她父親管,嶽氏不過是庶母,她也隻是庶女,倒是在這裏振振有詞令人生厭。


    要想耍威風,還是迴安城去吧,這裏可是王府。


    “你!”


    “輕羽,不得無禮。”


    嶽氏製止了簡輕羽,她算是看出來了,現在有王府和蘇家給簡輕衣撐腰,她說話也硬氣了不少。


    她笑了笑,吩咐人把東西拿上來。


    家丁抬上了幾口箱子,箱子上蒙著一層灰,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些都是先夫人的遺物,就算做你的嫁妝吧。”


    簡輕衣命人打開箱子,裏麵湧出了重重的黴味,裏麵的衣衫布料都已經舊了,長出了不少的黴斑,首飾什麽的也都沒了光澤,看起來非常黯淡。


    嶽氏心中冷笑,自古女兒出嫁都是做娘的準備嫁妝,可簡輕衣的母親已經去世了,給多少東西還不是她說了算。


    她故作為難的說:“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我來不及準備,而且最近家中生意不好,難以籌措銀兩,我想大小姐已經是快要做王妃的人了,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


    嶽氏是故意刁難,簡輕衣怎麽會看不出。


    看著那幾口箱子,她笑了笑。


    “您還真的是有心了,我倒也能體諒您的難處。”


    她吩咐杏兒把東西手下,等進宮的時候送去給皇上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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