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克洛瑪圖斯上百噸的沉重身軀重重砸落在了地上，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坑。
巨龍們追了上來，他們降落在圓坑的邊緣，變成一個個人形。
伊瑟拉變身後第一時間伸手扶起了跪地的克勞迪婭，她的手心閃過一段綠色迷霧，迷霧如同一件輕紗一般圍繞著克勞迪婭的周身飛舞，迅速清理著她體表的血汙。
“謝謝。”克勞迪婭輕聲道謝。
伊瑟拉點點頭，目光掃過她已然空蕩蕩的左臂，連忙對剛剛落地的紅龍女王說道：“阿萊克斯塔薩，先來這邊，弗麗嘉她需要你的治療。”
紅龍女王和吉安娜聞言看來，下一瞬間，吉安娜已然傳送到了兩人身邊，她第一時間抱住了克勞迪婭的左臂，臉上滿是驚慌心痛之色：“克勞迪婭，你的手，你的手呢？”
還不待克勞迪婭迴答，吉安娜已然想明白了一切，她眼眶泛紅起來，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一定很痛吧，這次又是為了保護我……。”
克勞迪婭用僅存的右手拍了拍她肩膀，露出笑容試圖寬解對方：“沒事的，吉安娜，都過去了，已經不痛了，阿萊克斯塔薩應該有辦法讓我的手臂重生的。”
“沒錯，來，讓我看下你的傷勢，克勞迪婭。”紅龍女王接過了克勞迪婭的話語，在吉安娜關切的目光下，紅龍女王抱起克勞迪婭的手臂，開始了治療。
出乎克勞迪婭意料的是，紅龍女王並非是使用重生法術，而是在仔細觀察後繪製了一個符文，憑借血脈的聯係，將克勞迪婭被咬斷的左臂連帶盔甲一並用魔法召喚了迴來。
因為被克洛瑪圖斯咬掉後沒能吞咽成功的原因，所以克勞迪婭左臂的損毀情況並不嚴重，在治療修複後，紅龍女王為克勞迪婭接上了手臂，臉上也露出了微笑：“試下吧，克勞迪婭。”
克勞迪婭活動了幾下左手，麵露佩服道：“謝謝你，阿萊克斯塔薩，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就不得不讓阿紮達斯為我做隻機械左手用了。”
紅龍女王笑著正待答話，瑪裏苟斯見這邊已然忙完，大喊道：“你們幾個，最好過來看下，克洛瑪圖斯的屍體有古怪。”
克勞迪婭、吉安娜等人走了過去，近身觀察起那具屍體來。
確實如瑪裏苟斯所說，這具屍體很奇怪，它被一股詭異的黑暗力量保護著，這令它無法被摧毀。
不論是幾位龍王的吐息魔法，還是克勞迪婭的銀火劍砍，都拿那層詭異的黑霧毫無辦法，聯想到克洛瑪圖斯臨死前的話語，所有人---尤其是三位龍王都忌憚不已。
“我能感覺到，他還沒有死，但隻要沒有生命力的注入，他就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阿萊克斯塔薩開口道，“我隻是擔心，會有別有用心之徒，再度複活他。”
克勞迪婭麵色嚴峻道：“這股保護克洛瑪圖斯的力量非同尋常，應該和那幾個最古老的囚犯有關，我會詢問其他守護者，有沒有摧毀這股詭異黑霧方法的。”
她的話語引起了龍王們的注意，在想明白克勞迪婭所指的對象後，他們睜大的眼睛彌漫著震驚和恐懼。
“你是說……古神。”瑪裏苟斯艱難的吐出了最後這個詞語，克勞迪婭點點頭，臉上掛著感慨：“是的，瑪裏苟斯，局勢已經失去了控製，古神的低語令守護者們已然四分五裂，相互猜忌，這正是奧杜爾大門關閉了數萬年的原因，那幾個囚犯，估計就快要越獄了。”
克勞迪婭簡短訴說了奧杜爾曾經團結一致的守護者們是如何一個個走向落幕的，現在守護者們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背叛的背叛、心灰意冷的心灰意冷，這段故事令瑪裏苟斯聽得目瞪口呆，忌憚不已。
“除了守護者們之外，耐薩裏奧應該也是這種恐怖低語逼瘋的，老實說，我曾一度懷疑你們兩位和永恆者也受到了影響。”克勞迪婭最後直言不諱道。
伊瑟拉的表情很痛苦：“你說的沒錯，弗麗嘉，這幾年來，這些恐怖低語頻繁入侵翡翠夢境，翡翠夢境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地方開始腐化，我也曾一度無法聯絡外界，而直到現在翡翠夢境內還有不少德魯伊綠龍都不知所蹤。”
瑪裏苟斯麵色變得極為難看，在得知強大的守護者們結局和伊瑟拉的困境後，他開始認真反複思索起來，不久後他就發現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不清楚諾茲多姆什麽情況，但今天仔細想來，我記憶中確實有一個聲音，在我獨自呆在永恆之眼的時候誤導著我的思想。”
“所以，我的兄弟，你需要走出那些傷痛，你的族人們需要你，而我們也一樣，”阿萊克斯塔薩勸說道，“事實證明，不論是十五年前還是今天，不論麵對死亡之翼還是這個超越龍王的怪物，隻要我們能並肩作戰、團結一心，我們就不會失敗。”
瑪裏苟斯沉默了片刻，最後道：“謝謝你，阿萊克斯塔薩，我會盡力的。”
這是個好的發展。
阿萊克斯塔薩心中暗自點頭。
接下來，幾人討論起如何處理克洛瑪圖斯的屍體來，最後決定兩手準備，一方麵將屍體暫時封印起來，一方麵各自去尋找摧毀他屍體的方法。
克洛瑪圖斯屍體將被封印進晶紅聖所一處洞穴中。
瑪裏苟斯曾提議將之封印在永恆之眼下的牢籠裏，但是不論伊瑟拉還是阿萊克斯塔薩都對瑪裏苟斯並不放心，而伊瑟拉之眼也同樣不合適，實際上伊瑟拉已經被翡翠夢魘搞得焦頭爛額了，在這種情況下，也隻有阿萊克斯塔薩有能力看守這具屍體了。
處理完克洛瑪圖斯的事情，伊瑟拉就急於返迴翡翠夢境，臨行前，她對幾人一一道謝，給予了謝禮，她給了希洛瑪一道祝福，給了克勞迪婭一個龍王鱗片，而到吉安娜的時候，綠龍女王從手上摘了一串手鏈遞過去：
“夢境月淚石是月之聖母對翡翠夢境的珍貴贈予，而這正是用夢境月淚石編織成的手鏈，它會一直守護你的夢境的，吉安娜，真心誠意感謝你今天的幫助。”
在吉安娜道謝後，美麗的綠龍女王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身體如同泡影般轉為虛幻，最後逐漸消失。
瑪裏苟斯走上前來，他為吉安娜補充了一部分奧火，走到克勞迪婭麵前時，他注意到了克勞迪婭斷裂又接上的左手，眼間閃過懷念和感慨，他遞過一枚鱗片：
“我為我最初的冒犯感到抱歉，克勞迪婭，你今天的英勇戰鬥完美再現了提爾當年的英雄氣慨，很高興看到秩序之王的傳承並未斷絕，藍龍軍團願意與你並肩作戰，從此成為你的盟友。”
克勞迪婭對瑪裏苟斯的態度轉變有些受寵若驚，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笑著禮貌答道：“謝謝你，瑪裏苟斯，這是我的榮幸。”
在瑪裏苟斯傳送走之後，雖然還未到分別的時候，阿萊克斯塔薩也笑著給予了希洛瑪和吉安娜以謝禮，至於克勞迪婭，原本她和紅龍軍團就已經是盟友關係了，反倒無需那麽客氣。
接下來的時間裏，黑石塔相關戰事進行的十分順利。
在得知黑翼之巢和黑翼血環的黑龍們被擊敗後，殘存的龍人將軍和龍獸們紛紛逃亡，舊部落守軍頓時亂成一團，聯軍的進攻勢如破竹，一層層黑石塔接連被收複，舊部落成員或被殲滅，或向北方逃竄，或就地投降，一時間聯盟倒是抓了不少俘虜。
而另一方麵，聯軍在黑翼之巢和黑翼血環的搜索中也找到了不少重要的東西，比如最重要的流沙節杖碎片，一把名為阿什坎迪的寶劍，以及一個一點都沒被汙染的黑龍蛋。
流沙節杖碎片自然被希洛瑪拿走，而寶劍則落在了克勞迪婭手裏，實際上克勞迪婭原本希望把寶劍給矮人的，但矮人大都不喜歡雙手劍這種武器，所以克勞迪婭就收下了，打算日後處理。
而另一邊，阿萊克斯塔薩則抱著那枚沒被汙染的黑龍蛋愛不釋手。
紅龍女王不得不承認這是意料之外的驚喜，自從死亡之翼背叛之後，黑龍一族大都受到了古神的汙染，就連龍蛋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這才是其他巨龍和黑龍一族不死不休的根本原因。
這枚未汙染龍蛋的出現給予了紅龍女王新的希望，她一直希望重現曾經五色巨龍同心協力的那一幕，所以紅龍女王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這枚黑龍蛋帶迴晶紅聖所撫養教育了。
數個小時後，紅龍女王確認了黑龍再無威脅後率領紅龍軍團安心離去，聯軍也已打通了黑石塔上下層在中層進行了會師，索瑞森大帝和麥格尼國王迎麵撞到了一起，一時間場麵極其精彩，暴怒的麥格尼新仇舊恨湧上，當眾把索瑞森按住了用拳頭好一頓暴揍。
不過還好的是，索瑞森自知情理有虧，這段時間聯盟幫了大忙，麥格尼又是他老婆的父親，所以沒怎麽還手，而麥格尼也因為茉艾拉的原因終究有所顧忌，打的時候專衝肉多的地方打，所以索瑞森看似被打的很慘，實際上過不了幾天就能恢複。
打完之後，雖然麥格尼很解氣，但關於茉艾拉的事情他也沒鬆口，所以當晚聯軍休息時沉不住氣的索瑞森強忍著疼痛專門跑來問克勞迪婭這邊詢問了對策。
克勞迪婭也沒什麽好辦法，她猶豫道：“暫且先忍幾個月吧，索瑞森，麥格尼國王態度其實已經鬆動了不少，所以你最好先不要太過刺激他，等孩子生下來再說，這段時間你如果實在想你妻子的話你可以私下來暴風要塞探望她的。”
“我明白了，真心感謝您對我和我族人所做的一切，女士。”索瑞森雖然心有不甘，但他現在對克勞迪婭的心情既有害怕、又有尊敬和感激，所以也不好再說什麽，而且現在麥格尼的態度已經比他當初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在索瑞森離去後，時間已經很晚了，因為各方麵原因，今晚克勞迪婭沒有迴暴風要塞過夜，而是和將士們一起在黑石塔內進行了休息，不過她畢竟地位尊貴，所以還是得到了一個舒適的房間。
正當克勞迪婭卸著盔甲的時候，耳邊突然有吉安娜的聲音響起：
“呐，克勞迪婭。”
“怎麽了，吉安娜。”
“我有件事情，想問很久了……”吉安娜的聲音明顯有些遲疑。
“嗯，什麽事？”克勞迪婭好奇轉身，吉安娜的語氣和以往不太一樣。
吉安娜低著頭，睫毛壓住了眸子裏的情緒，她輕聲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好幾次都是拚了命的來救我。”
話音落下，她抬起頭來，直勾勾的注視著克勞迪婭的雙眸。
“這個啊，”克勞迪婭笑了起來，“你是施法者我是近戰，用我的身體和劍守護你原本就是我的責任啊。而且，你之所以遇到危險，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要幫我的原因，哪能讓你受傷呢。”
“是這樣麽？好吧。”吉安娜也笑了起來。
克勞迪婭轉過身去，繼續脫起盔甲來，她隱隱覺得吉安娜剛剛有些不對勁，但她今天很累，所以也沒有多想。
但如果她剛剛有仔細看吉安娜的笑容的話，她就會發現，吉安娜的笑容和她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呢。
這是怎樣的笑容啊？
甜蜜、無奈、苦澀……而又餘味悠長。
克洛瑪圖斯上百噸的沉重身軀重重砸落在了地上，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坑。
巨龍們追了上來，他們降落在圓坑的邊緣，變成一個個人形。
伊瑟拉變身後第一時間伸手扶起了跪地的克勞迪婭，她的手心閃過一段綠色迷霧，迷霧如同一件輕紗一般圍繞著克勞迪婭的周身飛舞，迅速清理著她體表的血汙。
“謝謝。”克勞迪婭輕聲道謝。
伊瑟拉點點頭，目光掃過她已然空蕩蕩的左臂，連忙對剛剛落地的紅龍女王說道：“阿萊克斯塔薩，先來這邊，弗麗嘉她需要你的治療。”
紅龍女王和吉安娜聞言看來，下一瞬間，吉安娜已然傳送到了兩人身邊，她第一時間抱住了克勞迪婭的左臂，臉上滿是驚慌心痛之色：“克勞迪婭，你的手，你的手呢？”
還不待克勞迪婭迴答，吉安娜已然想明白了一切，她眼眶泛紅起來，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一定很痛吧，這次又是為了保護我……。”
克勞迪婭用僅存的右手拍了拍她肩膀，露出笑容試圖寬解對方：“沒事的，吉安娜，都過去了，已經不痛了，阿萊克斯塔薩應該有辦法讓我的手臂重生的。”
“沒錯，來，讓我看下你的傷勢，克勞迪婭。”紅龍女王接過了克勞迪婭的話語，在吉安娜關切的目光下，紅龍女王抱起克勞迪婭的手臂，開始了治療。
出乎克勞迪婭意料的是，紅龍女王並非是使用重生法術，而是在仔細觀察後繪製了一個符文，憑借血脈的聯係，將克勞迪婭被咬斷的左臂連帶盔甲一並用魔法召喚了迴來。
因為被克洛瑪圖斯咬掉後沒能吞咽成功的原因，所以克勞迪婭左臂的損毀情況並不嚴重，在治療修複後，紅龍女王為克勞迪婭接上了手臂，臉上也露出了微笑：“試下吧，克勞迪婭。”
克勞迪婭活動了幾下左手，麵露佩服道：“謝謝你，阿萊克斯塔薩，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就不得不讓阿紮達斯為我做隻機械左手用了。”
紅龍女王笑著正待答話，瑪裏苟斯見這邊已然忙完，大喊道：“你們幾個，最好過來看下，克洛瑪圖斯的屍體有古怪。”
克勞迪婭、吉安娜等人走了過去，近身觀察起那具屍體來。
確實如瑪裏苟斯所說，這具屍體很奇怪，它被一股詭異的黑暗力量保護著，這令它無法被摧毀。
不論是幾位龍王的吐息魔法，還是克勞迪婭的銀火劍砍，都拿那層詭異的黑霧毫無辦法，聯想到克洛瑪圖斯臨死前的話語，所有人---尤其是三位龍王都忌憚不已。
“我能感覺到，他還沒有死，但隻要沒有生命力的注入，他就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阿萊克斯塔薩開口道，“我隻是擔心，會有別有用心之徒，再度複活他。”
克勞迪婭麵色嚴峻道：“這股保護克洛瑪圖斯的力量非同尋常，應該和那幾個最古老的囚犯有關，我會詢問其他守護者，有沒有摧毀這股詭異黑霧方法的。”
她的話語引起了龍王們的注意，在想明白克勞迪婭所指的對象後，他們睜大的眼睛彌漫著震驚和恐懼。
“你是說……古神。”瑪裏苟斯艱難的吐出了最後這個詞語，克勞迪婭點點頭，臉上掛著感慨：“是的，瑪裏苟斯，局勢已經失去了控製，古神的低語令守護者們已然四分五裂，相互猜忌，這正是奧杜爾大門關閉了數萬年的原因，那幾個囚犯，估計就快要越獄了。”
克勞迪婭簡短訴說了奧杜爾曾經團結一致的守護者們是如何一個個走向落幕的，現在守護者們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背叛的背叛、心灰意冷的心灰意冷，這段故事令瑪裏苟斯聽得目瞪口呆，忌憚不已。
“除了守護者們之外，耐薩裏奧應該也是這種恐怖低語逼瘋的，老實說，我曾一度懷疑你們兩位和永恆者也受到了影響。”克勞迪婭最後直言不諱道。
伊瑟拉的表情很痛苦：“你說的沒錯，弗麗嘉，這幾年來，這些恐怖低語頻繁入侵翡翠夢境，翡翠夢境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地方開始腐化，我也曾一度無法聯絡外界，而直到現在翡翠夢境內還有不少德魯伊綠龍都不知所蹤。”
瑪裏苟斯麵色變得極為難看，在得知強大的守護者們結局和伊瑟拉的困境後，他開始認真反複思索起來，不久後他就發現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不清楚諾茲多姆什麽情況，但今天仔細想來，我記憶中確實有一個聲音，在我獨自呆在永恆之眼的時候誤導著我的思想。”
“所以，我的兄弟，你需要走出那些傷痛，你的族人們需要你，而我們也一樣，”阿萊克斯塔薩勸說道，“事實證明，不論是十五年前還是今天，不論麵對死亡之翼還是這個超越龍王的怪物，隻要我們能並肩作戰、團結一心，我們就不會失敗。”
瑪裏苟斯沉默了片刻，最後道：“謝謝你，阿萊克斯塔薩，我會盡力的。”
這是個好的發展。
阿萊克斯塔薩心中暗自點頭。
接下來，幾人討論起如何處理克洛瑪圖斯的屍體來，最後決定兩手準備，一方麵將屍體暫時封印起來，一方麵各自去尋找摧毀他屍體的方法。
克洛瑪圖斯屍體將被封印進晶紅聖所一處洞穴中。
瑪裏苟斯曾提議將之封印在永恆之眼下的牢籠裏，但是不論伊瑟拉還是阿萊克斯塔薩都對瑪裏苟斯並不放心，而伊瑟拉之眼也同樣不合適，實際上伊瑟拉已經被翡翠夢魘搞得焦頭爛額了，在這種情況下，也隻有阿萊克斯塔薩有能力看守這具屍體了。
處理完克洛瑪圖斯的事情，伊瑟拉就急於返迴翡翠夢境，臨行前，她對幾人一一道謝，給予了謝禮，她給了希洛瑪一道祝福，給了克勞迪婭一個龍王鱗片，而到吉安娜的時候，綠龍女王從手上摘了一串手鏈遞過去：
“夢境月淚石是月之聖母對翡翠夢境的珍貴贈予，而這正是用夢境月淚石編織成的手鏈，它會一直守護你的夢境的，吉安娜，真心誠意感謝你今天的幫助。”
在吉安娜道謝後，美麗的綠龍女王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身體如同泡影般轉為虛幻，最後逐漸消失。
瑪裏苟斯走上前來，他為吉安娜補充了一部分奧火，走到克勞迪婭麵前時，他注意到了克勞迪婭斷裂又接上的左手，眼間閃過懷念和感慨，他遞過一枚鱗片：
“我為我最初的冒犯感到抱歉，克勞迪婭，你今天的英勇戰鬥完美再現了提爾當年的英雄氣慨，很高興看到秩序之王的傳承並未斷絕，藍龍軍團願意與你並肩作戰，從此成為你的盟友。”
克勞迪婭對瑪裏苟斯的態度轉變有些受寵若驚，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笑著禮貌答道：“謝謝你，瑪裏苟斯，這是我的榮幸。”
在瑪裏苟斯傳送走之後，雖然還未到分別的時候，阿萊克斯塔薩也笑著給予了希洛瑪和吉安娜以謝禮，至於克勞迪婭，原本她和紅龍軍團就已經是盟友關係了，反倒無需那麽客氣。
接下來的時間裏，黑石塔相關戰事進行的十分順利。
在得知黑翼之巢和黑翼血環的黑龍們被擊敗後，殘存的龍人將軍和龍獸們紛紛逃亡，舊部落守軍頓時亂成一團，聯軍的進攻勢如破竹，一層層黑石塔接連被收複，舊部落成員或被殲滅，或向北方逃竄，或就地投降，一時間聯盟倒是抓了不少俘虜。
而另一方麵，聯軍在黑翼之巢和黑翼血環的搜索中也找到了不少重要的東西，比如最重要的流沙節杖碎片，一把名為阿什坎迪的寶劍，以及一個一點都沒被汙染的黑龍蛋。
流沙節杖碎片自然被希洛瑪拿走，而寶劍則落在了克勞迪婭手裏，實際上克勞迪婭原本希望把寶劍給矮人的，但矮人大都不喜歡雙手劍這種武器，所以克勞迪婭就收下了，打算日後處理。
而另一邊，阿萊克斯塔薩則抱著那枚沒被汙染的黑龍蛋愛不釋手。
紅龍女王不得不承認這是意料之外的驚喜，自從死亡之翼背叛之後，黑龍一族大都受到了古神的汙染，就連龍蛋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這才是其他巨龍和黑龍一族不死不休的根本原因。
這枚未汙染龍蛋的出現給予了紅龍女王新的希望，她一直希望重現曾經五色巨龍同心協力的那一幕，所以紅龍女王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這枚黑龍蛋帶迴晶紅聖所撫養教育了。
數個小時後，紅龍女王確認了黑龍再無威脅後率領紅龍軍團安心離去，聯軍也已打通了黑石塔上下層在中層進行了會師，索瑞森大帝和麥格尼國王迎麵撞到了一起，一時間場麵極其精彩，暴怒的麥格尼新仇舊恨湧上，當眾把索瑞森按住了用拳頭好一頓暴揍。
不過還好的是，索瑞森自知情理有虧，這段時間聯盟幫了大忙，麥格尼又是他老婆的父親，所以沒怎麽還手，而麥格尼也因為茉艾拉的原因終究有所顧忌，打的時候專衝肉多的地方打，所以索瑞森看似被打的很慘，實際上過不了幾天就能恢複。
打完之後，雖然麥格尼很解氣，但關於茉艾拉的事情他也沒鬆口，所以當晚聯軍休息時沉不住氣的索瑞森強忍著疼痛專門跑來問克勞迪婭這邊詢問了對策。
克勞迪婭也沒什麽好辦法，她猶豫道：“暫且先忍幾個月吧，索瑞森，麥格尼國王態度其實已經鬆動了不少，所以你最好先不要太過刺激他，等孩子生下來再說，這段時間你如果實在想你妻子的話你可以私下來暴風要塞探望她的。”
“我明白了，真心感謝您對我和我族人所做的一切，女士。”索瑞森雖然心有不甘，但他現在對克勞迪婭的心情既有害怕、又有尊敬和感激，所以也不好再說什麽，而且現在麥格尼的態度已經比他當初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在索瑞森離去後，時間已經很晚了，因為各方麵原因，今晚克勞迪婭沒有迴暴風要塞過夜，而是和將士們一起在黑石塔內進行了休息，不過她畢竟地位尊貴，所以還是得到了一個舒適的房間。
正當克勞迪婭卸著盔甲的時候，耳邊突然有吉安娜的聲音響起：
“呐，克勞迪婭。”
“怎麽了，吉安娜。”
“我有件事情，想問很久了……”吉安娜的聲音明顯有些遲疑。
“嗯，什麽事？”克勞迪婭好奇轉身，吉安娜的語氣和以往不太一樣。
吉安娜低著頭，睫毛壓住了眸子裏的情緒，她輕聲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好幾次都是拚了命的來救我。”
話音落下，她抬起頭來，直勾勾的注視著克勞迪婭的雙眸。
“這個啊，”克勞迪婭笑了起來，“你是施法者我是近戰，用我的身體和劍守護你原本就是我的責任啊。而且，你之所以遇到危險，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要幫我的原因，哪能讓你受傷呢。”
“是這樣麽？好吧。”吉安娜也笑了起來。
克勞迪婭轉過身去，繼續脫起盔甲來，她隱隱覺得吉安娜剛剛有些不對勁，但她今天很累，所以也沒有多想。
但如果她剛剛有仔細看吉安娜的笑容的話，她就會發現，吉安娜的笑容和她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呢。
這是怎樣的笑容啊？
甜蜜、無奈、苦澀……而又餘味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