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神仙?!”


    這個詞,塗嫿在大梁都快要聽出繭子來了。


    秦朗大概是也覺得這麽說,有點誇張了,沒忍住笑出了聲,頗有點尷尬的曲指,刮了兩下自己的鼻頭,笑道:“就是那麽個意思,還沒考據到真實證據,所以先玄乎著唄。”


    塗嫿笑了下,“原來是這樣。”


    “嗯,感不感興趣?”秦朗見她不像是一點沒興趣的樣子,便正式邀請了她一下,“那個地方天冷不好進,等入夏之後,還有幾個朋友一起,你要是不覺得無聊的話,到時候我喊你,全當野外旅遊了。”


    塗嫿想了下,問:“危險嗎?”


    “有秦朗在,你怕什麽,他之前都去玩探了兩三迴了,有沒有成果不一定,但平平安安帶你迴來應該不成問題。”藍橋在笑道。


    秦朗聞言也衝她點了點頭,說:“放心,有我在。”


    既然如此,塗嫿也沒有拒絕,反正離著夏天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中間不一定怎麽迴事呢,先應下,真要有事,到時再商量就好了。


    “好,那到時喊我一聲。”她點頭。


    她剛說完,一旁雷葑也湊熱鬧,笑嗬嗬道:“塗小姐要是今年去的話,那我也去轉轉。”


    “加我一個。”


    本來雷葑笑著參加就是湊個熱鬧,他剛說完,後麵的謝淮樓忽然開口一本正經地加了一句,反而一下子,把這件小事,一下子弄的比較正式了似的。


    藍橋在和老秦同誌,以及另一位年輕人李元蕭,見此情景,不由各自沉思片刻後,紛紛表示了自己今年也想參與的心情。


    隻不過,老秦同誌很是真誠地表達了一些對藍橋在湊熱鬧的不屑。


    兩個人,簡直是當著一眾小輩麵前,無所顧忌地互嘲了一頓。


    聽的塗嫿不禁暗暗咂舌,頻頻看向秦朗,眼神裏都是:這樣……真的沒事嗎?


    秦朗幾人,表情淡然。


    “習慣就好了,日常基操,每年固定節目。”


    所有人中,也隻有李元蕭和塗嫿,是對他們這次計劃行程不算太了解的人。


    李家的後人,那都是隱藏大佬。


    李元蕭都不用問,秦朗都熱情地主動邀請他,畢竟有他這種身懷特殊“技能”的大佬加盟,隻會增加他們今年探險行程的成功幾率。


    秦朗心裏有莫名的預感,說不好,今年這一次,他們真的能在那邊有所收獲。


    李家已經沒有了入世的禁忌了,於是秦朗相邀,他也欣然點頭了。


    於是,大家就這麽愉快地暫時約定了新一年的夏季出行活動。


    有了共同的目標,相關的話題也聊了起來,了解的,不了解的,都能互相談談。


    塗嫿一無所知,大部分時間都是聽他們在說,聽著聽著,身旁的人換了位置。


    謝淮樓在她旁邊不遠,坐了下來。


    塗嫿轉頭看他:?


    謝淮樓看著她,眸光沉了沉,大概是在斟酌先說什麽,遲疑了幾秒,才在塗嫿和她身後秦朗兩人共同詢問的目光中開口問道。


    “塗小姐,你知道寮城這個地方嗎?”


    “哪兒?”塗嫿聞言一愣。


    “寮城。”


    她身後秦朗傾身靠過來,“哪個字?龍北有座寮市,關青那邊有個聊城鎮。”


    “寮房的寮。”


    塗嫿不解,迴頭問秦朗:“寮房是什麽?”


    “就是僧侶道士休息的屋子。”


    “哦。”


    怕她還是沒有理解,秦朗在手機上打了個字給她看。


    塗嫿瞬間就明白了,啊,這樣的地方她之前畫過,隻是冷不丁地,話題突然拐到這裏,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正打算移開目光,忽然眼神頓了一下,複又迴頭掃了那“寮”字一眼。


    這字……聽著看著都有點眼熟。


    塗嫿心想。


    她抬頭看謝淮樓:“這個地方怎麽了?”


    她沒有直接迴答謝淮樓知道還是不知道,秦朗都說完了,她就是不知道的話,現在也都知道了。


    她好奇的是,謝淮樓為何突然問她這話。


    謝淮樓抬眼看了眼秦朗,視線落在塗嫿臉上,沉吟一下,說:“斯銘說他腦子裏總是把你的名字和這個叫寮城的地方連在一起。”


    “呃?!”


    塗嫿一愣,聽的一頭霧水。


    秦朗和雷葑都以為謝淮樓過來,是同塗嫿談正經事,可是一開口怎麽聊起這麽抽象的話題?


    雷葑心直口快,“謝斯銘吃錯藥了?”


    剛說完,忽然反應過來,謝斯銘吃那藥不正是身旁的塗嫿送的嘛,一下子輕拍了下自己的嘴,“抱歉、抱歉,口無遮攔了,忘了忘了。”


    塗嫿並不在意這點小失誤。


    她是沒辦法把謝淮樓剛才說的那句話理解上來。


    什麽叫,總把她的名字和一個地名聯係在一起?


    秦朗皺眉看了眼謝淮樓。


    謝淮樓說:“所以他才同薑莉打聽你從前有沒有在寮城生活過。”


    “龍北的寮市?”


    “嗯。”


    塗嫿想也不想搖頭道:“沒有,我從小就在本高官大。”


    說完,她沉吟了片刻,微微抬眸盯著謝淮樓笑了笑,“關於我的事情,謝先生應該大概都知道吧?”


    謝淮樓:“……”


    秦朗:咳咳——


    唯有雷葑左看右瞧,反應了兩秒,才迴過味兒來,塗嫿這是在陰陽三哥謝淮樓呢。


    悟了的雷葑,舌尖沒忍住頂腮繞了兩下,看著秦朗咯咯暗笑。


    謝淮樓眼底閃過一道尬色,但也僅僅一瞬而已。


    他沉默了一會,反倒大大方方承認道:“失禮了。”


    “嗯。”某人也大大方方地接下了。


    謝淮樓隨即又說:“不過,塗小姐,我查到的所有消息,都沒有你七歲之前的任何信息。”


    “三哥!”


    “嘖嘖,過了啊,三哥。”


    謝淮樓一開口,就連旁邊的雷葑都忍不住插了句話,覺得他這話聊的有點冒了。


    塗嫿的表情反而起伏不大,大概是早就對他的習性有所了解了,感覺這種話,從誰嘴裏說出來都稀奇,就從他謝淮樓的口中聽到,她一點都不驚訝。


    她沉吟少許,忍不住笑了下。


    “謝總要是能找到我七歲之前的信息,可能我反而還要感謝謝總您呢。”


    塗嫿的話,幾個人聽後神情都變了下。


    謝淮樓眸光微動。


    秦朗在旁邊問她:“你七歲之前的記憶沒有嗎?”


    塗嫿轉身點了點:“不記得了。”


    這下雷葑來了興致問:“那家裏人也沒跟你提過?”


    “記憶裏,我從小一直生活在h城。”


    “據我所知,塗小姐幼時曾走失過一段時間。”


    塗嫿和謝淮樓同時開口。


    說完,大家全愣了。


    尤其是塗嫿。


    她眼睛驟然睜大,“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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