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豫川不敢置信地盯著掌心。


    小小的一支仙家噴霧,居然有如此神效?!


    謝武英還沒看明白,就被自家六哥板迴身子,正低頭納悶呢,後肩一陣冰涼後,是叔酥酥麻麻的癢意,細密地從傷口處傳來,令他忍不住想動。


    “別動。”耳後傳來謝豫川的聲音。


    謝武英身子定住,奇怪道:“六哥,好癢。”


    “嗯。”黑夜裏,一聲低沉的音節,謝豫川盯著他身後的傷口愈合情況,沒多解釋。


    謝武英見六哥沒搭理他,隻能光著半邊肩膀,盯著地上的蟻蟲在枯葉上爬行,一點光源,都能招來許多蚊蟲。


    謝文傑在另一邊,同女眷們一起幫著給其它受傷的人包紮好傷口迴來,見六哥盯著鶴之後背,神情凝重,心裏咯噔一下,湊上前來,屈膝在一旁。


    “六哥,鶴之的傷可要緊?”


    謝豫川抬起頭,他還沒說話呢,被憋了半天的謝武英搶了先。


    “放心,我死不了!”


    “就你能耐!”謝文傑白他一眼罵道,轉頭就望向謝豫川,“六哥?”


    謝豫川掃了眼那已經愈合的傷口,“沒事,死不了。”


    “你看,我就說沒事吧?”謝武英今晚驕傲的很。


    謝文傑不放心,傾身上前看了一眼,下一秒,雙目睜大!!!


    “六哥?這!”


    鶴之那麽大一個傷口呢?


    是他方才眼花了嗎?


    明明血流如注……怎麽一點傷口都沒有了?


    謝豫川打開掌心,“家神給的。”


    謝文傑瞠目結舌,神情難以置信,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匪夷所思。


    倆人之間打啞謎,謝武英奇怪地轉過身,抻脖子往後看,這一動發現後背不疼了!


    一時愣住。


    隨後,另一隻手繞過去扒拉兩下,三下……


    謝武英的目光在六哥和懷章之間來迴梭巡,半晌兒,怔忡道:“不是,我剛才是去擋野豬去了吧?我沒做夢吧?”


    謝文傑看著他點點頭。


    “那我那麽大一個傷口呢?”


    謝豫川看著手裏的神藥,陷入了深思。


    謝文傑替六哥小聲解釋道:“你命可真好,剛受了這麽重的傷,家神就給六哥神藥給伱治病。”


    謝武英一聽家神賜藥治病,眼珠子都亮了!


    “啊?!”


    謝文傑衝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謝武英立刻會意,點點頭。


    他迴頭看向六哥求證,謝豫川抬眼,失笑著曲指彈了一下他的後腦殼。


    “你小子,確實命不錯。”


    晚上一場意外,傷了隊伍裏不少人,差官和流犯皆有,家神給的噴霧太過神奇,一旦暴露太顯眼了,於是讓謝文傑還是給謝武英偽裝一下傷口,傷口的位置,隨便沾點血跡,然後再包紮好,免得招人懷疑。


    謝家受了傷的幾個人,輕點的皮外傷,直接用家神以前給他們的止血消炎藥,像謝武英這樣傷筋動骨的,被謝文傑帶過來,由謝豫川親自上藥,“包紮”。


    如此奇效的靈藥,謝豫川隨身揣進懷中。


    夜晚紮營,因為營地突然被山上跑下來的山豬拱了,傷了不少人,一群手無寸鐵的流犯們驚慌失措,後怕不已,一群群擠到一起,根本不敢睡覺。


    被衝了的差官們,罵罵咧咧地捂著傷口,圍到案板邊上,等著殺豬。


    因為意外而折騰的人仰馬翻的流放營地,幸好謝家一群人臨危衝上前幫忙一起攔截,才免得鬧出更嚴重的後果。


    熊九山帶人將一切事宜安頓好後,特意過來謝家這邊,道了聲謝。


    不管怎樣,確實方才沒有謝家的幫忙,恐怕會多出幾條人命來。


    “一會拆了肉,給謝家拿點。”


    迴帳後,熊九山特意交代是下麵的人。


    差役們今夜都睡不著了,好家夥,這麽一隻肥頭大耳的山豬落到他們手中,還不得好好改善祭一頓肚皮?


    夥夫拆到一半,老衙役過來傳熊九山的意思,地上蹲了一圈的差役連連抱怨,“憑啥給他們謝家啊?這野畜還是咱們爺們發現的呢?”


    “就是,他們一群流犯吃那麽好幹什麽,吃飽喝足一身蠻力咱們後麵可受累著呢。”


    “大人怎麽想的?他們就出了幾個人,還要分走一大塊肉?”


    “大人是不是對他們謝家也太好了,給了謝家,其他的呢,搭把手的都給啊?”


    那老衙役麵無表情道:“都給。”


    一群差役滿臉不忿,鬧心巴拉的皺著臉。


    握著拆骨刀的夥夫,不知如何下手:“大人說沒說給多少?”


    “看著弄吧。”


    老衙役也煩著呢,手下們的抱怨也不是沒有道理,謝家的男人們,吃得太好,後麵路上怎麽管,大人他就沒想過?


    那個謝武英,瞅著年紀輕輕的,力氣可不小,手無寸鐵的,提個棍子都能過去捅一下子,越想越覺得,後麵路上,謝家人身上的枷鎖鐐銬得再加它兩三層才行。


    也不知道他們熊大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


    這要是謝家心生逃意,他們一群解差全都得玩完。


    帳子裏,成燁的態度也不遑多讓,“大人是不是對謝家人過於寬厚了?”


    熊九山蹲在炭火前烤手,“謝家人不會逃的,盯著不出大意外就行。”


    “所有流犯之中,屬下看就他們精神飽滿,這樣下去一旦生了二心,我們豈不措手不及?”


    熊九山仰頭看他,臉色微沉:“我說的話沒聽懂?”


    成燁不敢接話。


    熊九山瞥了他一眼,撿起火堆邊的碎炭,扔進去,“謝家祖籍地,尚有同族姻親上百人,他們除非想九族斬草除根,否則不會自找麻煩的。”


    “況且,以謝家風骨,豈是逃竄之流,庸人自擾。”


    成燁始終覺得不妥,但很顯然,熊九山根本不把這事放在眼裏。


    出了帳子,他看向謝家人的方向,眉宇間沉色濃重。


    今夜,紮營地方圓各處,紛紛戒嚴。


    流犯們也睡的惴惴不安,臨近密林山脈,這樣的意外不知會不會越來越多,偶爾遠處聽見狼叫,唿啦嚇醒一大片!


    押解的差官們,一個個打起精神看管。


    謝豫川剛躺下,謝文傑提著一條巴掌寬小臂長的山豬肉,來到他麵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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