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嫿這邊收了係統“神通”,謝豫川那邊也到了休息結束該啟程趕路的時候。


    下午一點多,塗嫿拉著箱子走出機場,迎麵碰上薑莉派來的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


    “您好,塗小姐,薑總監派我來接您,請這邊走。”


    表明來意,上前接過塗嫿手裏的旅行箱,前麵引路。


    薑莉的信息發過來:“塗嫿,抱歉,今天不親自接你了,我派莊舟過去了,看見人沒?”


    塗嫿抬眼看了看前麵挺直的背影,打字迴複道:“看到了。”


    “好,你在海城有事就找他就行,一會見!寶貝。”


    “一會見。”


    黑色豪華商務車,接了她就走,司機是個中年人,放好旅行箱,和莊舟一左一右同時上車。


    塗嫿聽見莊舟對司機說:“迴薑家。”


    後排,塗嫿聽見這話,有些詫異:“不先去酒店安頓嗎?”


    莊舟轉身解釋:“塗小姐,薑總監讓我接到您直接送到薑家休息,如果您感到不方便的話,是否需要我同薑總監說一聲,給您換一個酒店?”


    “哦,那先聽薑莉的吧。”塗嫿隱隱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但既然是薑莉的安排,就先這麽辦吧。


    一個小時後,許久未謀麵的兩個好朋友,在薑家的別墅園互相擁抱後,塗嫿才知道薑莉為什麽把她直接接到家裏來住。


    “你明天都要結婚了,你這腿……怎麽迴事啊?”


    腿上打著石膏的準新娘薑莉同誌,一提起這事就火冒三丈,罵罵咧咧:“別提了!活到這麽大,真是從來沒覺得日子過的這麽衰,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嫿嫿,還好你來了,不然我要憋屈死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塗嫿聽著她這沒頭沒尾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莊舟把塗嫿的行禮放好後,站在門邊:“薑總監,關於塗小姐的相關事宜,都已經安排下去了,如有其它需要,隨時喊我。”


    薑莉扭頭,感激道:“莊秘書?書,謝謝了。”


    “不客氣,應該的。”說完麵向塗嫿:“塗小姐,再見。”


    “好,多謝。”


    莊舟走後,偌大的薑家別墅裏,隻有薑莉這個主人和她這個今天剛到的客人,廚房裏還有傭人,正在給兩人泡茶。


    塗嫿看著別墅裏的氛圍,一臉詫異:“你這……是要結婚的吧?”


    怎麽裏外一點結婚的氣氛都沒有?


    薑莉抬起她那石膏腿,從腳踝至膝蓋以下,像套了個石靴。


    “你說,就這樣,結個屁啊!”


    一提結婚的事,薑莉就覺得自己頭頂冒煙。


    塗嫿心裏咯噔一下,說:“不結了?”


    “結啊。”


    塗嫿:?


    薑莉歎了口氣,放下腿,剛好傭人把茶端過來,給塗嫿端了一杯。


    “我來,你小心點。”


    薑莉說:“昨天謝斯銘帶我出去吃飯,迴來的時候不小心被人從後麵拱了,我還好,就傷了點腳,你瞅著挺嚇人,其實還好,就是站不住疼。謝斯銘比較慘,現在還在他們謝家的醫院裏躺著呢,我爸媽和我哥都過去了,現在還沒迴來。”


    塗嫿喝了一口茶,聽見這話,當場驚住:“啊?怎麽會這樣?”


    “就是啊,怎麽會這樣,馬上就要辦喜宴了,你說突然這樣!知道的是意外,這不了解的還不知道背後怎麽戳我們薑家的脊梁骨,罵我克夫呢?”薑莉越說越生氣。


    塗嫿見她這樣,可見這樣的話肯定是傳她耳朵裏了。


    好在,薑莉隻是發發脾氣抱怨一下,倒沒特別在意這些風言風語,拉著塗嫿的手,高興道:“出事後,本來我還想著通知你一聲不必麻煩過來了,但一想你行程和機票都提前定完了,中途變卦打亂你計劃,不如來了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咱們也好久沒見麵了。”


    塗嫿真是佩服她的心大,哭笑不得道:“薑大小姐,您的準新郎還在醫院裏躺著呢,你還想著玩?你不擔心嗎?”


    薑莉卷了一縷長發,哼了聲:“擔心有什麽用,人家謝家都不讓我去見,怕我不吉利,去了再衝死我那剛領了結婚證的準老公。”


    塗嫿大為震撼:“……”


    “你們海城人民玩的這麽野啊?”


    “哈哈哈哈哈——”薑莉一陣大笑,攬著塗嫿樂不可支道:“好喜歡跟你在一起的狀態,太懷念當初一起吃食堂的日子了,嫿嫿,你要不要來海城發展啊?”


    塗嫿舉起手掌,“no!我在h城舒服著呢。”


    薑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塗嫿看她的眼神,很是擔心,忍不住問她:“你這是真開心麽?不是受了刺激之後的反常表現吧?”


    又引來薑莉一陣開懷的笑聲。


    塗嫿眼裏的擔憂更深了。


    薑莉笑著伸手遮了下她的眼睛,說:“別瞎想了你,我真沒事。剛開始還挺擔心的,後來發現,隻要我跟謝斯銘結婚,這種事,嗨,早晚的事,除非謝斯銘離開謝家。”


    自從做了大梁謝家的“家神”,塗嫿的耳朵,對謝這個姓氏異常敏感。


    “謝家?”


    “嗯。”薑莉往沙發裏麵挪了挪,側身靠著,受了傷的右腿伸直搭在沙發邊,聊起自己這場烏龍婚事,“我也是那天拉著謝斯銘登完記,才知道他是海城謝家人。”


    某人長歎一口氣,“早知道他是謝家的人,我撿貓撿狗,也不撿他啊!”


    塗嫿額頭黑線,“你真是一點沒變。”


    “你不也是。”薑莉捧著塗嫿白嫩的小臉蛋,“你吃什麽防腐劑了嗎?怎麽天天熬夜還沒黑眼圈。”


    塗嫿一巴掌排掉她的爪子,把話題拐迴去:“那你們明天的婚禮,還辦嗎?”


    “辦呐!”話鋒一轉,語氣低落道:“就是不知道他三哥打算怎麽個辦法。”


    “怎麽又跑出來個……三哥?”塗嫿都聽懵了。


    而且,隱隱的,心裏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薑莉說:“哦,就是海城赫赫有名的謝淮樓,你不在這邊生活,可能不知道,就是謝斯銘他三哥,他爺爺身體不好後,謝家現在他和他大哥主事,但他大哥能力不如他,所以基本上謝家的大事,都他做主。”


    果然!


    謝淮樓這三字一出,塗嫿隻覺得腦瓜子嗡的一下。


    繞了一大圈子,怎麽又關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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