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單於,在征服了東胡王之後,又征服了月氏,征服了樓煩和白羊河南,奪迴了蒙恬失去的土地,這還不夠,甚至還有吞並燕國的意思。


    誰也不知道,大秦的帝君,會怎麽應對這場危機。


    內外交困,內外交困,太子暖和宮裏魯元王妃的婚禮就這麽草草地進行了。


    胡亥先以廣陵侯劉螢、莫侯李靜、林光侯呂嬃三個女人作為封侯,以安定民心。


    劉螢為陛下立下了汗馬功勞,又是廣陵府的大功臣。


    李婧可是李斯的親女兒,對家族也有很大的幫助。


    至於呂嬃,自然也是因為呂雉。


    一個和自己的老公關係越差的女子,和自己的親人之間的距離也就越近。


    封呂嬃為‘靈光候’,胡亥對呂雉的恩情已經很深了。


    但即使如此,三個女人同時被冊封為侯爺,也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胡亥身為一國之君,他的一言一行都會引起下麵人的注意,也會引起朝堂上的一些猜測。


    至於這個“侯爵”的意義,則需要大臣們自己來揣摩了。


    胡亥專門讓夏臨淵為項羽播放婚禮的信息。


    夏臨淵走了過來,稟告道:“啟稟皇上,這個叫項羽的人,對他的話一點迴應都沒有。”


    “你不是說想見我嗎?”


    “沒有。”陳曌搖了搖頭。


    “那你跟他說,這位劉邦的嫡女,就是你說的?”


    “說了啊。”葉子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夏臨淵繼續說:“他這段時間雖然沒有自殺,但眼神空洞,像是失魂落魄一樣,沒有一絲生氣。”


    “沒有什麽比死亡更讓人難過的了。”胡亥平靜地說道:“繼續盯著他。”


    “喏。”他點了點頭。


    大婚之時,呂雉含淚將魯元送到了後殿,與眾妃娘娘見禮。


    劉螢也在一旁幫忙。


    突然,西院的一名丫鬟跑了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皇後,西院的人動手了。”


    戚夫人要生了。


    呂雉眉中流露出一抹厭惡之色,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女兒,會因為他而倒黴。


    產婆已經準備好了,呂雉可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裏節外生枝,便吩咐道:“把穩婆請到院子裏來,你要在這裏看著,不要出什麽差錯。”


    事實上戚瑤已經動手一天一夜了,隻是因為今天是魯元公主大喜的日子,下人們都不敢去惹她,直到時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們才鼓起勇氣來。


    幸好產婆來的快,順利地將一個男孩產了下來。


    戚瑤汗出了一臉的淚水,但她還是將兒子抱到了自己的懷裏,看著她的眼睛,低聲說道:“我的願望,我的願望,我的願望。”


    這是劉邦當年取的一個名號,他說無論男女,都要取名為‘如意’。


    產婆已經離開,下人們也跟著一起去領賞。


    西院子裏,一位剛剛生完孩子的婦人,正摟著自己的孩子,喃喃自語著:“漢王,你可曾如願?”


    此時的劉邦,甚至還不知道戚瑤已經懷孕了。


    他和群臣坐在大廳裏,談笑風生,相互恭維,好不熱鬧。


    呂雉也是為了孩子們的前途,才會容忍戚夫人。


    劉邦也是如此,隻要能在鹹陽站穩腳跟,除了掌握軍權外,其他的事情他都會答應。劉邦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將自己心愛的姬妾拿出來,給呂雉添點麻煩,讓他的“大計”功虧一簣。


    “皇後娘娘,您要注意了。”劉螢扶著呂雉說道。


    呂雉揉了揉太陽穴,扶著劉瑩的手臂站直了身體,歉意地笑了笑:“我起來的時候有點頭暈。”


    “因為太子妃的婚事,你這段時間很辛苦。”劉瑩將呂雉拉到角落裏,退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裏。


    呂雉聽出了她的意思,也跟著她一起去了。


    劉瑩輕聲說道:“我馬上就要進宮主持婚禮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呂雉緊緊握住她的雙手,說道:“乖,小瑩,我隻有你一個閨女,以後就靠你照顧了。有啥事就直說吧。”


    劉瑩道:“大姐,你說得太嚴重了。”接著說道:“現在你已經成了太子的正妻,魯元和阿盈的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現在你放心了,漢王有他的愛妾,有他的宏圖抱負,你可要及早決定,他們兄妹的前途,已經不是你想要的,而是你要小心,免得被人拖累,惹出什麽意外來。”


    她將漢王“宏圖大誌”四個字說得格外清晰,尤其是那三個字。


    呂雉沉下心來,握住劉螢的小手,說道:“阿螢,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讓我好好想想。”


    劉螢再賀呂雉一喜,便告辭進宮去了。


    宮裏還有許多規矩。


    太陽落山,洞房中便隻剩下一對新人。


    雖然掀開了魯元的麵紗,可兩個人還是分開住的。


    “魯元妹妹,你就把這當成自己的家吧,休息吧。”太子正笑著遞給她一個小袋子,“如果你晚上肚子餓了,就喊人。如果你不喜歡喊人的話,可以先吃點零食。”


    魯元收了錢袋,站了起來,說道:“多謝世子。”


    說完,太子費遷就上了床。


    十六歲的魯元獨自站在燭火前,怔怔出神,長歎一聲,緩緩合上了自己的紅巾。


    與這兩個地方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大殿之中,胡亥難得地動了真火,從蕭何開始,群臣紛紛跪倒在地。


    “今天是太子大婚之日,爾等卻是如此的糊塗!你當你今晚是新娘子嗎?!”胡亥難得說出這麽嚴厲的話來,他在大殿內焦急的走來走去,厲聲喝道:“如今關中的糧價,已經達到了一石一萬兩黃金,馬匹一百兩黃金的地步!就在眼前,以兒子換孩子為食物!七年之亂,郡縣十不存一,皆是如此。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接到了上百件命案!都幹嘛去了?嗯?你這是在給我挑選新的行宮嗎?你這是在拉攏我,讓我搬到洛陽嗎?”


    這幾天,內憂外患,胡亥本就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此時更是焦頭爛額。


    而今天,朝政發生的兩件事情,更是成為了一個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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