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辛伯龍不是號稱九天烏龍嗎……?我承認他固然厲害,但經過這些年,我們的北方五太子豈還無長進?未必就見得依然不是他的對手……”關雲遠說道。


    “當年北方漢東國黑德的手下的黑狼聖殿團成員辛慕狄,天部丹,詹庭猛,莊聖達,柯襲之,韓舞戈,楚烈峰,紮龍等人那麽囂張,那麽殘暴,那麽瘋狂,橫行北方,無人可擋,最終是誰收拾下他們,讓他們心服口服,歸心順法的……?”柳駿濤提醒大夥說道。


    “還的確是九天烏龍辛伯龍。黑狼聖殿團的匪首辛慕狄最為服氣的就是辛伯龍,沾著兩人都姓辛的緣故,辛慕狄就想去認親,認辛伯龍作主人,為此寧可離開黑德,不要他給予自己的高官厚祿,錦衣玉食,隻可惜辛伯龍壓根兒就沒把他打上眼,認為跟他這樣粗俗野蠻的匪首為伍實在是有損自己高雅斯文的身份與等級,當即就予以了迴絕……就這樣,這辛慕狄還是將辛伯龍視為自己一生最敬重和服氣的偶像……”洪川王黎莫弦補充道。


    “那你們又知不知道我兒辛伯龍最敬重和服氣的偶像又是誰呢?正是雲飛龍。他是親自與雲飛龍交過手的,瞬時就敗……你們由此可以想象雲飛龍高深莫測到何種程度……?隻要他願意,真的可以做到讓任何一個與他交鋒對陣的人瞬時就敗,刹那就負,須臾就倒,俄頃就潰……那些之所以還能與他交上幾合的人不過是他想逗著他們玩玩罷了……隻要他沒心情,不想你耽擱他的時間,那他可以瞬間擺脫你的糾纏,並讓你半天都迴不過神來……”辛遂風說道。


    “說得太玄乎其玄了吧……?我看你都快把他捧到天上了……你越是這麽說我反倒越是不怎麽相信了。他既然那麽厲害,當年怎麽沒去收拾那聖殿黑狼團,反倒是你兒子去收拾的……?”關雲遠說道。


    “當年雲飛龍隻是沒機會碰到聖殿黑狼團罷了……知道什麽原因嗎?不是雲飛龍不敢去找他們,而是辛慕狄一夥一直在躲著雲飛龍……”辛遂風說道。


    “他們躲他幹啥呢……?”曹軒寂問道。


    因為辛慕狄等人殘忍地殺害了雲飛龍手下好些人,雲飛龍自然要找到他們為自己的手下兄弟報仇。然而一直沒找到……不過後來在一次不經意的遭遇中,辛慕狄又陰差陽錯地撞到了雲飛龍的刀口下……”辛遂風說道。


    “結果呢……?”盛猶孤問道。


    “還用說嗎?自然是雲飛龍瞬時就取了辛慕狄的性命……”辛遂風說道。


    “真的啊……?”眾皆驚歎道。


    “怪不得這些年再也沒見到過辛慕狄出來橫行肆虐了,原來早就嗝屁升天了,而那聖殿黑狼團似乎也收斂和低調了不少呢……”又有人說道。


    “就算雲飛龍真的如你說的這般厲害,我這次也給他備了四個他未必就一定能戰勝的高手……”關雲遠說道。


    “笑話……這天底下竟然還有能戰勝雲飛龍的人嗎……?”辛遂風說道。


    “到底是哪四個人啊……?”眾人問道。


    “這四人你們未必都聽說過……乃是我丹威國境內高人,一直隱世而居,與紅塵無爭……”關雲遠說道。


    “不妨說來聽聽……”曹軒寂說道。


    “一個是我丹威國偏遠山地天石寺的一位年輕勤雜僧人,名喚望空,本名叫洪邁鵬。那年名冠昭碧全境的大豪俠周渡峰去太平洋遊曆時,路過一座奇幻小島,名叫橄欖島,因褻瀆了島上的神靈,被隱居於此島的紅發巨魔尚鉞怪人降罪,便與其交鋒……一向縱橫天下的大豪俠周渡峰根本沒把尚鉞怪人放在眼裏,結果一交鋒卻被尚鉞怪人打得大敗,於是狼狽逃竄……然而這巨魔並不想放過他,一路追殺至我丹威國天石寺……就在周渡峰走投無路之際,卻不想是一個極為不起眼的小小勤雜僧人救了他。此人正是望空洪邁鵬,說是厭煩那紅發怪人來驚擾寺院,竟然將他擊退……周渡峰對洪邁鵬感激不盡,便也入了天石寺為僧,從此潛心修學,與洪邁鵬一道切磋武藝……”關雲遠說道。


    “那另三人呢……?”盛猶孤問道。


    “一個是我丹威國石橋鎮的屠戶石玉虎,綽號無影刀……一個是我丹威國伏龍郡玄幽嶺的隱士上官夕照,還有一個也是隱士,不過是在我丹威國慕天郡的一座名喚九天冥嶺的大山裏修行,名喚司空牧野……”關雲遠說道。


    “一個屠戶也敢稱大俠和絕世高手……?”眾人不解道。


    “休得小看這石玉虎,正所謂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屠宰牛羊隻是他的副業……他的主業乃是秘密的受雇殺手。可一般人和一般的價錢可是請不動他的……而且他還得要看所要對付的人是誰,若是一般的無名之輩,他理都懶得理……”關雲遠說道。


    “那雲飛龍的份量可夠他理睬了吧?”盛猶孤說道。


    “那是當然……”關雲遠說道。


    “你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竟然叫一個屠戶去對付雲飛龍……”辛遂風說道。


    “既然敢稱無影刀自然就有他的不凡之處與過人特色……”關雲遠說道。


    “如何個不凡與過人……?”曹軒寂說道。


    “就是手快,從刀出鞘到人倒下根本就見不到刀……幾十年來從未失過手……”關雲遠說道。


    “那麽那個上官夕照與司空牧野又是何來頭?”盛猶孤問道。


    “上官夕照是辛慕狄的師傅,因辛慕狄的頑劣與惡為,當年就被他逐出了師門……”關雲遠說道。


    “那他還要來為這劣徒報仇……?”方堪庭說道。


    “不是來為辛慕狄報仇,乃是要找雲飛龍切磋武功,一較高下……”關雲遠說道。


    “那麽那個司空牧野呢……?”陳輕帆問道。


    “他是上官夕照的多年好友。雖然在不同山嶺修煉,卻時常有切磋聯係的。這次聽說要會雲飛龍,興趣自然就來了……”關雲遠說道。


    “但我還是不同意提前安設埋伏這些高手來對雲飛龍發動突然襲擊事情。如果一旦失敗,我等性命皆可能不保。莫如摹仿中京會盟,也搞個武功比試競技之事。若到時場麵占優我等可見機行事。若不行就莫如以商談為重。這樣還有個周展迴旋的餘地。倘若你們不同意,那我就退出這次會盟商談……”辛遂風說道。


    “我看浩遠王說得在理,這樣的做法更加穩妥一些……”黎莫弦說道。柳駿濤,方堪庭,費遺賢,陳輕帆,卓驚秋,龍一威,田衍永,金村洛等人也紛紛隨聲附和黎莫弦。


    “那好吧,我同意,就照浩遠王說的去做去安排吧……”關雲遠說道。曹軒寂,盛猶孤,紮登圖,玉龍茲等人也隨即表示同意……


    為了造成巨大聲勢以威懾雲飛龍,柳駿濤,關雲遠,陳輕帆,費遺賢,曹軒寂,盛猶孤等還將號令傳達下去通知本國的各界武林高手一起來參加與觀摩這次碧龍城的會盟比武大會。


    這是怎樣一個難得的機會和盛會嗬,各國諸侯君王都要參加,何況還有那名震昭碧全境的神龍天將雲飛龍。再說豈不也可趁機一睹他的那些七仙女和七公主們的芳容?隻是傳聞聽說她們俱皆驚為天人,實際還真想看看究竟是怎麽個驚為天人法……?


    於是來自北方各諸侯國境內的武林高手們濟濟一堂,共聚碧龍城……有來自碧寧國的碧城派,昌綠國臥虎派,廣黛國窟龍派,京江國的紹華派,東讚國的頂池派,丹威國的密山派,高淵國的天川派,新黎國的雲蕩派……甚至連碧天國碧霄峰,桃黛山,雙獅嶺,火鳳嶺的武林門派,當家,住持,掌門等等也跑來湊熱鬧……


    然而飛龍卻令他們感到失望了……他並未帶來他的七仙女七公主們,隻是帶了耿劍青,梅劍池和須虎三將及他們的本部人馬。當看到這麽多的武林中人會聚於此,大展拳腳,各舞兵器,各擺姿式,共造聲勢時,飛龍心裏不禁啞然失笑了……


    “你們在彰顯什麽呢?你們在醉心什麽呢?你們在炫耀什麽呢……?有這麽好的武功技藝,卻隻不過是熱衷於在這兒擺花架子與虛招虛式,真是既浪費才華又中看不中用啊。既然這麽有能耐,為何不把這片能耐,這腔熱血奉獻到更需要你們奉獻的地方去呢……?這個世界,這個天底下,充滿了如此多的苦難和不幸,多需要你們伸出你們那雙雙充滿能耐與不凡的手啊去幫助,去扶救,去接濟,去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啊……然而你們卻把一腔才華和熱血拋灑和展現在這裏,真是沒有用對地方啊……若隻是在展現自己的與眾不同那倒還可以理解,但我分明從你們的炫耀和顯示中看到了一種等級的榮光……可以看得出來你們主體的人生價值,意義與樂趣就產出於此……所以你們是那麽狂熱地喜歡這種旌旗招展,熱鬧非凡,前唿後隨,層層簇擁的感覺……台上的玉樹臨風,台下的巴掌與熱哄,崇拜者與被崇拜者分別聯手合作給我們上演了這麽一出等級的榮光,等級的價值的自我陶醉的大戲。你們各自從這等級體係中分得一份自己所需的價值與榮光的碎片來,用以滋養自己空虛透頂的精神與心靈。沒有等級體係的價值與榮光,我估計你們都不知道自己該要怎樣去生活了……可能會因此變得痛苦不堪,無聊透頂,空虛至死……你們是那麽地需要人際世界的觀注嗬,你們是多麽地離不開人際世界的目光,鮮花與掌聲的滋養嗬……怪不得你們是那樣地看重人際關係,從生到死,一輩子最高的人生價值與追求就全在這人際關係之中了……假如不再有人的關注,假如再沒有人際關係可供你們徜徉,縱橫與馳騁,假如這世界隻剩下你們幾個人,再沒有人的前唿後擁與畢恭畢敬烘托你們的等級的價值與光輝了,你們還如何繼續驕傲與自得意滿下去呢?你們還如何繼續生活下去呢……?會不會痛苦與孤獨到近乎恐懼啊……?可人終究會要死的呀,人際關係終究會要結束的呀,那麽之後我們又該再要追求和期盼點什麽不同的東西呢……?不要以為死亡離我們很遙遠,誰說得清呢?也許就在下一秒,說來就來,說到就到,根本不給你任何反應,思考和迴味的時間,根本不給你預留任何心理準備的時間,你必須提前就要作好這樣的心理準備,並且天反複練習……請問諸位仁人誌士,良才英傑們,你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了嗎?每天反複練習了嗎……?”飛龍說道。


    眾人被飛龍突如其來的撲冷水似的這些連珠發炮們的詰難與訶責的話猝然搞得有些狼狽和尷尬,一時不知如何應答。關雲遠見狀,挺身而出說道:“我認為明津王說出這些話實在是有些不明智……各界武林人士是為歡迎你的到來才應我們之邀會聚於此的,你不但不領情,反而說出這些極為傷人的不留情麵的話出來……真的是有些讓人始料不及又有些心寒……這些表演和展示是我們多年以來就固有的文化與傳統,不是你一兩句話就可以否定得掉的。你自己要去當拯救這世界的不幸與苦難的英雄,我們不擋著你,還拍手歡迎,可你別把我們也拉進來,你得尊重他人的自願與自由,這不是你常愛掛在嘴邊的話嗎……?”


    “我什麽時候把你們強行拉進來了?我什麽時候沒有尊重你們的自願與自由了?我隻是有感而發說出自己心裏即時的真實感受而已。我說錯了嗎?死亡的確是可能隨時到來和降臨到自己身上的事啊……這實在是不可預料的,任何完美的理性的計算也無法底杜絕偶然,意外和無常的發生……所以在這個意義上,生死就在轉瞬之間。所以勿要因暫存而喜,亦勿因暫別而悲……生命長短並無區別。也許我說這句話你們會覺得我很虛偽,是的,誰不戀生呢?我也如此啊,我也難以真的能做到把生命長短看作無區別對待啊……這就是人性先在的局限,欠然,怯懦,軟弱與虛朽的決定,我也無法擺脫……但我知道這句話是對的。假如死亡突然來臨,突然降臨我身上,我的價值還何在……?我的意義還何在……?我的美好還何在……?難道它們藉此就突然消失了嗎……?倘若如此,它們的絕對性永恆性終極性堅定性的特征等等又在哪裏呢……?倘若它們根本就沒有這些,那麽又有何值得我們去看重,去執著與追求的呢……?因此我們必須要看重,執著與追求一種即便我們突然麵臨死亡,突然墮入死亡,然而其價值與意義也依然在我們身上閃爍的光輝的東西出來……那就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與擁有者,它將我們的靈帶到這個世界上,也終將會把它帶走。我們的價值在於我們的靈在被它帶到這個世界以後到底觸及到了怎樣的深度……?到底創造了怎樣的美好……?到底挑戰了怎樣的困難……?到底在這些事情上盡到了自己多大的努力……?生命的長短不影響我們內心的這種勇氣與努力。隻要我們的心靈始終存有這樣的勇氣與努力,那麽活長活短,就都一個樣了。相反,假如我們的心靈始終缺乏這樣的勇氣與努力,那麽縱然活得很長,那也是一種平庸的痛苦,那也是有愧上帝對我們的創造……我們要無愧於上帝的創造,並依靠它告誡我們的話語去生活……這就是我的人生理解和追求……”飛龍說道。


    “那麽上帝究竟告訴了你怎樣的話語,可否讓我們大家都來洗耳恭聽一下呢……?”關雲遠說道。各諸侯王及眾人就有些哄笑聲響起……


    “上帝告訴我們,凡有眼的該看,凡有耳的就該聽……還告訴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要汗流浹背地才能維生,但凡做到了這一點的國家,就是在向著上帝的話語去靠近的國家。但凡沒有做到這一點的國家,就是在向著上帝話語的方向背道而馳的國家。一個人,不管他從事什麽行業職業,在沒有違背公正與自由的前提下,他(她)如果是汗流浹背的,付出辛勞的,付出勤奮的,付出努力的,就是值得讓人尊重和肅然起敬的,而不應該對他(她)有什麽貴賤高低的目光偏見與醜陋……相反讓人不屑,鄙薄和痛恨的卻是那些違背這種原則的事情與現象,即沒有汗流浹背,沒有付出辛勞,勤奮與努力也活得高高在上,養尊處優,待遇豐厚,衣食無憂……以及該讓人同情的是,那些付出了汗流浹背,辛勞,勤奮與努力卻依然生活得艱辛,貧苦,窮困,掙紮與維生艱難的情形與現象……試問你們自己的內心一下,我自己究竟屬於其中哪類人……?我們的國家究竟屬於其中的哪類情形與現象……?不汗流浹背,不付出辛勞,艱苦,勤奮,努力就能活得養尊處優與逍遙瀟灑的,屬於什麽情形與現象?屬於一種有違自由與公正的等級固化,利益固化,權力無製衡地壟斷,主宰,決定,因而派生出相應的攀附,巴結,拉攏,投機,奴化,愚化等等一係列的情形與現象……而那些付出了汗流浹背,辛勞,勤奮與努力也依然活得貧窮,困苦,艱辛,拮據,窘迫,掙紮,也依然維生艱難等等情形與現象的出現,其症結也在這裏……我現在正在做的事就是要將這種有違自由公平公正的罪惡與不道德的現象,將這種與上天之道,與上帝告誡我們的話語方向徹底截然相反,背道而馳的狂妄自大,蒙昧無知,野蠻庸惡的可恥與惡濁的情形,尋根溯源地徹底鏟除,消滅幹淨……”飛龍說道。


    四圍一片靜默……


    飛龍繼續說道:“既然我確信我的主體就是泥土般性質的虛無,確信上帝才是這世界真正的永恆的主人與擁有者,那麽我就將它首先記掛於心中,隨時迎接死亡的到來,因著確信它而不再懼怕死亡,因著確信它而要摹仿它去建造美麗美妙與美好,因著確信它而要去挑戰任何的眼前困難與艱險,因著確信它而要去挑戰魔鬼與罪惡的障礙的考驗,因著確信它而終於有了勇氣與信心去最終解除自己靈魂夢魘惡咒的糾纏,因著確信它而有勇氣與信心去走向自己最終唯靈的純淨,聖潔與拯救……”


    “所以你就要以你這種心中理想與所謂正義的念頭來侵犯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土地……?”柳駿濤,陳輕帆,費遺賢,金村洛等人說道。


    “我們隻是想幫助那些受苦受難的掙紮在死亡線上的民眾,幫助那些受到不自由與不公正的專權惡製與暴虐鐵蹄踐踏和碾壓的不幸民眾們……我們要將他們從被奴役與受壓製的苦海中救出來,讓他們迴歸天道上帝賦與他們的本真的自由與自我實現……這就是我們推行民眾自治實驗地的目的與依據……”飛龍說道。


    “但你們這樣做,豈不是在砸我們的飯碗嗎……?”口直心快,粗大豪直的盛猶孤說道。


    “對呀,你這做法是在威脅天下的君王都再做不成君王啊……?”曹軒寂說道。


    “是的,我這做法就是要實現一個不再有專製君王的民眾自治的世界,仲裁民眾分歧與衝突的機構由民眾公共選出……”飛龍說道。


    “你這是要與整個天下為敵,與整個人性為敵啊……?”關雲遠說道。


    “如果天下與人性都是醜陋的,那麽與它們為敵又如何……?”飛龍堅定地說道。


    “你這是要鐵了心要反對和推翻我們的政權嘍……?”關雲遠說道。


    “民眾有反對暴政的權利,有反對壓迫的權利,有推翻不公不義撒謊反人性反自由反公正的政權與製度的權利……”飛龍鏗鏘有力地說道。


    看到雙方劍拔弩張的情形,作為這次會盟商談發起人的碧寧國君林寒天趕緊出麵圓場……但見他連聲對關雲遠說道:“丹威王,你請來的那四個欲要向明津王請教武學的隱士大俠們在哪裏呢?現在就可以登場來拜見明津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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