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要是快到黃昏時分丹宏才能見到父親……那時飛龍才忙完一天的事情迴得家中。一家三口晚飯後,便照例是去到石碾山背後去散步……


    山背後有一處神秘寂靜的山頂天池,四圍被群峰裹挾,深溝險壑……池中的水異常地清澈,潔淨,呈現出神秘幽深的湛藍。岸邊水草豐茂,高岸濃密,有翠綠也有金黃,混合著密如繁星的點點各色野花,共同映襯著池水那醉人的湛藍,絕妙地相互烘托著彼此色澤的鮮豔明晰……佩潔將丹宏交與飛龍抱了,自己羅裳輕解,一絲不掛地獨自走向池中去沐浴……但見她黑發如瀑,飄逸柔雅。白裏透紅,晶潤似玉的身體高挑窈窕,挺拔昂翹……流動的身形曲線起伏有致,曼妙優美,黃金弧度,圓潤嬌俏……絕配著那好似一塵不染的池水的醉人幽藍和草葦的明豔金黃,更襯映出她那魅惑至極的美麗妖嬈……她遊了一會兒,便遊過來抱過丹宏,要象上次那樣高舉著他遊。她抱著他先是在淺處沐浴,嬉戲……接著就抱著他往更深處走去,準備遊將起來……但丹宏這次卻害怕,哇哇地直哭……她就哄撫他道:“你不是勇敢的小夥子嗎?怎麽就要退縮了呢?”丹宏還是哭個不停。佩潔見狀,隻得作罷……說道:“哦,寶寶害怕,我們不去了,不去了……”就抱他轉身迴岸交與飛龍。但見飛龍正坐在岸邊一塊青石上,壯如鐵塔,健碩無比,剽悍威猛。淩亂的黑發卷曲著披了一頭,鋼刺般的胡須竄了一臉,黑黑的胸毛從上到下竄成一道濃密的森林。眼睛深陷邃遠,帶著雄酷,野性又帶著溫柔,慈愛……雄酷,野性是他看佩潔的眼神,是他看到她美麗妖嬈,魅惹之極的身體時的心思……溫柔,慈愛則是看丹宏的眼神,是看到他可愛乖巧,萌態可掬時的心思……他笑咪咪地接過孩子,然後又看著佩潔迴身去遊……


    佩潔浴畢更衣。他們三人沿山道一直下到山底,便到了一處相對平坦之地。但見麵前河溪彎彎,樹木蔥鬱。那些樹已有千年之久,枝繁葉茂,隱天翳日……且不少都正開著色彩繽紛的花,粉紅,鮮紅,深紅,紫藍,青黃……應有盡有……山風吹過,花落如雨,灑得河溪滿滿,也落得三人一身,拂去又滿……不過這滿身披花的樣子卻令抱著丹宏的佩潔顯得更加地美麗動人,宛若天界仙女……而丹宏也就仿佛是來自天界的小孩……這景象令飛龍感到了一種仿佛置身天界仙境的幸福感覺……他們一家三口仿佛此時已不在人間而是在天界行走……


    然而次日就傳來奧真國被北烈國進攻的消息……快馬日夜兼程,風餐露宿,一路趕到西明津,見了飛龍與佩潔,告之戰事正激,恐已再堅持不了幾日……飛龍立即派大將薑香神,冷峰,霍廷威,耿劍青,須虎,魯猛等率二萬大軍前去救緩……臨行前佩潔又暗暗囑咐薑香神,冷峰等人若戰事扭轉可趁機一路追擊,反攻北烈國本土。若有可能,可直搗其都城,一舉拿下……薑香神,冷峰等人領密令而去……


    再說這幾年,昭天國仗著西明津鉗製碧天國之機展開了對周邊南方諸侯國的征伐……除色迦,幽南,天島,瑣金等少數小國之外,已先後將璘江,南昭,劍雲,天海,縈海,夢海,豐黥,金濱,銀灘,海迦等國攻克,兼並……並一路揮師北上沿海路向著迷畔,光闕,雲津等國發動攻勢……現目前已經攻破迷畔國的阪雄城……


    消息傳來,包括碧天國在內的北方諸國自然驚悸不小。其時林震雄已登碧天國君之位……他自是要想辦法應對昭天的咄咄逼人的氣勢了……


    消息也就傳到西明津,雲天戈雲天玄雲天洪等人自然感到要報複和反算飛龍與佩潔的機會來了……他們向兄長雲嘯告之了這種情形,言明柳佩潔所以要嫁到西明津完全就是昭王的一場陰謀,即要在西明津建立昭天國的北方基地,以鉗製住北方各諸侯,從而為他們騰出手來平定一統南方創造良機。等到南方入其囊中,也就好裏應外合地對付北方,最終實現其一統昭碧全島的野心和宏圖……因此柳佩潔在巨石城搞的所謂試驗田完全就是在那裏灌輸昭天文化,搞昭天模式,昭天經驗以及昭天做法的那一套,為的就是最終要把西明津全境都變成第二個昭天,乃至把整個北方都變成昭天。到時西明津文化將被昭天文化取代,我們所有西明津人都成為數祖忘典的背叛者,都將成為亡國奴……甚至全部被斬盡殺絕,徹底毀滅得一幹二淨……雲天嘯一想,確實就感覺到雲天戈等人說得也並非一點道理也沒有,不可不警覺在心啊……可柳佩潔是雲飛龍明媒正娶的,是我西明津的媳婦和太子妃,,也算是我西明津的人,這個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但她帶來的那一群人,卻並沒有入我西明津國藉,算不得西明津人,因此完全是有理由將他們驅逐出境,遣迴昭天的……等到她帶來的那群人一走,一個柳佩潔又能做成什麽事呢……?想到這裏,他心頭也有了初步的打算……


    然而雲天戈等人更毒辣的是將這種報複的汙蔑陷害,造謠生事和誹謗中傷傳到了西明津全境的民眾之中,煽動他們起來反對柳佩潔一行。並重金收買專人去做這方麵的工作……同時不惜血本地花錢籠絡民眾……民眾們以前固然是感恩柳佩潔的,但對她所帶來的一行人並不真正感冒。而且當知道柳佩潔對他們的好隻是為了更大野心,為了昭天國的國家利益時,心裏不得不改變從前對她的看法……


    於是在雲天戈等人所派去的那些人的攛掇慫恿下,民眾要求驅逐柳佩潔所帶來的昭天一行人的唿聲越來越高,且群情激憤,民情洶湧的……甚至在巨石城境內的民眾裏出現了人心動搖,人心思變……


    這種局麵是最令飛龍感到頭痛的。他最大的障得並不是雲天戈等人的作梗,敵對和針鋒相對,而是民眾對他們的徹底喪失信任……一旦民眾支持和信任喪失,則他們所搞的一切努力,實踐和改革也就成了無本之源,無根之木……最關鍵的是飛龍可以對雲天戈等人狠下心來,但卻無法對民眾狠下心來……民眾真的要齊齊變心,背離背棄他們而去,他就真的有點束手無策了……


    而且佩潔與她所帶來的一行人的所作所為究竟還有什麽目的呢……?再聯想到昭天國最近的動向,不得不讓他產生一點聯想……而這種猜疑猜忌是比民眾的反目更為危險和致命的事。一旦這種間隙產生,往後的與她們相處就會大變其味,就會喪失掉一切發自靈魂本真的快樂……


    佩潔沒想到雲天戈等人會來這麽一手……但最讓她感到絕望和痛心的還不是民眾的反目和揮戈相向,而是飛龍的猶疑……


    “沒想到我們好心幫你們這邊改變貧困貌,全心全意在這邊推行和實踐更好的製度措施,要教們這邊的麵貌大變樣,要教別的諸侯國再也不會看不起你們……卻竟然要被懷疑……他們一切的人懷疑並不令我感到絕望,但連你也產生懷疑,就真的令我感到絕望了……自從到這兒之後,這些年下來,我們這行人吃了多少苦,作出了多少努力,付出了多少犧牲,難道你的眼睛都看不見嗎?難道你的良心都被狗了嗎?自從在昭天跟你出發,我們這一路上跟你出生入死,顛沛流離,風餐露宿……多少次死裏逃生,多少次剛出狼牙又入虎口,才脫熊爪又入鱷池……一次次身陷絕境,一次次大難不死……互相鼓勵,互相幫助,互相取暖,互相依存……同唿吸,共命運,生死一體,休戚與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傾注和付出了多少真心和感情?這些難道你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嗎?明的給你說,這些姑娘從前在昭天都是名門大小姐出身,幾時過過這種風餐雨宿,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幾時遭過那樣的難,吃過那樣的苦,受過那樣的罪,承過那樣的累?這次為了跟著我實現理想,到這邊來濟困扶貧,奉獻愛心,做出了這樣大的突破和犧牲,連我都為她們感到驕傲……難道你就真的鐵石心腸沒一點感覺嗎?再說她們是有多麽地喜歡你,相信你,視你為一家人,她們的大哥哥,甚至是比自己親哥哥還親的大哥哥……你難道心裏真的沒感覺嗎?尤其是奕璨,昭熳,若窕,夢盈對你的喜歡和愛慕,甚至包括柳韻對你的相信,並以你為偶象和心中的鼓勵和依靠,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他們幾次冒著生命的危險,寧可犧牲自己也要救你,難道你就一點也沒有印象了嗎?他們對你的愛和信任都快超過我了,便是為了你去犧牲,她們也願意。而且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毫不猶豫……愛你和相信你到這種程度,試問你的那些叔父和異母兄弟表弟表妹們能做到嗎?自從我要決定嫁給你的那天起,就已經下定了要與你同生共死的決心,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貧寒不離,生死不棄,攜手就是一輩子,直到人生走到最後,直到生命行到盡頭……如今你竟然對我們產生了懷疑,動搖和不信任,你知道有多刺傷我們的心嗎?我們之間絕不能容忍在這種懷疑,動搖和不信任中繼續生活下去……如果你無法做到,我們也不會勉強……我們這一行人可以馬上迴昭天,但你要送我們迴去,正如我們一路陪你來到這裏,送到昭天國境,你就可以返迴……這也算是禮尚往來,兩不相欠……”佩潔說到這裏,眼睛裏已噙滿淚花……


    飛龍低著頭不說一句,但眼睛分明已經有些濕潤……正巧這時奕璨與昭熳過來了,看到佩潔眼中有淚,忙問她何事?是不是飛龍哥欺負你了?印若敢欺負你,我們一定饒不了他……


    “你們飛龍哥不要我們了,要拋棄我們,要趕我們迴去……”佩潔說道。


    二人聞言,頓時臉色大變,眼淚頓然湧出……奕璨恨視著飛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昭熳則抽出短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大聲質問飛龍道:“你是不是真的這樣說的?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意思?如果你敢這樣,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說罷手一用勁,刀尖就紮進了頸部一點,血浸了出來……飛龍一把奪過奪過短刀,旋即抵住自己的頸下,大聲說道:“要死也是我該先死,怎能讓你們為我無辜犧牲?”說罷就要用力紮,奕璨趕忙死死抓住他的手,說道:“你敢!住手!”說罷淚如雨下,一邊就去咬他的手,一邊奪下他手中的刀……


    “我沒用啊,連你們都不能保護……”飛龍說道。


    “我問你是真的想趕我們走嗎?真的是這個意思嗎?”奕璨淚眼婆娑地恨視著飛龍問道。


    “我便是趕自己走,也不會趕你走……我哪有趕你們走的資格?這個破地方,鬼都不願意來,華麗高雅如你們這樣的貴人,能屈尊隨我到這地來,我珍惜還來不及,怎會趕你們走……?”飛龍說道。


    “那麵對謠言四起,你為什麽不對我們表態,還一副疑慮重重的樣子?”佩潔說道。


    飛龍遂誠懇地向她們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以及麵對民眾反目,群情洶湧的無奈,難受和束手無策……末了,他堅定地說道:“無論何種情形,我都永遠跟你們在一起,直到你們放棄我,不要我的那一天……”


    佩潔聞言猛地撲到飛龍懷裏失聲痛哭,抱住他,抓他,擾他……奕璨和昭熳也來幫忙……一時弄得飛龍隻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次日,應雲天嘯的召令,飛龍與佩潔前往王宮裏去雲天戈等人對質。


    雲天戈甫一見麵就指責佩潔居心不良,圖謀不軌。佩潔迴應道: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任何真正的關於我們居心不良,圖謀不軌的切實證據,全是憑著自己主觀的猜測和推想在妄斷。雲天戈不談這點,反而說道:“你們這麽做,既不道德,也不理性……”


    “不管是道德還是理性,用實踐與行動去衡量它檢驗它的真偽,比光用理論與語言的邏輯性和深刻性來衡量它檢驗它的真偽,更顯得有力量和有說服力。在這個問題上,對道德真偽的檢驗,衡量和評判更是顯得如此。某種程度和意義上甚至可以說,道德是做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是踐履出來的而不是深刻出來的,是行動出來的而不是宣揚出來的。那些談論,宣揚和強調道德搞得最厲害最激烈的人真正又有幾個去為扞衛他所談論所宣揚所強調的那些東西而犧牲了呢?犧牲的卻是別的人。而他們毫發無損。那些在道德思考和思想以及分析推理上顯得非常深刻深邃深遠的人真正又有幾個去為他們的深刻深邃深遠而犧牲了呢?犧牲的卻是其他的人。那麽在這種情形和意義上,就必須要對他們不遺餘力的論析思辯宣揚強調和深刻深邃深遠保持一份內心的必要的警惕。他們也許說得是對的,有在理之處,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對他們本人及他們所言的東西在自己的心中打上一個問號。”佩潔說道。


    “你還經常口口聲聲說你信仰上帝,信仰真神……其實在你心中,早就已經宣布了上帝的死亡,剩下的隻是你的膽大妄為,胡作非為……”雲天玄說道。


    “宣布上帝死了說的就是良知死了,道德死了。但說良知死了道德死了卻未必就是在讚揚良知和道德該死掉。同理,說上帝死了也未必就是在讚揚上帝該死掉。這未必不是一種內心在目睹這些變化與變故的事實後痛惜和不甘……未必就是在宣揚不要上帝不要道德不要良知……反而有可能恰好是對上帝對道德對良知的強調,唿籲和挽迴。所以對上帝死了這句話的理解我個人更趨向這種理解而非是對人們應該從心中搬去上帝這塊道德巨石來獲得絕對自由絕對放縱絕對唯憑強力和實力決勝的讚同和讚揚。”佩潔說道。


    “你總是口口聲聲在這西明津的大地上向民眾們宣揚道德和理性,其實你實際所行所為的都隻是你們昭天文化的那一套,根本就是在對我們西明津的傳統人文精神進行損傷和為害……”雲天洪說道。


    “我的所作所為你們盡管懷疑,我不想辯駁,一切自有天知道。不過,究竟是過於強調道德對人文精神構成了損害還是過於強調理性對人文精神構成了傷害?恐怕這倒是更值得探討的話題。要想迴答這個問題,也許先要清楚和明白人文精神的真實含義到底是什麽?人文精神難道就隻是人的道德性的同義語嗎?人文精神難道就隻是人的理***的同義語嗎?恐怕都不是。我認為人文精神應該同時包含人的道德性和人的理***這兩個方麵的內容。隻強調其中一麵其實都是對人文精神的擴展有害的。隻強調道德性,人的理***方麵就會受到壓製。隻強調人的理***,人的道德性又會遭到忽視,無視,嘲笑,解構甚至摧毀和崩塌……然而人們往往總是單方麵地站在某一麵正確正當的立場上來強調另一麵的錯誤,指責另一麵的不是。這種情形體現為有時候強調的是前者的不是,有時候強調的是後者的不是。二者是交替地成為人們的批判對象。因此一些人強調應該把一切都放到理性的法庭上來檢驗和審判。而另一些人則強調應該把一切都放到道德心靈情感和良知的法庭上來審判。假如單是用愛智求真,邏輯,理性來審判道德情感心靈上的非理性和盲信,愚昧和妄斷,是用理性藍圖來取代一種自發自生的心靈秩序的話,那麽最終發展到極致的結果就是一種唯有理性的自負和狂妄就建立起來了……包括人為地構建各種烏托邦和打造各種人間天堂的試驗都是這種理性自負和狂妄的體現。假如單是用心靈情感的道德良知來審判人的理性自負狂妄對人的道德造成傷害,摧殘和危機的話,那麽同樣是最終發展到極致的結果就是一種唯有道德的自負和狂妄就建立起來了……包括各種人為地構建各種道德烏托邦和打造各種道德天堂的試驗都是這種道德自負和狂妄的體現。人必須要認識到自己在理性上的局限,同時也必須認識到自己在道德上的局限。對這兩種局限的認識使人無論是在使用自己的理性激情還是在使用自己的道德激情時就必須要慎之又慎,不可張狂,不可極端,而是心懷一種基於自己的局限感而產生的謙卑,基於自己的無力感而產生的敬畏,這種謙卑就是對上帝的重新喚迴。而對上帝重新喚迴並非隻是意味著對道德的終極依據的喚迴,也並非隻是意味著對理性的終極依據的喚迴,而是對二者的終極依據的同時喚迴。當然,對一些人來說,強調理性也好,強調道德也好,抑或是二者同時都強調也好,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在他們心中真正看重的都不是這三種情形中的任何一個。因為觀念和理論隻是他們的幌子並不是他們真正看重的。因此無論何種觀念理論都可以被他們利用,都可以成為套在他們身上的袈裟。因此任何觀念理論他們都隻是拿來作幌子作擋箭牌,並不會真正誠實守信地去踐行它。他們唯一要真正誠實守信地去踐行的東西隻是一個,那就是如何才能規避掉公平公正與陽光透明的原則而在陰暗處暗箱子操作巧取豪奪地謀獲私利。這種唯有對真實私利的看重,注定了他們投機的本質和屬性。這種情形使得他們完全與所謂觀念,理論絕緣,與真純絕緣,與誠實絕緣,與守信絕緣。因此當他們打著理性的大旗時他們並不會真正誠實守信地去踐履理性,而當他們打著道德的大旗時他們也不會真正誠實守信地去踐履道德,再當他們兩個大旗都同時打起時他們還是不會真正誠實守信地去把理性與道德這兩個東西都同時踐履……這使得他們問題其實不是一個其所執觀念與理論是否正謬,是否對錯的問題,而是一個純粹隻關乎人性真偽的問題。因此切中他們的要害並非是從觀念理論上去批判,批駁,批評……並非是用此觀念去對比彼觀念……而隻需從人性上的真偽去對比,判斷,衡量就足夠了……且先不去判斷和談論你所執觀念與理論的正謬對錯,隻先從人性的真偽上去問一聲:你們是否真正真摯純粹誠實守信地去踐行,踐履,實施和做到了那些你們所執著推崇提倡的觀念與理論……?倘若都沒有,倘若都是在掛羊頭賣狗肉,那就再也別再用觀念和理論上的東西去跟他們爭論了。他們配不上。因為不同觀念與理論的爭論最起碼是必須要建立在分歧和衝突的雙方的真摯性,純粹性和誠實性的人性品質品德上。如果連這一點最基本最根本要求的東西都不具備,都做不到,那麽也就沒有從觀念,理論上去與他們爭論,辯駁的必要了……”佩潔說道。


    “你這是在暗諷我們嗎……?”雲天戈等人氣勢洶洶地說道。


    “你們愛怎麽理解就怎麽理解。不過,倘若你們身上沒有存在我說的那種現象和情形,又何必要心虛和動怒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藍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金宇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金宇昭並收藏藍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