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龍馬場西側侵入的三隊,有三名先天境高手,二十八名塑靈境修者。塑靈境修者是精銳士兵通過基因改造技術而成的,雖還不太適應塑靈境的力量,但行止有度,一旦結成陣勢,發揮出的合力比一般修行人聚在一起更強。外加三名先天境修者在外圍策應,別說黑龍馬場,就是一般的傳承門派都能平推。


    成年沈白站在黑龍馬場樓頂射箭,他沒有三頭六臂,主要精力是要消滅來犯敵人的有生力量上,這就讓三隊的這群人衝入了馬場。


    先天境修者的力量,說開山斷河或許有些誇張,但轟塌一幢小樓還是輕而易舉的。尤其是三名先天境修者,這些人在硬扛了沈白兩箭,損失了三名塑靈境修者後,成功的衝入到小樓下。


    也不玩什麽技術活,直接將小樓轟塌,一方麵能盡可能避免“樓上射箭”之人超視距攻擊其他隊伍,另一方麵也避免人員分散,讓對方各個擊破。


    成年沈白不過是煉精化氣的體修,麵對一群當世法的修者,也是非常頭疼,好在他的射術無雙,又有超強的神識之力,這才能在圍攻中保全己身,甚至還能不時的射出幾箭,支援另一個身體的進攻。


    樓塌後,對進攻的三隊來說是好事,他們可以不結成陣勢圍殺沈白。對沈白來說也不全是壞事,他原本怕寡不敵眾,敵人闖入地下實驗室,現在樓一塌了,電梯井道和樓梯全被封住,一時半會到不擔心敵人闖入,守門的胡家祖直接就空閑下來,成為可用的戰力,幫助沈白分擔了一部分壓力。


    但無論怎麽樣,沒有大黑天領域這種群戰利器,兩個人對決三十人,終歸是寡不敵眾,險象環生。


    沈白和胡家祖由最初分開各自為戰,到後來背靠背拒敵,雖斬殺了一名先天境、十二名塑靈境修者,但她們倆也是傷痕累累,汙血滿身。胡家祖的左臂幾乎被斬斷,隻剩下一條筋連著。沈白的箭矢隻剩下兩根,最多再斬殺幾名塑靈境修者,敗局,似乎已經注定。


    “沈先生,您的大黑天領域呢?您是沈先生吧?”


    胡家祖早就發現沈白變了模樣,體內靈氣稀薄,遠非那個“年輕”的沈白給人駭人的壓迫感。但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依然是沈白,而且那恐怖的箭術,簡直是箭神在世,就算有所準備的先天高手,也不敢說能夠避開他的一箭。之前激鬥時候沒來得及發問,此時已經到了最後生死關頭,不問清楚,死得可就真冤了。


    “老先生就沒後悔站隊?”


    形勢雖然危機,但沈白卻並不急,現在他的另一個身體要盡可能的擴大戰果,一旦這麵發生生死危機,隨時都能傳送迴來。正所謂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到是能借此機會,看看胡家祖的態度。


    如果是不顧情義的投機者,如果是看不清形勢的傻子,在這個生死時刻多數都會心生他意,就算不反手殺了沈白當作投名狀,也會想方設法向敵人談判以求活下去。但胡家祖活了百多年,因天賦和運勢沒有戰力不如沈白,可對形勢的把握卻是不差於沈白。在這個生死時刻,沈白不想著如何突圍,竟然會問他後不後悔站隊的問題,很顯然是根本沒將這危機當一迴事兒。


    雖然不知道沈白的底牌是什麽,但胡家祖相信沈白一定還有底牌。最起碼那群戰利器大黑天領域他還沒有釋放出來,那不經意間顯露出的澎湃如海的靈氣他還沒有運用……,而且地下還有三個女子,三個孩子,沈白絕不會敗!


    想到這些,胡家祖傳音笑道:“我老胡活了這麽多年,從當年對抗倭寇時我就再也沒有後悔一說。沈先生你對我有再造之恩,把這條命賣給你又如何!”


    沈白淡淡一笑,神識一動,挽弓一拽,宛如將一顆太陽攥在手中,一箭激射而出。


    敵人為了圍攻二人,結成的陣勢比較鬆散,且包圍圈還不足十米方圓。沈白挽弓射箭,正前方的人剛剛做出規避的動作,就已經被“太陽”正麵轟擊上,屍體四分五裂飛射而出。其他人借機衝上,沒想到沈白毫不猶豫的將最後一顆“太陽”祭出,當頭朝著撲得最快的一名先天境修者射去。


    這名先天境修者大喝一聲,全身靈氣簡直要沸騰開來,硬生生止住前撲之勢,身形向上飛速極升。金光從其腳下飛過,將其身後反應稍慢的塑靈境修者斬殺。


    這先天境修者逃開殺劫,卻並未完全避開那一箭。他向上飛掠的身體陡然一輕,低頭一看雙腿竟然齊膝而斷,大吼一聲隔空劈出一掌,阻斷了躍躍欲試試圖追擊的胡家祖,頭也不迴的向著東北方向飛馳離去。


    沈白射出兩箭後,其他人的攻擊也隨之而來。但他卻收功含笑而立,一道模糊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側,幾乎與他融於一體,外人甚至感知不到。


    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從那身影中激發而出,初時不過兩道微弱的光芒,可兩道光芒稍一觸碰,霎那間就化成巨大能量風暴,遮天蔽日,隔斷神識。


    胡家祖已經做好了迎接這一波攻擊的準備,卻忽然間從身後傳來駭人的能量波動,眨眼間這股能量就席卷天地,將身前的攻擊也都卷入其中,一時間什麽感應都消失了,眯起眼睛看去,也都是黑白相間的莫名顏色。他向後靠了靠。還好,背靠背的沈白仍在,這讓他放下心來。


    這風暴以沈白和胡家祖為中心,以遠超其他敵人攻擊的速度向外席卷。不管是刀槍棍棒的實體攻擊,還是五顏六色的術法攻擊,在這風暴麵前沒有任何抵擋之力,盡數被卷了迴去。


    能量風暴一瞬起,一瞬滅,在這起滅之間,將所有的攻擊都化解了,而後天地就變成了徹底的黑暗。


    “大黑天領域!”胡家祖心中一動,知道沈白終於發動了大黑天領域。


    “大黑天領域!老羅呢,艸,老羅跑了!”三隊剩下的唯一的一名先天境修者大驚,為了應對大黑天領域,每組隊伍中都有一名火屬性先天境修者,老羅就是剛剛被斷了雙腿的先天,這個強力克製大黑天領域的人,卻在大黑天領域還未曾發動之前,就受傷逃走了。


    “原本說好的三麵夾擊已經沒影了,隻剩下自己這一支隊伍,隻剩下自己這一個先天境修者,而敵人的大黑天領域卻才剛剛用出!”


    這名先天境修者哪還敢戀戰,衝天而起就要逃離戰場,腦袋上卻是一涼,仿佛撞到了什麽東西,緊接著又及熱,好似有岩漿從脖子向上湧出……湧出。


    一具無頭屍體倒在地上,脖子中有汩汩鮮血流出,但在大黑天領域的籠罩下,卻半點聲息都沒有被被人聽到,甚至連血腥氣都不曾傳出。


    緊靠著沈白後背的胡家祖覺得後麵一輕,他知道沈白已經出擊了。運轉靈氣於體表,將大黑天領域的範圍向外推,以求擁有更大的自保能力。他早已接觸過大黑天領域,這個領域雖然霸道,卻並非無解,隻要自身靈氣夠強,將靈氣外放,就能將大黑天領域推到更遠之處。原本想著沈白即便極強,但沒有達到先天,強也有限,隻要運轉靈氣,將大黑天領域推到身體一米之外還是能做到的。可此時拚盡全力,也不過是將大黑天領域推到三尺左右,再向外就難動分毫了。


    越是這樣,胡家祖越是放心。連他這個先天境修者都被大黑天領域壓製的這麽狠,怕是那些塑靈境修者,連靈氣外放都做不到。他保持防禦之勢,安心的等著戰鬥結束。


    三分鍾左右,無邊無際的黑暗一下子散去,雖然仍是黑夜,但借著月光、星光,以胡家祖的能力,和白日裏並無什麽區別。


    年輕的沈白就站在他的身前,手裏拿著一個小瓷瓶。


    “先給您治傷。”


    瓶子裏裝的是王博峰凝練的水屬性寶液,沈白伸手震碎了胡家祖的右臂衣服,將幾乎斷掉的手臂接好,然後澆上這種寶液,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胡家祖環視四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名先天修者的無頭屍體,他不由想到了當初沈白斬殺陰老怪的一幕,心想:這小爺真是個殺神,喜歡敲碎人的腦袋。


    再看看四周躺的一地塑靈境修者,這些人多數都是被敲暈了,卻並沒有殺死,不由有些疑惑道:“沈先生,您留了這些人一命?”


    “嗯。這些人原本是人民子弟兵,被選中成為了修行者聯盟的試驗品,進攻我麽也算是身不由己。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勞煩老先生,一會將這裏的、東北和東南兩條路上沒死的都封了修為,把死了的讓他們扛到這裏來。”


    沈白打理好胡家祖的胳膊,轉身向小樓廢墟走,他要將樓道清理出來,省著地下實驗室的人擔心。


    胡家祖看著沈白的背影,這是他認識的沈白,卻絕不是之前和他並肩作戰的那個成年沈白,身形不說,單說衣衫,就絕不會是同一個人。


    可是不是一個人,又有什麽分別呢?胡氏集團這次是徹底和沈白綁在了一條船上,這個人越神秘、越多底牌,就越說明他胡家祖看人有眼光,就越符合他胡氏集團的利益,不是嗎?


    雖然離天亮還早,但遙望東方,似乎已泛魚肚白,胡家祖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發生在大興安嶺深山裏的事情並不被普通人得知,但卻很快在修行界裏瘋傳開,這裏不隻有胡氏集團不遺餘力的傳播,更有從國家直接下發的文件。


    “鑒於‘某某’股份公司利用非法手段操控證券市場,性質極其惡劣,國家將派出工作組一查到底,嚴肅問責,對相關人員絕不姑息,以猛藥去屙,刮骨療毒,全麵完善證券市場管理體係,全力保障群眾切身利益和社會安定穩大局。”


    普通人不知這某某股份公司是代表誰,但修行圈裏卻都知道是修行者聯盟的勢力。國家下文要整治這家公司,不就是要對修行者聯盟下手了嗎!


    修行者聯盟是有國家背景的,國家為什麽要揮刀自切呢?


    稍一打聽,就從胡氏集團那裏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修行者聯盟組織十幾名先天境修者,近百名塑靈境修者,綁了沈白的朋友。卻被沈白追到大興安嶺基地,以一人之力,將百餘名修者全部滅了,成功的將朋友救出。在斬殺修行者聯盟這些修者之前,沈白曾試圖和國家高層聯係,想走和平路線救人。可高層的態度曖昧,沈白隻能自己動手。事情發生後,國家高層不得不站出來表態,徹底抹去修行者聯盟,以平息沈白的怒火。


    這則消息在修行圈裏傳開了。讓國家低頭認錯表態到是不算什麽,華夏政府有錯就改已經是常態,但一個人斬殺百餘名修者,卻是讓修行圈裏的人驚悚。


    所有人都意識到,一個修行界的霸主在這一戰中徹底崛起了,今後無論是誰想找沈白及相關人的麻煩,都必須考慮到被滅門的後果。


    泰山腳下,一個不起眼的小院,有兩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在院中喝茶,這倆人一個姓孟、一個姓焦。


    孟老漢道:“似乎前些年也有個人,在京城殺得血流成河,什麽修行巨頭五老會都沒脾氣,這沈白也有當年那人的潛質呀!”


    “你說的是方無邪吧!”焦姓老漢問。


    “屁,方無邪是後來的,之前還有個人。你這些年閉關,根本不知道這裏麵的事兒。那人絕天絕地,不過區區幾年,世人再不聞其名,這人估摸著是成仙而去了。”


    “成仙!”焦姓老漢長歎一聲:“對我輩來說,成仙何其渺茫。可對於那些被天地選中之人,成仙卻是簡單的狠。我曾和方無邪打過幾次交道,可現在對方無邪的記憶也幾乎消失了,這說明方無邪也是成仙了。算起來,方無邪應該還不到三十歲呢!才閉關兩年,這又出了一個沈白,眼見著大勢已成,怕是又一個成仙種子。”


    “老家夥,你說的被天地選中,是什麽意思?”孟老漢到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虧你孟家傳承千載,連這都不知道。”焦姓老者笑道:“自守關人設雄關、斷仙凡後,這世間靈氣就越來越少,修行力量也越來越式微。但天地從無絕路,據說守關人留下三件雕像,得雕像者即為被天地選中之人,當有破開雄關之可能。又留下九龍玉佩及登天路……”


    孟老漢恍然大悟道:“這我到是知道,九龍玉佩傳承登仙之秘,剛剛我說的那人似乎就是得九龍玉佩而成仙。而登天路則是直接可入仙界,方無邪不是得到登天路才離開此界的嗎!”


    “正是如此。”焦姓老漢道:“這就是對了,那個已經被世人忘掉的人和方無邪都是被天地選中之人,所以有此成就。而今日之沈白,也是被天地選中之人,因為他得到了一件守關人雕像。”


    “怪不得,怪不得!”孟老漢連著感歎,眼神中有些興奮之色:“要不,咱倆去看看這個沈白,到底有什麽神奇之處?”


    焦姓老漢笑道:“你對沈白有興趣,不如說是對守關人雕像有興趣吧!”


    “一樣,一樣的。我就是想看看,天地選中是個什麽意思。”孟老漢搓著手迴答。


    “那沈白人在東北深山裏,咱倆也不用千裏迢迢趕去,你若想見被選中之人,我給你引薦一番。”


    焦姓老漢撮嘴長嘯,沒過多久,就有三道光芒從遠處飛來,落地是一男兩女,正是蕭嵐、何清與何風。


    “焦老,幾年未見,您還好嗎?”蕭嵐當先走入院內,朝焦老問好的同時,也向孟老漢點頭致意。


    孟老漢看看蕭嵐,再看看何清,頜首笑道:“不過,不錯,你二人如此年紀就已經有入神境修為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呀!”


    他的視線再轉向何風,忍不住皺眉道:“這位小兄弟修為稍弱,但體內陰陽互轉,這是……這不會隻至陽至剛體吧?不,體質還是較弱,至陽至剛體應該更強。”


    “你別猜了。”焦姓老漢打斷孟老漢的嘟囔,歎道:“他的體質雖不是至陽至剛體,但卻已經想著至陽至剛體轉變,而且在有個一年半載就能成功。如果他的轉變已經完成,也未必不是那沈白的對手。”


    “哦,那我就知道了,原來這位小兄弟就是和沈白交過手的何風。”孟老漢很會說話,他當然知道何風從沈白手底下逃走,但卻用“交過手”這個詞,算是給足了何風的麵子。


    何風苦笑道:“孟老給小子留顏麵,可小子自知是從沈白手裏逃走的。今日來這裏叨擾孟老與焦老清靜,還是想煩請您二老解惑。”


    這話說的到是四平八穩,但卻不討喜。焦老搖頭輕歎,他對天地間隱秘之事所知甚多,更善於探查天地玄機奧秘。這何風是被天地選中之人,沈白也是被天地選中之人,雖體質不如沈白,但修行年月卻遠比沈白要長。可在和沈白交手中卻次次落敗,所以蕭嵐、何清才會帶著他來詢問其中有何玄奧,是否天地之意另有所指。他經過推算告訴三人:守關人雕像有三,意味著被天地選中之人不是唯一,無論持有守關人雕像的人之間有什麽關係,必然陰差陽錯步步為敵。但強者恆強,弱者愈弱,強者戰勝弱者,最終三件雕像合一,天命方歸於一人。何風比不過沈白,這是一次次實踐證明的,再相持下去,定然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蕭嵐、何清看好沈白,但何風與她們的關係更近。當初何風自以為占據優勢時,尚且因蕭嵐而沒有直接出手斬殺沈白,現在何風要是因沈白而死,也不是二女希望看到的。但二女又不能直接對沈白說其中曲折,因為何風與沈白之間交手數次,早已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如果這時候她們出麵讓沈白放過何風,恐怕先要與沈白離心離德。


    所以,蕭嵐與何清求助焦老,希望給何風創造另外一條出路。


    何風的“惑”早就解了,現在他的目的是要求人,卻含糊其辭,以至於蕭嵐微微皺眉,何清也是麵色不好。


    “你這小子也忒不爽快,我到是隱約知道你為何會敗於沈白了。”焦老不客氣的訓斥了何風一句,但他與蕭嵐、何清有密切關係,二女求到頭上,不好不辦,也不深究何風的問題,朝何風伸手道:“把雕像拿來一觀。”


    何風被焦老訓斥,卻也不生氣,從懷裏掏出雕像,雙手交給焦老。


    焦老早已看過雕像,轉手遞給了孟老漢。


    孟老漢拿著雕像各種查驗、各種感應,可卻什麽都感應不到。暗地裏偷偷捏了一下,卻是堅不可催。


    “此物的確不凡,可惜我不是有緣人,卻無法發現其中奧妙。小風,他是你的東西,你可知其中有何妙處?”


    “我小時候體內陰陽失調,幾乎身死。得到這個雕像後,身體就變得好起來,後來被清姐收養,又跟隨師姐學藝,修行速度也比其他人更快。這應該是雕像的作用。”


    何風稍微猶豫了一下,上前從孟老漢手中取迴雕像:“還有一處玄妙,此物永不丟失。”


    他說著將雕像遠遠扔出,待雕像落地後,從懷中一掏,竟又掏了出來。如果沈白見到這一幕,一定不會奇怪,因為他早就發現了雕像的這個特性。但孟老漢卻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大感興趣,親自扔了兩次,果然無聲無息的又出現在何風懷中。


    玩了幾次,孟老的興趣也就淡了,他把雕像還給何風,問道:“除了這些雞肋的能力外,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何風搖了搖頭,看著孟老道:“不過,那沈白的雕像應該有更多的能力,我覺得他似乎能隱身,還……。”


    蕭嵐咳嗽了一聲,製止了何風繼續說下去。她是何風的師姐,也算是何風的師傅,對何風還是很了解的。何風看到孟老漢對守關人雕像很感興趣,這才說沈白擁有的雕像不凡,無非是要引誘孟老去找沈白的麻煩。他的想法很聰明,卻隻是小聰明,不是大智慧。他根本不知道孟老是怎樣的高人,又怎會受他蠱惑。


    “孟老、焦老,守關人設雄關、斷仙凡,沈白與何風都是希望,我不想因為什麽宿命,就讓二人內鬥互損,所以,想請您二老幫忙,將何風送離這個世界,也留下一份希望。”


    孟老道:“我聽說華夏不是重建登天路,到時候通過登天路走唄,那豈不是簡單得多。”


    蕭嵐苦笑道:“登天路是沈白主建,到時候誰能從登天路走,都要經過他!”


    “哦,明白了。你們是想兩頭都討好。”


    孟老的話讓蕭嵐與何清有些不好意思,焦老卻是拍了他一巴掌道:“你這嘴還是這麽臭,沒停蕭丫頭說嘛,這是要留下一份希望。你可能不知道蕭丫頭與何丫頭的身份吧!”


    焦老說道這裏,卻是不再發聲,而是傳音給孟老。孟老眼睛一亮,也不再說什麽廢話,而是盯著何風看。


    焦老等了半天見他不迴話,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老孟,你他娘的到底答不答應,快點給個準信。”


    “慌啥,我這不是看看,小風這身子骨,能不能承受空間亂流。要是身體承受不了,咱倆打開天門,他進去也是個死。”


    “早看過了,承受不了我會帶他來找你嗎!”


    孟老訕笑,與焦老去準備。蕭嵐將一枚空間戒指交給何風,歎道:“小風,你若不背著我們對沈白用那些小手段,也不至於到今日的程度。這裏有我和你清姐準備的東西,完全能承受住空間亂流,你到了另一界後,要抓緊修行,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有大量的華夏修者通過登天路進入那一界,你也算過去給大家打前哨了。”


    師姐囑咐一番,養姐說話卻不那麽客氣:“沈白修行還不到一年,卻有如今的成就。固然是因為他的運道比你更好,但其人做事重情重義、堂皇大氣,獲得了那麽多人的誠心幫助,包括我和你師姐,這也是其成功的原因。現在政府因其力量而屈服,修行人受其恩惠而對其馬首是瞻,其人還掌握著登天路這條跳出樊籠的路,時至今日,他一言足以為天下法,若不是要在黑龍馬場照顧前女友林依依,真要出來找你麻煩,就算是我和你師姐完全幫你,也未必能與之抗衡,這才是堂堂王者之勢。你到了那麵,把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收起來,憑借你的力量,完全能夠堂堂正正的做事。還有,如果沈白沒有騙我,那麽葉冰也在那一界,你過去後穩定要想辦法聯係她,齊心合力,方成大業。”


    兩個姐姐的話,何風都一一答應,既然已經要離開,大家還是快快樂樂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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