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沈母逼迫沈白道出實情的時候有多兇,她這個母親卻是比所有人都心疼兒子。在她眼中兒子的缺點都是優點,像兒子這樣的人,竟然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這比她自個受委屈還要難受。


    “奶奶不哭。”柳柳在便宜爸爸懷中,朝奶奶伸出小手。


    沈父掏出根煙,看看小孫女懂事兒的樣子,又把煙插了迴去,扭身重重一歎。


    秦琴被沈母抓著手,便不停的勸慰,還接過柳柳放在沈母懷中,沒想到沈母抱著這個“沒媽”的孩子,哭的更厲害了。


    無鹽適時抽出手來,她初聽這還是叫沈白“爸爸”的時候,著實被震驚了。可她和秦琴這個腹黑小白兔不同,秦琴是發現了沈白的特殊能力後才與沈白產生瓜葛,可以說,秦琴要的就是沈白現在這個人,對沈白的過去不甚在意。無鹽出身洛神宮,卻是道院的首席大弟子,手中握著極其可怕的信息渠道,在接觸沈白的過程中,就不斷的深入了解沈白。她在“投靠”沈白的同時,必然要摸清沈白的底細,所以對沈白的過去及其熟悉。她很清楚的判斷出,沈白和前女友林依依沒有時間生孩子,這孩子的來曆另有隱情,莫不是在沈白和林依依好的時候,還與其他的女人有染?


    無鹽做出判斷後,狐疑的偷瞄沈白。隨著他對沈白接觸的越多,她對沈白的好感也越來越強烈,甚至在某一時段,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喜歡上了沈白。可此時沈留留的出現,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沈白,到底是不是值得托付的男人。


    沈白的人設在眾人眼中徹底崩潰,但這個鍋是他主動要背的,他也並不在意別人如何看他,隻要解決了父母的麻煩,其他都不是事兒。


    他迎上無鹽的目光,歎道:“你給安排上個戶口及相關證件,要不然終歸是麻煩事兒。”


    “好啊!”無鹽心思一動,借機問道:“姓名、出生年月日、出生證信息,這些都填什麽?”


    沈白愣了一下,姓名好填,其他該如何填?神識掃過柳柳的身體,粗略感應這身體年齡也就一兩年,但若是按一兩歲算,說話這麽溜,跑跳都會了,實在有些妖孽,暫時就按三歲算吧。可母親信息寫誰?總不能真的給人林依依憑空安個閨女吧!


    沈白眉頭都快擰成一股了,偷偷傳音給無鹽道:“姓名就寫沈柳柳,柳樹的柳,可不是其他的諧音。年齡按三年前的今天來算。母親信息能不能不填寫?嗯,按照……按照……”


    “按照孤兒領養程序?這樣好多信息都可以隨意填寫了。”無鹽眯著眼傳音道。


    “對,對,這個好。這樣就不用填寫母親信息了。”沈白還未曾把自己完全代入渣男角色,無鹽這個大管家提出的信息很對路,卻沒想到如此做派,讓無鹽對他相當失望了。


    無鹽冷哼了一聲,朝眾人打了個招唿,說去安排辦理手續,背著包就上樓,到樓梯口又停下腳步,從包裏取出一物,隨手一扔落在沈白手中:“這東西給你,下次自己拿著。”


    無鹽拋出來的是昆吾寶玉之精,當初在東北秘境深入地下時,蕭嵐和洛神去見舊友,帶出來五塊昆吾寶玉之精,她、沈白、秦忠、王思國、猛張飛各得到一塊。沈白當時沒有背包,為了保密東西就放在無鹽那了,後來無鹽為了救沈白拚盡了拚盡了全力,沈白看在眼裏,把無鹽完全當成自己人來看待,也就沒取迴這個據說價值連城的寶貝。


    沈白托住昆吾寶玉之精,此時才反應過來無鹽這股火氣從何而來。他拿著手裏的一大坨苦笑,聽到動靜的幾人都看了過來。


    孫虎頭疑惑道:“這什麽東西?雞血石還是紅瑪瑙?”


    沈父伸手去拿石頭,沈白卻是避開道:“老爹,您就這麽看,太重,你拿不動。”


    “一塊石頭,背包能被動,你老爹還拿不動!”


    沈白無奈,伸手遞了過去。沈父到是也覺得兒子不至於拿老爹開涮,起身沉腰坐馬,雙手一搭上石頭,就覺得似乎真的難以撼動,用力去扳,果然紋絲不動。撓頭訕笑道:“修行人的玩意?”


    蕭美道:“不管是什麽,裏麵蘊含磅礴生機,這是煉器的好材料啊!”


    “喜歡?喜歡送給你了。”


    沈白隨手遞了過去,蕭美接到手中手沉了一下,到是挺住了,可屁股下的沙發卻傳來哢嚓一聲,把實木框架壓裂了。忙收勁兒起身,腳下瓷磚又是哢嚓一聲,雙腳踩踏處呈蛛網一般裂開。


    蕭美尷尬的笑了笑:“這東西得有五百斤?怪不得叔叔拿不動呢。”


    “五百斤!”沈父咽了口唾沫,五百斤的東西,這嬌滴滴的女娃娃一支手就能拿起,這就是修行人的力量嗎?


    “嗯,應該足有五百斤了。我這種體修拿著這麽重的東西好尷尬,必須時刻運轉功法,才能不將地麵壓塌。”


    蕭美拿著昆吾寶玉之精觀察一番,把東西又遞給了孫虎頭:“提氣拿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是傳說中的昆吾寶玉。”


    沈白點頭道:“的確是昆吾寶玉,而且是昆吾寶玉之精,此物頗有來曆,你們切勿張揚。”


    “張揚啥呀,這東西我們可不要,不運轉玄功根本不能拿住,要人老命呢。”孫虎頭將昆吾寶玉拋起又接住,落在手中時“啪”的一聲跟打雷似的,足見其重量。


    “怪不得無鹽剛剛有些生氣,這麽重的東西,輕易不能離身放著,人家一個女孩子始終得背在身上,要我不隻生氣,揍你一頓都有可能的。”


    孫虎頭也是伶俐人,那無鹽剛剛的反應絕對不是衝著這大疙瘩,而是衝著沈白的孩子。他如此解釋,也是在沈父、沈母麵前打個圓場,別讓倆老人對無鹽有什麽不好的認識。他還把昆吾寶玉之精給沈母看:“嬸子,您看看這東西,絕對是個寶貝,這要是打個緊箍圈給小白套上,以後他都不會毛手毛腳了。”


    “你這孩子,一會阿姨一會嬸子,就會鬥嬸子開心。”


    沈母早就按捺不住想看看這個“五百斤”的東西是真是假,孫虎頭的表現很讓她滿意,笑著調侃了一句,伸手也試著“撼”一下,果然紋絲未動。


    沈母去摸昆吾寶玉,她懷中的奶娃也想去摸,但奶娃胳膊短,根本就夠不著。孫虎頭逗弄道:“來,柳柳寶貝,叫大爺,就給你摸摸。”


    孫虎頭不過是想逗逗孩子緩和氣氛,可柳柳卻露出疑惑的神色,像是根本沒聽到孫虎頭的話。


    秦琴看到柳柳的神色,想到柳柳之前竟能“看穿”大黑天領域看到裏麵戰鬥結果,心中一動,伸手一拂就將昆吾寶玉拿在手中,朝柳柳遞過去。


    “親親姑姑。”


    柳柳也不知是要親親,還是喊秦琴,反正她非常高興,伸出雙手就抱住了昆吾寶玉之精,就這樣輕輕一摟,竟把此物抱了起來。


    這一下可把眾人嚇壞了,雖然是奶娃捧住了這個大疙瘩,可奶娃是被沈母抱在懷中的,不想奶娃能拿起來五百斤寶玉的緣由,單說奶娃要是一失手將寶玉扔下……,砸到誰都夠受的。


    沈白在眾人中修為最高,神念一動就將寶玉托起,秦琴在沈母左側,伸手扶住了沈母,一股浩蕩氣息湧入沈母體內,防止老人被“壓壞”;孫虎頭則是一把將奶娃抱起。


    三人幾乎同時動手,在沈父、沈母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奶娃從奶奶懷中到了孫虎頭懷中,空中的昆吾寶玉重新落迴到奶娃手中,而沈母已經被秦琴挪到了身體另一側。


    奶娃卻不管在誰的懷裏,她看到昆吾寶玉之精就很高興,捧著又親又啃。


    這寶物本身就是奶娃送出來的,沈白知道她的身份,當然不以為奇。但其他人卻被這一幕驚呆了。


    沈父、沈母不明白,為何自己用力推都無法撼動的“寶物”,竟能成為小孫女手中的玩具,難不成小孫女是天生修行人?兩個老人一會看向沈白,一會看向小孫女,卻注定得不到答案。


    孫虎頭抱著奶娃,卻絲毫感受不到五百斤的重量,這就說明這昆吾寶玉之精在奶娃手中完全被控製,其重量沒有絲毫外泄。


    蕭美看看奶娃,看看孫虎頭腳下,再感受一下孫虎頭體內氣血運行,也得出了和孫虎頭一樣的推斷。


    秦琴卻是若有所思。她自看到奶娃後,就認定這孩子是沈白和前女友林依依的孩子,對沈白不負責任的態度非常不滿。而後帶著奶娃玩時,又問清奶娃竟然從未見過親媽,對這兩口子就更不滿意了。可後來她發現奶娃能看到大黑天領域內的情況,就隱約覺得這孩子來曆不凡。此時孩子的表現,已經向所有人證明了她不是個普通孩子。


    如果奶娃是沈白和林依依的孩子,那麽這兩三年來,誰在培養她?在感應中,這孩子體內並沒有靈氣,她又是如何做到看穿大黑天領域,徹底控製五百斤的重物呢?


    每個疑問都會牽扯出很多的問題,從柳柳的表現來看,這些問題一定都是沈白不想輕易談論的秘密。


    秦琴看著有些憔悴的沈白,心中竟也有了隱隱的痛。是不是自己誤會他了呢?他本人修行還不到一年,怎麽可能有柳柳這樣一個有神奇能力的孩子呢?更何況自己如此身材,也曾“誘惑”過他,可他卻不為所動。這樣的一個男子,當年難道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人嗎?


    秦琴心中有些給沈白平反的念頭,但相應的,她又有些惱怒。如果沈白真有隱情,為何不對自己明言?哎呀!,他之前還真說過,這孩子不是他的孩子!難道真的錯怪他了?


    秦琴心中七上八下,推說天晚了,去定個飯店,先躲出去不湊這個熱鬧了。


    沈白終究是沒有和任何人說出柳柳的來曆,沈母隻當兒子委屈,也不繼續追問。


    在吃飯的時候,沈母絮絮叨叨的說“看孩子”“送幼兒班”等事,分明是想留下來照顧親孫女,卻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沈白現在生死危機暫過,形勢可謂一片大好,父母在身邊是最好不過,也就主動提出讓父母留下來照顧孩子。


    沈母欣然同意,隻是沈父說春耕時候到了,想迴去先把地弄了。被沈母一陣數落,把天氣軟件打開讓他看溫度,東北溫度還在零度徘徊,今年收成估計是廢了,還不如留在大城市打打工。


    以如今沈大官人的財力,當然用不著老爹打工養家。但話說迴來了,沈父即便想打工,估計也不容易。


    全球天氣異變狀態自沈白停止祭煉黃皮葫蘆後就停止了,但前期特殊天氣對全球的影響卻仍在延續。單就種植來說,往年這個時候,東北氣溫已經在二十多度了,開始了緊張的春耕,南方氣溫能在三十到四十度之間,水稻插秧都已經結束了。可現在東北氣溫還在零度左右,東江周邊稻田才開始播種。加之南方部分產糧地被洪澇覆蓋,國家堅持的十八億畝耕地紅線完全被打破,今年的糧食減產已經成為必然。華夏政府還算有遠見,在氣候發生異變的時候就著力從國外購進糧食,但終歸是因為天氣巨變,前期進口糧食數量有限。到了後期,全球都意識到了今年糧食將大幅減產,即便糧食充足的也要囤積居奇了。


    實際上,氣候異變雖然導致糧食大幅度減產,但並不意味著人們就一定會挨餓。首先糧食雖然減產,但還未減到供不應求的地步;其次,氣候原因導致糧食減產,但相應的漁業、林業卻有所提升。比如說湘地洪澇遍地,但因天地靈氣變得濃鬱,魚類迎來了高增長期,隨便一處窪地都能“瓢舀魚”,也是對糧食的一種補充。


    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糧食是基礎的基礎。保證糧食安全才能保證社會未定。政府對糧食危機有所預料,也有所動作措施,但架不住全球網絡互連,一點點恐慌就會演變成全世界的恐慌,一些“智者”推測糧食會減產,於是大放厥詞,引發全球搶糧熱潮,導致糧價節節攀升。單說東江大米的價格,就由原來的二到三元,上升到五元不止,幾乎是翻了一翻。糧食價格高漲,導致物價也在飛漲,加之不少實體行業受到氣候異變衝擊而大幅裁員,農村人還能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活,城市裏卻是艱於生活。


    今時今日,沈父憑自己的本事在東江找零工很難,好在沈白早已在東江打開了局麵,給父親找一個不算累也不算閑、賺錢不算多也不算少的行當,還是挺輕鬆的。


    沈父工作有了著落,也就不提著迴東北老家的事兒了。老兩口一個上班,一個帶娃,其他人該迴京城迴京城(秦漁),該迴自個家迴自個家(孫虎頭和蕭美),一時間到是落下三個閑人:沈白、秦琴和無鹽。


    這三個人實際上都不應該閑著,沈白是建造登天路主持工作的人,但那些瑣事有王博峰就行了,他想閉關一段時間體會長生真氣的妙用;秦琴整合陰神派的時間並不長,按理來說應該繼續加強控製,但自從在陰神派確立權威後,她翻看了許多陰神派秘本,將曾經記憶傳承有失的修行法全部補全了,也通過和陰盛誕交流溝通,糾正了對陰神派功法理解的偏差,經過十餘日閉關修行,竟然一舉突破進入了塑靈境,成為青年一代境界最高的人,以此修為和大黑天神功對陰神功的壓製,她掌控陰神派已成定局,便留在沈白這,看看能不能發現沈柳柳到底是什麽來曆。至於無鹽,她作為沈白的“管家”,沈白在哪她就在哪,沈白閑著,她也便稍微閑下來。


    雖然多出了一個孩子,但這世界未婚有子的多了去了,尤其是沈白這種“大人物”更是平常事,他的日子過得還算平穩。多數時候在地下室體悟長生真氣妙用,偶爾秦琴會下去和跟他交流陰神派功法,三餐飯點、傍晚時光都會和父母、女兒在一起,頗有隱者風範,而且如此修行效果還及其不錯,三兩天的功夫,他就用長生真氣化掉了一部分壓製在氣海中的生機,不僅體內靈力值總量超過了四十萬能,就連是長身真氣種子也成長開來,完全化為自身的一道力量,能夠突破肉身顯化於體表。隻不過樣子有些怪,葉冰當日顯化出來的嫩芽有三片葉子,可他這個嫩芽隻有一片嫩葉!盡管如此,也能證明二者體內確定都是長生真氣,這就讓沈白確定了一些猜測。


    無鹽則以沈家別墅為辦公地點,遙控道院和二局開展相關工作,主要就是監督各地修者,防止一些人趁勢作亂,順帶推動修行界朝國家希望的方向前進。


    原本這樣的日子大家都挺喜歡,可在第五天的時候,無鹽收到一份報告,報告林林總總列舉了全球各地一百餘件“軼事”,最終證明一件事:天地靈氣竟然開始緩緩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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