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夢歸處,隻恨太匆匆。


    柳蘇沒有再接沈白的話,敏銳的她隱約感覺到沈白心中所想的並不是鄰家慈祥的老奶奶,而是心中的隱痛。


    作為“一人敵國”蘇家的繼承人,哪怕柳蘇沒有主動去調查沈白的過往,也有各種各樣的人,懷著各種各樣的目,想盡一切辦法將沈白的一切信息讓她看到。


    她知道沈白的曾經,甚至知道一些沈白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的事情。也許是那個女人,一輩子也不想讓沈白再知道的事情。


    她為沈白感到悲哀,替他感到難過。


    說不清,道不明。


    沈白終究又把煙抽了出來,放在鼻子下輕輕吸氣。他對煙並沒有什麽癮,隻是心情有些糟,無意識的想做些什麽。


    她給他燃起,淡淡道:“我有一個朋友,也發生過一些事,不是有趣的,到是有些傷感,你要不要聽一聽。”


    ‘哦?’沈白從未聽柳蘇講故事,而且這個開頭……嗯,有些熟悉。


    “我有一個朋友,好閨蜜,好的和我就像是一個人。”


    沈白微微一笑:好的就像是一個人,你不如就說是你好了。


    柳蘇像是猜出了沈白的想法,白了他一眼,解釋道:“你可別瞎想,我說的真是我的閨蜜。”


    沈白笑了笑,他會信就真傻了。


    “我的朋友長得很漂亮,家世也還不錯,她心地很善良,略有傷春悲秋小文藝。”


    聽到這,沈白忽然覺得,也許,柳蘇說的真是她的一個朋友。柳蘇給人一種知性美,卻不是傷春悲秋的小文藝,而是萬事不縈懷的靜靜的淡然。


    “她的命運,前半截還算不錯。小學、初中、高中,活在父母的羽翼下,沒有費什麽勁兒就考上了全國重點大學,然後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開始了一段淡淡如水,卻又痛入骨髓的愛戀。”


    “但她的後半截,卻明顯的不如意。她父親做生意失敗,家庭一朝陷入困境。若僅是如此,也算不得什麽,富有富的過法,窮有窮的生活,可偏偏在此時,她也得了種怪病,身體迅速衰老,皮膚鬆弛,器官功能衰退,隻幾天的時間,就由妙齡少女,變成了四十多歲的大媽,而且過程不可遏止。”


    “皮膚鬆弛症!”沈白這段日子廣泛閱讀醫書,對各類頑症都有了解。他剛說出這個名稱,又馬上否認,因為皮膚鬆弛症患者隻是外貌有變化,身體機能並不會衰退,他又想到了早衰症,但早衰症多發於兒童,而且變化也不會如此猛烈,總要有個三五年時間過度。


    “你這朋友,現在如何了?”沈白所學實在有限,想不出到底是什麽病症。


    “她悄悄的離開了她的男朋友,據說是舉家搬到了北方的某座小城,或許,她隻是想離他遠一些,永遠不讓他看到她如今的樣子,一個人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沈白眉頭緊皺,物傷其類,秋鳴也悲,無論你是富有還是貧窮,無論你過著怎樣的生活,都有可能遭遇晴天霹靂般的災難。這個朋友的故事,的確沒有歡樂,非常令人傷感。他歎道:“那她的男朋友呢?事情發生後,他是如何處理的?”


    柳蘇苦笑道:“他男朋友至始至終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隻當她徹底逃避離開,一段戀情無疾而終罷了。”


    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感情的破裂,愛情的終結。而是明明愛著你,卻要裝作無情的轉身離開,隻為給你少一些長久的傷害。


    關於愛的話題太過於沉重,尤其是裏麵又有生死難舍。


    讓小蘇三送柳蘇去學校,沈白靠在椅子上,心情沒來由的沉重。柳蘇一個朋友的故事,像是劍客精準的一劍,正刺在他最軟弱的部位。


    身患重病,悄然離去,讓一切成為斷掉的夢。


    為何,隱隱約約中,他覺得故事中有自己。


    拿著手機在手裏翻來覆去,一個熟悉的號碼寫上又擦去,最終一狠心,還是撥了過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沈白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有一股邪火猛然升起:停機了,她竟然把這個號碼停機了!她竟然真的與自己斷絕了一切關係!


    扔下電話,在窗前走來走去,越走越是煩躁,又拿起手機,給孫虎頭撥了過去。


    “虎頭……”


    “有事兒快說,我忙著呢!”


    “忙個屁,大早晨……”沈白剛罵了一句,忽然聽到電話那麵喘氣聲音有些粗,而且不隻一個人出氣,他是過來人,自然懂那麵正在鼓掌,要問的話怎麽也問不出口了。


    “沒什麽事兒,中午喝點,帶上你姘頭!”


    “姘頭個蛋,你得叫嫂子!”


    孫虎頭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沈白搖頭苦笑,這倆人簡直是奸夫**,大早晨的啪啪啪也不知道養養生。可轉念又想,當初孫虎頭忽然擁有了高超的武功能一拳將婁剛轟殺,必然是從蕭美那習得了修行法,而且高來高去的方式上來判斷,孫虎頭的修為也不會低了。修行人隻要過了啟靈境,氣海初成,就能固本守精,不失本源。按照通俗話來講,就是能享受快樂,又不會傷害身體。這麽算來,這倆狗男女別說一早晨鼓掌了,要是孫虎頭某些部位爭氣住,鼓掌一整天也沒問題。


    沈白不得不佩服兄弟牛逼,**絲逆襲女神的如此徹底,都已經到底了。


    拿起醫書看了會,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恰好小蘇三開車進院,發動機聲音有些吵,沈白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往床上一躺,把手機音樂聲音調到最大,用震耳的音樂來刺激已經即將消失的理想。鼻翼間仍有淡淡的香氣縈繞,想到昨夜軟玉在懷竟然能不亂性,沈白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蠢貨,就算做禽獸,也比禽獸不如強!你tm關鍵時候裝什麽君子!”


    “嗬!”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沈白嚇得從床上蹦了下來,暗罵自己迴家了就麻痹大意,但轉而又反應過來,如今房間經過改造,要進入內室,必然經過“安全區”,也就是小蘇三和鐵塔看守的區域,能無聲無息進來的,也隻有柳蘇或葉冰了。


    而這笑聲,正是柳蘇。


    他把音樂關了,沒好氣的道:“不上班也就算了,還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外偷聽人說話,有意思嗎?”


    柳蘇推開門,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笑道:“我不是怕你忽然獸性大發麽,所以要在門外偷偷聽聽,某人把音樂聲音開得震天,到底在做什麽勾當。”


    沈白雙目如火,直愣愣的盯著柳蘇。


    柳蘇今天特別迴家換了身衣服,她腳下蹬著紅色的短靴,勾勒得小腿線條異常秀美,棉質的連體長裙下,細腰不堪一握,向上又奇峰突起。


    隨著她緩緩而來,沈白能聞到的香氣也就越來越濃,他猛地站起,一把將柳蘇擁在懷中。


    柳蘇雙目瞪得溜圓,身體霎那間僵硬起來,她眼見沈白的嘴唇離她的嘴越來越近,卻沒有力氣向後躲避,隻能任命的閉上了眼睛。當她感覺到沈白的柔軟和溫暖後,身體不自然的打了個冷顫,仿佛有幾萬伏電流從雙唇通往全身,將僵硬的身體化作了柔軟的麵條,再也無法獨自支撐,癱軟在沈白熱情似火的懷抱裏。


    沈白貪婪的吸允著柳蘇口中的芬芳,感受著她柔嫩的臉頰,雙手緩緩下移,觸碰處盡是充滿彈性的青春。


    **如同烈火,一旦不加控製的釋放,就會膨脹到無限大。


    沈白的舌頭在柳蘇嘴裏攪風攪雨,雙手也不滿足於在冬日厚重衣物阻擋下的撫摸。


    他將柳蘇棉裙的鎖扣拉下,讓其滑落在地,雙手從打底衫下沿伸了進去,觸手是溫潤如玉的肌膚,一支手向上,那是奇峰突起之所;另一支手向下,乃山勢起伏之地……


    柳蘇的喘息聲越來越強烈,渾身癱軟如泥,雙手隻是象征性的抵抗了兩下,就再也沒有了力氣。沈白初時隻當她如自己一般,是亢奮狀態下的反應。可忽然瞥到她的臉異常蒼白,他忽然意識到,柳蘇的哮喘病犯了!


    腦子仿佛被一桶冰水當頭澆下,所有的**霎那退卻。


    沈白忙把鹹豬手抽了出來,將柳蘇抱著放到了床上,急切道:“放鬆些,別想太多,深唿吸。”


    柳蘇想深唿吸,可肺部像是失去了唿吸的作用,怎麽用力吸氣,都無法吸入夠用的氧氣。她苦笑著朝沈白搖搖頭,示意他離得遠一些。


    沈白轉到一邊,狠狠的給自己抽了一耳光。


    “你……在……幹……什麽?”柳蘇聽到聲音,喘著粗氣息問。


    “沒什麽,忽然響起莊子說過的話,恰好與我們如今的心境對上。所以忍不住拍手。”


    沈白謊話張口就來,好在功底深厚,圓謊也比較簡單。他朗聲道:“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予無所用天下為!”


    “這話……怎麽跟我們……相似了。”柳蘇**之火漸熄,喘氣也稍微順暢了些。


    沈白忙給她倒了杯溫水,解釋道:“你也知我是修行人,修行人雖不戒**,卻隻求應有之欲。今天,是我心急了。”


    柳蘇撲哧笑了,伸出白嫩的手去摸他的臉,“也不怪你啦,都怪我的魅力太強了!”


    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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