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世界裏施(zhuang)恩(b)了一個多星期,孫虎頭帶來了關於其木格的消息。


    經調查,其木格的銀行賬戶上曾走過十萬元的流水,時間就在她們邀請沈白去錢鎮的頭一天。


    這年月有錢人多了,十萬元流水真不算什麽,但其木格家庭情況並不好,據調查,她的月生活費超不過300元,這對某些女生來說,連個最便宜的眼霜都買不下來。


    這樣一個“窮困”的女子,賬戶裏有過十萬元流水,那就不正常了。


    孫虎頭的意思是把其木格綁了,找人嚇唬一番,基本就能審出來問題了。


    沈白卻不想如此撕破臉。他仔細迴想其木格與他接觸過的幾次,這女子比較喜歡打聽他和柳蘇的關係,而且似乎還隱約問過他,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從結論來推導前因,沈白大概能猜到,也許是自己和柳蘇的關係,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這才會設圈套讓他上鉤。這才能解釋得通,為何煞費苦心的設圈套,卻隻是個不入流的仙人跳。


    至於後麵的狙擊手,把所有人都打得個措手不及,應該是另有人下黑手了。


    打黑槍的絕對不是和仙人跳一路的,似乎也不是陰誌煊派的人。


    除了這兩路人馬,沈白的仇人還有婁剛和東江大學副校長高峰。婁剛江湖子弟,真要報仇定然是找百八十人來砍人才過癮,不會打黑槍;高峰再無恥也是個大學老師,俗話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這是相當有道理的,他那種人就算能潛規則女老師,也做不來買兇殺人的事。


    否定了這四條線,沈白自覺沒有什麽敵人了,一時半會也猜不出來,索性不去想這撓人的事兒。


    “虎頭,你別在查其木格了,這事兒就此斷了,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沈白不想讓孫虎頭再查其木格,畢竟其木格和他還是同學關係,雖然引他入套,卻也沒想要害死他,二人遠達不到撕破臉的程度。


    可孫虎頭卻不幹,他冷哼道:“不行,這小娘們今天能給你下套,明天就敢朝你打黑槍,我非得把她製服了不可。”


    沈白一巴掌拍在孫虎頭肩膀上,取笑道:“行啊,孫大爺。一個堂堂大老爺們,淨想著跟娘們過不去,有出息了。”


    “滾一邊去,熱的跟**火爐似的。”


    孫虎頭把他胳膊摔下去,揉著太陽穴道:“沒辦法,人在江湖飄,就得處處小心。今天你留手了,很可能就是明日致死的禍根。”


    沈白奇道:“你小子最近不會是事業不順吧?不是日進鬥金麽?怎麽生出如此感概?”


    “別提了,地盤大了,錢賺得多了,可事兒也多了。尤其是還得給你擦屁股。”


    沈白把一顆變異西瓜切了兩半,連帶著勺子遞給孫虎頭,笑道:“嫌我事兒多了?所以我才不讓你繼續跟進其木格的事兒了。”


    “你說不跟進就不跟進,那娘們的危害現在不算大,以後可說不準。你知道現在把我弄得焦頭爛額的是誰嗎?就是最初不入流的小混混。”


    沈白仇人有數,而能和孫虎頭接觸的,無非就是拜入道哥麾下的婁剛了。他奇道:“婁剛即便是找了硬靠山,也沒這麽快就起來吧?還能威脅到你這個馬蘭街大少的頭上?”


    孫虎頭歎道:“你兩耳不聞窗外事,根本不知道外麵世界怎麽變化。這些天飛車黨跟打了雞血似的,四處出擊搶占地盤,整個東江亂成了一團,每天被砍死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一片腥風血雨啊!”


    沈白大驚,孫虎頭初到東江時,為了站住腳,兩兄弟沒少與人火拚。但始終都把握原則,那就是不越界。


    什麽是不越界?在現在的法律社會,法律就是“界”。殺人放火、搶劫強j、販毒走私都是重罪,這些沈白和孫虎頭全然不碰,隻走為商家提供武力庇護這條灰色的道路。


    這條路說不好聽叫收保護費,往好聽裏說和安保公司提供安保服務的性質一樣。


    事實上,有很多灰黑色的社團勢利,最終都會有一部分轉成正規的安保公司。


    收保護費的勢力與安保公司之間唯一的差別就是提供服務時有“強賣”的成份。


    二人嚴守底線不越界,這幾年來發展速度和那些靠黃賭毒發家的勢力不能比。但勝在穩穩當當,群眾口碑極好。孫虎頭手下小弟都不是窮兇極惡的暴徒,扶老太太過馬路、公交車抓扒手的事兒都是家常便飯。有時候街坊丟了自行車等小物件,隻要和孫虎頭下麵的嘍囉打聲招唿,一天半天準保給找迴來。甚至老太太貓丟了都會習慣性的找他們處理,居委會大媽搞相親會都會拽著他們參加。


    可以說在孫虎頭的“轄區”,居民安居樂業,不會發生重大刑事案件,馬蘭街片區民警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警局裏喝茶玩消消樂……


    這樣子的和諧,才是沈白眼中混“黑社會”的模樣,至於說動輒把人砍死滅人滿門,那還是現代法治社會嗎?


    他疑惑問道:“飛車黨這樣亂搞,不怕引發新一輪打黑風暴?”


    “打黑?”


    孫虎頭聲音高了八度,把西瓜往桌子上一敦,恨聲道:“蕭美說那夥人上達天聽了,警方不隻不管,在進度受挫的時候,還會派出特警支援。你說這叫個什麽事兒呀!”


    沈白皺眉道:“他們打到馬蘭街了?”


    “那到沒有,有蕭美照應,他們還不敢過來。就是婁剛知道了咱倆的關係,帶人去酒吧裏坐了坐,挑事兒的砸了兩個茶幾。”


    “還真讓這小人成氣候了。”


    沈白眉頭都要擰到一起了。看場子收保護費,不是靠麵子,而是靠實力,有實力了別人才不敢去鬧,現在你自己的場子都被人砸了,試想還能保護好其他人的場子嗎?砸兩個茶幾沒幾個錢,但看不見的損失就大了,也許會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最直接的就是其他的場子會觀望,甚至會取消“合作”,到時候資金鏈一斷,手下好幾百兄弟吃吃喝喝就能把孫虎頭吃破產了。更何況還有接下來其他勢力的打擊。


    “他能成什麽氣候,你別瞎擔心,問題不大,咱們在馬蘭街又不是靠打打殺殺出的名。”


    孫虎頭反過來安慰沈白,還故作輕鬆的哈哈大笑,卻難掩眉宇間的愁色。


    沈白本就主意正,自從修行後更勝從前,他打算先問問葉冰,飛車黨擴張得如此兇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若是不能解決,找個機會把婁剛廢了,料想有蕭美照應,孫虎頭保下馬蘭街應該沒問題。


    他也不把想法聲張出來,捧著一般西瓜開剜,兄弟倆麵對麵坐著,吃得滿嘴西瓜汁,相視一笑,到也激情滿滿。


    送走了孫虎頭,沈白就聯係葉冰詢問情況。葉冰聽完他的問題,隻扔下倆字就把電話掛了。


    “等我!”


    我等你妹呀!柳蘇要來了好不好,你來湊什麽熱鬧。


    沈白和葉冰接觸越多,越覺得這女人神經不太正常。冰山女神也是她、冰山女神經病也是她,充分詮釋了女人多變的這一曆史話題。說她和他有關係吧,著實見麵都沒幾次,彼此還鉤心鬥角,搞得跟諜戰片似的。說她和他沒關係吧,她對他的安危還是真惦記,而他也很願意相信她。


    如果在二者間加上點淒美愛情故事,就能續寫枉凝眉了: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不過,沈白和葉冰之間還真沒啥愛情故事發生,他如今和柳蘇到是關係直線升溫。不可否認,柳蘇柔柔弱弱的很惹人憐愛,但讓沈白心動的是這個柔弱女子在麵臨壓力時那股子韌勁兒,在遇到不公時那不屈的精神。


    柳蘇幫沈白重新獲得讀大學的機會後,二人關係就有些微妙,畢竟算是共同奮鬥過。而後在錢鎮被陷害時,沈白和柳蘇都是毫不猶豫的舍出臉麵成全對方,這又讓二人心有戚戚。黑槍打來時,沈白抱著柳蘇躲避,二人同生共死,有了共同的秘密,至此後關係更進一步。柳蘇每日來沈白這給他“補課”,沈白則做好了飯菜等著柳蘇來,俊男美女的又郎(gan)情(cha)妾(lie)意(火),雖然還沒成男女朋友,但怎麽說也算是男性和女性朋友了。


    現在快到了柳蘇來的時間,可偏偏葉冰也讓沈白等著,萬一倆女人再碰到一起,恐怕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也說不定。


    沈白想到此就不寒而栗,他忙給柳蘇打電話,想推一下今天的“補習”時間,沒想到電話接通後,聲音竟然有些不對。


    柳蘇的聲音很綿軟,柔柔弱弱的,但尾音有些稍長,就像是南方的糯米,柔嫩爽口又有嚼頭。


    可電話裏的聲音卻是自帶迴音效果,給人飄飄渺渺的感覺,嗯,還有那麽一點點冰冷……


    沈白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反射似的覺得渾身有些疼,小心問道:“你怎麽拿柳蘇的電話?”


    “她開車來接的我,我們快到家了,飯做好了嗎?多做些。”


    電話裏冷冰冰的聲音讓沈白感到肝顫,不是葉冰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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