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認錯態度良好,陳福生也不是死板的人,何況第一天的請假也不是沈白自己打的電話,而是總公司的大拿——蕭美。


    陳福生是安龍國際的老人,他不知道蕭美的底細,卻知道這個女子很特殊。她在總公司裏什麽都做過,副總、人事、業務、培訓、前台,甚至有一次陳福生還見她掃地澆花,這是分分鍾搶保潔的飯碗啊。


    陳福生早就懷疑過沈白在總公司裏有人,否則不可能直接空降到地方做個閑散的保安,卻從沒想過他的後台會是蕭美。


    有蕭美做後台,別說沈白曠工幾天,就是永久不來上班,也輪不到他陳福生來管。


    他拍了拍沈白的肩膀,笑道:“小白,都是自己人,補什麽補班呀,是我考慮不周,你剛來上班就讓你三班倒,把你們年輕人的生物鍾都打亂了,這次發燒還是小事兒,要真出了大事兒,我心裏豈不是要悔死。這樣吧,咱們有六輛通勤大巴專門載著業主往返市區,你負責跟車保障業主的安全,上午七點從別墅區發車,下午四點從濱江道黃金海岸發車。其餘時間你自行安排,你看怎麽樣?”


    沈白真懷疑這廝是真的發燒了,物業公司為業主提供通勤大巴這事兒他知道,但沒聽說通勤車還需要保安護送呀!而且即便有護送,每輛車一天來迴走三趟,為何到自己就成了來迴一趟?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陳福生,陳福生饒有深意的給他跑了個小眼神,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兩個男人互鬥眼神有些惡心,但雙方都是聰明人,眼神中蘊含的深意無非是三個字:你懂的……


    沈白原本的活是巡邏打點,二十四小時三班倒。現在就更輕鬆了,來迴一趟總時間超不過三小時,不堵車時候倆小時都用不上,相當於早晨跟車到東江市區自由活動,下午跟車迴家休息,整個都市白領的生活節奏。


    沈白投桃報李,當天設宴款待陳福生,二人推杯換盞,捧哏逗哏相得益彰,多喝了幾場酒,也算是利益相交的酒肉朋友了。


    待迴到家中,卻發現郭袁在門外蹲著抽煙,見他迴來,屁顛顛起身道:“小白哥,您迴來了,老大在裏麵等你。”


    郭袁雖是孫虎頭小弟,但他老爹身份在那放著,一般時候孫虎頭都把他留在身邊,這次派到門外等著,說明遇到大事兒了。便問道:“怎麽弄得要開香堂做法事似的?發生什麽事了?”


    “還不是上次您那西瓜的事兒。”郭袁給沈白推開院門,自個留在外麵警戒。


    透過窗戶,沈白見孫虎頭拿著一遝紙發呆,不知這家夥要弄什麽幺蛾子。他朝院牆一角豎起跟中指,不一會,院子各個角落裏都有微弱的光芒閃過。


    如果青春痘識相的話,應該是把監控暫時關閉了。


    但沈白一向謹慎,他迴屋後製止了孫虎頭說話,又把窗簾都拉上,打開葉冰留下屏蔽信號的小圓球,一把扯過孫虎頭手裏的一遝紙,是東江醫科大附院的報告:“什麽玩意,你這一臉凝重的是查出來懷孕了嗎?”


    “別鬧,你這是什麽東西?”孫虎頭拿起小圓球,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皺眉道:“怎麽搞的咱倆跟地下黨接頭似的,又是不能說話又是拉窗簾的,要不要我給你從桌子底下摸出個竊聽器啥的。”


    孫虎頭一邊說,一邊隨手在桌子下一劃拉,臉色猛然變了。


    倆人蹲下去一看,桌子下麵竟然還真沾著一個豌豆大的小東西,做工精致,樣式精美,還不需要外接電源,一看就是黑科技。


    孫虎頭有些懵圈,伸手就要去揪,沈白一把扯住他,搖頭歎道:“唉!我如今的處境比地下黨還危險,這些孫子太明目張膽了。”


    “到底怎麽了?”孫虎頭不敢再大聲說話,嘎巴嘴問道。


    沈白拿起小圓球道:“說話到是無妨,這件小東西能屏蔽信號。”


    孫虎頭沒經過這種另類諜戰情節,一時間有些懵逼,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沒了信號,忍不住抓過小球,拿在眼皮子底下翻來覆去的看。這家夥腦迴路與正常人不同,看看的竟然嗖的掏出蝴蝶刀,把上麵的一塊陶瓷板撬了下來。


    “臥槽,哥,你別弄壞……”


    沈白手快,一把接住陶瓷板,往小球上一看,下麵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媽蛋,陶瓷板下的小球內部,為毛有一個看起來像是攝像頭、小話筒的東西。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葉冰。


    沈白看了眼孫虎頭,露出詢問的眼神。


    孫虎頭向門外努努嘴,沈白把陶瓷塊重新蓋上,二人很有默契的出了家門,上了車之後都不敢再談話,往南一直開到江邊,看著濤濤江水,尼瑪總不能在任何地方都防止竊聽裝置吧!


    “咋迴事兒?”孫虎頭一臉凝重,他才幾天沒和沈白聯係,這裏怎麽就成了諜戰現場了!


    “還不是西瓜惹的麻煩,不過算不得大麻煩,也許是大機緣。你別多問,也別試著插手,我自保有餘,要是你惹出亂子,大家鬧不好都玩完。”


    沈白不想對孫虎頭說出事情原委,雖說打虎親兄弟,有人幫襯總比一個人拚命要強,可他卷入的這個漩渦有些太複雜,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之地,他不想好友跟著他涉險。


    “小白,你這話就傷人了,”


    孫虎頭拍著胸口道:“我孫虎頭是怕事兒的人嗎?你要是好好的發大財我**還懶得理你呢,正因為有難,我才不會後退一步。那西瓜到底有什麽玄機,到是是誰在背後搞你?咱兄弟倆什麽風雨沒經曆過,再說,惹不起**的還跑不了嗎!”


    惹不起是一定的,更悲催的是還真跑不了。


    沈白歎氣道:“虎頭,你的體檢報告我簡單看了,不僅沒問題,身體生命數值還有很大的上揚,你別當成啥大事兒。那西瓜雖然是禍根,但卻也是寶貝,八萬一顆,老貴了。我以後還給你提供,你沒事兒就吃吃,如果有機會,也派人迴東北給咱家裏人都送去一些,對身體有好處。”


    孫虎頭道:“你的意思是西瓜是你弄出來的寶貝,現在有人惦記你的寶貝了?瑪德,哥現在地盤擴大了一倍還多,明天給你派過來五十個小弟,我看誰敢炸刺。”


    “你要真派來五十人,估計就是在加速我的滅亡……”


    沈白撫額長歎,他和孫虎頭自小玩到大,這廝看起來莽,實際上心思比誰都通透。他越是推著孫虎頭遠離麻煩,孫虎頭就越要想方設法的進來,因為孫虎頭明白,隻有踏入泥沼,才能跟他並肩作戰。


    好兄弟的執著,既讓沈白感到暖心,又讓他不知該如何自處。


    這時一群年輕人騎著機車轟鳴著從濱江路飛車而過,巨大的音樂聲要把天震破,還有個流氓朝他們的車扔了個酒瓶子,若不是孫虎頭在,估計郭袁那暴脾氣非得開車去把那群人都撞死。


    孫虎頭把煙頭狠狠掐滅,罵道:“這群飛車黨的垃圾,等我一統東江後,定要把這些渣滓清理幹淨。”


    沈白心中一動,笑道:“虎頭,上次會議你得什麽便宜了?”


    一提起這個,孫虎頭這個天生的混子就來勁兒了,哈哈笑道:“以前總去咱們那鬧事兒的光頭佬囂張吧,哥一夜掃了他八家場子,徹底攆出了馬蘭街,現在那條街歸我了。小白,哥現在一個月也應該有千八百萬收入了,苟富貴,莫相忘,要不你就來我這吧!”


    沈白笑道:“行啊,孫虎頭,自從吃了軟飯後,說話都這麽硬氣了。咋樣,弄清楚你馬子的身份了嗎?”


    “你這嘴忒**的損!”


    孫虎頭恨不得一巴掌把沈白抽東江裏去,“沒問過,不過我卻知道她應該是你領導,說不準你小子能去安龍國際上班,就是她去酒吧聽我說起你,才給你的機會。我要是吃軟飯的,你小子就能比我強哪了!”


    沈白想想蕭美的神秘身份,竟然覺得這個推測很有可能是真的,他竟然無言以對。


    聊天時雙方總要有一個攻一個守,你總跟我硬懟得兩敗俱傷,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沈白忙祭出轉移話題**,問道:“馬蘭街離我那近二十公裏,你叫囂著去幫我砍人,你那麽能,咋不上天呢。”


    “砍人還分遠近!”孫虎頭哼道:“咱兄弟何曾吃過虧,真要有人不長眼敢動你,我管他是在哪,先過去砍了再說。”


    沈白道:“你要真有這能耐,到還真能幫上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一個叫婁剛的混子吧?如果我上次聽得沒錯,那廝應該是找到我家來了,但被我家外麵的人給擋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明兒就派幾個機靈的人去跟著那廝,要是他還想對付我,你就幫我搞定他。如何?”


    “這事兒太簡單了吧?”孫虎頭皺眉,他感覺沈白在敷衍他。


    “簡單?我就怕你太監了……”


    沈白沒好氣道:“西瓜的麻煩算不得什麽,我的價值巨大,他們最多監視我。可要一不小心被婁剛那小子給敲了悶棍,我**找誰說理去。你自幼就是有勇無謀之輩,哎……別不承認,咱兄弟現在與人鬥智鬥勇,還像以前,鬥智的事兒你別插手,鬥勇的事兒你多出力,你看這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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