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覺得這次的角色扮演遊戲玩的有些失敗,騙起小姑娘來毫無負罪感,實在是有**份。但為了少生波折,他覺得如此欺騙,也算情有可原。


    掀起破爛的衣衫,把後背對著雲彤,很牛掰的說道:“你知道我受傷有多嚴重吧,看看,這才多久就已經痊愈了,其實,我算是正經的仙人弟子。”


    僅憑三寸不爛之舌已讓小丫頭信了三分,再把現實的例子擺出來,虛虛實實的組合在一起,小丫頭焉有不信之理。


    她看到沈白後背巨大的傷口已然痊愈,二話不說,拉著沈白就往村子跑。


    “慢點!我怎麽說也是仙人弟子,不說八抬大轎請我,也得找倆人抬……我去……你慢點,跑得太快讓我感覺是在遛哈士奇!”


    雲家大叔在挖渠時被落石砸斷了大腿,動脈沒斷、大筋沒折,按照現代醫學說就是骨折。這種傷擱普通人身上就是二級傷殘,可雲家大叔身體壯碩,醫師接骨後打上夾板,走兩步都不成問題。


    引水灌溉時間緊迫,莊家需要水隻是一方麵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現存的水實在不多了。神佑村西北翻過一座山,有條大江名為烏龍江,往年水量充沛時經常發生水患,今年大旱,烏龍江的水量也急劇減少,周邊十幾個村鎮、萬頃良田都猶如嗷嗷待哺的孩子,吸取著烏龍江剩餘不多的水。


    烏龍江周邊村鎮本是同氣連枝,但大難臨頭,誰還不是先得顧忌自己。雖然大家還保持著一些親善,但誰也不敢保證,天氣繼續大旱下,上遊村鎮會不會徹底斷了水。


    為了活命,雲大叔輕傷不下火線,愣是在一線工地挺了五天。因天氣炎熱、衛生情況差、心理上又沒太重視,傷口不可避免的發了炎,如今大腿腫得比腰粗,傷口處已經化膿。


    醫師用草藥搗碎敷在傷口消毒,輔以清熱解毒的方子,也算內外兼治,保守估計,雲家大叔這條腿也許保不住了。


    沈白的到來沒有給帶來希望,反倒是鄉民聽小乞丐沒有完成求雨任務,一個個哀聲歎氣,更是愁雲不展。


    也不怪鄉民失落。


    神佑村依靠“神佑”,千年以來比烏龍江周邊村鎮過得更加順風順水,以至於引水灌溉、蓄洪抗災等基礎設施建設幾乎為零,去年一場大水讓收成銳減,吃光了存糧。今年又是大旱,怕是會有人餓死。


    被逼無奈下,眾人想盡辦法挖渠引水,但因水量有限,恐怕也隻能灌溉三成良田,最多不讓人餓死,至於抵消繁重的徭役,那就想也別想了。


    與入神山求雨相比,雲家大叔個人得失,就顯得不那麽重要了。也因此,在沈白要給雲家大叔治病的時候,多出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你這小乞丐就是騙子,騙了我們的貢品,卻根本就沒有入神山求雨。現在又想來騙雲大叔,快點給我滾,滾出神佑村。”


    說話的人有十**歲,比沈白足足高了一頭,一邊說還一邊瞄著雲彤。


    雲彤早已被沈白說服,認為沈白真的被仙人傳授了醫術,忙解釋道:“不是的,柱子哥,你別擋道,他不是騙子,他能給我爹治病。”


    “治病?他一個小乞丐會治什麽病?彤彤,我看你就是被他花言巧語給騙了。”柱子推開雲彤,伸手推向沈白。


    “你還敢看我!信不信我把你剁碎了喂狼。”


    這個柱子很明顯想在雲彤麵前裝裝英偉,這才要踩咕沈白。若沒有治病救人這事兒,沈白才懶得理會中二青年病。


    你不待見我,我還懶得理你呢!沈白一向都是這樣的態度生活。


    可柱子千不該萬不該為了打擊沈白而阻斷雲家大叔治病的機會。


    得病的人不是他,更不是他爹,他真的沒有權力。


    沈白打架經驗何其豐富,柱子手掌剛伸到他的胸前,就被他一把拿住,稍微一擰一拽,柱子自然要竭力向後抽手,他在一鬆手,腳下無聲無息的一勾,柱子重心不穩,直接摔了個仰巴差。


    “就你這樣的貨色,我一個手能打十個。”


    沈白得理不饒人,一腳就踏上了柱子的胸口,指著柱子鼻子道:“今天要給雲大叔看病,懶得和你計較,我不管你為什麽不想讓雲大叔病好,但你要是再敢和我叫囂,我就先打斷你的腿,再去給雲大叔治病。”


    一眾鄉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甚至有人也打算附和柱子把這個外來小乞丐扔出神佑村。沒想到眨眼間小乞丐就已把柱子踩到了腳下。


    眾人這才意識到,這個看似瘦弱的小乞丐,原本就是一個不需要他們庇護的狠茬子。


    試想能獨自入山打獵,又怎麽可能不是武藝高強的人。


    眾生皆崇拜強者、懼怕強者,哪怕萬物靈長的人類也依然如此。小乞丐的強勢讓眾人害怕,卻也從某種程度上認為小乞丐是對的。


    也許,劉柱子真不希望村長好起來。


    劉家早就競選過村長……


    劉家曾向雲家提親,但沒被同意……


    村長重傷,這是不是一個好機會……


    人都是如此,邪惡的思想閘門一經打開,滿腦子就灌滿了陰謀論,瞅著劉柱子的眼神也多了些異樣的情緒。


    “大家快來幫我,怎麽能讓外人欺負神佑村的人。”


    劉柱子不傻,他覺察出眾人的眼神不對,忙叫喊蠱惑,有兩個還算相好的人走出來,試圖勸阻,卻被雲彤阻住。


    “兩位叔叔,你們不要再添亂了好嗎?他不是騙子,他不僅懂醫術,而且是神山仙人的弟子。”


    一句話把院裏的人都驚住了,神佑村被神山庇護千年,村民們都知道山上有仙神,無人敢輕易掛上神山的招牌,既然說是仙人弟子,那十有**就不能是假的,否則仙神又怎能饒了他。


    “彤彤,你說他是仙人弟子,可有證據?”說話的人正是村裏的醫師,雲德高,雲彤得叫他一聲十八叔。也許他的醫術算不上高超,但說起醫藥傳承,也有千多年未斷,醫理基礎非常牢固。因囿於神佑村一隅,在醫道上毫無建樹,聽聞這小乞丐獲得仙人醫道,必然要問個究竟。


    “十八叔,神山無人能入,隻有他能進去,這大家都知道吧?”


    眾人點頭稱是。


    “能入神山者,必被仙人所認同。昨日我見他時,他身受重傷而未痊愈,而今日再見,他的傷勢已然完好,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雲彤掀起沈白破碎的衣衫,露出幹癟的、被汙血和泥垢遮蓋的後背,這讓沈白很羞澀……尤其是聽到眾人集體倒吸一口冷氣後,這種羞澀感更強烈了。


    瑪德,哪怕是在做夢,迴山後也要在潭水裏洗淨身子,實在是太丟人了。


    實際上,眾人到並非驚訝於沈白的髒,在這個天不下雨的時節,有口水喝已經很不錯了,每個人都幹淨不到哪去。正是因為沈白背部的髒,讓眾人一眼就看到那條從脖頸到後腰的新長出來的嫩肉。


    按雲彤所說,這道超長幾乎要命的傷疤昨日還未愈,今天竟已長出新肉,這不是仙醫術還能是什麽?


    “彤彤,果然如你所說,昨日還未愈?”雲德高聲音都發顫了。


    “我雲彤何曾說過假話,何況事關我爹的病。”


    小丫頭關鍵時候能拿得起事兒,這到讓沈白刮目相看。他一腳踢開劉柱子,朝雲德高行了個禮,“十八叔,您醫術高超,能否跟我說說村長的病情?”


    “請,裏麵請。”


    雲德高將沈白請到內屋,就是承認了沈白的醫術,外麵的人無論抱有什麽心思,也幹涉不得了。


    “……那個……”


    雲德高不好再稱唿對方為小乞丐,又不知如何稱唿,有些尷尬。好在沈白人精一個,笑道:“我叫沈白,十八叔可以叫我小白。”


    “不敢,不敢。我想問一句,沈先生可是修行人?”


    一句話把沈白問住了,他白日裏剛從葉冰那聽到修行人這個概念,晚上夢中就被這老家夥提起,這是夢對現實的反應,還是真的巧合若斯?


    見沈白皺眉不語,雲德高似乎嚇壞了,忙解釋道:“都怪我多嘴,不該多問,沈先生勿怪。”


    “十八叔無需如此,我和雲彤是朋友。”


    沈白明知問道於夢屬於緣木求魚,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十八叔從何處知曉修行人的存在?為何見到我後,突然會有此一問。”


    “實不相瞞,祖上曾有人走出過神佑村,見識過中原高人,歸來後曾留下一書,書中有雲:世有修行人,具飛天遁地法,有改天換地能,為王朝之底蘊,世人之未來。更有修行高絕者與神仙無疑,吞雲吐霧已屬平常,甚至能斬臂而自全,滴血而重生。”


    沈白詫異的看著雲德高,他真想吐槽說這是玄幻小說,可腦海裏忽然冒出葉冰讓杯水成冰的能力,如此一想,雲德高說的也並非沒有可能。


    “我雲家世代為醫,雖不得醫道精要,但基本醫理還是懂的。哪怕醫術能治病,卻也無一蹴而成者。彤彤從不說假話,沈先生昨日還傷勢未愈,今日卻已然完好,這與家祖所述的修行人一般無二,而非普通人能擁有的能力,是以有此一問。”


    聽完雲德高的解釋,沈白就更覺詫異。這解釋太過合理,簡直如同真有其事,如果夢境是真實世界在人腦中的反應,那麽自己造夢的本事,說獨步天下也不為過了。


    “如果方便,十八叔可願將此書借我一觀?”


    “當然方便,實話說,在未曾見到沈先生前,我們一直將那書當成傳奇故事來讀。”


    沈白笑了笑,不予多說,請雲德高介紹病情,而後檢查雲彤父親的傷口。


    【作者題外話】:話說從兩千黨變成三千黨,於手殘黨來說,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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