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丫頭嚇人不成反被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生生的臉慢慢變紅,盯著沈白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水霧彌漫,那樣子委屈至極了。


    “喂喂喂!”


    這丫頭漂亮得不像是歹人,沈白收了竹棍,蹲下身道:“你哭什麽哭,嚇人還有理了……”


    不說還好,一說壞了。


    小丫頭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哭還不要緊,撅著粉嫩的小嘴,一雙眼睛跟噴泉似的,緊盯著沈白眨都不眨,讓沈白都懷疑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這夢設定得讓沈白無語,他蹲在小丫頭麵前,不知道該走還是該勸,無聊的拿竹棍扒拉螞蟻。


    小丫頭哭了一會,見沈白給螞蟻畫路線,又撲哧笑了,嘟嘴道:“你這麽大人了,還和螞蟻過不去。”


    沈白嘟囔道:“我是和夢過不去!”


    “你說什麽?”


    “什麽都沒說。”沈白覺得自己很無聊,明知道是一場夢,竟然還和夢裏的人對話,這是要把自己弄出精神病的節奏嗎?


    “你一個月都沒有消息,村裏人都以為你死了,昨天傻柱子說你變成餓死鬼迴來,一口能吞下一顆大西瓜。”


    小丫頭指著那一堆瓜皮道:“這些都是你吃的?難道你真是變成餓死鬼了,能吃這麽多?”


    丫頭小嘴利索得跟倒豆子似的,到是讓沈白推測出了大致的因果,不由佩服自己,把夢做成連續劇不說,竟然還能編成懸疑鬼片來。


    玩玩角色扮演,逗逗純情蘿莉,到是能作為度過無聊人生的調劑。


    “你看我有影子,而鬼沒影子,昨天我隻是有些餓了而已。”


    沈白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還別說,黑亮的頭發,賊拉順滑。


    小丫頭甩掉沈白不老實的手,哼道:“要不是神廟被天雷毀壞後,無人能進入神山求仙人降雨,這次入山祭祀怎麽也輪不到你這個小乞丐。你快說說,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瑪德,赤腳無鞋、破衣蔽體、打狗棒在手,就差一個破碗了!


    沈白對這夢不按套路出牌已經無語,他不知道要辦什麽事兒,含糊道:“出了點事兒,我現在住在廟裏,那件事兒不容易呀,你有什麽主意嗎?”


    “有什麽不容易的,拿著貢品登到山頂,求得神仙庇護,給我們多下幾場雨。”小丫頭見沈白一臉茫然,再看看地上一堆瓜皮,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微怒道:“好啊,我說你怎麽想著下山吃瓜,你說,你是不是把給神仙的貢品給吃了,又來禍害最後這一塊瓜地!”


    起因是天氣大旱,隻有自己能登上神山;任務是拿著貢品向神仙求雨;而該死的貢品,竟然不是山珍海味雞犬牛羊,而是西瓜……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我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兒呢,你不知道,我登山時被野獸襲擊,貢品都被野獸糟蹋了,我也受了重傷逃迴神廟,這些天都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幾乎就餓死在神廟裏,昨天連滾帶爬的下了山,見到吃的哪裏還顧得什麽,生怕晚吃一口就嗝屁過去。”


    沈白活在信息量爆炸的大時代,是久經考驗的新時期好流氓,謊話信手拈來,不露痕跡。


    小丫頭狐疑的打量沈白,為了增加可信度,這貨伸出出幹瘦的胳膊,猙獰的疤痕像蜈蚣一樣盤在手臂上。


    “你是沒看到呀,筋都撕裂了,露出白花花的骨頭。你再看這……”


    身子轉過去,掀起破爛的衣衫,後背一條更長的傷口,從右側脖頸開始直到左腰間,幾乎要把人斜著劈開了。雖然已經結痂,甚至露出新肉,但仍能看出最初慘烈的樣子。


    “我狼狽的逃迴神廟,醒來後頭疼欲裂,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隻覺得自己餓得不行了,這才清醒過來。不瞞你說,我可能是受傷太嚴重,好多事情都忘記了。”


    “都忘了?”小丫頭不相信的問:“那我是誰?”


    沈白神色黯然,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流出來,緩緩地蹲在地頭,用力的揉著腦袋。


    “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隻是模糊的記得,上山有事情要辦,所以昨天吃飽後,我又迴到了山上。”


    光說不練假把式,要是光動嘴皮子,還不一定能哄了小丫頭,但沈白身受重傷在前,此時神色淒苦,動作渾然天成,懊惱之情極易感染,小丫頭到是信了六七分。待她製止沈白對腦袋的“摧殘”,轉到沈白麵前看到他扭曲的麵孔,涕淚橫流的樣子,到是完全相信了沈白的話。


    “別哭,別哭,都怪我,當初就不應該告訴我爹,你能夠進入神山。”


    看到沈白哭的如此傷心,小丫頭一時間母愛泛濫,將沈白摟入懷中,自個也跟著哭了起來,神色間也多有悔恨。


    十六七的姑娘,正是花季的年齡,身體已如蓓蕾般綻放,雖然還沒有變得姹紫嫣紅,卻也和孩童不一樣。沈白無防備下被摟入花叢之中,一時間隻覺兩朵嬌嫩的鮮花在耳鬢間廝磨,淡淡香氣充盈入鼻,在口舌間盤旋一周後,如一杯醇酒沿著喉嚨直瀉三千丈,落入深淵後霎那間又化作烈火騰起,將身體燒得火熱。哪裏還有心思再假裝痛哭傷心。


    欲拒還迎,簡直是太無恥了。


    小丫頭見沈白停止抽泣,還以為這種“擁抱療法”管用,將沈白摟得更緊,一雙手還輕輕的拍打,宛如母親在安慰受傷的孩子。


    原本的連續噩夢,隔一天變成了懸疑曆史鬼片,此時畫風一變,原來是春夢一場。


    想一想少女精致的麵容,感受一下窈窕的身姿,沈白忽然對這場夢,又期待起來了。


    貪婪的吸著少女的香氣,沈白心裏卻在琢磨:這香氣和前女友的氣息大有不同,難道還有其他接觸過的某個女子讓自己心動而不知,此時在夢中下意識的記起了?


    這香氣屬於誰的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此時一場春夢,若還唧唧歪歪,不懂享受,那不是自我找虐嗎!


    沈白不經意間移動腦袋,感受著少女胸懷的堅挺和溫柔,待聽到少女的哭聲漸漸平複,也適時的從懷中掙脫出來,歎道:“我沒事,傷已經快好了,你能和我說說從前的事嗎?我每次試圖去想,就頭疼欲裂。”


    少女並不知道這個披著人皮的色狼,剛剛已經在她懷中獲得了小小的滿足,隻當他是一個受她連累,為了全村人的幸福而受傷失憶的可憐乞丐,平複一下心情,將之前的往事娓娓道來。


    最快更新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全能小保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橘子吃葡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橘子吃葡萄並收藏全能小保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