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靳洲醒的很早,他看著躺在自己懷裏還安然入睡的女人時,心口頓時彌漫著一股暖意。


    一醒來就看到自己最愛的女人睡在自己身邊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啊,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進來,一室明亮,本該蕭條的冬天卻在他看來變得盎然起來。


    他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然後在臂彎裏的人兒頭上留下一個早安吻,眉眼裏的都是細碎的溫暖的光,無論哪個角度看去都是那樣寵溺。


    岑兮在被窩裏翻了個身,惺忪的眼皮動了動,她用手背搭在臉上遮住刺眼的光線,透過指縫她看見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陽台,背倚著牆壁單腳點地,正在打電話。


    傅靳洲掛了電話走迴來的時候剛好對上她清澈溫婉的雙眸,蓬鬆柔軟的發慵懶的披散在肩上,他收起手機朝她走了過去,“怎麽醒這麽早,不多睡一會兒了?”


    岑兮搖了搖頭從被窩爬了出來,“我想去洗手間!”


    她身子一滑坐在了床邊,雪白的小腳剛要踩在地毯上時人又被一雙大手給撈了迴來。


    傅靳洲彎下腰已經拿出了一雙女士拖鞋來,“就算有地毯冬天也很涼,寒從腳底起很容易生病的,你這樣一個人總是大大咧咧的讓我怎麽放心你能照顧好自己?”


    他替她穿好了鞋子站起身來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笑了笑,“既然不想睡就快去洗漱吧,一會兒就有人送早餐過來了,去吧!”


    早上的時間兩個人度過的十分安謐,沒有任何人打擾,不知道為什麽傅靳洲特別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這段時光,明明不久後他也會跟隨著去找她,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的,可他心中偏偏有種想好好和她多待一會兒的感覺。


    吃完了早餐傅靳洲開車送岑兮去了機場,機場人很多,傅靳洲一手拉著岑兮一手拖著行李箱往檢票口走去。


    “落地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公司那邊你先不著急,我已經在那邊安排了人去接你,你先熟悉一下那裏的環境如果有什麽不適應的地方就告訴我,知道嗎?”


    傅靳洲握著她的手舍不得鬆開,岑兮往他懷裏靠了靠,然後在他臉頰親了一下,“不用這麽擔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你想的那麽嬌氣,你放心,我會在那邊安心的等你的。”


    “嗯,很棒!”他寵溺的摸了摸女人的頭發,那頎長的身軀矗立在人群中有種鶴立雞群的突出感,俊美的分外奪人眼球,


    機場的人來來往往看著這一對養眼的情侶,有不少女孩盯著傅靳洲犯花癡,這麽好看的男人又這麽溫柔,真是世間少有啊!


    廣播裏的提示音已經響起來了,旅客們都開始登機了,岑兮在他麵前站的直直的,手要抽走了,“傅總,我要走了,你也迴去吧!”


    “等一下!”傅靳洲一手拉著她一邊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絲絨盒子,岑兮有些猝不及防,不過好在盒子打開了裏麵隻是一條項鏈而已。


    他把項鏈取了出來,不過鏈子上串的是一個戒指,“岑兮,我知道如果現在讓你接受這枚戒指對你來說太突然了,但是我又特別想把它送出去,所以這大概是唯一能讓你不拒絕的方法了,你先幫我保留著它等你願意接受它了我再親手幫你戴上好嗎?”


    傅靳洲真摯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不過他說的也對,如果現在就讓她接受這枚戒指的話她的確不能,但是既然選擇了要去嚐試一份新的感情那麽她的確應該考慮給自己一個機會。


    “傅總,我要趕飛機了,你快點!”她眯著眼睛一笑,淺淺的梨渦就像春花開的那麽明豔。


    大廳裏循環著廣播標準的提示音,傅靳洲將項鏈戴在她脖子上,然後吻在了她的眉心,留下了兩個人,“等我!”


    他站在那裏目送著岑兮隨著人群進了檢票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轉身離去,早上傅一打電話來說公司負責的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因為他是企業法人所以必須他親自去解決。


    他也是拖了很久直到親眼目送岑兮離開他才放心的離去。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岑兮在檢票的時候就接到了醫院裏打來的電話,說是她爸爸在路上出了車禍,現在生死垂危,問她要不要迴去看看。


    岑兮一時心急,她想都沒想就直接往迴跑,幸好檢票通口沒有關閉,她跟工作人員說明了一下情況後就直接離開了。


    大廳外的那輛出租車就好像是專門在等她一樣,一看她過來就有一個男人上來拉人,問她去哪。


    岑兮哪裏想得了這麽多,她現在就急著去看爸爸傷的怎麽樣,電話裏那頭說的比較含糊不知道是怕她擔心還是怎麽的,反正她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


    她報出了醫院的名字,然後就上了車,車上也就她一個人,司機暗暗朝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然後那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人已經在車上了,你們準備好接應”。


    封曜感覺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他做了一個夢,夢裏夢見了傅靳洲拿著戒指向岑兮求婚了,岑兮一臉幸福依偎在他懷裏笑著點頭,而自己就像一個陌生的旁觀者眼睜睜看著傅靳洲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踏著紅毯走向婚姻的殿堂,玫瑰花瓣從天空灑落,落在一對新人身上,周圍都是祝福的掌聲和禮炮的轟鳴,有牧師為他們祈禱宣,言,然後讓他們交換戒指……


    “不要,不要和他結婚,小兮不要,不要啊……”


    他一聲大叫著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一身冷汗,他用手摸了摸臉上的液體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隻是在做夢而已,而且幸好隻是一個夢。


    他低聲粗喘著氣,一低頭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十分陌生的房間裏,被子床鋪,包括房間裏的陳設,一切都是他陌生的。


    這是哪兒,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用手敲了敲腦袋,才發現自己頭上居然有傷,而且已經纏繞了紗布,他腦袋裏的記憶慢慢浮現出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好像開車時看見了一個人突然從路邊衝了出來,然後他情急之下打偏了方向盤,最後車子撞到了路邊的綠化隔離帶,然後他就昏迷了,再然後醒來他就在這裏了。


    他掀開被子剛要下床,門口處就傳來的腳步聲,然後房門被打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秦歡手裏端著一碗剛做好的粥走了進來,看見床上的男人正要下床。


    “封總你醒了啊,哎,你頭上還有傷還是別下床了!”


    她走過來剛要攙扶他坐下時,手就被冷冷的揮開了。


    “是你?”男人湛黑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視線銳利而鋒芒,仿佛一把利刃能割破人偽裝的麵具,吐出的字音不帶一絲感情,隻有冰冷和冷清。


    秦歡站在那裏目光怯怯的看著麵前這個氣場強大而冷清的男人,點了點頭,“封總你還記得我啊,我叫秦歡。”說完臉上不禁爬上了兩抹紅暈。


    封曜可沒興趣跟她聊她是誰叫什麽,他目光在房間裏環視了一周,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昨晚是你把我帶迴來的?”


    秦歡點點頭,“是,昨天晚上要不是你及時將車子讓開,我可能早就沒命了,所以我看到你在車子裏暈過去時就把你帶迴家了,我以前學過一點臨床醫學,所以就自己給你包紮了一下傷口。”


    封曜有些詫異的眯了眯冷眸,昨天晚上那個不要命的突然衝出來的女人居然是她,他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傷口還是有些疼的。


    “封總,這是我剛煮的粥,你剛醒應該餓了吧……”


    “我不餓,我先迴去了!”封曜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然後站起身來拿過搭在床頭的外套就穿了起來。


    秦歡上前攔住了他,將粥遞了過去,聲音裏帶著些哀求,“封總,你就吃一點吧,你的傷都是因為我才造成的,你就讓我為你做一些事來彌補一下自己的愧疚感可以嗎?”


    “你不用愧疚,因為那時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你,而且換了別人我一樣會讓開的。走開,我要迴去了!”


    他高大的身軀屹立在她麵前,身材頎長挺拔,一身黑色西裝,領口微張,滿滿的禁欲氣息中帶著些撩人的不羈,深邃分明的五官精致迷人,明明帶著一股強大壓迫氣勢的他卻偏偏又這麽吸引人。


    秦歡端著粥站在那裏沒有動,封曜黑眸一凜,幽深的潭眸中滾動著一股不明的暗湧。


    “我再說一遍讓開!”


    “封總,我真的是好心,而且我知道了上次您懲罰黃勝天的事我很感激您,我隻是想好好謝謝你而已。”


    黃勝天那個老東西把她灌醉奪走了她的貞潔,但是第二天封曜卻又把合同歸還給了傅氏,而且封曜又直接受夠了黃勝天公司的大部分股票,再拋出,讓他的公司利益大大受損,元氣大傷,這些就好像是在為她出氣一樣。


    秦歡紅著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男人,“封總,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你,上次還有這次都是,你就給我這次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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