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工作比較忙,於曼這段時間迴來的也比較晚,可是每次她迴來時宋幼萱房間裏還是黑著的。


    這天她又滿身酒氣的從外麵迴來了,卻不想看到於曼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看樣子似乎是在等她。


    “媽……”


    “啪”!


    她話還沒說完於曼就抬手扇了她一個耳光,滿眼的狠厲,這樣的她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像一個母親。


    對啊,她本來就不是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已經死了,被自己親手殺死了。


    “嗬嗬,媽,你這是做什麽啊?”她一手捂著臉冷冷的笑著看著於曼也是一顆心冰冷。


    “做什麽?我倒是想問你在做什麽,宋幼萱,這是在瀾城不是在美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出去鬼混是跟哪些人在一起,封曜把你甩了,你還一點不上心,你到底想自甘墮落成什麽樣?”


    “媽你這是怕我哪天露餡了會把你也拖下水吧?”


    於曼見她這麽陰森森的對自己笑著覺得有些背脊生涼,宋幼萱的狠並不在自己之下,她真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媽,我勸你以後還是對我客氣點,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動不動就扇耳光,你的手不疼嗎?”她說話的聲音幾乎在咬牙切齒,“否則的話我也不敢保證我能做出什麽事來,別忘了,我可是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敢殺的人!”


    於曼嚇得後退了一步身子倒在沙發上,眼睛死死地瞪著宋幼萱,果然,她果然是養了一條毒蛇,一旦把她逼急了她也會咬自己的。


    “你說我自甘墮落,不,我怎麽可能自甘墮落,封曜不要我了那都是因為岑兮,隻要岑兮沒了他就還是我的,你等著吧,很快他們就會反目成仇的。倒是媽,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忙工作忙糊塗了,你知道爸這段時間總是看一個女人嗎,那個女人叫蘇靈他已經知道了蘇靈的存在了,你不知道嗎?”


    於曼如被雷擊,錯愕不及,“你說什麽?他知道蘇靈的存在了,他們見過了?”


    的確,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著工作忘了丈夫的事,她甚至差點忘了在瀾城她還有蘇靈這樣一個定時炸彈沒解決掉。


    “何止,那個蘇靈現在就住在岑兮家,我聽說爸都去見那個女人好幾次了呢!媽,眼下這個時候可是我們聯手的好時機,你把那個蘇靈除掉,我把岑兮解決了這樣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不是很好嗎?”


    岑兮接到晏蘇的電話時就聽到他在那頭一直咳嗽個不停,看上去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她很是擔憂,“晏蘇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咳嗽的很嚴重要不要去看醫生啊?”


    “沒事,就是不小心著涼了而已,咳咳……我多喝點熱水就行了……咳咳………”


    說著他在那頭又咳嗽起來,隔著聽筒她都能感覺他所謂的著涼是何其嚴重。


    “不行晏蘇哥哥,你還是去醫院吧,這樣你收拾一下我陪你去看醫生,你現在一個人肯定很多事都是這樣隨便,再這樣下去你會把身體搞垮的。”


    “小兮,真不用了,我沒事……咳咳……”


    “不許拒絕,拒絕無效!”


    “……那好吧!”


    男人掛了電話嘴角漸漸上揚起來,真是個愚蠢的女人,他又拿著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那些照片可以發了!”


    晏蘇住在一個小區的單元樓裏,地理位置還算清幽別致,岑兮是開車過來的。


    她按響了門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裏麵有“砰砰”的聲音,像是撞到了什麽似的。


    男人打開門就看到一身雪白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那裏,巴掌大的小臉上未施粉黛卻一樣美的玲瓏剔透,當真活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他一時看傻了眼,就連岑兮在叫他也沒聽見,而岑兮卻更加肯定他這是病重的緣故。


    然後她就迅速的給他收拾了一下帶晏蘇去了醫院。


    岑兮去前台給他掛號,晏蘇坐在椅子上等著這時一個電話進來了。


    “怎麽樣了?”


    “很順利,照片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發出去了。”


    “是嗎,我還真迫不及待想看到封曜在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開房時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


    岑兮拿著晏蘇的身份證在手裏,在排隊時她看了很久,上麵的出生日期和照片都是正確的,她手指摩挲著上麵的頭像心中微微震蕩。


    直到陪著晏蘇打了點滴又吃了藥後岑兮才算是放心了,迴去的路上晏蘇想去咖啡廳坐坐,岑兮也就陪他去了。


    “晏蘇哥哥,你身體現在怎麽樣了,那個時候我記得你滿身是血,你傷的那麽嚴重現在還會痛嗎?”


    她一手握著杯中的勺子目光緊緊的盯著男人,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她感覺手心暖暖的。


    男人對於她的問題頓了一下,跟她在一起就不得不提到從前的事所以他必須應付自如。


    “小傻瓜,這都五年了那些傷早就好了,不過就是左手關節有時候會酸痛,大概是車禍留下的後遺症,都是小毛病了沒什麽大礙的!”


    可是岑兮卻像是抓住了什麽似的,她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能把你的左手給我看一下嗎?”


    晏蘇遲疑了一下,笑容明顯有些僵硬了,“當然,沒問題!”


    他微微將袖子卷上去了些,露出一節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根本不像是個曾經受過重傷那種偏病態的白皙。


    岑兮又按著他的手臂將他的袖子往上卷了幾分,然後發現他左臂的右下角很幹淨沒有任何瑕疵。


    男人自然也發現了她細微的神情,生怕自己被看出了端倪。


    神情稍稍有些緊張,“怎麽了小兮,你在看什麽?”


    “怎麽會沒有了呢,晏蘇哥哥,你左手臂上之前不是有一塊硬幣大小的胎記嗎,怎麽會沒有了呢?”


    胎記?男人有些懵了他的確不是真的晏蘇,能弄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就不錯了哪能把他身上每個記號都弄得一模一樣啊。


    他麵上勉強的笑著,突然靈光一閃,“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當時我車禍留下的創傷特別重,很多皮膚都後來植皮的,這條手臂就是所以胎記就這樣做掉了。”


    他端起麵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卻一直在打量著岑兮,他在關注她的變化看她會不會真的因此對他起疑,然而現實說明他這個謊圓的特別好,岑兮聽了並無半點懷疑。


    有什麽可懷疑的呢,她的晏蘇哥哥生來就是一個完美的人,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瑕疵更別提她剛才說的那一塊硬幣大小的胎記了。


    她捧著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可是現在她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了,反而心底沁入了絲絲涼意。


    封曜正在和一個法國的合作商在包廂裏談生意,這次兩個人談的十分順利,對方對他提供的條件也很滿意,合同也很愉快的就簽下了,這樣一來eg在法國的市場又擴大了一些,相信很快就能迅速占領法國的主導市場經濟。


    臨別時封曜和合作商握手告別,突然口袋裏手機振動了起來。


    等讓喬煜把客人送走了他這才拿出手機劃開屏幕,一看臉上的笑容瞬間話化為了陰翳的冷沉。


    墨黑的瞳孔緊緊盯著手機上的照片,這就是她所說的那個朋友嗎,這就是她所謂的要他的信任嗎,他的確信任她了,可她呢?


    喬煜送走了客人迴來找封曜卻發現剛才還好好的男人現在突然一臉陰沉的站在那裏,看著自己的手機。


    直覺告訴他一定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了,而且還是關於他們家少奶奶的,因為也隻有她能讓封曜失控了。


    “封總,那個我們現在迴公司嗎?”


    “把車鑰匙給我!”


    封曜覺得自己現在要是不找岑兮問問清楚他一定會瘋的,她居然跟那個男人在酒店裏呆了整整一個晚上,而且他還吻了她的額頭,除了那裏他還吻了她什麽地方,他們還做了什麽?


    他想到那天早上那個男人送她迴來時的情景,岑兮看他的眼神就很不一樣,他一定不是她的朋友這麽簡單,可為什麽她還是騙了他呢?


    封曜拿了車鑰匙就匆匆出了餐廳,卻在門口時看到了對麵的咖啡廳裏溫馨美好的一幕。


    陽光籠罩下,男人伸手溫柔的替女人擦拭著嘴角,眼裏的愛意都快要溢了出來,而那個女人呢卻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大概是害羞了吧。


    岑兮,我一顆真心對你,你就是這麽迴報我的是嗎?


    他死死地攥緊手心的車鑰匙,關節寸寸泛白,緊抿的薄唇和堅毅的下巴形成一條冷冽的弧線,那湛黑的瞳孔裏投射出來的鋒芒銳利的視線猶如刀刃般,冰冷攝人。


    喬煜剛從裏麵追了出來就看到封曜朝對麵的咖啡廳走去了,然後順著那個方向他看到了岑兮坐在那裏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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