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弑月與古青玉三人談天說地的時候,東陵禪、江醉墨、雲天三人也是湊在一起喝著小酒兒,聽藝女彈著小曲兒,看五顏六色的美人執一根折柳迎風扭動水蛇般的身子。


    東陵禪牛飲,喝的滿臉通紅,身著便裝的他,少了幾分君臨天下的王者風範,多了些清冷風華。


    “雲天,雲他娘的,你們全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東陵禪拿著酒壇子搖搖晃晃的站著,酒上咽喉,滿臉通紅,“當初顏碧瞳拿酒壇子砸我額頭,你一劍砍斷我皇叔的胳膊,弑月那丫頭幹得更漂亮,直接把在東皇國傳承數百年的二十四兵庫一鍋端,這讓我如何麵對東陵一族的列祖列宗?”


    “行了,別吵了。”


    江醉墨自顧自的掏耳屎,嫌棄似得看了眼東陵禪,“你以為你能瞞的了誰?你讓弑月進二十四兵庫,不就是覬覦她身上的某種潛力,如今賠了夫人又折兵,隻能怪你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弑月那種人,不是一個靈寶就能困住的,若真能困住,那你怕是也不屑去困住她。”


    說至此,東陵禪也是欲哭無淚。


    早知如初,他哪裏會對雲弑月那麽殷勤?


    如今沒了西廠、沒了皇家禁衛軍、沒了二十四兵庫,晚上休眠的時候他都能聽到心在滴血,那麽珍貴的寶庫,那麽絕殺的精英,他就這麽拱手相讓了,還很狗腿,巴不得送出去。


    想至此,東陵禪就不由的怨恨起了黃老三人,什麽天月星,這天月星是他兄弟的女兒,他還要拉攏控製什麽?隻要不得罪就行。


    隻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想明白。


    雲天在旁側沉默如初,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兩鬢泛白,眼角也有幾條細紋,人將近中年,雖無年少英俊,但一抬眸一挑眉,都十足的霸氣,氣場四射,誰人敢對視?


    淡淡的瞥了眼東陵禪,雲天道:“能不能有個皇帝的樣子?不知道的人怕還以為你是街頭上的哪個乞丐偷溜過來喝酒。”


    “皇帝?皇帝算什麽?”東陵禪豪邁的一腳踩在桌上,仰頭喝酒,“乞丐?當初咱倆沒飯吃,你身受重傷,如果不是我去當乞丐為你討飯,你現在早就去和閻王爺喝茶了。”


    說至此,東陵禪難免有些感傷。


    想當初,他們二人無話不說無事不做,一條褲衩兩個人都可以一起穿,可如今,雲天若是穿了他的衣服,怕會被天下人說是謀反、反賊。


    在最底層的時候,他們都向往巔峰。


    如今到了高處,卻是不勝寒,其實他們誰都沒變,隻是世事無常,命運多舛。


    而聽見東陵禪說這件事情,雲天眉眼也是柔和了一些,他細細的品味著夜光杯裏的葡萄酒,琴聲錚錚然,往事迴顧,唏噓不已。


    “瞳瞳已經不在,我餘生,想做的能做的,也隻有努力去守護這唯一的女兒而已。”雲天道。


    喝了杯酒,他繼續說:“臨產,如果……我說如果,以後我若是不在了,希望你也能把弑月當成自己的女兒,替我去守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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