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月雙手依舊保持合十的動作,雙手之上,一雙眼,漆黑如墨,古井無波,她抿唇淺笑,淡然立誓——


    吾雲弑月,日後無論發生何事,絕不與東皇為敵,若違此誓,天打雷劈萬死不赦。


    聞言,東陵禪笑了,弑月也笑了。


    兩人心裏都是各有鬼胎,打著響亮的如意算盤。


    弑月垂眸,俯瞰著冰涼的英蓮石,眼底深處暗藏一抹狡黠。她雖然振振有詞的立誓了,但,真正的雲弑月,早就死了,她可是……血蓮啊!


    不是說她想與東皇為敵,但未來的情況誰都不知道,她不想在今日,給將來的自己找麻煩。


    而失去解決之後,弑月自然不會再呆在皇宮,與鳳儀殿裏的藍豔準備離去。


    離去之前,馨兒突然喊住弑月。


    弑月頓住腳步,迴眸,淡淡的看著馨兒,“可是皇後出事情了?”


    馨兒搖了搖頭,把手裏的錦盒塞給弑月,道:“雲小姐,皇後說了,日後,如果你在生死間掙紮不得存活的話,就把這個打開,切記,一定要在不能活下去的時候打開。”


    雖然聽起來像是詛咒自己死了,不過弑月看馨兒凝重的臉色,也知事情的嚴重性,鄭重的接過錦盒。


    入手的錦盒質地溫暖,素白色的錦盒上沒有任何鑽飾,隻是綁了個紅色的繩子,想了想,弑月便把錦盒塞進了空間袋之中。


    走出深如井的皇宮,弑月背對著這座恢弘雄偉的殿宇,抬眸看向不遠處都馬車上優雅走下的男子,男子赤金袍子似天邊最耀眼的流雲,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鑲嵌在這張臉上的一雙眼,時時刻刻透露著冰冷。


    他,好似與世隔絕,自成一世界。


    弑月裝作看不見,與藍豔目不斜視的朝自己的馬車走去,奈何,自家馬車就在東陵禪的後邊,得擦肩而過才行。


    “想無視本王?”東陵七雙手負於身後,眸光深邃。


    弑月忽然笑顏如花,“哎呀,是七皇叔,七皇叔好,七皇叔再見。”翻了個白眼,弑月決定不再停下自己的步伐,朝自己的小馬車靠過去。


    在弑月眼裏,東陵七是個麻煩,大大的麻煩,如今的她,不想招惹這個麻煩。


    擦肩而過的刹那,東陵七忽然抓住弑月的手,抬起,紅色的袖子順著雪白的手滑下,露出了半截手臂。


    東陵七眼神籠罩著一層陰霾,讓人看不真切卻不由自主的恐慌,他聲音低沉,唇似心削薄:“鐲子呢?”


    灼灼桃林裏,他給了她一個鐲子,可以裝下她娘的整個嫁妝。


    弑月垂眸,眼底煞氣流動,妖冶的光芒時不時的閃爍,整個皇宮,好似在此刻都處於壓抑之中。


    “東陵七,拿開你的手。”她不想招惹麻煩,但不是說她怕了。


    她雖然步步為營,但惹了她、觸及她底線,她照樣毫不顧忌的打去,前世今生,這是她唯一不變的原則。


    與此同時,弑月體內的某隻生物,也雙眼發著紅光,從某個難以言喻的角度,狠狠的瞪著東陵七。


    這廝竟敢握他家丫頭的手!


    太可惡,剁手,必須要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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