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就像抓著生命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抱的不留一絲餘地。


    感受到她的溫軟和全身心依賴,艾振霖的嘴角不由自主揚起。忽然之間索玉也意識到了有點點不同,她抓著艾振霖的肩膀,帶著一絲困惑:“艾振霖,難道我抱著你就不會死了嗎?”


    他將頭轉在她的耳畔,輕聲地說道:“你不會死,但是我會。炸彈來了,首先會將我的身體炸開來,其次才是你,索玉,我在保護你。是不是覺得很幸福?比剛剛吃椰棗更加幸福?”


    索玉瞬間就被嚇哭了,帶著點點抽噎:“不,不,不,怎麽能說讓你保護我呢?我何德何能,你有你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是!不是!你不能用你的生命來保護我的生命,我的生命應該由我自己來保護。”


    艾振霖緊緊地抱著她,說話的時候就像情人之間的呢喃:“嗯,聽上去我好像真的很吃虧。都要為你去死了。索玉,來,看在我即將要為你犧牲了的情況之下,迴答我一個問題。”


    她睜開眼睛,才發現他摟著她,在麵包樹根上緊緊地將她壓著,她看到整個世界都是他的臉!


    他表情認真,就像是說著最後的遺言一般莊重,眼神緊緊鎖著她,溫柔繾綣。索玉看著他的雙眼,含著淚花,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嗯嗯,你說,你說。”


    “玉兒,這段時間想我了嗎?我和你分開的這段時間,用你最真實的心態來迴答我這個問題,不用因為我快要死了,就心生憐憫地敷衍我,告訴我你心底最真切的想法。”


    索玉點著頭:“嗯嗯,我最真實的想法,最真實的想法,你讓我迴憶一下,迴憶一下。對,我想起來了,沒約會之前,我想你,甚至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去赴約,可是你沒有來赴約。你都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帝都的那些權貴女子們將我嘲笑了一個遍,我感覺自己丟盡了臉麵,覺得你就是一個渣男。後麵我就自己跟自己倔著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你,慢慢的,慢慢的跟自己說的多了,自己就當真了,也就差不多都記你了,要不是那天我生病了,你給我來了一個電話,可能我都想不起你了,當時你在我心裏都已經模糊了。”


    說到後麵,她的語調都低沉下來:“你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在我最危難的時刻鼓勵了我,對我來說你的電話就像是仿佛給了我一個新的生命,但是我腦袋裏麵還是隱隱約約想不起來你的影子,對,想不起來你的身形了,對不起!要說想你的話,你後麵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模模糊糊的想過吧,之後真的沒了。”


    說來說去,索玉還是在意那天去旋轉餐廳約會的時候艾振霖爽約的事情。


    她好好的,帶著十足的誠意去約會的!可是卻落了那麽一個地步!


    艾振霖壓低了聲音:“那天事出有因,原諒我!”


    “嗯,我原諒你了。”


    原諒的滿不在乎的。艾振霖的心因為她這個態度拔涼拔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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