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剛建好,濕氣比較重,屋子在透風涼著,所以現在還隻能住帳篷。


    白啟溫泉裏泡過澡,也沒有泡去一身疲憊。迴到帳篷,白啟倒頭就睡。不一會,一個身影悄悄的溜了進來。躡手躡腳的脫了衣服,鑽進了白啟的被窩。白啟以為是秀穎,習慣性的一摟就摟到了自己的懷裏,懷裏的人卻沒有多餘的動作,身體還有些緊張僵硬。


    白啟不明白今天的秀穎怎麽了,這麽不主動,便主動伸出了魔爪。


    咦,手感不對。


    懷裏的人也驚嚇得出聲。


    白啟睜開眼,仔細一看竟是嵐嫣。


    “怎麽是你?”


    嵐嫣沒有動作,低聲迴答:“秀穎姐今天不舒服,特意叫嫣兒過來服侍白公子。”


    白啟瞪了瞪眼睛道:“胡鬧!不都說了你還太小麽,等你長大些再說!迴去睡吧。”說著,白啟便收迴了胳膊


    嵐嫣沒動,隻是眼淚嘩嘩的留下,白啟發現了胳膊上滴了一滴水漬。睜開眼睛,發現嵐嫣在哭。


    我去~,又來?


    “你哭啥?”白啟沒好氣的問。


    嵐嫣抽泣著迴應道:“自從公子在迎春閣贏了嫣兒,嫣兒就已傾心於公子,更是自薦枕席求公子收留。但這近十日來,公子卻從沒有正眼瞧過嫣兒,嫣兒內心失望非常,卻也因秀穎姐姐在前從不敢逾越雷池一步。而今,可是秀穎姐主動要求嫣兒侍寢伺候公子的,嫣兒興奮莫名,卻誰知……誰知……”


    說著嵐嫣已經泣不成聲。


    白啟最見不得女孩哭了,又伸出胳膊摟過嵐嫣,在其額頭上輕吻一口道:“不要哭了,是我忽視了你的感受,隻是你還不到十八歲,身體發育還不夠完全,如果同房會傷及根基。若有了身孕,生孩子也會九死一生,你明白嗎?”


    嵐嫣有些不信,“公子可是嫌棄嫣兒曾是藝妓,是五等賤籍,身份下賤近不的公子身份?”


    “怎麽會?”


    說著,為了表示親昵,白啟一手握住不可描述的部位輕輕的揉了揉,“你瞧,手感多好,比秀穎的又柔、又軟、又光滑,又細嫩。


    所以我真的不是嫌棄你,你不要多想昂。


    我其實早就巴不得你侍寢呢,但還是願意等你到18歲,等以後成親時候再同房不是更好?”


    說著,白啟在其臉上親了又親表示了關懷。


    嵐嫣的內心這才平靜了些,想到以後成親又有些臉紅。


    “那,我們不同房,就讓嫣兒今晚樣陪著公子可好?”


    白啟嘴角微抽,輕輕甩開了嵐嫣那柔軟、光滑、細嫩的……纖纖細玉手,沒好氣的道:“你在這我怎麽睡的著?快些迴去。”


    嵐嫣愣了一愣,臉色秀紅的輕咬著嘴唇,也沒說什麽,有些不舍的慢慢起身摸索著穿好衣服。


    而嵐嫣這一離開,白啟卻突然感覺又有些悵然若失,搖了搖頭,又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剛亮,白啟帶著軍隊一起喊著口號跑完步,便迴到秀穎帳篷裏吃早餐。


    嵐嫣看到白啟後,卻突然臉色羞紅的跑開了,看的白啟莫名其妙。


    秀穎坐在新做的椅子上等白啟吃早飯,身形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可看著白啟時卻還是咧嘴咯咯直笑。


    “怎麽了,有什麽高興事?”白啟問道。


    秀穎笑的更甚,又賊兮兮的道:“昨晚美人在懷,卻坐懷不亂……憋壞了吧。”說完又哈哈大笑。


    “我那是正人君子,對你也表達了我忠貞的愛情。”白啟道。


    秀穎聽的很是感動,卻又調笑到:“哥哥是正人君子不假,那為什麽妹妹到你懷裏卻又那麽主動呢?”


    白啟沒去在意究竟誰主動誰不主動事,笑道:“那還不是我家秀穎有魅力,讓哥哥我欲罷不能?”


    秀穎咯咯一笑,又悄聲說道:“哥哥不知道,昨天晚上嵐嫣含著淚向我哭訴時,妹妹那是又高興又生氣。高興的是沒成,因為妹妹把她送哥哥懷裏心裏也難受的緊。生氣的是,這死丫頭就這樣迴來了,把哥哥晾在哪裏。最後妹妹把她好一頓訓斥,然後又好好教育了一番,相信今晚哥哥摟著她睡應是沒問題了。”


    白啟聽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正好見嵐嫣將早飯端來來了,便止住了話題。一邊吃飯一邊跟秀穎道:“今天那個誰迴來,再讓他去買一些鋤頭、斧子、鋸子什麽的。後天那1000人不是過來嗎,這裏得有足夠的活計讓他們做才行。鍋碗瓢盆短時間做不出,也得花錢買一些,還要想想這麽多人如何管理。我們手裏能用的人還是太少了,恐怕得忙上一個月。”


    秀穎吃著飯很是淡定的道:“沒事,一切有哥哥呢。”


    白啟:“……”


    柳湘迴來了,好不容易帶迴來了一個皮匠和一個東宮的農圃監丞,就又被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長安。一個弱女子奔波一趟就需要大半天,滿肚子不願意,可還是走了。


    白啟叫來成才一起來到酒坊。


    吳鐵年紀還小,累的不行也被酒氣熏的不行,此時正在茅草屋外倚著門口打著瞌睡,聽到動靜,卻趕忙醒來。


    見到是白啟,忙上前恭敬執禮。


    “少爺。”


    白啟微笑著輕輕拍了拍吳鐵的小肩膀,“這裏沒事了,去吃飯吧,吃完了迴去睡一會。”


    吳鐵看了一眼酒坊,又看了一眼白啟,還是躬身執禮聽話的前往食堂。


    酒坊內,忙了一夜的周梁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此時正在酒坊的桌子底下抱著一酒壇子唿唿大睡。


    其身旁擺放著的紅綢新封的六個一鬥酒裝的小壇子,看樣子這便是其一夜的勞動成果。


    周梁聽到動靜,也猛然醒來,見到白啟來,趕忙上前執禮請罪。


    “東家恕罪,老朽失禮了。”


    “無礙無礙,倒是辛苦你了。”


    “老朽分內之事,當不辛苦一說。隻是老朽前後嚐試著調製了幾十種酒,也就調製出了這一款在色、香、味、格上還算滿意的烈酒。東家您且嚐嚐。”說著,周梁左看又看的想找個幹淨的酒具,卻發現桌上十幾個大小種類各異的酒具自己都用過了。


    白啟忙擺手道:“不用了,我信得過周管事。”


    周梁也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東家,不如您再多給老朽一些時間,讓老朽多找些基酒試試,定能有一款更稱心意的美酒讓東家獻於秦王。”


    “獻於秦王?”


    白啟嗬嗬一笑,“以後有的是機會。若周管事不覺得累,便也一同長安吧,路上可以在馬車上多睡一會。去長安見見皇宮的樣子,說不定還能得到秦王的召見。”


    周梁聽著,那已經是困意朦朧的眼睛頓時又亮了幾分,疲倦的身子又有了動力。


    “老朽願意前往。”


    白啟笑著點頭,“當然,也有些小事情跟你說一下……”


    周梁走了,猛瞪著帶著滿眼血絲的眼睛以及醉紅的臉,和成才一起上了馬車,在禁軍的帶領下趕著馬車向京城走去。


    陶塗見白啟得閑,便興衝衝來找白啟前去視察窯口。或者因為激動,其神態和動作一點都不像是五六十歲的老頭。


    來到新建的窯口,窯內已經在溫窯了,看起來周圍的密閉做的也不錯,這個大坩堝窯能放20個坩堝。


    白啟點點頭,在不遠處另一個窯口旁隨手招來一個年輕的正在製陶的小夥子。這人叫毛二,長得黑瘦黑受的,是陶瓷負責專門上釉。白啟認為,拿顏料的人對在琉璃造型藝術上天賦應該會更高一些。


    挑選白色石英砂,然後就把純堿、石灰石、長石、硼砂等這些天然礦物稱量後研磨成粉,倒入坩堝內,。然後對木炭送風高溫加熱,使坩堝內的粉末慢慢變成玻璃液體。


    當一鍋液體拿出時候兩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沒想到原來做琉璃這麽簡單。


    看著兩驚訝的樣子,白啟道,“做琉璃不難,難的地方現在剛剛開始。”


    說著,白啟鉗起一團玻璃,用夾鉗旋轉跳躍的一頓操作,最後出來一個狗不像狗狼不像狼的東西,慢慢冷卻一看,裏麵雜質氣泡一大堆。嫌棄得白啟隨手就往地上一扔,“啪嘰”碎裂了好幾瓣,嚇得周梁當時就跪下了。看著地下的玻璃碎片顫抖的手不知道是該拿還是不該拿。


    白啟道:“這玻璃做的不難,難得是最後成型,你找鐵匠打一根吹管,可以讓插入玻璃液體中將玻璃吹出形狀。你們可慢慢試驗,各種材料都可以試驗,得出不同顏色的玻璃。


    我的要求有兩個,一是沒有雜質氣泡,二就是好看。


    先試著我燒紙幾個玻璃杯子,樣式一會我會給你。若能燒製好,就燒製酒瓶、酒杯、茶壺、茶杯之類的。


    如果另我滿意,我可以考慮把你們把家人遷移過來。如果能有更高的水準,製作三尺長寬的平板玻璃,就可以想辦法給你們的後代改籍。但是,若是這東西沒有經過我同意,流出去了……”


    白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扣他們工資還是讓他們滾蛋。


    但兩人聽到白啟想明白,卻立馬就跪下了,發下毒誓,絕不會泄露出去。


    能學到技藝,還能把家人接過來,這已經就很好了。若能給子孫去掉匠籍成為二等良籍的機會,這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永生不忘的大恩大德了。


    白啟擺擺手,便隨手給他們畫了個燒杯和酒精燈的樣式,給其講解了其中要注意的幾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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